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都能看出來,寧凝這是徹底與他們隔心了,隻想還他們錢,以後就跟他們毫無瓜葛。


    就連寧母兩次去看他,他都避而不見呢。


    其實這也是能想到的,習營在外麵奔忙,對這個沒啥出息的便宜兒子,也就是麵上過得去。


    習流更是將寧凝欺負得不輕,寧凝如今連自己母親都記恨上了,又怎麽可能願意跟他們來往。


    一想到搖錢樹都因為寧母和習流毀了,習流自己還這般不爭氣,習營頓時氣得牙根癢癢,命習流在祠堂跪足十二個時辰。


    習流還不服氣,脖子一直在那裏梗著,習營看著更氣,好生罵了他一頓,父子倆在那裏費口舌的時候,都沒發現窗外角落有道不起眼的身影伏在那裏聽了聽,然後悄悄轉身離去了。


    待離開祠堂,寧母緊緊握著帕子快步走著,連丫頭們給她請安都沒聽見。


    回了房,她就找來心腹嬤嬤,伏在她耳邊吩咐幾句。


    嬤嬤為難的撇撇嘴,“這,太太,真要如此做嘛,凝哥兒畢竟是您親骨肉,這個……”


    “親骨肉又如何?他的心不向著我了,就是親骨肉也無用。況且因為他害我被老爺冷待,習流也對我十分不滿。他以後越是將習流比下去,習家人對我就越差。我本就是續弦,跟老爺又沒生個一兒半女的,若再被他們冷待,我以後的日子真沒法過了。”


    “可凝哥兒眼看要有出息了,您靠著他也是一樣的。”


    “哪裏一樣了?他根本不在乎我了,否則大比那日根本不會將話挑明。既然他不在乎我,就算讓他接我走,又豈能用心奉養我?再說他每出一次風頭,那日的事就會被重提一次,挨罵的還不是我!哼,這孩子根本不知我的難處,我一個習家的深宅婦人,本就不如他身為男人自在,若不討好習家,我的日子怎麽過得下去!他既然不在乎我,我還為他著想什麽!總之,你快些將我吩咐的事情辦好!”


    “是,老奴這就去!”


    ……


    深夜小巷,寂靜陰森,隻有幾戶人家窗口映出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寧凝下了戲,拒絕別人相送,獨自一人溜溜達達走在這狹窄的小道上,腳步聲在空蕩的巷子裏回響。


    他如今已經出師,就沒住在金生玉那裏,當然也不會回習家,就自己賃了一個小院兒。


    最近覺得那小院兒住著很舒服,想跟房主商量,幹脆買下來,反正如今他手頭也寬裕。


    方才幾場戲唱下來,鑼鼓聲吵得他腦仁疼,倒不如趁著夜色走回去,好好清靜清靜。


    正悠閑時,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一群黑影從拐角處湧現,氣勢洶洶地朝著寧凝圍了過來。


    他們個個麵露凶光,手中拿著棍棒,在月色下閃爍著冷冽的寒芒。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他惡狠狠地盯著寧凝,粗聲粗氣地吼道:“寧老板,你好大的架子,請你去唱個堂會你都不肯,哼,今日我們兄弟就要好好教訓你!”


    “哦,那你們打算怎麽教訓我呢?”


    “你找死!弟兄們上!”


    大漢一聲令下,旁邊的幾個小嘍囉率先衝了上來。


    一個手持棍棒的家夥朝著寧凝的腿猛揮過去,寧凝側身一閃,輕鬆避開,同時右手迅速探出,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隻聽“哢嚓”一聲,那人慘叫著倒在地上。


    另一個人見狀,從背後偷襲,寧凝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個後踢,正中那人的腹部,那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這時,又有兩人一左一右夾擊而來。


    寧凝不退反進,身形如電,衝進兩人中間。


    他左手格擋左邊人的攻擊,右手一記重拳打在右邊人的胸口,兩人同時倒地。


    為首的大漢見勢不妙,親自揮舞著棍棒衝了上來。


    寧凝眼神一凝,一個滑步躲開大漢的猛擊,然後順勢貼近大漢,手肘猛地撞擊他的肋部。大漢吃痛,動作一滯,寧凝趁機奪過他手中的棍棒,反手一揮,打在大漢的腿上,大漢“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剩下的幾人被寧凝的淩厲身手嚇得不敢上前,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寧凝卻沒有絲毫留情,他幹脆主動出擊,手持棍棒,如秋風掃落葉般,將這些人一一擊倒在地。


    寧凝找來繩索將他們捆成一串兒,押著他們去衙門報官了。


    衙門見是寧凝來了,連覺都不睡了,打起精神連夜突審!


    習家院裏,寧母的心腹嬤嬤,不顧她正在睡覺,急忙闖到她屋裏,將她喚醒。


    反正如今習營都歇在兩個姨娘屋裏,對寧母看都不看一眼,她也不用擔心會衝撞習營,就著急忙慌地闖進去了。


    寧母心裏有事,本就沒睡實,聽見聲音就驚醒了,“怎麽了,可是有了變故?”


    “正是呢,太太,您快拿主意吧,出大事了。老奴也沒想到凝哥兒的功夫這麽好,找來的一夥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痛打一頓,押到衙門報官去了。”


    “哦,那明日馬上去打點……”


    “太太,來不及了,知縣老爺連夜正開堂審呢。”


    “什麽?我不是吩咐你叮囑他們,就說是有人請寧凝去堂會,他沒去,有人懷恨在心嘛。”


    “他們是這麽說的,但知縣大刑都動上了,他們隻怕撐不了多久。”


    “知,知縣怎會如此?寧凝與官府素無交情啊!”


    她還不知道這些當官的是什麽貨色嘛,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就算寧凝拿錢打點,跟知縣混熟也需要時間,知縣怎麽可能如此賣力氣!


    “聽知縣說,他也是凝哥兒的戲迷,而且聽說大比那日,有宮裏的總管過去了,金老板陪著的那位就是。聽說太後娘娘極愛聽戲,又聽膩了如今宮中暢音閣的戲,就想從外麵宣幾個戲子進去,那日總管來就是來選人的,寧凝被選上了。雖沒大肆張揚,但知縣大人也知道這事,所以才對寧凝如此客氣,還說要派人保護他,別讓他有什麽閃失呢!哎,太太,您怎麽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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