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醫院。


    服部平次一醒過來,就發現病床邊圍了許多人。


    “平次,你終於醒了。”遠山和葉滿臉擔憂的湊了上來。


    “啊···”服部平次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你別亂動了,你肩膀被劃中一刀,幸好隻是皮外傷。”遠山和葉責怪著,但還是貼心的幫他墊了個枕頭在腰部,方便他坐起來。


    服部平次有些茫然的看看熟悉的大瀧警官,又看向他身邊的人:“你是誰啊?”


    白鳥任三郎輕咳一聲,拿出自己的手冊道:“我是警視廳的白鳥,聽說被害的櫻正造先生是源式繭的成員,所以我就從東京趕過來了。”


    大瀧警官對服部平次說:“我們在櫻正造的店裏,找到了他們以前偷走的美術品,已經在進行鑒定和聯係失主了。”


    服部平次鬆了口氣,肩膀忽然傳來一陣疼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悠也責怪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小心點嗎?怎麽還會受傷的?”


    服部平次幹笑道:“這不是遇到可能是凶手的家夥,我怎麽可能放過那麽好的機會呢?”


    悠也抬手戳了戳服部平次的肩膀,引來對方一陣慘叫:“幸好你命大,遠山同學也足夠機智,不然今天我們就不是在醫院見你了。”


    服部平次嗬嗬幹笑了兩聲。


    這時,綾小路走了進來,看了看服部平次道:“你醒了啊。”


    服部平次連忙問:“警部,那把短刀呢?”


    或許服部平次受傷,也可能是他找到了可能是凶器的東西,綾小路的態度沒有之前那麽惡劣了:“已經送去化驗了。”


    服部平次道:“有結果了一定要通知我啊,要是不夠的話,我這裏的傷口也可以提供給你作為證據。”他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肩膀。


    遠山和葉一愣:“什麽證據?”


    服部平次解釋道:“可以證明那把短刀是殺死櫻正造的凶器的證據,如果那把刀和凶手的皮膚接觸過就好了,說不定能采集到皮屑···對了,那輛摩托車呢?”


    綾小路道:“很可惜,那隻是一輛贓車。”


    要鎖定凶手的證據?遠山和葉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她用裝著石頭的襪子擊中了凶手的麵具,當時應該掉了些碎片在現場吧?不過當時急著送服部平次去醫院,沒有想到收集一下。


    ···


    悠也,服部平次還有柯南來到了水尾家。


    龍源,西條大河還有水尾春太郎,在約好了這裏和千賀鈴一起討論是誰殺死了櫻正造。


    他們聽說服部平次被襲擊很是驚訝。


    “我們想請教一下水尾先生的不在場證明,因為當時凶手戴著一副能劇的老者麵具。”服部平次道。


    “能劇的麵具?”水尾春太郎有些驚訝,馬上明白了自己存在嫌疑,有些遲疑的說,“我昨晚回來以後就到房間睡覺了,不過我目前單身,母親的房間離我的房間也有一段距離,所以沒有人能幫我做不在場證明。”


    悠也看向另外兩人:“龍源先生和西條先生呢?”


    兩人愣了下,對視了一眼,西條大河先開口道:“我也是一樣,我是一個人住在店鋪的二樓。”


    龍源也道:“我昨晚在大殿裏念了一會兒經以後,就回房間睡覺了,同樣沒有人能幫我證明。”


    “這樣啊,”服部平次沉吟了一會兒,想起昨晚那人能在行駛的摩托車上拉弓射箭,肯定是個用箭的高手,於是問道,“三位有在練習弓箭嗎?”


    “弓箭?沒有啊。”西條大河沒有多想就否定了。


    水尾春太郎道:“我曾經在能劇舞台上拉過弓。”


    龍源:“我也曾經做過拉弓驅魔的法事,但是並沒有正兒八經的練過弓箭。”


    這三人都沒有練過箭?柯南問道:“那你們知道昨晚在場的其他人,有誰練過箭嗎?”


    西條大河捏著下巴思索道:“說起來,山倉···”


    “欸?”服部平次有些驚訝,“你說山倉女士練過箭?但是她當時不在場吧?”


    他們目前推測殺死櫻正造的人和襲擊服部平次的是同一個人,而凶手也在當時在酒屋之中,西條大河為什麽忽然提起一個不在場的人呢?


    西條大河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擺手:“不是那個意思···”


    悠也眯了眯眼睛,用打量的目光看了眼西條大河:“那是什麽意思?”


    正當西條大河在想著用什麽借口混過去的時候,院子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名穿著和服的女子出現在門口。


    “啊!千賀小姐終於來了。”西條大河連忙起身去歡迎。


    “欸,那是千賀小姐?”服部平次和柯南都很是驚訝。


    西條大河笑著說:“和化妝後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吧?”


    服部平次和柯南驚歎不已,不由的點了點頭。


    “打擾了。”千賀鈴放好鞋子,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然後跪坐在榻榻米上。


    西條大河也坐了下來,悠也和柯南注意到他坐下時,右腳先是往後拖了一下才坐了下來。


    兩人不由的對視了一眼,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


    離開水尾家,龍源和西條大河走了另外一條路,千賀鈴則和悠也三人還要同行一段路。


    千賀鈴隨口找著話題:“其實山能寺恰好就在六角路上呢,我們現在經過的是夷川路。”


    她忽然掰著手指哼唱起來:“丸竹夷二,押禦池,姐三六角蛸錦,所以應該是在第六條路上。”說完還朝著服部平次笑了笑。


    服部平次瞬間呆住,他想起了,當年看到那個初戀情人時,小女孩嘴裏唱著的也是同樣的歌。


    柯南好奇的問:“剛剛的是什麽歌啊?”


    千賀鈴笑著道:“我們這裏把它稱為皮球歌,就是把京都的各個路名從北到南編成的歌。”


    “丸竹夷二押禦池


    姐三六角蛸錦


    四綾佛高鬆萬五條


    行囊錢聲魚之棚


    通過了六條七條


    過了八條就是東寺路


    九條大路連成片”


    千賀鈴唱完後,微笑著說:“這就是完整的歌詞了,京都的小孩子就是用這首歌來記路名的。”


    服部平次 忍不住問:“你也是京都人?今年多少歲了?”


    千賀鈴笑著道:“19歲。”


    服部平次愣了下,神情嚴肅起來。


    悠也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千賀鈴,實在想象不到這位看上去溫柔知性模樣的大姐姐,竟然隻比自己大了兩歲。


    不過想想自家誌保偶爾露出的冰山禦姐範,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送走千賀鈴,柯南忍不住看向服部平次:“你不會以為她就是那個小女孩吧?”


    服部平次果斷的點頭:“一定是她,京都人,年紀又稍微比我大一些,兩歲的差距也正好。”


    悠也虛著眼睛道:“她不是說了嗎,京都的小孩都會唱這首歌,你憑什麽···”


    服部平次好像完全沒聽到悠也的話,激動的捏緊拳頭:“終於見到她了,終於!”


    悠也忍不住道:“你丫的就是看她漂亮見色起意吧?”


    不得不承認,千賀鈴斜掉妝容以後的原本樣貌確實很漂亮,而且說話溫柔,這種知性大姐姐對於服部平次這個年紀的少年來說,殺傷力可是非常大的。


    他有合理的理由懷疑,服部平次就是看人家漂亮才這麽堅定的。


    他忍不住在心裏大喊:遠山和葉快來啊,你老公要被別的女人拐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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