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去,回去親手洗脫掉自己紅顏禍水的惡名,回去親手掌權,然後打敗封離,打敗遼戎國,為自己,也為域西國雪恥!


    看到焉羽悠然在祈福,金楠也跟著跪拜。金楠祈求的是,請讓焉羽悠然平安健康、幸福快樂地活著,最好呢,是自己可以陪著她一生一世榮辱與共。為此,她能夠不惜一切代價。


    “我娘前幾日聽聞你說喜歡吃甜食,這是她做的棗糕,今日再三叮囑,叫我帶些給你嚐嚐她的手藝。”逛完廟會,葛文傑才對金楠說道。


    “你拿這麽久,原來是給我的?替我謝謝你娘。”金楠接過小食盒道謝。


    “你們拿著不方便。碰麵時還被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我方才檢查過了,棗糕無損。”葛文傑不好意思道。


    “沒事,能吃就成。”她不是一般的吃貨,是一隻胃口比較大、又毫不挑食的吃獸而已。


    “今日有勞葛先生帶我姐妹二人來此,再次謝過。”焉羽悠然主動道別。金楠不讓葛文傑同自己說話,他就當真不說了,也是個實誠的守禮之人。


    “實乃我的榮幸,金羽姑娘不必客氣。”


    “葛先生,就此別過。”


    焉羽悠然與葛文傑多說幾句話是別有用心的。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金楠又不願意放自己走,總耗著不是辦法。等眼睛恢復,自己想離開時,說不定葛文傑能幫上一個大忙。


    晚上吃飯時葛大娘樂嗬嗬地問道:“金羽今天也見著葛先生了,怎麽樣,我先前說的那些稱讚他的話,沒說錯吧?”


    “葛先生為人謙和,心懷高遠誌向。如若不是身體差了些,該為國之棟樑。”


    “對對對,誰說不是呢!”葛大娘見金羽也認可了葛文傑,頓時喜上眉梢,推波助瀾道,“金楠吶,蓉嬸做的糕點可是咱村裏最有名的,什麽棗糕啊、杏仁酥啊、鮮花餅啊,凡是你能想到的,她都能變戲法似的給你做出來。以後你嘴饞了就去找蓉嬸,保準錯不了。”


    “瞧您說的,我哪有那麽貪吃成性。”金楠盛了一碗雞湯遞給焉羽悠然,“葛大娘的手藝也很好啊,我和阿羽都被您養胖了好多。”


    “是你自己胖了。”焉羽悠然喝著湯,隨口接了一句。


    “你怎麽知道就我一人胖了?難道你沐浴的時候沒摸到自己的身體也豐潤了不少嗎?無憑無據的,看不見就不要瞎說了。”金楠一邊嘮叨,一邊給自己盛湯。


    “我眼睛看不見,自然是瞎說。”


    “噗!”金楠被焉羽悠然的話嗆得吐出一口湯來,擦著嘴角笑道,“阿羽,你越來越會說笑了。”


    第5章 情愫萌生


    同床共枕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順理成章地有第二次、第三次。在河穀村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金楠別的本事沒長進,隻這臉皮練得愈發厚實了。當然不是跟誰都這麽貧,賴住焉羽悠然一個就夠了。


    除此之外,哄人開心的伎倆也多了不少。


    “阿羽,我在屋外的林子裏做了一個有趣的玩意兒,定能讓你歡喜。”某日,金楠興高采烈地拉著焉羽悠然走到小樹林邊沿,她在那兒搭建了一個雙人鞦韆。


    “來,你坐在這上麵別動,雙手抓住兩邊的麻繩,別亂動啊。”金楠安置好焉羽悠然,繞去後邊。


    “你要做什麽?”焉羽悠然倒不擔心金楠會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行為。


    “我還能做什麽,我做的不都是為了討你歡心嘛。”金楠的雙手搭在焉羽悠然的肩上,“坐穩了啊,我要推了。不用害怕,隻管閉上眼。”


    “嗯。”焉羽悠然接受了金楠對她的好。


    “內心最真實的感覺如何?是不是有一種在天地間自由飛翔的快感?”焉羽悠然隨鞦韆盪了起來,如瀑的髮絲在風中飛揚,看得金楠心猿意馬。


    “很自在。”焉羽悠然如實回答。


    “阿羽,你在皇宮裏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開開心心的。”


    “開心與否,並不重要。”


    “什麽才是重要的?權利、地位?”金楠跳上鞦韆,左手摟住焉羽悠然的腰,右手抓住右邊的麻繩,“我就知道,你的心,一直在溧陽。”


    “你錯了,我沒有心。”焉羽悠然破天荒的沒有拒絕金楠的貼近,反而放鬆了身體靠著金楠。


    “如何沒心了?每晚我都能聽見它在跳動,離我很近,卻又很遠。”


    “它的跳動隻是證明我還活著。”焉羽悠然稍微放低了身子,如情人般,把右邊耳朵貼在了金楠的左胸口,“金楠,你的心和我的心不同。你的心可以去愛人,而我的不可以。”


    “我把我的心給你好了。”溫香軟玉在懷,金楠緊張到不行,“焉羽悠然你聽見了嗎?此時此刻我的心在為你而跳動。”


    “嗯,聽見了。”焉羽悠然淺淺地笑了。


    “還有,我明白它為什麽會在靠近你時,跳得更快更亂了。”


    “別說話了,讓我靜一靜。”焉羽悠然扼殺了金楠接下來的話語。她貪圖此刻短暫的靜謐和安寧,實在不想費盡腦汁去說服金楠喜歡別人。


    金楠把鞦韆盪得很高很高,她愛極了被焉羽悠然依靠,愛極了和焉羽悠然緊密擁抱。


    再美麗的如畫風景,跟焉羽悠然相比都是黯然失色的,入不了金楠的眼。她眉目含情地凝視著焉羽悠然的側顏,在鞦韆盪至最高點時,強烈的感性支配了理性,低頭輕輕地吻在了焉羽悠然的額頭。


    盡管金楠的動作很輕也很快,但焉羽悠然並非毫無知覺。


    金楠時常對她撒嬌,時常賴在她床上要一起睡,時常偷親她的臉。這太多的時常,久而久之已然成為了心照不宣的小習慣。金楠到底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小丫頭,何必與之計較。


    “不好啦,不好啦,山上有猛獸吃人啦!”某日有一名村民驚慌失措地跑回村子,一路高喊山上有猛獸出沒。


    “什麽猛獸,你說清楚。”一名婦人聞聲趕來。


    “是老虎,對,就是老虎,有兩頭。我們約好了上山打獵,結果大,大海他,他被老虎咬住了,全是血,全是血!死了,他死了!”逃回來的村名身上滿是血跡,有大海的,也有他自己的。


    “這片山頭足有百年沒出現過猛獸了,你確定你看清了?”葛大娘也趕去了村口。


    “千真萬確,我好不容易虎口脫險,撿了一條命。”受傷村名撩起褲腿,“不信你們看,這血口牙印像是什麽?麻煩你們快去叫大海的家人,能給他收個屍也好。”


    “要真是猛虎,隻怕也來不及了。”葛大娘嘆息道。


    “葛大娘,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兩個孩子。”率先趕來的那名婦人突然跪下求救。


    “殷娘,你這是作甚?快起來。”葛大娘伸手去扶那個婦人,“快起來把話說清楚,你是說你家大米小米也到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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