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振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見此時的婁曉娥已經滿眼都是淚水了,他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輕輕的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打斷了許大茂的自言自語。


    “大茂啊,相信你也能感受的到,婁叔其實是很喜歡你的,所以才希望你能跟我家曉娥能成為伴侶,隻是你這身體實在是有問題的,你這個毛病恐怕我家很難接受,我看這事兒還是停下來吧,時候也不早了你還要去上班,今天咱們就到這裏吧。”


    說完,婁半城接著婁曉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直到這個時候許大茂才反應了過來,他緊走兩步到了婁振華父女身後大聲說道。


    “婁叔,還請你聽我解釋一下,說不定這次的體檢出問題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或許下次檢查就不會有問題了呢!”


    對於許大茂的話,婁家父女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著,這一下許大茂可是真急了。


    “婁叔,你不能這樣呀,整個四合院兒都知道我在談朋友了,你家說反悔就反悔了,讓我怎麽跟四合院兒裏的鄰居們交代呀!”


    “曉娥,你們等一等,你聽我說...,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喜歡你呀......曉娥,沒有你我活不了呀......”


    果然,許大茂的話剛說完,婁振華果然停了下來,還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的真情所感動了,就在他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隻聽婁振華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許大茂,你跟我家曉娥隻能說是有緣無分,這件事兒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要再提了,大家都要一些臉麵!”


    “婁叔,你是真心喜歡曉娥的,現在政府都在提倡自由戀愛,你不能就這麽拆散我們......”


    “許大茂,你覺得自己能配的上我的女兒嗎?”


    撂下這句話後,婁家父女再也沒有半點兒猶豫,下樓後上了那輛別克牌汽車轉眼間就消失在人流當中,原地隻留下許大茂一個人呆立當場,他臉色鐵青眼神渙散,就好像是丟了魂兒一般。


    此時已經徹底的見不到婁家的汽車了,許大茂依然就這麽站在那裏,他腦子子依然是一片混亂,懊惱、憤怒、委屈、不甘,所有的負麵情緒齊齊的湧向了他的心頭,心裏越想越是憋屈,越想心晨就越是窩火,隨後他就跟瘋了一樣把手裏的那份體檢報告撕了粉碎。


    宣泄完了以後,許大茂一屁股就這麽坐在了醫院的門口久久的不想離去,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更是希望婁家的汽車能再回來,更希望剛才那個給他體檢的醫生能氣喘籲籲的跑出來,告訴他剛才的那份體檢報告是他搞錯了。


    就這樣他一直在醫院的門口坐著,直到眼看著都快要中午了,他心裏的那些幻想一個也沒有實現,那冰冷的事實就擺在眼前,這讓許大茂不得不被動的接受。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回到了他父母所在的四合院兒。


    見到許大茂這副樣子,許母一下子就慌了。


    “大茂,你這是怎麽了,心裏有事兒你跟媽說說,千萬不要在心裏憋出病來呀!”


    聽了許母的話,許大茂鼻子一酸,隨即哇的一聲的哭了出來。


    ……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眼就到了軋鋼廠定級的日子。


    一大早軋鋼廠運輸大隊的隊長餘大成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當他看周衛民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神采。


    “周衛民,這些日子我太忙了,把職工定級這件事兒忘了通知給你了,實在不好意思呀,不過這次沒有通過定級也沒有關係,後麵還有大把時間,實在不行就明年再參加,不就是每個月少賺一點兒工資嘛不是什麽大事兒!”


    嘴上雖然說著不好意思,隻是餘大成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此時他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在告訴周衛民,“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你來咬我呀!”


    看著眼前的餘大成,周衛民笑了!


    見到周衛民突然笑了起來,餘大成沒理由的感覺後背有些發涼,一種仿佛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油然而生,餘大成想都不想的急忙向後退去,他一邊往後退嘴裏還急切的說道。


    “周衛民你可不要亂來,今天很多領導都在,如果你敢在這個時候鬧事兒的話,就算你是正式工也照樣可以開除了你!......”


    餘大成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周衛民就已經到了他的麵前,就在一眾工友的麵前,周衛民再一次掄起了巴掌。


    “啪...啪...”


    兩聲脆響過後,餘大成的臉眼見的腫了起來,這一幕給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餘大成更是捂著臉,眼中全是驚恐之色。


    “周衛民,你怎麽敢...”


    沒等餘大成把話說完,周衛民便語氣冰冷的罵道。


    “餘大成你這個狗東西,竟然對工人同誌隱瞞定級的事情,最讓人憤恨的是你不僅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以此來嘲笑自己的階級兄弟,你這是嚴重的背離了自己的階級立場!”


    周衛民的話可把餘大成給嚇壞了,他也顧不上自己臉疼了,直接一臉驚恐的盯著周衛民大聲說道。


    “周衛民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本身就是工人階級什麽時候背離過自己的階級立場了,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定級的事,那完全是我倆的私人恩怨!......”


    說到這裏,餘大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急忙閉嘴隻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周衛民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啪...啪...啪...啪...”


    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不絕於耳,足足有十分鍾後才停了下來,當眾人看到餘大成後,不由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時餘大成的臉已經腫的跟個豬頭差不多了,大家聽說了周衛民的出手狠辣,那也隻不過是聽說而已,今天這些人總算是見到了!


    今天的這件事兒並不是周衛民魯莽,他在動手之前也已經盤算過了,他可是被馮部長點名關照的人,有了這碗老酒打底兒,就算是軋鋼廠裏要處罰也不會有多嚴重,更何況今天這件事兒他也絕對的占理。


    此時的餘大成被剛才的那頓耳光徹底的打懵了,周衛民已經停下來了他脖子還在左一扭右一扭的,看在眾人的眼裏竟然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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