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在樓下的顧白衣:“……”幾秒鍾之後,他也回了一張彩虹照片。下麵跟著回複:「那我希望你能心想事成。」沈玄默看著那幾個字沉默良久,驀地笑開,一字一句地回:「借你吉言。」-遊教授剛回到宿舍的時候,就接到了來自兒子的電話。看著屏幕上備注的“沈玄默”三個大字,遊教授第一反應是探頭看向窗外,想看看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然後才想起來,哦,現在已經夕陽西落了。遊教授反手關上門,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接了電話。許久沒聯係的兒子很體貼地跟他寒暄了一通。從身體健康問到工作是否順利。沈玄默對父母的工作都不怎麽上心,但托了過目不忘的好記性的福,縱然心不在焉,他也能跟你聊出朵花來。當他鐵了心想要討好一個人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沒辦法拒絕。更何況還是親爹。遊教授眉頭漸漸舒展,但心底還抱著一絲絲的警惕:“你不會又跟你媽吵起來了吧?”沈玄默說:“沒有。”很果斷很堅定。不像是在說謊。甚至可能跟他媽都沒有什麽關係。遊教授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又跟他媽吵架,那就什麽都好說。“所以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遊教授問道,“還是突然想通了,準備跟著我”沈玄默打斷道:“關心一下你。”遊教授:“……然後呢?”沈玄默:“順便問問您有沒有多餘的書。”遊教授問:“你想要什麽書?”沈玄默回憶了一下昨晚顧白衣視線停留最多的地方,報了幾本書名:“我這邊隻有上冊或者下冊,都不全。”三本史書,一本雜談。要麽是曆史上存在時間很短的不出名朝代,要麽就是有別於正史的私人記述,感興趣的人都不多,市麵上流通的出版物就更少了。遊教授愣了一下,他這兒子記憶力過人,叫他一口氣背完曆史上所有朝代和存續時間,從來都不帶停頓的。但那也僅僅是記性足夠好,事實上沈玄默對曆史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帶著他去博物館紀念館陵墓之類的地方去得太多了,導致他生出了逆反心理。有段時間沈玄默是看到他爹就躲,生怕他又在耳邊念經。等到高中選文理那段時間,沈玄默還費盡周折玩了一出聲東擊西先斬後奏。以至於沈玄默剛逆反跑到寧城去的時候,遊教授還沮喪了很久,並且不斷安慰妻子,兒子其實是為了躲他。後來沈玄默叛逆到轟轟烈烈的程度,那就是後話了。閑言少敘,簡而言之,沈玄默跟曆史這種東西簡直犯衝,而且避之不及。遊教授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微顫著問:“難道你真的改變主意”沈玄默飛快地戳破他的妄想:“我送人。”遊教授:“……”果然白高興一場。不過送人也好。他兒子雖然人緣挺好,但其實跟大部分人都不夠親近,能為了送禮求到父親頭上,那說明是很上心了。遊教授回憶了一下,元以言和鬱乘風那幾個他認識,不像是對這些感興趣的。他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你要送給誰?”沈玄默說:“我對象。”遊教授點點頭:“哦,你對”對象。遊教授瞳孔一震:“對什麽?”“我、對、象,我、男、朋、友。”沈玄默一字一句地重複,“前段時間我找了個男朋友,我媽沒告訴你嗎?”沒有。遊教授都不知道該震驚還是該沮喪。沈瑰意根本沒告訴他這件事!遊教授發現自己既震驚又沮喪,同時還有點欣慰和心酸,半天沒說得出話來。沈玄默對刺激他爹的事興趣沒有那麽深,見他沉默許久,便不為難他:“不行的話就算了,我去找隔壁陳叔。”遊教授連忙說:“行!”這種事怎麽還輪得到麻煩別人。遊教授思索片刻,說道:“我沒時間回去,快遞也不安全,回頭我叫人給你順路帶過去,最遲下周日就到,你等兩天。”掛了沈玄默的電話之後,遊教授便打電話給自己的學生,叫他去自己的藏書室找書。遊教授想了想,又另外加上了幾本。沈玄默那對象眼光還不錯,應該也會喜歡這幾本的。對麵的學生看著那一摞書有點驚訝:“老師,你這是準備捐給什麽慈善組織活動嗎?”遊教授一大愛好就是收藏書,尤其是各種古籍。而且他還頗為“吝嗇”,很少外借,但在捐贈方麵又格外大方。私下送人倒是不多見。所以聽遊教授說送人的時候,學生有點驚訝,下意識問了一句:“送給誰?”遊教授說:“玄默他對象。小池下周不是去寧城嗎,你叫他一起帶過去,給玄默就行。”學生習慣性地應下來:“哦,好。”等著抱了書去了學校,他才忽的反應過來玄默,不就是遊教授那個智商超高但超級叛逆的兒子嗎?他神秘兮兮地跟同學分享著八卦。旁邊突然傳來“噗”的一聲,一個年輕男人被嗆得臉色通紅也可能是其他情緒上頭。他臉色青了又白,滿臉不敢置信:“什麽,沈玄默那家夥竟然找到對象了?還是個男的?”“不可能!”他一拍桌子,“我不信!”一旁的同學忍不住往後退了退,朝他翻了個白眼:“人家談戀愛又不跟你談,你信不信關人家什麽事。”男人眉頭一擰,把同學的話當成耳旁風:“不行,我要去看看!”-顧白衣莫名生出一陣惡寒。然而左右看看都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影,他隻好當做是天氣轉涼帶來的正常反應。今天他隻有早上的課,正好之前那些小混混的事情有了進展,在張佑餘的盛情邀請之下,他吃完飯就去了武館。是沈玄默送他過去的。沈玄默是正好順路去公司,聽說他去武館還多問了一句,要不要幫他報個名,學點什麽防身術。顧白衣婉拒了。這武館比起他前世差距還是有點大,一館子的人綁在一塊可能還不夠他一個人打的。還是不要浪費錢了。沈玄默頗為遺憾,但沒有強求。他回公司有事要處理,所以將人送到門口就走了。於是他當然也不知道在他走後,顧白衣在短短十分鍾之內就把整個武館都給挑翻了。其中還包括了自我介紹以及簡單指點的時間。如他一開始所想能打的不多。張佑餘已經算是裏麵最厲害的那一撥了。不過好在這些人雖然實力沒那麽強,但大部分心性都很不錯。在張佑餘介紹了流氓事件的起因經過之後,上場挑戰之前,都沒有人因為顧白衣的外表顯露出明顯的輕視。被按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他們最多氣急罵一句,事後也基本都心悅誠服地認輸。實力上見真章,他們沒什麽好不服氣的。機靈點的一結束就知道上來求指點,更機靈點的已經開始催促館主把顧白衣留下來了。不過顧白衣要上課,也不太適合教那些完全沒有基礎的學員他的實力當館主的師父都嫌大材小用了。看在他們態度誠懇的份上,顧白衣還是同意有空就過來走動走動。以後說不定還能發展一下兼職。和沈玄默的合約還沒有結束,但顧白衣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在沈家包吃包住的日子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最後混混的消息反倒被遺忘到了角落,等到快要離開的時候,顧白衣才從張佑餘那裏聽說幾人現在都在局子裏等判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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