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羽悠然的身體頃刻間僵硬,她咬緊牙關不讓金楠闖入,卻偏偏被金楠唇齒間誘人的味道所蠱惑,丟盔棄甲迎她入侵。


    “金楠,你連我是誰都感應不到了嗎?”由著那人胡亂剝開自己的褻衣,焉羽悠然哀怨地問道。


    “你是誰,我又是誰,重要嗎?我隻知春宵一刻值千金……”


    輕柔撫上金楠的胸前刺青,而後,焉羽悠然低頭,急切地將相思紅豆含入口中吮吻。金楠昂首迎合,身心俱醉的同時,也不忘繼續實施為焉羽悠然寬衣解帶的脫光大計。


    身體某處被貫穿,霎時間,金楠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一手撫在焉羽悠然的後背,一手流連在她的胸前,指腹不帶任何情/欲地摩擦著。


    這欲蓋彌彰的動作和方才口不對心的誆人之詞,頃刻間敗露無疑。


    “金楠,我該拿你怎麽辦?”


    “不過一場夢,何需認真?夢醒了,就該散了,我們各自屈從自己的命運,就當作,從未遇見……”


    忘乎所以的一夜纏綿悱惻之後,金楠早早穿衣離去。來到昔日與蕭然同住的承恩殿,竟無比懷念那些與蕭然日日鬥嘴吵鬧的時光。


    然姐姐,你在遠方過得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木棉詢問張野後,聽從焉羽悠然的吩咐,拿了些金楠的換洗衣裳過來:“娘娘得知你回宮了,如果你實在不想回儀宣殿和娘娘朝夕相對,就暫且住在承恩殿,等你什麽時候想通了,就什麽時候再回去。娘娘特地讓我轉告你,儀宣殿就是你的家。”


    “多謝太後娘娘的寬容和遷就。我就在這兒等杜梨姑姑回來,姑姑回來了,我也就無牽無掛了。”


    “杜梨去哪兒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金楠搖頭苦笑。


    “罷了,我不問便是。你呢,就在這兒好好住下,一日三餐都有人專程給你送來。”


    “勞姑姑費心了,粗茶淡飯即可,我還是更喜歡簡單的生活方式。”


    “依你,都依你行了吧?”木棉來氣地將衣服塞給金楠,“你就作吧,親者痛仇者快,我看你還能有力氣作到幾時。”


    第99章 安度晚年


    又過去了五日,杜梨總算不負金楠期望,找到了至關重要的塗總管並羈押回宮:“你要找的人我給你找回來了,不過一路上我也逼問過他數次,什麽有用的信息和線索都沒套取到。”


    金楠走過去解開捆綁塗總管雙手的繩索,滿帶歉意地說道:“您也知道杜梨姑姑素來心直口快,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塗總管包涵見諒。”


    “哼,我不管你是先皇的羽貴人還是太後娘娘的羽貴人,我現如今已是自由之身,你們憑什麽抓我?”


    “您先別急著脫罪,我也沒說您有罪啊。您盡心盡責侍奉先皇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名副其實擔得起勞苦功高一說。我沒料錯的話,是夏正逸自知大勢已去,沒了再鬥下去的念頭,才瞞著我們找機會提前把您安全送出了宮,還您自由的吧?不過我好奇的是,為何他唯獨隻對您一個人有如此恩赦呢?由此看來,您一定是知道些什麽關於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吧?塗大總管?”


    “恕老奴愚鈍,聽不懂羽貴人在說什麽。羽貴人不用在老奴身上白費心思,沒用的。”


    “老人家。”金楠退後兩步,鄭重其事地朝塗總管跪下,“您有所不知,先皇死守的那個秘密,是我用命和他換來的。如果您忠於先皇,對我有恨,我不介意再死一次。隻求您看在已故七皇子和太後娘娘對您不薄的份上……”


    “羽貴人折煞老奴了。”塗總管背過身,“老奴真的不知羽貴人所說的秘密是什麽,還請羽貴人不要為難老奴,放老奴還鄉安度晚年。”


    “不,我不會輕易放棄追求真相的。”金楠起身,“老人家不願告知真相,就隻能委屈您在這承恩殿住一段時日了。”


    命人安頓好了塗總管,金楠和杜梨一邊用晚膳一邊交談。


    杜梨填飽肚子,把追蹤塗總管的過程全都事無巨細地講訴了一遍:“那日查了他的祖籍後,我又盤問了宮裏跟他走得較近的同鄉宮女和公公,他們都說塗總管有向他們表達過落葉歸根的想法,我便一路追趕了過去。塗總管早年入宮,膝下並無子嗣,他的親人也都相繼離世。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江邊垂釣,身後卻有一群小孩子的辱罵聲,罵得十分難聽,說他是個不長鬍子的不男不女的老妖怪。”


    金楠心中有了思量:“活著真是不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難以啟齒的傷痛,誰也不例外。”


    “他就交給你了。娘娘那邊,我不告而別多日,怕是免不了被責罰,你也犯不著為了我去求情。金楠,我幫你這個忙是不想看到你和娘娘再這麽互相折磨,不管你苦尋的那個秘密到底存不存在,我希望你和娘娘能打開心結,也不枉費我勞碌奔波這一遭。”


    “我知道你和木棉姑姑都是真心疼我,可我這次真不是耍性子。”


    “嘁,誰心疼你了?自作多情。我們隻會心疼娘娘和公主。好了我走了,你加把勁,祝你早日撬開他的金嘴,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杜梨向焉羽悠然復命後,被罰跪了。木棉第二日來找金楠:“一向隻聽命於娘娘的杜梨都跟著你胡鬧,這下好了,跪了一整夜,娘娘也沒給個明話,不知要跪到何時才能起。”


    木棉來傳話是她自己的主張,焉羽悠然之所以沒攔著,是因為她想念金楠了。


    金楠簡單的梳妝打扮後,將那枚用金絲重新鑲起來的月牙玉石掛在了脖子上。她想通過這枚玉石傳達給焉羽悠然的是,有些東西碎了是能補好,可就算是補好了,但也回不到它最初的美好模樣。


    儀宣殿裏,金楠陪著杜梨跪了一個早朝的時間。


    焉羽悠然下朝回來,路過金楠,還是心軟地朝她伸出了手。金楠遞上自己手,並回以一個純真的微笑:“金楠和杜梨姑姑謝太後娘娘開恩。”


    太後娘娘?焉羽悠然瞳孔收縮,抓著金楠大步走進內殿,毫不費力地將她壓在牆上:“你究竟想要我怎樣?”


    “阿羽,你弄疼我了。”乖順地靠過去,另一隻手環住焉羽悠然,“皇宮是你的家,朝堂是你的天地,我所扮演的角色,再沒有多餘的戲份。阿羽,我隻是需要點時間和空間來審視自己的身份和價值,可以嗎?”


    打那天以後,金楠以及她所在的承恩殿開啟了與皇宮格格不入的全新生活。


    她捧上自己的真心和熱情,把塗總管供奉起來,陪他一起過“安度晚年”的日子。他們一起到池子裏垂釣,自己燒火做飯,自己種菜養雞……


    半個月過去,承恩殿仿佛成為了皇宮裏的一片淨土,來這裏做客的人也越來越多。木棉和杜梨等人幾乎每天都來,其他宮殿裏的宮女和公公們也常來,連皇上也來過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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