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路馳歡問來問去,還是從陳慕澤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別看陳慕澤隻是125班的班長,看起來普普通通平平無奇,但是由於他勤工儉學到處打工攢錢,所以不僅人脈網格外的廣,認識頓森軍校挺多的學生以及後勤人員。


    而且還對校內流傳的各種八卦小道消息了解得了如指掌。


    因此一提起何雲騰他就麵露厭惡。


    “何雲騰這人……”


    “我挺不喜歡的。”


    陳慕澤斟酌了半晌。


    才是簡單直白地開口說道。


    這倒是叫路馳歡心裏湧起了幾分好奇。


    畢竟陳慕澤是他認識的所有人裏麵脾氣最好的那個,平日裏也不會很鮮明地流露出對旁人的喜惡,結果這會兒竟然連陳慕澤都不待見何雲騰,這個叫何雲騰的——


    人品到底有多差?


    他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才叫其他人這麽的畏懼討厭他?


    “何雲騰出身名門貴族,爺爺曾經是參與過蟲族大戰並且立下重大功勞的上將,然而父親卻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草包,進入軍部以後混了許久依舊在原地踏步,他們家裏的所有人對他是恨鐵不成鋼。”


    陳慕澤提起何雲騰的家族時不由得皺了下眉頭,“繼承人太過廢物,待到以後可能無法支撐起他們的家族,所以何雲騰的爺爺則是把目光放到了還沒出生的孫兒身上。”


    “他迅速讓何雲騰的父親聯姻結婚,繼而得到了個一出生精神力就很強的孫兒。”


    路馳歡略微睜大了眼睛。


    似乎難以置信。


    這是大號練廢了開始練小號了?


    老實說他完全沒有從何雲騰爺爺的舉動裏看出半絲的溫情,整個事情裏他展現出來的隻有冷血的利益以及無情的考量。


    在這種環境下出生的何雲騰……


    心態當真沒有問題嗎?


    陳慕澤仿佛看出了路馳歡心中所想,輕輕點了下頭以後無奈地笑了笑。


    “就是你想的那樣。”


    “從記事的時候開始,何雲騰的爺爺就對他進行了嚴苛地教導,所有人都對他寄予厚望,一旦達不到他們的要求,體罰以及關小黑屋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所以——”


    “他對輸贏有著變態的執念。”


    “甚至會為了讓自己贏得比賽而不擇手段。”


    路馳歡歪了下頭。


    喃喃自語道,“不擇手段?”


    陳慕澤麵色凝重地點了下頭,“比如說出錢賄賂學生,往對手的水杯裏麵下安眠之類的藥物,又或者在比賽之前製造意外讓對方受傷,繼而無法參加比賽。”


    “所以有好幾個人都吃過他的暗虧。”


    路馳歡了然。


    難怪他向其他人打探何雲騰的時候,他們竟然會是那種表情。


    不過——


    “頓森軍校不管這些嗎?”


    路馳歡滿臉困惑。


    他伸出手指撓了下自己的臉頰,“難道沒有受害人去校方那裏舉報他嗎?”


    陳慕澤歎了口氣。


    目光裏帶著幾分微微的嘲諷,“何雲騰又不是無藥可救的蠢貨,他下手的從來都是家境不如他的學生,即便這些學生向上麵舉報,但是隻要何雲騰的家族稍微運作一下,這些事情便是可以輕輕鬆鬆壓下來。”


    “與何雲騰對抗,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況且這之後大家還要在頓森軍校待上個幾年,這個時候如果得罪了何雲騰,以後肯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所以大家隻能自認倒黴。”


    說到這裏陳慕澤又是抬頭看向路馳歡。


    他溫和的笑了笑,“路同學。”


    “實際上頓森軍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美好,這裏充斥著叢林法則,隻要不鬧出人命來、實際上校方是鼓勵大家如同野獸般去爭搶以及掠奪的,因為這樣培養出來的士兵才會無比的凶悍,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一切為了帝國的利益。


    而對於他們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頓森軍校已然是他們為了未來而走過的重重路徑之中,最簡單的那一條了。


    所以……


    沒有人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路馳歡聽著陳慕澤的這番話,不知道為什麽聽出了幾分傷感之意。


    他沉思了片刻。


    之後卻是衝著陳慕澤彎了彎眼睛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堅定:


    “那我們就努把力,爭取畢業上了戰場以後提升自己的軍銜,把自己混成中將以及上將,又或者是留任頓森軍校當上官,到時候不就有人能為這些學生們出頭了嗎。”


    “當務之急還是——”


    “先打贏個人賽。”


    說完以後路馳歡握拳伸出手。


    “我們一起加油!”


    陳慕澤似乎是被路馳歡的樂觀感染了,這會兒沉重的表情也明顯地鬆了一下。


    他抬起手。


    與路馳歡輕輕碰拳。


    仿佛是把路馳歡的話聽到了心裏去,因此這會兒很認真的說道:


    “好。”


    “一起並肩作戰。”


    與陳慕澤的談話告一段落以後,路馳歡才有心思靜靜消化剛才他的那一番話。


    按照何雲騰的性子。


    估計很快他就要對他暗地裏小黑手了。


    也不知道這回他會使出什麽法子,是下瀉藥還是讓他缺胳膊斷腿?


    又或者是看在他和周家關係不錯的份上,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用錢來收買他打假賽,如果要給支票的話,也不知道何雲騰的小金庫裏到底有多少錢。


    路馳歡並不怕。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甚至他越想還有點越興奮,這會兒忍不住伸手戳了下陽台上放著的仙人球,被紮了下手指以後才是平靜下來。


    這仙人球帶回來的時候半死不活。


    路馳歡索性處理了下。


    處理的方法也挺簡單的,隻不過是把下麵腐爛的地方清理並且用水衝一下,根須仔細修剪,放入通風的地方倒立風幹幾天,然後再放在土麵上等待自然生根。


    不得不說。


    這仙人球的生命力還是挺頑強的。


    被路馳歡這麽一通操作下來,它的底部竟然慢慢地長了不少根。


    於是路馳歡又趕緊把根埋好。


    然後把仙人球放到陽光充足的地方曬太陽,花盆裏的土則是顆粒土混合細土為主,也沒過多少天,它的狀態就好上了不少,與之前在周執家時那副蔫巴巴的樣子大相徑庭。


    路馳歡一看。


    頓時美滋滋地高興上了。


    他就知道。


    區區仙人球而已,壓根就難不倒他。


    隻不過這高興尚且還沒能維持幾個小時,路馳歡的好心情就被兩條匿名消息給破壞得幹幹淨淨。


    “過幾天的比賽我想贏。”


    “你出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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