“客棧裏。”封耀希聳了聳肩膀,對文錦回道,“不然呢。”


    “那便去與我同住。”文錦瞧了眼封耀希,對他微微一笑,“我還有些事情要同你說。”


    嶽峰橈見兩人似乎有事,自己也不便介入,便對兩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行告辭了,之後要如何尋封兄呢?”


    “城西小九胡同瑞陽別院。”文錦視線溫潤地落在嶽峰橈身上,對他回道,“若是明日有空,再與嶽兄一同在這瑞陽城內好好遊玩一番,今日暫且別過。”他給嶽峰橈拱手作揖後,便偕同封耀希離去。


    “耀希你來此究竟是為何?”文錦好奇心大起,對封耀希詢問道,“將軍那話不像是開玩笑,莫不成交給你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做?”


    “娶老婆可算是驚天動地的事情?”封耀希調侃地回道,對文錦反問。


    “娶妻?是什麽樣的美人讓將軍大老遠將你攆過來娶,京城內的小姐們還不夠你挑的?”文錦一聽這話更是好奇極了,“對方怕是來頭不小,快同我說說,哪家姑娘讓將軍指名道姓的讓你娶回家?”


    玉石


    “就之前那個猜中‘狀元燈’燈謎的那個丫頭。”封耀希倒是五味雜陳地回道,“一個小丫頭片子。”


    “哦?”文錦沉思了片刻,喃喃道,“玉家……玉錦記,此番我一是來尋你,二是準備參加過幾日玉錦記的宴請。”


    “倒也稀奇,你居然稀罕參加這種宴席。”封耀希略顯詫異地瞧著文錦,對他詢問道,“莫不成是……”


    “沒有,我自己一些事情,想問問那玉家當家玉正清一些話,你可能幫我弄到請柬?”文錦微微一笑,對封耀希詢問道。


    “隻怕難,我也才來,跟玉錦記沒打過交道。”封耀希聳了聳肩膀,他揶揄地對文錦笑道,“你亮一下身份可比請柬有用多了。”


    “我就是不便暴露身份。”文錦嗤之以鼻地回道,“隻能到時候看能不能闖進去了。”


    而與此同時,玉綾芷已經回了家,她順著小路回屋時也正巧聽到院子內下人說著過幾日玉錦記開的宴席,算是犒勞新老客戶還有常年打交道的生意場上的朋友,玉綾芷頓住步伐靜靜地躲在角落裏聽著,過去都是母親操辦這事情,現如今父親為了讓顧姨太立威,這一次讓她籌備這次宴席的事情,比如設坐、菜色、使用的盤碟等等一係列的雜事。


    玉綾芷心中微微一動,過去顧姨太雖然在父親的幫助下沒出什麽大差錯,但是卻因為一件事情得罪了一位元老級的人物,導致後來那人當場翻臉與玉家斷絕關係。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是席位給人安排錯了,原本該坐主桌季記的季老闆卻被安排到了後麵的次位,而且因為下人不識這位深居簡出的季老闆,瞧他樸素的衣著以為是普通客人,怠慢了些,惹得他不快,當場拂袖離去,後來兩家的關係便也疏遠了起來。


    這季老闆不是瑞陽城內的玉石商人,但卻是雨澤城內最大的玉石商,在各地都有分號,也算是個享譽盛名的玉石世家,所以玉家在那一次算是損失極大。


    喬七七想了想,這倒是可以利用的一點,顧姨太和父親得罪的人,和自己結盟,絕對是極好的事情,那季老闆她小時候見過幾麵,所以等季老闆拂袖離去時,自己上去將其勸回來,打好關係,以後常聯繫的話,一開始自己若是想要做點小生意便可以藉助季老闆的店販賣自己的玉石,積攢些私房錢,她得盡快想辦法,讓潤澤過的玉石效果提升,不然那種普通的玉石根本賺不到什麽錢,也無法跟其他玉石商匹敵,更別說贏得過這幾年浸yin商場的父親。


    可是如何做確然是讓她犯難不已,沒了想法的玉綾芷先回了屋,突然想起那玉石在柳沫清房中出現的顫動,讓她頗為介懷,看來還得再去一次,瞧個究竟。


    玉綾芷想了想,顧姨太其實徹徹底底掌管後院的事情也是從這才辦宴席開始,她得想想辦法,不能讓顧姨太就這般輕易登位。


    玉綾芷想著如何做,既不會讓玉家丟了顏麵又讓顧姨太丟了臉。


    這確然難,不過終究會有辦法,過去那些年來顧姨太沒少出差錯,隻不過父親都巧妙的幫她遮掩了,現如今,玉綾芷打算上顧姨太和秦湘玉成為父親的一大敗筆,當初他既然納了顧姨太,就得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玉綾芷先回了屋歇息,第二日一早就跑去父親的居所,結果卻在半路上遇上父親和顧姨太,她遠遠便瞧見兩人說些什麽,她忙躲進一邊的假山中,這是後院的靜園,所以園景的景致偏多,父親和顧姨太沿著青石板小路。


    “你聽湘玉說的話麽?”顧姨太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那個丫頭居然猜中了狀元燈的燈謎。”


    “一個燈謎而已,怕是那丫頭不曉得從哪裏聽來的答案,碰巧蒙到了,或許是那柳沫清告訴她的。”秦澤宇冷哼一聲,不在意地回道。


    “但是那丫頭這樣下去,怕是在城內就得揚名了可不妙。”顧姨太蹙緊眉頭,不悅地回道。


    “哼,她都成了那副模樣,成不了什麽氣候的。”秦澤宇頗為不屑地回道,突然壓低聲對顧姨太問道,“你說無解,為何她還活著?”


    顧姨太搖了搖頭,那神色中也隱隱有些不甘。


    玉綾芷雖然這句話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因為對方剛巧從假山旁路過依稀能分辨出來話……


    她心頓時間一寒,父親和顧姨太果然跟自己得病還有母親的死有關……


    這讓她忍不住攥緊雙拳,但是這話她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她能分辨大概分辨出“為什麽她還活著?”這句話。


    但是她始終不曉得,父親為何如此待她、待母親?


    她不懂,始終不懂。


    但是她明顯的先覺得,父親對自己的感情很淡、很淺,自己與他的父女之情應該來說隻是維繫在外公存在的前提上。


    玉綾芷眼底微微浮起一抹寒意,無論為什麽,既然父親對她輕易淺薄,便別怪她不顧父女之情。


    玉綾芷咬了咬牙,父親當初有生意上支撐著他掌握大權的是幾個被他收買的元老,隻要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孤立無援,到時候即便要掌權也無人支持他,他便不能仗著那些人的支持順利接掌玉錦記的生意。


    逐個破壞他們之間的聯繫,是最好的辦法,這幾年她得小心點藏拙,小心行事,決不能讓父親察覺到自己的想法。


    玉綾芷盡量讓自己討喜些,趁著年紀小在宴席上與各位外公的好友打好關係,她以後還要盡量跟隨外公參加一些生意上的聚會,這樣才能認識一些外公的好友。


    玉綾芷在假山內等了良久,待父親和顧姨太遠遠離開,看著周圍沒有任何人的時候,才悄悄出了假山,回了自己的屋。


    她去了書房,鋪開一張宣紙,仔細回憶了一番後,將自己知曉與玉錦記有生意上往來的人記錄了下來,順便將他們的商鋪名號也記錄下來。


    在那之後又憑著記憶用紅色丹砂筆在當初父親掌管玉錦記時,力挺他的幾位玉錦記的元老和生意場上的老闆的名字勾畫上一個圈。


    她看著這滿滿一張宣紙的人名,頓覺得她今後要走的路還長著呢,她微微蹙眉,她仔細回想這些人的性子和喜好,知道得不是太詳盡,但是大體上還是曉得,所以隻要投其所好,應該能將對方收買,而她現在欠缺的就是自己存續的私房錢。


    玉綾芷為難地輕撫著那塊玉石,心想這玉石既然有這種奇效,能力怕不僅僅隻是如此吧?可是要如何提升這塊玉石的能力呢?


    就在玉綾芷犯愁之際,柳沫清居然過來了,他在院子外候著,讓琥珀進來告知一聲。


    玉綾芷忙將那宣紙折好收了起來,放入懷內,然後讓柳沫清進書房。


    就在柳沫清進書房內的瞬間,不曉得為何她掛在脖頸處的玉石發出一陣陣聞鳴,並且不斷地顫動著,這讓玉綾芷暗暗一驚,她起了身對柳沫清含笑詢問道:“柳先生,今日有何事?”


    “收了少小姐的禮物,我實在是受之有愧,所以想將這一塊玉石贈予您,此玉石雖然算不上什麽值錢的東西,卻也是我母親遺留下來的寶貝,希望少小姐您收下。”柳沫清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石小心翼翼地擱置於桌上。


    玉綾芷正打算推卻,卻驚訝地發現這塊玉石居然與自己的那塊玉有幾分相似,都是玉石內嵌著一縷墨色,這讓她驚訝不已。


    她吃驚地拿起那塊玉石,輕柔地撫摸著,隻感覺自己脖頸上掛著的那塊玉石居然同這塊玉石產生了共鳴……


    這是何等神奇之事……


    玉綾芷措意地抬眸看向柳沫清,顯得有些不敢置信地詢問道:“柳先生真要將這塊玉送給我麽?”她隱隱能感覺到這玉石與自己的那塊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驚喜地看向柳沫清。


    “嗯。”柳沫清還擔心玉綾芷會推卻,沒想到她居然如此驚喜,讓他倍感欣慰,畢竟他自己也極為珍視此塊玉石,玉綾芷若能喜歡,自然是最好的……


    搗亂


    玉綾芷壓製住心中的喜悅,對柳沫清說道:“多謝你了,柳先生,這玉我一定好好珍藏。”她將那玉石捧在手心裏,笑容滿麵地對柳沫清看去,“多謝你,柳先生……”


    “別……別這麽客氣。”柳沫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玉綾芷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玉綾芷點了點頭,畢竟她現在需要好好研究這塊玉石,給柳沫清硬撐了幾句後,便將他送出了院落,隨後立馬回了書房,將兩塊玉放在一起,便瞧見兩塊玉居然交相呼應,發出同頻率的共鳴之音,最神奇的是,它們居然散發出柔和的絕美光芒,那光芒和煦且讓她感覺心頭暖洋洋的,宛若溫暖的日陽般將她整個人籠罩在那光芒之中。


    她完全不敢置信地看向這兩塊玉石,若不是知曉這玉石的奇特神效,不然她怕是會被這詭異的情景嚇得魂飛魄散,她拿起這兩塊玉石,很是相似,但是細微中能看出些許不同,就是自己那塊玉石偏大,而且裏麵的墨色深濃,柳沫清給的那塊玉石偏小,而且裏麵沁著的墨色淺淡。


    她在掌間把玩著這兩個,卻不曉得如何做才好,她試著用兩塊玉石潤澤一塊品質低劣的玉石,將三塊玉石浸泡在水盆中後,玉綾芷將這盆子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後便出了書房,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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