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綱彌代家的一員,綱彌代時灘在很久之前,就清楚屍魂界的曆史。


    也清楚那個名為“靈王”的家夥,究竟是以什麽樣的一種形態存在。


    他盯著站在自己對麵,拔出刀的金發男人。


    臉色凝重。


    不是來求援.


    是來解決自己的!


    “漩渦鳴人.”綱彌代時灘咬牙,聲音發狠,“你竟然敢做這種事情。”


    “敢?”鳴人微笑,“你為什麽會用這個字?”


    綱彌代時灘收斂住情緒,並不是那麽慌張:“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事,你會對我動手嗎?”


    “看來這一百多年間的時間裏,你也並不是一點成長都沒有。”


    “都學會用這種手段了。”


    “從我身上學到的嗎?”


    在大勢所趨,最不能夠失去自己的時候,在自己價值最高的時候,稍微僭越規矩、做一些過分的事,那些人們就會為更重要的事,對這一些小小的、損壞的事,就會生出無限的包容心。


    綱彌代時灘就是這麽做的。


    中央四十六室無法失去綱彌代家,所以.


    隻能容忍僅存的綱彌代時灘繼續維持“綱彌代家”的名號。


    現在


    綱彌代時灘在鳴人身上看到自己當初的“影子”。


    和“無形帝國”作戰。


    就連山本元柳齋都敗了,隻有漩渦鳴人是最後的希望。


    也就是說現在的屍魂界可以失去任何人,包括山本元柳齋,唯獨不能失去漩渦鳴人。


    “卑鄙的人在內心裏,隻會生出卑鄙的想法。”鳴人搖了搖頭,“我剛才是在問你,什麽時候,你有了我不敢對你動手的念頭?”


    綱彌代時灘一愣。


    鳴人舉起手,鎖鏈在他手上轉動:“我之所以不對你動手,是兩個原因。”


    “隊長級的死神死後,靈壓不會回歸三界、散作靈子,而是會去往地獄。”


    “這些年來,你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的能力,隻有副隊長水平,可瞞不住我。”


    “這是其一。”


    “另外一個,如果隻是簡單的殺死你,那未免對你太過仁慈。”


    “你所犯下的罪孽、綱彌代家的罪孽,不是‘死亡’就能補償的。”


    他停頓下來。


    起風了。


    狂風烈烈,毫不遮掩、放縱肆虐地吹卷。


    “所以,明白了嗎?”鳴人虛空一握,鎖鏈的尾巴被他握住,哢嚓聲混在風裏,卷向綱彌代時灘,“從來都不是我不敢。”


    “隻是.”


    “哪怕是作惡了一生的你,我也希望你最後能為這個世界帶來哪怕一絲價值。”


    鎖鏈突擊,就要捆上。


    寒光閃爍。


    “恭呈敬奉,九天鏡穀”。


    倉促、潦草的話語,一把長刀出鞘。


    虛無的屏障庇護住綱彌代時灘的身軀。


    鎖鏈砸去,並未太用力,鳴人也施了巧勁,摻雜自己的靈壓,至少.以綱彌代時灘的水平,是不可能逃過這一招。


    所以.


    是這把刀的問題。


    可他的斬魄刀不是被沒收了嗎?這件事是在“京樂春水”的監督下實施的,鳴人不覺得綱彌代時灘有什麽違背規定的機會。


    “驚訝嗎?”綱彌代時灘笑眯眯的,語氣誇張,“明明這個人的斬魄刀已經被沒收了。”


    “為什麽他手裏還有一把。”


    鳴人沒說話。


    他內心裏的想法雖然沒這麽誇張,但也確實如此。


    為什麽還有一把。


    “這就是貴族之所以是貴族的理由。”綱彌代時灘舉起刀,神色蔑視、鄙夷,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盯著手裏的刀,還有在自己對麵的鳴人,“和你們這些所謂當代的天才不同”


    “一個家族,是由無數個天才撐起來的。”


    “從屍魂界誕生,直至這些年,因我故意為之的緣故,綱彌代家才從五大貴族之首的位置上跌落。”


    “你知道數百萬年來的首位,又意味著什麽嗎?”


    他厭惡“綱彌代家”的曆史,可又因“綱彌代家”的身份沾沾自喜。


    矛盾、複雜、多麵。


    他現在的姿態,將人類“醜陋”的一麵,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把刀就能體現出來。”綱彌代時灘轉頭,和鳴人對視,輕輕放下手中的刀,“這是從綱彌代家的先祖手中傳下來的神器。”


    “它其實不叫九天鏡穀,是我擅自為它取的名字。”


    “不覺得這個名字的讀音聽起來很像花天狂骨嗎?”


    “我一直都想在京樂隊長麵前使用它。”


    鳴人不理會他。


    既然有形體的封印術式會被防禦下來,那麽.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橘紅色火團從掌心奔襲而出,滾動著、洶湧著,撲擊而去。


    綱彌代時灘不為所動,隻把頭一搖:“沒有用的。”


    “一切攻擊,都會被這把刀防禦下來。”


    “你傷害不了我。”


    赤火炮襲來,被那股無形屏障抵抗下。


    靈壓消磨。


    而從那把刀中延展出的靈壓,不為波動。


    鳴人眯起眼,抓住這一股靈壓波動。


    是“死神之力”,但又和現在的“死神之力”不同,是類似於和尚的那一種。


    一把古老.的刀嗎?


    “防禦隻是它其中一個能力。”綱彌代時灘繼續說下去,“和另一個能力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想知道那是什麽嗎?”


    他咧嘴一笑,陰惻惻的。


    “它很強。”


    “強大到,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使用它。”


    “每一任綱彌代家主都恐懼著它,因為使用它的代價,是以靈魂為代價。”


    “每使用一次,靈魂就會被削去一些。”


    “而且是永久,無法恢複的損失。”


    “所以那群膽小的,自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的家夥,從來都不敢使用它。”


    “我不一樣。”


    “我無所畏懼。”


    “親眼見識一下吧,身為五大貴族之首的底蘊。”


    他一揮刀。


    “啜飲四海盤踞天涯,萬象盡皆,覆寫切削——”


    “豔羅鏡典”。


    綱彌代時灘的靈壓,染上這把刀,從中勾動一股奇特的力量波動。


    刀身在那一瞬消失。


    這種“波動”為鳴人所捕捉,與和尚在使用“一文字”為自己重新命名時的波動,隻有外表上的差別,本質上一模一樣。


    是一種“規則”上的利用。


    “你可以猜一猜它的能力。”綱彌代時灘還在喋喋不休,“能讓斬魄刀刀身消失的能力,也沒幾種——”


    話說一半。


    忽的一點靈壓湧動。


    “射殺它,神槍!”


    消失的刀身上,一抹寒光複現,猛地延展伸長,筆直、迅疾地突刺而出。


    鳴人反應不慢。


    在刀身射出後的一眨眼間,縱身一閃,單手將其捏住。


    綱彌代時灘把嘴咧得更誇張:“反應真快呢。”


    “不愧是漩渦隊長。”


    “但”


    突然之間,刀身散開,櫻花飛舞,在近身之間,撲飛而來。


    “散落吧,千本櫻。”


    鳴人眼中神色難以平靜。


    這是


    朽木白哉的斬魄刀。


    他縱身躲閃,即便反應已經很快、速度也拉到最快,可仍難免被一朵小小花瓣斬中,割開微小的裂痕。


    傷不深,甚至輕微到不存在。


    一眨眼就在身體的自愈能力下消失不見。


    九喇嘛平日裏和鳴人打鬧造成的傷害,都比這嚴重。


    可結果.


    鳴人整個身體陡然變得沉重。


    這種感受他也極其熟悉。


    是“侘助”。


    短短一瞬的交手,所透露出來的這些情報,已經彰顯在綱彌代時灘手中的這把刀,能使用其它斬魄刀的能力,而且同一時間能使用不止一個。


    這是一個糟糕的消息。


    如果同一時間隻能使用一種.無非就是和其他人打車輪戰。


    可同時使用多種,那就是一次打一群,而且還是默契無比、心連著心的一群人。


    最關鍵的.


    這還隻是“始解”,那“卍解”呢?


    “沒有想到吧。”綱彌代時灘舞動著刀,“多不可思議的一把刀。”


    “放心.”


    “我不會殺你。”


    “畢竟像我這樣的人,可無法成為.”


    鳴人平靜地打斷他的話:“靠著信息差,獲得一些微乎其微的優勢,就開始篤定自己已經贏了?”


    “你還能動嗎?”綱彌代時灘笑眯眯的。


    鳴人撇頭:“侘助的能力,是使被砍中的物體重力翻倍。”


    “這確實是很難纏的能力。”


    “它是對敵人進行全方麵的限製,行動速度、出手速度,更可怕的是對節奏的誤判。”


    “我一直都認為吉良會很有成就。”


    “不過.”


    瞬步而出,金色閃光。


    綱彌代時灘勉強轉頭,目光捕捉住這道光,追隨而動。


    一刀斬下。


    他沒來得及舉刀迎擊。


    也沒來得及發動能力。


    刀剖開胸口,鮮血飆飛而出。


    金色鎖鏈追隨而來,要捆縛住他。


    綱彌代時灘這才有所反應,舉起刀,發動能力,無形屏障將他保護住,彈開那些凶狠的鎖鏈。


    “看吧。”鳴人持刀,盯著綱彌代時灘身上的傷口,輕輕笑出了聲,“你和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倍重力就能夠彌補的。”


    “雖然你也有能擔任起隊長的實力.”


    “可同為隊長,之間的差距也如天譴。”


    綱彌代時灘神色變得凶狠,把手一壓:“是嗎?”


    “才不過使用三把刀的力量,就讓你如此。”


    “我看接下來你還怎麽嘴硬。”


    他把刀舉起。


    “端坐於霜天吧,冰輪丸!”


    風雪飄起,簌簌落下,侵染一整片地區。


    這是在所有斬魄刀中,“卍解”和“始解”差別最小的一把刀,無論始解、還是卍解,都是對“天象”的操縱。


    千本櫻的能力未曾解除。


    在風雪中,和冰霜混在一起飄動。


    鳴人拔出自己的刀。


    渦卷散開,圍繞自己一圈,風雪、千本櫻還沒撲來,就被磨解去。


    綱彌代時灘想要發動“侘助”的力量,讓“渦卷”變重、讓它不再吹動。


    可在最外一層的,隻是被渦卷帶起的風。


    風被加重,那就落地,成為普普通通的氣流,而新的風,在這一刻是不會停歇,又繼續無垠無盡的生出來。


    鳴人瞬步,風推動助力。


    綱彌代時灘臉色狼狽,他發現自己本來就不好追上已經被削弱過的鳴人的速度,而“千本櫻”和“冰輪丸”的力量,也對自己造成困擾,視野中多了一些繁雜的東西,使自己反而更難捕捉鳴人。


    他太快了。????為什麽被“侘助”砍中,還能這麽快?


    隻不過即便如此,綱彌代時灘很清楚,自己不能解除千本櫻和冰輪丸的力量。


    正是有這兩把刀,再加上“侘助”的組合威脅,才能讓鳴人一直將“渦卷”的力量用來保護自己。


    不然多被砍中幾次


    一倍不行,那麽四倍、八倍、十六倍呢?


    而.


    施加給予敵人“十六倍重力”,隻需要四刀。


    隻要抓住機會,千本櫻一瞬間就能給予這麽多道斬擊。


    綱彌代時灘勉強應對。


    寧願拚著自己受傷,也不肯被金剛鎖鏈、或是其它縛道捆住。


    直到身上的傷勢,讓他身體沉重,也如承受了“侘助”的攻擊似的。


    鳴人眼神冷漠,攻勢不減弱分毫。


    這麽好的機會,自然也不會錯過。


    風在手中凝結成刀。


    綱彌代時灘低垂著腦袋,埋在胸前,麵向土地的嘴角勾起。


    “抓住機會了。”


    他舉起手中的刀,刺向自己。


    “充滿吧,瓠丸!”


    一把短小的、如拇指長短、粗細的刀出現,斬在傷口上,未造成什麽傷害,反而貪婪、大口地吞噬著傷勢,短刀上顏色一點點充盈,紅色漸漸包裹。


    與此同時。


    又一道能力生效。


    “倒下吧,逆撫!”


    感官係的斬魄刀,能力出現的悄無聲息。


    而平子真子的刀


    在感官係中,是最致命的——雖然“鏡花水月”對瀞靈廷造成過更大的麻煩,不過那把刀之所以會有那樣的實力,是因為當時持刀的主人,名為“藍染惣右介”。


    五官、感知逆反。


    鳴人明明向左,身軀卻不受控製的拐向右邊。


    綱彌代時灘手中短小的刀,已充盈完成,完全變為朱色,揮動斬擊而出。


    小小的刀裏,迸發巨大的靈壓斬擊。


    是如“月牙天衝”那般的,氣勢洶洶殺來。


    要中!


    綱彌代時灘已經湧現殘忍、興奮的笑容。


    可.


    他視野裏,鳴人刹住腳步,“逆撫”的影響像是隻生效那一瞬,接下來就又完全恢複正常。


    不,不是恢複。


    是有意的做反方向的動作。


    這就意識到了?


    瓠丸的斬擊澎拜,可再強大的攻擊,隻要沒能擊中敵人,那就都是無效的。


    綱彌代時灘咬牙,死死盯著鳴人。


    這樣下去不行。


    會被耗死的。


    那麽


    就這樣吧。


    鳴人的思路很簡單,“豔羅鏡典”的能力有些棘手,可綱彌代時灘並不棘手,他既然把更多注意力放在防禦“封印術式”上,那就用那些看起來傷害不高的微小攻擊,混雜在封印術式中,讓他不得不做出抉擇。


    就是他最開始說的那樣。


    為了更重要的結果,就可以容忍一些相對而言微小的傷害。


    可.


    這些微小的傷害積少成多,也是相當可怕的。


    溫水煮青蛙,難道這不是一種殺人的方法嗎?


    現在,那隻青蛙已經半熟了。


    鳴人正攻擊著,動作忽一頓,伸手一甩。


    金剛封鎖在半空中調轉了個身,奔向一處虛無的空間,哢嚓一卷,纏繞上什麽東西。


    “是鏡花水月嗎?”鳴人輕聲,“連藍染的力量都能模仿的這麽像。”


    “真是厲害的一把刀。”


    虛空中,被死死抓住的那個人顯出真身,以封印、捆縛的力度而言,以那個在自己手臂上爬動、摸索的金色鎖鏈而言,他很清楚,自己是逃不掉的。


    “你怎麽知道的。”綱彌代時灘輕聲,咬牙切齒地詢問,語氣不甘,“明明我把一切都模擬出來了。”


    就在他顯露出身形的這一瞬間,漫天的風雪停止,千本櫻的力量也消失不見。


    “逆撫”的力量也消散,不再維持。


    鳴人搖了搖頭:“雖然和藍染的戰爭你沒有參與。”


    “但你應該很清楚,和總隊長相比,那個時候藍染最忌憚的人,就是我了。”


    綱彌代時灘點頭。


    這種說法,在瀞靈廷內廣為流傳。


    尤其是當藍染咆哮中央四十六室後,貴族們都很清楚,藍染那個家夥不認可任何,除了漩渦鳴人。


    “你有想過原因嗎?”鳴人笑一笑,繼續說下去,“因為.”


    “即便鏡花水月能瞞得住我,可要是真的想瞞住我,那就得方方麵麵、一分不差地做的完美。”


    “我的感知能力,能察覺到哪怕最微小的不對勁。”


    他停頓下,伸手一扯,把鎖鏈拉近,讓綱彌代時灘和自己更近:“你呢?”


    “模擬了肉眼可見的一切。”


    “但是殺意這種東西呢?”


    綱彌代時灘一愣。


    殺


    殺意?


    “藍染最可怕的,就是他從不在我麵前展露殺意,從不展露獠牙。”鳴人搖了搖頭,“而你不是,從一開始就對我殺意凜然。”


    “當我發現你殺意移動的時候,就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


    綱彌代時灘握住雙拳,不可思議。


    連殺意這種模糊、唯心的東西都能感知的到?


    自己明明都不顧靈魂湮滅的風險,使用“豔羅鏡典”,可對鳴人造成了麻煩,隻有第一波,打了信息差的時候。


    真是


    “這是一把很強的刀。”鳴人伸手,奪過這一把豔羅鏡典,在失去了主人靈壓的維持之後,它就立馬變回普通模樣,那些施加在鳴人身上的效果也在一瞬間消散不見,“可再怎麽強大的能力,也是要看使用者水平的。”


    “這把刀,如果是在浦原喜助,或者涅繭利手裏,他們會贏我。”


    “可這把刀是在你手裏.”


    “真是辱沒了它的能力。”


    綱彌代時灘屈辱地低下頭。


    “不用這樣。”鳴人揪住他的腰,瞬步向前,最後一句話,被風清晰無比地吹進他耳中,“在成為靈王之後,你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情緒了。”


    綱彌代時灘情緒並未因這一句“安慰”變好。


    鳴人繼續說下去:“既然認為自己該高高在上。”


    “那麽成為靈王,成為三界的至高者,不應該開心才是?”


    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


    涅繭利和浦原喜助大眼瞪小眼,對麵而坐。


    他們倆有些話想說。


    可一百多年,身份的對調變化,讓那些話有些難以啟齒。


    “真是慢啊。”涅繭利嘟囔吐槽一句,“一個綱彌代時灘而已,竟用這麽久的時間。”


    浦原喜助抬頭,看一眼時鍾:“這才過去十分鍾。”


    “果然多年不在屍魂界,即便準備了很多,也難免有些情報上的缺失啊。”涅繭利毫不客氣的嘲笑起來,“以鳴人現在的實力,除去京樂隊長、總隊長這樣的存在,其餘隊長恐怕都用不了十分鍾。”


    浦原喜助不置可否:“是嗎?”


    “包括卯之花隊長、更木隊長哦。”涅繭利懶洋洋的,“至於我”


    “照麵就會被他殺死吧。”


    他歎了口氣:“也正是這樣,我才克製著沒有去進行那些危險的研究。”


    “我才不想變得和你一樣。”


    浦原喜助低頭:“是我那時候不夠信任的鳴人了。”


    涅繭利嗤笑,搖頭晃腦。


    好像


    與鳴人關係更近、更被鳴人信任這一點,和先一步研究出破解“奪取卍解”能力的藥劑一樣,是對浦原喜助了不得的勝利。


    “過去的事,再討論沒有意義。”一句話,打斷兩個人間古怪的氛圍。


    他們倆人扭頭。


    是鳴人抓著綱彌代時灘走進。


    “真慢啊。”涅繭利把剛才才吐過的槽又吐了一遍,“一個小角色都要用這麽久的時間。”


    他話音一頓,目光盯在綱彌代時灘身上:“咦?”


    “這個家夥的靈魂是怎麽回事,殘破不堪。”


    浦原喜助意識到什麽:“是那把刀?”


    “夜一小姐還真是信任你,什麽事情都跟你說了。”鳴人把頭一點,語氣平淡,“他用了那把刀,靈魂有一些損失,應該沒有影響吧?”


    “當然不會。”涅繭利搖頭,語氣無所謂,“本來就是要切下他一部分靈魂用於實驗的。”


    “最後是聚合出來的不知道什麽存在的怪物。”


    他故意說出奇怪的話,想要惡心一下鳴人。


    鳴人不為所動:“沒有影響就好。”


    “這家夥就交給你們。”


    “我要去靈王宮,瀞靈廷的戰場也交給你們了。”


    涅繭利揮手:“友哈巴赫的靈魂我可以留下一部分用以研究嗎?”


    鳴人沒有回答他,而是扭頭看向浦原喜助:“我知道你之前對靈王是有一些研究的,也已經創造出能夠代替靈王的‘楔子’。”


    “但我和你說過.”


    “不要把他們帶來。”


    “做到了嗎?”


    浦原喜助舉起手,語氣誇張:“真是的,有這麽不信任我嗎?”


    “我當然沒有帶過來。”


    “這一次來屍魂界,隻有我和夜一小姐,沒有其他人哦。”


    神樂心眼反饋回的,這一句是真話。


    鳴人點頭,指著浦原喜助對涅繭利說:“涅隊長,幫我盯著浦原喜助,在我離開之後,也不準他再從現世帶什麽人過來。”


    “如果你答應”


    “我會考慮從友哈巴赫身上切下來一塊什麽東西丟給你研究。”


    涅繭利眼裏放光:“真的嗎?”


    “那真是太好了。”


    鳴人揮揮手,轉身離開。


    他並沒把“豔羅鏡典”留下,甚至都沒明說這把刀的信息,封印在自己手裏,將其保存留下。


    等他走後。


    涅繭利的腦子裏接二連三的多出幾道信息:“我的分身告訴我,漩渦隊長已經離開了,現在往流魂街誌波家去。”


    “放心.”


    “我這裏是安全的,漩渦隊長也無法監視這裏。”


    “所以我們好好談談吧。”


    “漩渦隊長給出的代價是友哈巴赫身軀的一部分,你能提供什麽?”


    浦原喜助抬手,一壓帽子:“真是的,你才答應鳴人。”


    “我答應了嗎?”涅繭利嗤嗤笑起來,“我隻是對漩渦隊長的提議很心動罷了。”


    “隻要你能拿出更大的報酬,我就可以和你合作。”


    浦原喜助眯起眼,豎起一根手指:“我所有有關靈王的研究。”


    “怎麽樣?”


    涅繭利搖頭:“不怎麽樣,有漩渦隊長在,瀞靈廷裏我根本不可能去進行那些很危險的研究。”


    “你也看到了,漩渦隊長是和總隊長一個類型的人。”


    “所以.”


    “我要你現在手裏全部的研究。”


    浦原喜助輕聲:“你可真是貪心呢,涅隊長。”


    “當然,我要證明我是一個比你厲害的多,而且全方位比你厲害的科學家。”涅繭利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而且我已經證明了,我是可以比你優秀的。”


    浦原喜助低頭,看向綱彌代時灘:“現在我們還缺一個滅卻師。”


    “先去把我們的目標對象抓住再說這些東西吧。”


    “雖然不怎麽客氣”


    “但既然有鳴人在,我們多少還有一些時間,不是嗎?”


    涅繭利把頭一點,大手一揮:“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兩人現在的差距有多大吧。”


    他信心滿滿。


    而此時,瀞靈廷內。


    一道靈光在其中一位滅卻師身上湧動迸發而出。


    (眼睛還沒好,寫的有點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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