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連情況特殊, 他的翅膀被撕掉了,以至於根本就沒有作戰的部分,隻剩下了底端發達的神經, 因此其敏感程度也是加倍的。不要說是拿手碰在上麵, 就說稍微撩撥一下,也足夠他受的了,更何況他們還處於這種情形裏麵。當真是一發不可收拾,本就熱情的雌蟲連頭上都冒出了觸須。蟲族的觸須一般來說具有聽覺、嗅覺或觸覺的功能,或許是由於身體殘疾, 徐連連觸須的作用都要比尋常雌蟲更靈敏。他幾乎輕而易舉就捕捉到了空氣當中屬於顧的氣味,觸須左右探看。他的精神力就是在這時全部跑了出來的,當下一驚,生怕傷著顧,隻是沒想到他還沒有收回來, 顧的精神力也跑出來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雌蟲的相關行為是可以起到引誘雄蟲的作用的, 顧的精神力就像是吃到了魚餌的魚。然而他的精神力卻又無比磅礴浩瀚,徐連已經感受過一次了,但宴席上顧主要針對的是別的蟲,他並沒有如此刻般直觀地全然地領教過。一時間,仿佛有無數煙花在大腦中綻開。“雄主。”他帶著哭腔近似求饒地喊著,即使他的動作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顧客觀領會到了存在於雄蟲本身的劣根|性,在聽到徐連這樣喊他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停止,而是令對方更可憐一些。甚至他的精神力也都是在朝此發揮,將徐連克製得連連敗退,絲毫招架不住。“雄主”聲音變得開始甜膩起來,顧的手依舊在他的肩胛骨處,那裏有兩道陳舊的疤痕。他此刻還有多餘的精神想,幸好徐連沒有感受過那時的疼痛,這樣的傷口,當時一定是流了很多血的。顧去親了親徐連,後者立刻熱情回應,他臉上汗涔涔的,頭發也汗涔涔的。雌蟲在這一刻簡直美麗得心驚,就算是再冷心絕情的雄蟲在他麵前,都不可能無動於衷。顧的欲|念被完全地勾了出來,他想,總歸是徐連高興便是,於是再不管其它,對方要什麽便給什麽。盡管不知道精神力於那些傷痕上有沒有用,但顧也嚐試地將精神力擴散得更廣,將徐連包裹在內,尤其是他雙翼的傷口處。那個地方經由顧的手碰過,已經有些泛紅,此刻又被精神力如水般流淌,情形愈發糟糕。徐連的身體已經遠遠超出負荷,可他的那種瘋狂更甚,甚至還拉過顧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觸須上。“雄主摸一摸。”顧的手不過剛放上去,緊跟著對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這一整天,房間都沒有打開過。亞雌定時給他們送餐點,敲了敲門,裏麵不見任何回應,隻能聽到一些令他們滿臉通紅的聲音。有了精神力的作用,不再是一邊倒的狀態,後麵幾天徐連終於也感覺到了疲累。可他越是如此,反而就將顧要得越多,像使勁撲火的飛蛾,要燃盡生命最後的熱度。第十一天早上。“小連,已經過去十天了。”他的嗓子仍舊是沙啞的,這十天裏雙方都沒有絲毫克製,當真是荒唐至極。如今不要說對方,就連他自己身上都有不少痕跡在。“十天怎麽了?”休息了一晚的雌蟲再次精神充沛,像沒事蟲一樣,用一種天真的語氣問著顧,像是不明白為什麽他要刻意強調日期。顧臉色變地將自己的尾勾從他手中拿開,再晚一會兒,就要被對方直接放進去了。“我們該出去了。”他的語氣有著無比的縱容和無奈,被充分滋養了的雌君臉頰透紅地跟上來,於是顧又親了親他,隻是仍舊沒有準許更多的事情。十天時間足夠讓徐連摸清楚他這位雄主的脾氣了,顧性子溫和,可以說他要什麽都給了,除了……徐連望望不遠處的工具,心裏還有遺憾,但他知道,顧現在這樣說,就是代表肯定不行了。他戀戀不舍,顧已經將尾勾收了起來,想了想,又摸摸徐連的頭。對方的觸須還在,顧這幾天來已經深知它對徐連來說有多厲害,繞開了它們的所在,反而是徐連主動將其又放在了他的手心下麵。顧沒法,隻得又摸了摸他的觸須,於是原本還正常的雌君驀地雙眸氤氳,整個身體都跟著狠抖一瞬。顧另一隻手率先感受到,他麵不改色地拿開。“你喜歡的話,我們來日方長。”這句話可謂是將雌君哄得高興非常,但他還是說:“雄主再抱我一下。”“我手上是髒……”還沒講完,手就被徐連拿過去挨個兒舔了遍。無論是幾次,看到徐連做這樣的事情對於顧來說心理跟視覺衝擊都非常厲害。這種感覺比對方吃他的東西時還要強|烈。徐連在做的時候,眼睛還一個勁地盯著顧看。他滿意地看著雄主的耳朵慢慢紅了,真可愛,他想,他的雄主還會害羞。“好了,雄主現在可以抱我了。”顧伸出兩隻手,圈住了徐連。好一會兒,他們才終於起身。一起洗過了澡,在浴室出來之前,徐連還又抓住了一次機會。最後顧的衣服都是徐連幫他穿好的,等出去以後,外麵已經被收拾一新了,不得不說,顧家的亞雌工作水平的確很高。十天都在這裏,房間裏的味道一時散不幹淨。蟲族有個奇怪的規定,雄蟲的氣味十分珍貴,因此他們並沒有噴空氣清醒劑之類的東西,就連窗戶都沒有打開,力求將味道保存下來,至少也不要太早散去。但顧的觀念跟他們不一樣,所以出來以後他就將窗戶打開了,隻不過低頭時,無意又在窗台上看到了點可疑的痕跡,估計亞雌在打掃的時候沒有留意到。那是之前有一回夜裏,徐連特意帶他過來的。雌蟲大膽到連窗戶都不關,盡管顧知道以顧家的位置,不會有蟲看見。甚至這種事情對於蟲族來說也很平常,就算是徐連喊出聲音都不會有蟲管,但他還是將房間裏的燈都關掉了,並且緊緊捂住了徐連的嘴。庭院當中應該是聽不到聲音的,但顧總是有一種整個庭院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麽的感覺。他骨子裏是受四書五經培養熏陶出來的古人,哪裏做過這等放浪形骸的事情,因此那之後好長時間他心裏都沒有徹底平複下來。不夠這樣的效果的確很明顯,顧現在想,偶爾如此,也很不錯。徐連對他打開窗戶倒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這幾天已經大概清楚了雄主跟別的蟲都不同,現在對於顧正是哪裏都愛極的狀態。此刻他正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顧。那副眼光好似要將對方生吞了,顧轉過身,腳步不禁頓了頓。徐連自己上前牽住他的手,像是知道之前做的事,招呼亞雌又進來將窗台處重新打掃一遍。窗戶是顧開的,雄蟲的命令他們違反不了,也就隻能由著去了。他們在房間裏的十天,外界可謂是沒一刻消停。原本大家都在打賭,看看徐連什麽時候會被趕出來。有蟲說當天晚上就會,結果當天晚上無事發生,又有蟲說最多三天,結果三天過去了還是無事發生。他們猜來猜去,任由哪個蟲都沒有猜到,顧竟然會留了徐連十天。十天是什麽概念,蟲族自有以來,哪怕是最恩愛的情侶,都沒有過這麽長的時間。最多也不過六七天,雄蟲雖然愛雌蟲,但給出的寵愛永遠都有上限,擔心後者會恃寵而驕。以徐連留下的天數,就算將來顧還會有雌侍、雌奴,在顧家的地位都是穩的了。顧當日的婚禮也是上了帝國新聞的,從沒有在外界過多露麵的雄蟲甫一上報,就吸引了不少蟲的目光。他生得實在好看,身上又有一種溫潤的破碎。於是在得知他們十天都不曾出門,其餘蟲就從羨慕嫉妒中漸漸開始想,徐連會被折騰得有多厲害?別是到時候出來,命都沒有了吧,雖然他們覺得顧看上去不像是那麽殘忍的雄蟲,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又怎麽說得準呢?於是在顧帶著徐連正式見過顧家眾蟲時,他們心中都震驚不已。雌蟲看上去哪裏有被虐待過的痕跡,那副精神煥發的樣子,分明是被好生滋養了一番。再看顧,氣質不改,倒是伸出來的手腕處竟然出現了一抹顯眼的痕跡。顧重的眼皮當即就是一跳,問他手上是怎麽弄出來的,看向徐連的目光還隱有不滿。“父親,是我允許的,實在是……情難自抑,還請您諒解。”顧將徐連擋在身後,輕柔的話態裏有著說不出的曖昧。其餘的蟲見了,驚覺顧似乎結婚之後,仿佛比結婚之前更有誘惑力了。渾身的克製與規矩仍在,但在那之下,又多了似有若無的欲氣。第98章 落跑雄主(4)顧帶著徐連出來不久, 雄蟲保護協會就登門了。是被顧用精神力碾壓的那些雄蟲聯名舉報的,但之前顧一直有事, 雄蟲保護協會本著蟲文主義原則, 沒有立刻過來。得知他出來了,那邊才姍姍來遲。不過就像其餘蟲想的那樣,雄蟲保護協會果然沒有給顧定罪, 言辭之間也是在偏袒對方。麵對顧家的招待,也絲毫沒有擺譜, 或者趾高氣昂。領頭的那名蟲更是擺出了和藹的麵孔,說想要跟顧單獨交流。“有什麽事情,你們可以在這裏直接說。”雄蟲保護協會一貫都是不把蟲脫一層皮不罷休, 顧重不放心自家蟲崽單獨留下來,不過他還沒有開口,徐連就先一步表了態, 並且隱隱將顧擋在了身側。他這番表現倒是讓顧家眾蟲相當滿意, 顧則是看了徐連一眼,也沒有阻止對方。“雌君就算權力再大,也不好越過雄主做事吧?”雄蟲保護協會某名成員出聲,看著徐連也滿是挑剔。隻是話剛說完,就被徐連冷冷看了一眼。他也沒有立即動手, 麵無表情地看著說話的蟲子,上勾的眼角令他看上去有股莫名的邪性。講話的蟲子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陰冷的生物盯上,打了個寒噤,不敢再開口。領頭蟲在中間打了個圓場,徐連沒有理會, 依舊是先前的態度。想要說話可以,必須當著他們的麵。領頭蟲沒法, 隻得吞吞吐吐道明了他們的來意。“我們是想讓顧測試一下精神力等級,邀請你加入我們雄蟲保護協會。”前麵一句還好,後麵一句才說出來,不出意外就遭到了反對。“不行!”徐連的表情比剛才更冷,少將的威嚴猶存。那名出聲諷刺過他的蟲子忍不住開口:“顧還沒有說話,你說什……”“雌君同我一體,他的話就是我的意思,閣下是……有意見嗎?”顧牽著徐連的手,安撫般摩挲了兩下他的手背,笑著看向說話的蟲子。很快,他看著對方的眼神就有些奇怪起來。因為被他嘲諷過的蟲不見尷尬羞惱,反而是目光閃閃躲躲的,臉都紅了。徐連盯著這隻蟲子,對方在他眼裏已經跟死了差不多了。他下意識動了動左手徐連是左撇子,軍隊作戰的時候,左手經常會拿著武器,有刺頭兵或者上前想挑釁他的,徐連手裏的武器從來沒有情麵可講。那名蟲子臉紅不到片刻,就被煞白所取代,顧的精神力壓得他什麽歪七歪八的念頭都沒有了。顧並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揭過,看向領頭蟲道:“這就是閣下想要邀請我的誠意嗎?帶來一群絲毫不懂得尊重我雌君的成員,對我的雌君開口嘲諷,指手畫腳?”“不,您誤會了。”隨著社會的發展,雄蟲保護協會的地位也開始搖搖欲墜,他們迫切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鞏固自身利益的強大蟲員,而顧的存在恰恰滿足了這一點,領頭蟲怎麽樣都不希望得罪顧,連忙就將先前說話的蟲斥責了一番,當眾趕了回去,“您放心,等回去後我就給您一個正式的交代。”顧垂下眼皮,似乎是在考慮對方話裏的真假。徐連畢竟是軍隊出身,對付這種事情遊刃有餘,當即就將有關條例還有解決方法說了一遍,並限定了日期,讓他們到時候再來顧家報道。領頭蟲猶豫不決。顧:“怎麽了,有問題嗎?”“沒,我這就回去處理。”徐連跟他提到解決方案的時候,也一並交代了他們對顧將來職位的安排,讓雄蟲保護協會做一個詳細清晰的規劃與解釋,斷絕了他們將來能做小動作,將顧當工具的可能。對於顧來說,成為雄蟲,在這個社會裏進入雄蟲保護協會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但那並不意味著他可以無條件進去,他的態度跟徐連不謀而合。隻不過徐連是為了不想讓他吃虧,而顧則是想要在雄蟲保護協會占據一席之地,將其打造成手底下一支強軍,從而護著徐連。徐連對於從前非常有執念,他從來就是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十天當中,顧也從對方偶爾透露出來的意思當中得知徐連將來還是要回到軍隊的。那麽在此之前,他要將路給對方鋪好。還有,任務者既然安排讓徐連因為上陣殺敵而身受重傷,乃至精神力受損,那麽對方也應該好好嚐嚐其中的滋味。想要做到這些,光憑顧家是不夠的。雄蟲保護協會離開沒多久,外界就知道了這一消息,與此同時他們還知道了顧對於新的雌君寵愛非常,就連對方在他之前講話都毫不介意,甚至還諸多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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