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未婚妻?你不是要去宋國入贅當駙馬爺嗎?怎麽?難道你想左擁右抱,兩者兼得?我告訴你贏徹,我姬萱沒有那麽下賤,不會跟別的女人去爭一個男人!”


    “沒有別人,隻有你!”她悲憤的話語剛落,贏徹就立刻接上了她的話,似在急於解釋什麽。(手打)又是短短的幾個字,卻死死地堵上了姬萱的口,讓她的心底再次掀起狂瀾。


    沒有別人,隻有你——


    他向來不屑於多言,他要麽不出口,一出口就是一言九鼎。正是因為如此,他寥寥數字落在姬萱的心中,如塵埃落定,字字千金。


    他稍頓了下,繼續道:“我去宋國,是去退婚,此事我並不知情,是我父王給我安排的婚事。”上古玄鐵一般冰冷的幽黯雙瞳逐漸轉為柔和,他在解釋的同時,也在宣誓著某種涵義。他深深地凝望著她,不漏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神情,手心裏莫名地滲出些許冷汗。他不想在這樣的情境中,他會感覺到如此緊張,麵色變得更加凝重。


    姬萱回視著他,心底絲絲的雀躍,他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他是值得信賴的。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宋國公主,她可是個大美人,我親眼見過。你若是見了她,一定會後悔退婚的。”她的目光閃動,流光溢彩,美不勝收,她的聲音轉柔,出來的話也就沒了太多的信服力。


    贏徹逐漸收回了目光,再次冷酷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低沉的聲音了句:“不相幹的人,我不在乎!”


    她一定是瘋了,為什麽他每一句話明明冷酷得不能再冷酷,落入她的耳中卻像似灌了蜜一般動聽甜美?果然,她還是習慣了受虐,尤其是受這塊千年寒冰的虐!


    她駑了駑嘴,盯著他的背影,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背著我話?我討厭對著別人的背話!”


    贏徹如期地回了頭,冷冽的目光直直地逼視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微蹙了下眉頭,姬萱輕咬唇瓣,衝他揮手道:“算了,你還是背著我話吧!”她暗中歎息,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冰冷的男人?既然喜歡她,那就該對她表現得溫柔一才是,哪有未婚夫這麽對待未婚妻的?


    不知是不是接收到了她的哀怨感歎,贏徹徹底扭轉了身子,與她相對而坐,兩個人就這麽大眼瞪眼地對望著,一時無言。


    江麵上,大風起,船身隨著波浪不住地晃動。


    贏徹忽而拍了拍他身旁的位子,低沉的聲音道:“過來,坐這裏!”


    這哪裏是商量的口吻,分明就是命令!


    他的手臂向前伸出,手掌遞在了她的跟前,掌心處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繭,那是長年練劍磨成的痕跡。


    姬萱盯著他的手掌細瞧了一番,心中微疼,他有今日的成就,這背後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他一定很孤獨,需要人的陪伴……


    恍惚間,她將手輕輕地送入了他的掌心,借著他手臂的力量,起身來到了他的身側。掌間摩挲,感受著他細繭的粗糙,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坐在他的身側,宛如坐在了一棵高聳入雲的大樹下,讓她覺得無比安心,同時心弦又不住地被撩撥著,緊張興奮的情緒蔓延至身體各處。


    “你最近……還好嗎?”她隨意找了個話題,想要打破這份緊張的情緒。


    “好。”隻有吝嗇的一個字,從他的嘴裏冷冷地吐出。


    姬萱很是嘔血,向上翻著白眼,難道多一個字會死?


    “那你有沒有想我?”帶著負氣的口吻,她問道。


    他頓了頓,回道:“……想!”


    終於聽到了他變化的語氣,姬萱心中愉悅,靈動的眸子輕轉,她瞄著他輪廓冷硬的側臉,又問道:“那是怎麽個想法?”


    “……”


    他一時無語,可姬萱卻明顯觀察到了他冷峻的臉孔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更確切地,是一絲羞赧的神色。


    好吧,她這個問題的確有些直接,可是也不是這麽難回答吧?


    從淡了,想念有淡如清茶,抿之沁脾;從濃了,那就是醇如烈酒,戒之不易,那麽他對她的想念又屬於哪一種呢?


    “你撒謊!你根本就不想……”她作勢就要掙脫他的手,有意想捉弄他一番,誰讓他總是一臉冷冰冰地對待她?


    贏徹握緊了手,不讓她有機會掙脫。他沉吟了半晌,垂眸注視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終於開口道:“想要這樣牽著你的手,想要抱你……”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性感的磁性,這樣的一句話從他的嘴裏出,宛如那最為誘人的罌粟,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迷、淪陷,然後有了重癮,再也無法戒除!


    心跳聲如擂鼓一般響起,姬萱的麵上一陣火辣,她抬手摁在了自己的心口處,努力想去忽略那不爭氣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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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丟人!不過是聽他了句類似甜言蜜語的話,她就抵擋不住了,心跳得不能自己,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出息?


    身側的黑影投下,屬於他特有的濃重的男子氣息朝著她籠罩下來,下一刻,她就被包圍在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中,盡管帶著些許寒意,可是她卻感覺到了絲絲的溫暖。


    她愜意地閉上了雙目,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味,側臉貼在他的胸前,傾聽著他的心聲。


    “撲通、撲通……”原來這就是共鳴的聲音,他們的心跳聲竟是如此得合拍,如出一轍!


    他的手臂越縮越緊,伴隨著他濃重的呼吸聲,幾乎就要將她整個兒揉入了他的懷裏,和他合成一體。


    “疼!”姬萱感覺到快要窒息,輕呼出聲,心中卻仍是甜甜的。這個笨蛋,想要把她揉碎了不成?


    贏徹緊張地鬆開了手,不敢再隨意地觸及她,翻騰的心緒久久難以平複。他從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渴望地想要擁抱她,所以方才他失控了,在觸及她柔軟的身子後,他就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融入自己的血液,從此寸步不離地將她圈在自己的身邊,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一步。


    身上的力道突然間釋去了,姬萱又覺著悵然若失,心裏空蕩蕩的。


    主動將手環上了他的腰間,繼續貼在他的胸口處,柔柔的聲音低喃道:“我也想你!”


    贏徹聞言,身子明顯得僵硬了下,他的手重新撫上了她的背脊。隻是這一次,他的動作無比地輕柔,像是在撫摸著一件瓷器,生怕弄碎了它,心翼翼。倘若姬萱此刻抬頭,就能看到他千年幽潭的冷眸閃動著異樣的光芒,萬年霜凍的冷硬臉龐上也勾勒出柔和的線條,他輪廓分明的唇線有微微上揚的趨勢,似笑非笑。


    “以後,若有誤會,不許你閉口不解釋!若要離開,不許不道而別!若是給我傳信,不許你隻寫兩個字!跟我話時,不許板著臉,不許背著我話!就算再生氣,也不許對我發火!想抱我的時候,不許猶豫……”


    姬萱窩在他的心口處,喋喋不休地一連了十幾個不許,聽得贏徹目瞪口呆。冷硬的唇角微微抽搐,這世上從來隻有他贏徹對人不許,還從沒有人如此霸道地對他一連出這麽多個不許來。他微挑著冷眉,暗暗深思,他究竟招惹了怎樣一個野蠻霸道的未婚妻?


    見他沒有任何回應,姬萱仰起了頭,正好瞧見他挑眉的細微動作,她當即咬唇,一拳砸在了他的心口處:“你若是不同意,那咱們就拉倒,一拍兩散!反正玉佩已經退還給你了,你休想再用未婚妻的頭銜來壓製我!”


    “我答應你!”贏徹捉住了她的手腕,認真地凝望著她,麵色凝重。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了玉佩,他重新將它塞入了她的手中,用著霸道的口吻專注地道:“以後,不許你隨意將它丟還給我!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和其他的男人眉來眼去,尤其是墨九天,不許你和他走得太近!不許對別的男人笑,就算是你的親弟弟,也不許!除非是我親口對你的話,不許你親信他人的謠言!不許懷疑我的真心,我贏徹此生隻有一個妻子,那就是你!不許不搭理我,任何時候都不許!還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換上女裝……”


    這一次,換姬萱徹底目瞪口呆了!果然,和他的霸道強勢比較起來,她根本算不得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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