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病弱美人穿進無限流當npc 作者:暴走霧霾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您太厲害了,居然利用賭局逼係統承認船長是“狗”牌,從古至今第一人!”“看他那個高傲的樣子,以後還不得在公眾場合對您卑躬屈膝,真是個做作的賤……”何嶼菩安靜地坐在原地,將他們的汙言穢語盡收耳底,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謝言也發現了,輕輕地瞥了玩家一眼,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但那個玩家被嚇得失聲,視線開始昏暗,周圍吵鬧的聲音陡然安靜下來,天地間隻剩站在台上低頭睨著惡神。玩家好似被無形手掌捏住了脖頸,連呼吸都不敢繼續,最後謝言的沉冷眼神中,戰戰兢兢地在昏倒。玩家們這才更深刻地意識到對方的強大,單憑氣場就能碾死人,那個年輕貌美的船長是謝言的掌中物。不是他們可以招惹得起的……謝言掃了他們一眼,命令道:“到此為此,散會。”何嶼菩身上依舊是濕漉漉的,他的白發不再滴落水珠,有些濕潤地依附在皮膚上,但風輕撫而過,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帶走身軀的溫度。他的外套也被濕透的內衫浸到半濕了,起不了保暖的作用,嬌貴的身軀冷得有些顫抖,光是看著就讓人憐惜不已。謝言虛眯了下眼睛,兩三步走到何嶼菩麵前,伸手捏住他的衣角,將外套掀下來,另一隻手往自己的衣物上伸去,想重新給對方換個外套。何嶼菩心底燃起無端的燥意,有些厭惡地往旁邊一躲,避開了對方的接觸,像是隻炸了毛的小貓:“滾。”謝言要笑不笑地看著對方,似乎是想對此嘲諷幾句,但身份卡開始發紅,似乎是想強行讓他執行命令。他皺了下眉。連謝言都是剛才才知道自己跟對方還是主仆關係,更別提還是新人的何嶼菩。何嶼菩可是個難纏的家夥,要是真的了這層關係還在,那他剛才的賭局白幹了。於是謝言在口頭命令執行之前,用道具先傳送把自己走了。玩家都被謝言嚇走了,npc也沒有留在這裏繼續伺候的理由,所以寬敞的賭博大廳此刻成了無人之地。何嶼菩腦子有點昏沉,又開始控製不住地犯困了,他伸手揉了下太陽穴,白嫩的皮膚竟被指甲刮破了皮。他放下手,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指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原本平整的指甲,此刻變得長而……鋒利。困意幾乎是突如其來的,何嶼菩有些撐不住,便不再多想,憑著本能地行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走的方向是哪裏。所幸何嶼菩半路被攔住了。侍者當在他麵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船長大人,您現在被剝奪了身份牌,已經不是主人階層了,不可以去原本的房間。”何嶼菩這才如夢驚醒。原本的房間……他剛才下意識走的是船長專屬房間?陰冷的寒意從腳裸處傳上,讓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了,意識也開始變得清醒。總感覺哪裏不太對。他是真的憑本能走到這裏的,還是有人在刻意引導?或者不是人。背後吹來一陣陰涼的風。何嶼菩強行鎮定下來,但另一種情緒隨之升起,漂亮精致的眸子微斂,似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那你說說,哪裏是我該住的地方?”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攻擊性,但熟悉他的侍者看出來了,何嶼菩正處在盛怒之中。侍者的頭低得更下,聲若蚊蠅:“底下艙。”何嶼菩像是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什麽?”侍者幾乎要哭出來了:“底下艙!”何嶼菩彎起漂亮的藍眸,唇角勾起溫和的笑意,瑰麗的麵容更有蠱惑性,冷嗤了聲:“謝言,好樣的。”雖說他現在確實不太適合去船長專屬房間,謝言算是在無意間幫了他一把,但這不是對方讓他被迫住底下艙的理由。那是“狗”們居住的地方。何嶼菩還沒說話,身後的女聲驟然打斷他。後麵跑來一個侍女,身後還有兩個拎著東西的侍者。“船長大人。”侍女奔跑過來,直到與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對視上了,才陡然記起要優雅的規矩,急速地用降下速度,差點摔了一跤:“燕叁客人說您今晚可以在他那住。”何嶼菩不知道謝言又想做什麽,但他這次看到不會再配合了。他走到侍女後麵,搶過侍者手上的枕頭,命令道:“帶路,去底下艙。”何嶼菩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麽明目張膽地置氣,但還是控製不住,由於身份卡的緣故,原主的性格對他影響太大了。侍女睜大眼睛,底下艙的環境差到每位輪船工作者都知道,這絕不是他們嬌貴船長一個待的地方。她想出聲勸阻,何嶼菩的聲音先行截斷:“從今天開始任何人都不要跟我提起謝言,我沒有這條逆狗!”船長已經下了命令,侍女也隻能強行將話咽入喉嚨裏,應聲道:“是,主人。”雖然何嶼菩被剝奪了身份牌,身份低於這些輪船工作者,但他們依舊崇敬對方,因為何嶼菩是船長,更是他們的主人!這種服從與無端的親近感,已經變成程序植入他們每個人的大腦了,幾乎是刻在dna的本能。何嶼菩抱著枕頭,乖乖地跟在侍者侍女的身後,往地下艙走去。原主的身軀雖然有關地下艙的記憶,但都是從別人那聽來的,沒有親自去過一趟。何嶼菩雖然知道那裏環境很差,提前做了心理建設,但等到了地下艙後,還是不可避免地皺起了眉頭。地下艙沒有任何窗戶跟門,隻能從偏僻處的陰暗走道進入,裏麵牆體基本都脫了皮,少部分還長著黴菌。燈光昏暗,地底潮濕,到處散發著難聞的味道。還他媽是個雙人房!侍女抱著行李,遲遲沒有鋪上去,似乎是不想自己的主人受苦。她大著膽子道:“船長,要不您跟我換把吧,我那裏好歹是個單人房,還有窗戶……”“維斯納亞明文規定不可隨意置寢室的位置,你忘了嗎?”何嶼菩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聲音卻是帶著點意外的柔軟:“好了,這裏我來處理吧,本來送我到這就不是你們分內的事。”侍女還想說話,被身邊的侍者攔著,隻能邊走邊回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何嶼菩。船長雖然很嚴厲,但向來是護著他們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隻要有玩家欺負他們,他從來都不會坐視不理。腳步聲逐漸變輕,何嶼菩知道他們走遠,歎了口氣,開始給自己整理被褥。然而階梯處遠處陡然含著怒氣的女聲。“我今晚就去暗殺燕叁這個崽種!”何嶼菩:“……”嘖,謝言這條狗果然招人恨。天已經黑了。何嶼菩自從來到維斯納亞後,還沒這麽晚睡過,平時都是天還沒黑就睡了。他被褥鋪到一半,就昏昏沉沉地沾著枕頭睡著了。另一位舍友還沒回來,昏暗的房間隻剩何嶼菩一個人,安靜得有些詭異。這裏的安靜跟何嶼菩房間裏的安靜赫然不同。地下艙是帶著些詭性的、死寂的安靜,會讓人控製不止地耳鳴,而船長專屬房間確是溫馨的寧靜,若是仔細聽著,還能聽見浪潮波動的聲音。何嶼菩睡得極為不安穩,在船上翻來覆去,明明是困得眼睛都粘上了,但卻始終深睡不了,還能清晰地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處。四處若有若無的窺視感在不停地加強,惡意像是把鈍刀刺入骨髓,四肢控製不住地開始發寒,感官被無限放大。但就是動不了。房間內,聲音逐漸逼近,最後落在何嶼菩的耳垂處,集中起來的聲音,像是往上麵吹了口氣。何嶼菩幾乎整個人都要彈起來了,但四肢完全不受控製,似乎灌了鉛,沉重得厲害。黑暗中,冰冷的觸覺攀爬上了他的後背,像是在蝴蝶骨的形狀,緩重而輕佻的掠過,斷斷續續,引起一陣戰栗。何嶼菩不自覺加重了喘息,身軀微弱地顫抖著。他動不了,隻能任由身後之物為非作歹。是風嗎?疼痛感回答了他的疑惑。尖銳的獠牙刺破了脆弱的後頸,但卻不深入,隻留下兩個極小的傷口緩慢滲血,與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性感而誘惑。微弱的刺痛感直接讓他燃燒起來了,身上熱得厲害。[敲你馬,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動我老婆,太暗了看不清啊!][靠,這是不付錢就能看的嗎?][感覺小美人看起來有點不受用啊,他是不是睡太沉了,我現實中的身份是睡眠治療師,要不送來給我看看?]身後之物可看不見這些彈幕,他湊到了何嶼菩的麵前,凝視著這個年輕貌美的船長,情不自禁地低嚀,虔誠而貪戀:“諾裏斯(妻子)。”熟悉的聲音,如同驚雷在黑夜中響起。這是那個最厲害人魚的聲音。何嶼菩瞬間清醒,猛然掀起眼皮,伸手往後一抓。冰冷、堅硬、能微微反光。何嶼菩毫不費勁地認出這是鱗片,而後藍眸中的晶狀體變薄,平行光在視網膜聚焦,他看見了自己的手握著的是魚尾。身後的人魚怪物被發現了也沒有什麽反應,隻是有些困惑地蹭了蹭他的臉,越發得寸進尺,伸手攬過柔軟的腰肢。它有些惱怒,壓製著自己野獸般的破壞欲,耐心地問自己懷中的小美人:“為、什麽今晚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