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著蘇香酸甜的餡餅，朱大壯同誌揚起臉兒朝兄弟撇嘴一笑：“羨慕也沒用啊！小陽到底是我家的人！”
王二寶咋了咋舌頭：“嘁！把你給美的，尾巴都上天了！”
朱海撇嘴：“不服氣就趕緊娶個媳婦兒回去嘛。省得老上我家蹭飯！”
王二寶瞪了朱大壯一眼：“我蹭我樂意！小陽，再給哥哥來一塊！”
朱大壯童鞋不敢示弱：“我也再來一塊！”其實他碗裏明明還有兩塊。
紅著臉把剩下的最後兩塊梨餅分了出去，楊小陽內心很糾結啊。朱大哥這是說啥呢？自己怎麽跟王大哥的媳婦兒相提並論了呢！
三個人報銷了一盆鯽魚豆腐湯，十二塊玉米發麵餅，一碗辣白菜，兩根大蔥和一小碟大醬。
看著王二寶捧著肚子一臉滿足地離開了自己家，朱大壯皺了下眉頭。他總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兒不正常，以前也不覺得二寶老來自己家蹭飯有啥，最近咋就那麽不樂意呢？難道是小陽說的，自己是個吃貨，所以看到本來自己可以獨吞的美食被搶走了一半所以心懷不滿？可自己以前跟二寶都是有啥分啥的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看著朱海一邊坐在板凳上一手飯碗一手抹布的發愣，楊小陽好奇地湊了過去：“朱大哥，你想啥呢？”
朱海這才回神，發現小陽挨自己挨的這麽近，心跳突然加快了速度，臉也跟著有些發燒：“沒，就是想把澡盆放到哪兒。”
拉了個板凳坐到朱海對麵，楊小陽從對方手裏拽過抹布，一邊刷碗一邊道：“我也在想啊。這個東西還是蠻占地方的。不然就放下屋？”看了一眼裝著玉米棒子的那間屋子，小陽覺得這也不是辦法。來回搬還是挺費勁的。唉，自己要是不突發奇想弄這麽個玩意兒就好了。不就是撩水洗嘛，也沒啥啊，人家這麽多年都沒問題，自己咋就俺麽矯情呢。
扭頭看了一眼，朱海搖頭：“下屋沒火，往後天兒一天比一天冷了，哪能洗澡。這樣吧，先放西屋吧。把那邊的灶燒上屋裏也暖和。”
這一提議自然是得道了小陽童鞋的嚴重贊同。反正打來那天自己就和朱大壯一起住在大屋，這西屋一直都是放零碎的。家裏除了王二寶也沒旁人來，放個木盆也沒啥嘛。“那我今天就要試試！”
朱海點頭笑回：“當然啊！如果盆有毛病還得找二寶要回那三個梨子餅呢！”
楊小陽撇嘴戲笑：“朱大哥，你嘴太饞了。三塊餅子你都捨不得。明兒我再給你做唄，吃多少沒有啊。”
燒了一大鍋開水又倒了兩桶多冷水，小陽覺得這個溫度是差不多。看著白淨淨地大浴桶裏冒著熱氣，他恨不得馬上就跳進桶裏泡他個昏天黑地。
隻可惜以小陽同誌的個頭及活動能力，“跳”這個動作他是無緣了，爬進去還是可以的。
整個人泡在了熱水裏，坐在盆底的小木凳上居然還可以伸開腿。“果然是給大戶人家做過的啊，王大哥的手藝真不錯。”提鼻子聞了聞這新鮮木材的味道，怎麽就那麽的舒心呢？
能在自己家泡澡是楊小陽多年來的願望。小時候他就很喜歡泡在孤兒院的大澡池子裏，那種被熱水覆蓋遍周身的滋味兒對他來說簡直美妙的無法言喻。他曾經為自己訂下的第一個目標是在三十歲時能貸款買一套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多大，四十平也就夠了。但是自己一定要把浴室擴大，犧牲臥室的麵積也無所謂，他一定要攢錢買一個木質的浴桶。這樣就可以每天工作回家都泡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了。
沒想到自己十九歲沒到就掉到了一個古代的小山村，不但有人收留自己照顧自己給本錢幫自己賺錢，讓自己有了一個能在陌生地方活下來的身份，而且還提前讓自己享受到了每天都能泡熱水澡的待遇。所以泡的暈暈乎乎地小陽童鞋美得忍不住哼起了小調兒。
聽著西屋不時傳來的歌聲和水聲，朱大壯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燒的慌。難道是炕燒得太熱了？摸了摸的確是有點兒燙手啊。還是去扒出點兒火吧，這麽熱不好。看剛把爐鉤子拿到手裏，又想到小陽一會兒洗完澡可不能鑽冷被窩，還是別弄了。
看著油燈裏的油燒完了一半，小陽決定還是起來吧，日後要洗天天都可以，再弄感冒就不好了。隻是站要起來擦身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拿幹手巾。這讓他嘴角忍不住抽搐，趕緊重新坐回桶裏，大聲招喚：“朱大哥，我沒拿手巾，遞我一下唄！”
朱海這時候已經把被褥都鋪好了，正一個人靠著炕上的躺櫃發愣。聽到小陽的聲音，趕緊答應：“哎！”然後拿起盆架上的手巾，撩簾就進了西屋：“給你！”
小陽欠身去拿手巾，朝朱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我多沒記性。謝謝朱大哥！”
借著昏黃的燈光，朱海被楊小陽半luo的上身“驚”出了一個激靈。感覺到自己實在是不對勁兒，他連忙退出西屋放下門簾。“那，那個小陽啊。我，我突然想起有點事兒要找二寶。我過去一趟啊！你……你先睡吧！”說完兩步就走到門口，打開門幾乎是跑著離開了家門。
王二寶剛剛要解衣服睡覺，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聽意思敲得這麽急，備不住是有啥大事啊。所以他連忙登上鞋邊出屋邊喊：“別敲了。聽到了。這是咋了這是！”
打開門一看是朱大壯，王二寶就是一皺眉：“你大晚上的不睡覺上我家來幹啥？”
朱大壯二話沒說衝進王二寶家的正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嚴肅而痛苦。
見兄弟真是情況不對，王二寶趕緊問：“大壯，你這是咋了？哪兒不舒服還是咋？”
朱海沉悶了片刻，最後低頭說道：“那個，我那個起來了。”
王二寶一頭霧水：“啥玩意兒起來了？你能把話說全不？”
朱海一咬牙：“就是下邊兒，那個……起來了。”
王二寶差點沒把舌頭咬了：“你黑燈瞎火的就是為了跑我這人告訴我你下邊兒起來了？我記得你十三那年就能起來了。這是咋突然又想起來驚訝了？”
朱海瞪了王二寶一眼，然後又把頭低下了。“剛才，小陽洗澡，沒拿手巾。我遞他的時候，看到他……就，就起來了。”
王二寶聽完了差點沒笑岔氣兒，伸出大手照著朱大壯的後背就是一巴掌：“你個憨貨！”
第22章 心態和表態的距離
要不是知心的把兄弟，朱大壯的腦袋就是再二缺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王二寶。剛才發現自己對小陽有了反應，他是真的被驚到了。這麽多年旁人都說自己是稀罕丫頭的，他也沒覺得自己是喜歡小子的，所以不但別人都這麽認為了，他自己也就這麽默認下了。哪想到自己突然這樣，他心裏一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二寶。除了王二寶是自己的鐵哥們兒之外，也因為他知道二寶是個喜歡小子的。這樣的事兒……他肯定比自己懂得多吧。所以挨了這麽一大巴掌大壯童鞋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把頭低得更低了。就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王二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拉了一個板凳也坐到了兄弟邊上：“你說你除了賺錢養豬種地能耐之外你肚子裏還能裝進個啥？連牛大千和王香花都看出你稀罕小陽稀罕得不行了，你自己還在這兒跟我驚訝！”
啥？連牛大哥和牛大嫂都知道自己稀罕小陽？“那就是說你也覺得我喜歡小陽？我……我自己咋沒發覺呢……”
王二寶氣得胃疼：“你還好意思說你沒發覺！要不是早看出你稀罕小陽，我他媽非搶過來不可！這麽好的媳婦兒上天邊兒找都少見你知道不！”
好媳婦兒是肯定的，天邊都少見也是肯定的，但是朱海同誌的注意力居然放到了“非搶過來不可”上。所以他突然間瞪大了眼睛：“你不能跟我搶小陽！”
“噗！”王二寶被氣樂了：“你看你那熊樣。還不承認是喜歡人家小陽？”
朱海頓時弄了個大紅臉，一想到自己咋就這麽笨都沒發覺自己是喜歡小陽呢？他就有一種過去的一個多月真是浪費的感覺。“我啥時候不承認了。就是……沒想過自己是喜歡小子的。所以都沒反應過來。”
“那你現在反應過來了想咋樣啊？”挑起眉梢，王二寶笑問。
朱海悶了好一會兒，這才回答：“我不知道小陽……喜歡啥樣的。”
王二寶聳肩：“那他要是喜歡丫頭，你就給他錢娶媳婦兒啊？”
朱海皺著眉頭：“俺捨不得讓他跟別人。”
站起身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那不就得了。再說了，你還沒問小陽呢，你咋知道他不喜歡你呢？”
王二寶咋了咋舌頭：“嘁！把你給美的，尾巴都上天了！”
朱海撇嘴：“不服氣就趕緊娶個媳婦兒回去嘛。省得老上我家蹭飯！”
王二寶瞪了朱大壯一眼：“我蹭我樂意！小陽，再給哥哥來一塊！”
朱大壯童鞋不敢示弱：“我也再來一塊！”其實他碗裏明明還有兩塊。
紅著臉把剩下的最後兩塊梨餅分了出去，楊小陽內心很糾結啊。朱大哥這是說啥呢？自己怎麽跟王大哥的媳婦兒相提並論了呢！
三個人報銷了一盆鯽魚豆腐湯，十二塊玉米發麵餅，一碗辣白菜，兩根大蔥和一小碟大醬。
看著王二寶捧著肚子一臉滿足地離開了自己家，朱大壯皺了下眉頭。他總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兒不正常，以前也不覺得二寶老來自己家蹭飯有啥，最近咋就那麽不樂意呢？難道是小陽說的，自己是個吃貨，所以看到本來自己可以獨吞的美食被搶走了一半所以心懷不滿？可自己以前跟二寶都是有啥分啥的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看著朱海一邊坐在板凳上一手飯碗一手抹布的發愣，楊小陽好奇地湊了過去：“朱大哥，你想啥呢？”
朱海這才回神，發現小陽挨自己挨的這麽近，心跳突然加快了速度，臉也跟著有些發燒：“沒，就是想把澡盆放到哪兒。”
拉了個板凳坐到朱海對麵，楊小陽從對方手裏拽過抹布，一邊刷碗一邊道：“我也在想啊。這個東西還是蠻占地方的。不然就放下屋？”看了一眼裝著玉米棒子的那間屋子，小陽覺得這也不是辦法。來回搬還是挺費勁的。唉，自己要是不突發奇想弄這麽個玩意兒就好了。不就是撩水洗嘛，也沒啥啊，人家這麽多年都沒問題，自己咋就俺麽矯情呢。
扭頭看了一眼，朱海搖頭：“下屋沒火，往後天兒一天比一天冷了，哪能洗澡。這樣吧，先放西屋吧。把那邊的灶燒上屋裏也暖和。”
這一提議自然是得道了小陽童鞋的嚴重贊同。反正打來那天自己就和朱大壯一起住在大屋，這西屋一直都是放零碎的。家裏除了王二寶也沒旁人來，放個木盆也沒啥嘛。“那我今天就要試試！”
朱海點頭笑回：“當然啊！如果盆有毛病還得找二寶要回那三個梨子餅呢！”
楊小陽撇嘴戲笑：“朱大哥，你嘴太饞了。三塊餅子你都捨不得。明兒我再給你做唄，吃多少沒有啊。”
燒了一大鍋開水又倒了兩桶多冷水，小陽覺得這個溫度是差不多。看著白淨淨地大浴桶裏冒著熱氣，他恨不得馬上就跳進桶裏泡他個昏天黑地。
隻可惜以小陽同誌的個頭及活動能力，“跳”這個動作他是無緣了，爬進去還是可以的。
整個人泡在了熱水裏，坐在盆底的小木凳上居然還可以伸開腿。“果然是給大戶人家做過的啊，王大哥的手藝真不錯。”提鼻子聞了聞這新鮮木材的味道，怎麽就那麽的舒心呢？
能在自己家泡澡是楊小陽多年來的願望。小時候他就很喜歡泡在孤兒院的大澡池子裏，那種被熱水覆蓋遍周身的滋味兒對他來說簡直美妙的無法言喻。他曾經為自己訂下的第一個目標是在三十歲時能貸款買一套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多大，四十平也就夠了。但是自己一定要把浴室擴大，犧牲臥室的麵積也無所謂，他一定要攢錢買一個木質的浴桶。這樣就可以每天工作回家都泡一個舒服的熱水澡了。
沒想到自己十九歲沒到就掉到了一個古代的小山村，不但有人收留自己照顧自己給本錢幫自己賺錢，讓自己有了一個能在陌生地方活下來的身份，而且還提前讓自己享受到了每天都能泡熱水澡的待遇。所以泡的暈暈乎乎地小陽童鞋美得忍不住哼起了小調兒。
聽著西屋不時傳來的歌聲和水聲，朱大壯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燒的慌。難道是炕燒得太熱了？摸了摸的確是有點兒燙手啊。還是去扒出點兒火吧，這麽熱不好。看剛把爐鉤子拿到手裏，又想到小陽一會兒洗完澡可不能鑽冷被窩，還是別弄了。
看著油燈裏的油燒完了一半，小陽決定還是起來吧，日後要洗天天都可以，再弄感冒就不好了。隻是站要起來擦身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拿幹手巾。這讓他嘴角忍不住抽搐，趕緊重新坐回桶裏，大聲招喚：“朱大哥，我沒拿手巾，遞我一下唄！”
朱海這時候已經把被褥都鋪好了，正一個人靠著炕上的躺櫃發愣。聽到小陽的聲音，趕緊答應：“哎！”然後拿起盆架上的手巾，撩簾就進了西屋：“給你！”
小陽欠身去拿手巾，朝朱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我多沒記性。謝謝朱大哥！”
借著昏黃的燈光，朱海被楊小陽半luo的上身“驚”出了一個激靈。感覺到自己實在是不對勁兒，他連忙退出西屋放下門簾。“那，那個小陽啊。我，我突然想起有點事兒要找二寶。我過去一趟啊！你……你先睡吧！”說完兩步就走到門口，打開門幾乎是跑著離開了家門。
王二寶剛剛要解衣服睡覺，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聽意思敲得這麽急，備不住是有啥大事啊。所以他連忙登上鞋邊出屋邊喊：“別敲了。聽到了。這是咋了這是！”
打開門一看是朱大壯，王二寶就是一皺眉：“你大晚上的不睡覺上我家來幹啥？”
朱大壯二話沒說衝進王二寶家的正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嚴肅而痛苦。
見兄弟真是情況不對，王二寶趕緊問：“大壯，你這是咋了？哪兒不舒服還是咋？”
朱海沉悶了片刻，最後低頭說道：“那個，我那個起來了。”
王二寶一頭霧水：“啥玩意兒起來了？你能把話說全不？”
朱海一咬牙：“就是下邊兒，那個……起來了。”
王二寶差點沒把舌頭咬了：“你黑燈瞎火的就是為了跑我這人告訴我你下邊兒起來了？我記得你十三那年就能起來了。這是咋突然又想起來驚訝了？”
朱海瞪了王二寶一眼，然後又把頭低下了。“剛才，小陽洗澡，沒拿手巾。我遞他的時候，看到他……就，就起來了。”
王二寶聽完了差點沒笑岔氣兒，伸出大手照著朱大壯的後背就是一巴掌：“你個憨貨！”
第22章 心態和表態的距離
要不是知心的把兄弟，朱大壯的腦袋就是再二缺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王二寶。剛才發現自己對小陽有了反應，他是真的被驚到了。這麽多年旁人都說自己是稀罕丫頭的，他也沒覺得自己是喜歡小子的，所以不但別人都這麽認為了，他自己也就這麽默認下了。哪想到自己突然這樣，他心裏一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二寶。除了王二寶是自己的鐵哥們兒之外，也因為他知道二寶是個喜歡小子的。這樣的事兒……他肯定比自己懂得多吧。所以挨了這麽一大巴掌大壯童鞋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把頭低得更低了。就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王二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拉了一個板凳也坐到了兄弟邊上：“你說你除了賺錢養豬種地能耐之外你肚子裏還能裝進個啥？連牛大千和王香花都看出你稀罕小陽稀罕得不行了，你自己還在這兒跟我驚訝！”
啥？連牛大哥和牛大嫂都知道自己稀罕小陽？“那就是說你也覺得我喜歡小陽？我……我自己咋沒發覺呢……”
王二寶氣得胃疼：“你還好意思說你沒發覺！要不是早看出你稀罕小陽，我他媽非搶過來不可！這麽好的媳婦兒上天邊兒找都少見你知道不！”
好媳婦兒是肯定的，天邊都少見也是肯定的，但是朱海同誌的注意力居然放到了“非搶過來不可”上。所以他突然間瞪大了眼睛：“你不能跟我搶小陽！”
“噗！”王二寶被氣樂了：“你看你那熊樣。還不承認是喜歡人家小陽？”
朱海頓時弄了個大紅臉，一想到自己咋就這麽笨都沒發覺自己是喜歡小陽呢？他就有一種過去的一個多月真是浪費的感覺。“我啥時候不承認了。就是……沒想過自己是喜歡小子的。所以都沒反應過來。”
“那你現在反應過來了想咋樣啊？”挑起眉梢，王二寶笑問。
朱海悶了好一會兒，這才回答：“我不知道小陽……喜歡啥樣的。”
王二寶聳肩：“那他要是喜歡丫頭，你就給他錢娶媳婦兒啊？”
朱海皺著眉頭：“俺捨不得讓他跟別人。”
站起身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那不就得了。再說了，你還沒問小陽呢，你咋知道他不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