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設被帶走後,張虎氣憤地說:“這小子也太他媽的猖狂了。”


    方正;“沒辦法。我們手裏沒有證據嘛。”


    秦婕一下飛機就往報社趕。她急急地推開秦富榮辦公室,辦公室裏空無一人。她又下了樓,上了一輛


    計程車。


    此時,秦富榮正在家中,看著全家照片,眼裏流下淚水。


    他用布擦拭著照片上的灰塵,然後把已經寫好的一摞稿紙裝進了一個信封。他想了想,把信封放在秦婕的枕頭下。最後,他把一把藥服了下去。


    這時,蘇禮也在找秦富榮。


    秘書在向蘇禮匯報:“秦富榮不在辦公室,家裏電話沒人接,手機也關了機,現在找不到他。”


    蘇禮身子震動了一下;“抓緊去他家中看看。”


    秘書應聲走了。


    蘇禮長嘆一聲。


    從報社到家中有20分鍾的路程。但是,因為路上交通擁擠,秦婕走了半個多小時。她到了家,急急忙忙打開門。


    大廳裏空無一人。


    她推開了秦富榮的房門。


    秦富榮坐在椅子上,頭已經耷拉下來。


    秦婕大哭一聲:“爸爸!”撲到秦富榮身上。


    大街上響起警車的聲音。


    蘇禮接到秦富榮自殺的消息,十萬火急地趕到了秦富榮家。


    蘇紅、張曉在陪著痛不欲生的秦婕。蘇禮走到秦富榮遺像前,泣不成聲;富榮,你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蘇常勝也走進來,在秦富榮遺像前突然跪倒:“秦叔叔,你為什麽不給我留一句話就走了。以後我有了難處找誰請教啊!”


    蘇禮瞪了蘇常勝一眼,轉身而去。


    秦婕把這一細節看在了眼裏。


    蘇禮走到樓下,遇到了馬達和周偉新。


    蘇禮:“馬達同誌,東州國際經貿洽談會馬上要開了。在這個時候,市政府秘書長、報社的總編輯在家中自殺,不用我說,你也應當能感到事情的重大。”


    馬達:“蘇市長,我們一定會抓緊。”


    蘇禮拍了拍周偉新的肩膀:“小周,你的事情已經搞清了,這是好事。希望你不要有包袱有成見,努力工作來報答馬局長和同誌們對你的關心。”


    周偉新點頭。


    蘇禮剛要上車,又想起了什麽,對馬達低聲說:“馬達同誌,你們一定要把事實搞準。這牽扯到對富榮同誌的定性問題。”


    馬達點頭。


    蘇禮上車後,馬達問周偉新:“白建設那邊有進展嗎?”


    周偉新:“白建設撂了。他承認從田學習手裏買過走私轎車,就是那輛肇事車。為了攬工程,他托朱繼承送給蘇常勝的。”


    馬達不解地問:“可是蘇常勝沒有收,那又送給誰了?”


    周偉新:“白建設說他也不知道了。”


    馬達目光暗然。


    蘇禮走後,張曉和蘇紅把秦婕扶到房間裏。


    蘇常勝走進來。蘇紅和張曉見狀,相互示意一眼,一起走了出去。悲痛欲絕的秦婕撲到蘇常勝懷裏:“勝子哥,我爸到底怎麽了?”


    蘇常勝不語,眼裏在流淚。


    秦婕:“我爸的死一定事出有因。勝子哥,你要幫助我追查我爸的死因。我不能讓我爸死的不明不白。”


    蘇常勝:“秦叔叔留下什麽東西了嗎?”


    秦婕搖頭。


    蘇常勝半信半疑。他四下裏看了看:“秦叔叔會不會是花園廣場肇事的?”


    秦婕一愣。


    蘇常勝:“秦叔叔好像從那天起就不太正常。”


    突如其來的事情,也讓馬達感到不安。他和周偉新等人在秦婕家樓下的車上商量案情。


    周偉新:“徐開放的女友阿靜的揭發說,花園廣場出事那天晚上,徐開放是按朱繼承的安排,從市委大院裏把肇事車開走的。我們查了一下,那天晚上出事後的15分鍾,秦富榮是給朱繼承打過電話。”


    馬達:“秦富榮事發的時候在什麽地方搞清了嗎?”


    周偉新:“他當時在開常委會,中間出去了半個小時。現在是這半個小時沒有人證明他去了那裏。”


    馬達皺了眉頭。


    周偉新也在沉思。


    馬達:“加緊審白建設。他不可能不知道車的去向。”


    這一次,白建設交待了一些情況。


    周偉新把審訊結果向馬達作了匯報:“白建設說讓朱繼承轉送給蘇常勝,蘇常勝不收,嚴辭拒絕。後來,朱繼承告訴他車給了市政府秘書長。”


    馬達思考了一會,說:“看起來,必須弄清秦富榮在會議期間外出的半個小時是幹什麽去了。”


    周偉新:“是!”


    晚上.蘇禮家。蘇禮在和孫敏談話。


    蘇禮:“富榮跟了我這麽多年,從來沒有發現他有經濟上或者其他方麵的問題。我覺得他和朱繼承打交道也好他的死也好,都可能與勝子有關係。”


    孫敏:“老蘇,這種事情不能亂猜疑。再說,姓朱的死了,秦富榮也死了,對勝子不是更好嗎?現在沒有人能把


    車禍的事和勝子連在一起了。”


    蘇禮大怒:“可是我的良心良知更加痛苦。富榮畢竟是我一手提拔起來,我親眼看著成長的,是我的同誌和兄弟啊。”蘇禮說著,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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