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狐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小白臉,不要說是周圍的人,就算是那些曾經和我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女人,在不經意中也會透出對我的不屑,在她們眼裏,我就是一個花錢租用的玩具,高興了哄哄我,不高興了就會一腳把我踢開。.org是大哥你讓我知道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尊重與關心,在小島上你突破重圍,把我背出那個鬼地方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這一輩子都跟著哥你混了。”


    說到這裏,花狐這個為了迎合都市女性的愛好,把自己打扮得帥氣而唯美,性格中更無可避免漸漸培養出多愁善感特質的男人,看向師少鷹的雙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淚光,但是快樂的笑容,無悔的快意,卻在他的唇角毫無保留綻放,“我花狐雖然是一個靠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但是我已經嚐到了被尊重的滋味,找到了一群最好的兄弟姐妹,要我在大家最需要幫助,最需要團結的時候,拋棄所有人獨自逃回國,重新過原來的生活,再次變成一個渣子……”


    花狐深深吸了一口氣,拚盡全力叫道:“我不幹!”


    與其回去窩囊的活著,再次忍受周圍的白眼與輕視,還不如陪著道同道合的兄弟姐妹,一起搏一個海闊天空,衝出一個柳暗花明。


    師少鷹看著花狐的雙眼,他在這個男人的眼睛裏看到了死誌。擁有這種眼神的人,可以一戰。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記住,無論在什麽時候,一定要跟緊我的腳步,絕不要落下,一定活著跟我一起回家。”


    伸手在花狐的肩膀上輕輕拍打了一下,師少鷹目視全場,猛的提高了聲音:“誰也不許死,這是命令,是我這個隊長對你們所有人下達的最高命令!什麽為了團隊,為了兄弟,在打光所有子彈後和敵人同歸於盡,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不聽到,更不想看到!誰他媽的要是敢這麽做,別怪我站在他墳前,狠狠吐上兩口口水!”


    “我不管‘海上競技大賽’組委會究竟有什麽背景,我也不管誰會追上來想要我師少鷹的命,我對他們的回複都是同一個字,”在所有人凝神傾聽中,師少鷹猛的對著小島方向豎起兩根中指,“操!操!!操!!!操!!!!操!!!!!”


    操他媽的殺一個人罪殺百人為雄!


    操他媽的殺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操他媽的將相王侯寧有種乎!


    操他媽的在這個世界上弱是一種罪!


    操他媽的海上競技大賽!


    操他媽的Z先生!


    操他媽的黃金腦約克!


    兔子急了還吃肉呢,更何況他是師少鷹,一隻無論在什麽時候,不管被人穿了多少小鞋,脾氣依然臭得象石頭一塊的師少鷹!


    借用一句老話,頭掉了不過是碗口大的疤,老子二十年後還是一條跨下帶把的好漢!


    再也沒有麵對看似根本無可對抗強敵的驚惶失措,感受著整支隊伍中間,那股猶如火焰般熾熱的沸騰戰意,裴彤彤卻微不可查的輕輕搖頭。


    沒錯,他們是士氣高昂,人人甘效死命,現在眼前就算是有上百人的敵人,隻要師少鷹一聲令下,他們也可以在師少鷹帶領下發起悍不畏死式攻擊,可是……這依然無法改變他們隻有十四人的事實。


    無論如何,十四個人也無法開動一艘還使用老式蒸氣鍋爐的“現代”級驅逐艦,哪怕他們是十四台機器人也做不到。


    ……裴彤彤還在內心思索這些無法解決的問題,耳邊突然傳來了師少鷹的聲音:“裴彤彤!”


    裴彤彤下意識的迅速回應:“到!”


    “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為什麽‘女王星’參賽隊也隻有十幾個人,他們就能開動這艘驅逐艦,我們也有十幾個人,你卻告訴我,我們根本不可能開動它?”


    裴彤彤對著師少鷹做出一個“請你跟我來”的手勢,並將師少鷹帶到了幾間被鎖住的艙房前。


    透過弦窗往裏張望,師少鷹可以看到,在幾間狹小的艙房裏密密麻麻蹲著超過三十名船員,在這種情況下,還有相對寬敞獨立空間,猶如眾星拱月般被擁簇在中間,身上還穿著製式艦長製服的一個男人就變得分外醒目起來。


    “驅逐艦就是由他們來完成操作和維護,我實在想不到用什麽方法,讓他們能老老實實配合我們。一旦放出他們,給予他們自由,讓他們找到反戈一擊的機會,我們就麻煩了……”


    裴彤彤的話還沒有說完,師少鷹就已經打開了艙房的金屬門,看著師少鷹背負雙手,竟然硬擠進人群當中,就算是以裴彤彤的堅韌神經,都差一點失聲驚呼。


    拜托啊師少鷹隊長,師少鷹大爺,您身上可是背著一枝自動步槍,一枝自衛手槍,幾百發子彈外加幾枚高爆手雷,您主動擠進敵人中間,要是他們一擁而上,就算您有三頭六臂,也會被當場製服,不但給敵人了武器彈藥,還主動把自己當成人質送到了敵人手中。


    在裴彤彤看來,師少鷹這種行為,幾乎等同於資敵!


    師少鷹沒有理會艙房中那些船員對他投來的敵意目光,他又一伸腿對著一個背對著自己,擋在道上的船員屁股狠狠踢了一腳,頭部包著鋼板的陸戰靴,以斜四十五度角鑿落到船員尊貴的臀部,疼得那個船員當場發出一聲低呼,看他臉色發白的樣子,似乎師少鷹的那一腳不但夠重,還傷及了他嬌嫩嬌嫩的小菊花。


    船員憤怒的轉身抬頭,迎著師少鷹那雙隱隱透出血色光芒的雙眼,一種生物麵對最純粹危險的本能,卻讓他理智的閉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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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少鷹不愧是從軍營退伍後,還跑到上海某知名大學進修了行為心理學的高材生,在這個時候,他還能禮貌的向這位船員微笑,將中國人知書達禮這一民族特性展現得淋漓盡致:“拜托,能不能請您把臀部向左側移動二十公分?”


    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視下,那位被師少鷹傷及嬌嫩小菊花的船員,努力把身體向左側挪了挪,勉強為師少鷹騰出一條二十厘米寬的通道。


    “謝謝。”


    師少鷹帶著一臉讚賞,溫和的問道:“你這什麽名字?”


    那名船員顯然是疼極了,他夾緊了褲襠,一邊抽著氣,一邊用微微發顫的聲音回答道:“埃托拉。”


    “好名字。”


    師少鷹伸手在埃托拉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目光已經落到了穿著艦長製服的男人臉上,“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師少鷹,是埃勒城的參賽隊隊長,嗯,就是所謂的索馬裏海盜。”


    聽到“索馬裏海盜”這幾個字,艦長抬起下巴輕哼一聲,臉上流露出一種貴族式的驕傲,看他表情中透出來的信息,似乎肯正眼對著師少鷹,已經是給了師少鷹天大的麵子。


    無論是從曆史淵源,還是從現在掌握的實力背景來看,他這位從“女王星”海盜團走出來,負責指揮一艘驅逐艦的艦長,麵對暴發戶式的索馬裏海盜當然都有足夠驕傲資格。


    但是他老人家既然連最基本的抵抗都沒有就失手被俘,麵對手中有家夥隨時能要了他命的人,就算不能卑躬屈膝,怎麽著也應該心存幾分敬畏,現在擺出一臉就起來就欠扁的表情,又算是怎麽回事,難道這就歐洲軍人的紳士風度與風骨?


    師少鷹突然想起,在上世紀四十年代,中**隊曾經遠征緬甸,配合當地的英國駐軍抵禦日軍的侵略。那些大英帝國的紳士軍人們在戰場上遇到日軍一觸即潰,麵對敢於和日軍拚死力戰的中國遠征軍,卻一個個眼高於頂拽得二五八萬,仿佛他們就是真神就是天使,就是無所不能的主宰。到現在師少鷹都不明白,當時英**隊和中**隊明明是盟友,為什麽英**人寧可打扮得幹幹淨淨,用最體麵的姿態帶著所有物資去投降,也不願意把它們交到中**隊手中。


    師少鷹真的不明白這其中的理由,他也不想去明白。


    這些船員和艦長加起來足足有三四十號,卻能被裴彤彤帶著兩個人全部送進這些艙房,無論裴彤彤用了什麽方法,在師少鷹眼裏,擠在這個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是一群咩咩叫的小綿羊。


    “帶上你的人,跟我來。”


    說完這句話,師少鷹掉頭就走,那名艦長略一猶豫,還是率先走出了艙房。


    走到甲板上,師少鷹一臉坦然的將一隻望遠鏡交到艦長手中。


    在上千米外的小島左側,濃煙依然在空中不斷翻滾,站在甲板上眺目遠望,遠方的風中似乎都送來了什麽被燒焦的氣味。而那座原本美奐美侖的旋轉大樓,在挨了一發炮彈後,雖然內部燃燒起的大火,在第一時間就被自動消防器給撲滅,但是當海風快速從島麵上掠過,穿過大樓內部被炮彈炸出來的破洞,竟然發出一連串令人心中發顫的嗚咽,在這個時候旋轉大樓仿佛是擁有了生命般,正在用它獨特的方式,向所有人傾訴它受到的重創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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