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楚辭和奧蘭多的終端也彈出來信件提示框。都來自未知對象。第221章 局外人(上)陳柚將自己終端畫麵共享到楚辭和奧蘭多的終端上,三人收到的信件除了稱謂之外一模一樣。是一份邀請函。楚辭瞥了一眼就扔進回收站,陳柚皺著眉看了半響覺得自己沒看懂其中用意,於是不太在意,隻有奧蘭多,楚辭遞飲料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半天,也不見他來接。“你要不要?”陳柚提醒他,“不要就歸我!”“要,憑什麽給你。”奧蘭多一把將飲料奪過去,咬著吸管喝了一大口,慢慢道,“這是s俱樂部的邀請函。”陳柚舉手提問:“什麽是s俱樂部?”“一個學生社團,因為隻吸納精神力等級在s以上的學生而得名。”楚辭好笑道:“還有這種社團?”奧蘭多聳了聳肩。“那……要加入嗎?”陳柚猶豫的問。奧蘭多打趣道:“你想加入嗎?全班精神力等級最高的陳柚同學。”陳柚挺了挺脊背,矜持的道:“我想參考一下你們的意見。”“我覺得加入也沒有壞處,”奧蘭多看向楚辭,“林,你呢?”楚辭道:“沒有興趣。”==“我以前從不知道,基因主義原來這麽盛行?”中午和沈晝吃飯的時候,楚辭將s俱樂部的事情講給他聽。“是啊,”沈晝隨口道,“全民放置基因環的大環境下,怎麽可能不誕生等級主義?”“高精神力等級是基因主義者們宣揚優等基因的重要要素之一,如果你對這個群體感興趣,不妨接受邀請,學生集會而已,沒什麽實質性影響。”楚辭道:“我還以為學校會製止這種明顯帶有歧視態度的學生集會。”“結社自由,”沈晝幫他擺好盤子,“信仰自由,言論自由。”“所以有基因主義自然就會有反基因主義,你平時少去幾次圖書館和實驗室,多關注關注星網上的言論動態。”“不感興趣。”沈晝嘖嘖道:“那你對什麽感興趣?我找到點有意思的東西你要不要看。”楚辭扒拉了兩口飯:“我要的服役星艦型號呢。”“在你信箱裏。”沈晝用叉子輕輕碰了一下他的盤子邊緣,“真的不看嗎?你哥哥的情報哦,西澤爾。”楚辭抬起頭。沈晝“嘿”了一聲:“我就知道。”他牙齒叼著勺子,撇著眼睛從自己終端上劃過來一個文件夾,楚辭接收之後發現,他所謂的“情報”,隻不過是西澤爾在校時期所獲獎項,其中包括中央軍校官網的榮譽記錄和優秀學生嘉獎。“沈老師,”楚辭語重心長的道,“搜集情報的能力有待提高啊,這樣誰敢找你查案子啊。”“你也覺得這很容易找?”沈晝問。楚辭放下筷子:“你想說什麽?”“我覺得……”沈晝張開五指將頭發往後梳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neo和穆赫蘭師長有點像。”“不是有點像,”楚辭平靜的道,“我第一次見neo的時候差點認錯。”“這不是巧合吧?”沈晝的手指從懸浮在兩人中間的光屏的表格上穿過,西澤爾穆赫蘭名列第一。“不是。但她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麽,”楚辭斜過目光,“你問過她?”“問過。”“怎麽說?”“搪塞過去了。”楚辭道:“她不說謊。”“所以才奇怪。”沈晝合上終端,“她在回避什麽。”楚辭無語道:“你還和以前一樣愛管閑事,沈閑事主任。”“八卦是人類與生俱來好奇心,”沈晝擺擺手,“不丟人。”楚辭:“……”埃德溫還在努力的采集星艦信息,楚辭隻好自己先去空港管理局調了曆年星艦型號記錄,希望可以找到那架小星艦的出處。但不知道是年代過於久遠還是怎麽回事,沈晝帶回來的數據裏並沒有小逃生星艦的任何相關信息,楚辭一時間又犯了愁,難到真的要等不不太智能的人工智能埃德溫完成一整個數據庫的采集?沈晝吃飯尤其的慢,一直到楚辭檢索完了所有數據類型,他才放下叉子。“我來回跑了一個小時才調到的數據,在你這幾分鍾就變成廢品了。”楚辭道:“天樞港距離學園島遊又不遠,請問你是走路去的嗎,一個小時?”“我順路去了趟l紀念館。”楚辭嘀咕:“你這個順路順的可真是勉強……”“你下午做什麽,我記得你們今天就一節課。”“實驗室。”“早上沒去?”“同學去了模擬訓練室。”“哎呀……”沈晝將盤子交給自動清掃機器人,感歎道,“你有時候和穆赫蘭師長挺像的嘛。”楚辭看向他,沈晝攤手道:“一樣無聊。”楚辭覺得他在胡說八道,徑自去了實驗室。可就在他走到實驗室樓下的時候,幾個穿著墨藍製服的人和他擦肩而過,楚辭停下腳步回望,這幾人低聲談論著什麽,大步走向臨時停靠在路邊的車。而車門上,長劍與法槌交叉成十字的標誌如此醒目。聯邦調查局。他走進一樓大廳,果然安檢嚴格了許多,哪怕他已經錄入過基因編碼,但仍然需要檢查各項證件。升降梯停在五層,楚辭直奔秦教授的個人實驗室,半路正好遇到弗洛拉,他詢問:“出什麽事了?”“一組重要數據失竊了。”弗洛拉的臉色有些蒼白,“教授去了調查局做筆錄,三號實驗室暫時封鎖,除了調查員全部禁止入內。”楚辭的緩慢的挑了挑眉。機動係統相關的各項研發實驗項目就在三號實驗室進行,因此丟失去的實驗數據必然和y31機動係統有關。三號實驗室室楚辭經常去的那間,也是秦教授本人的核心實驗室之一,這間實驗室平時由落雨和另外一名男研究員負責,楚辭和他不太熟。事實上楚辭和除了弗洛拉和秦教授之外,和實驗室裏所有人都不太熟。而現在三號實驗室封閉,弗洛拉暫時帶他去了一號實驗室。這裏的主要研究的是能源項目,楚辭之前來過兩次,不過今天大概是因為數據失竊的影響,好幾個研究員都不在自己實驗台前。研究助理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其中一個看到弗洛拉和楚辭走進來,驚訝道:“你們不是三號實驗室的嗎?沒去調查局?”“昨天晚上走的最晚的隻有秦教授。”弗洛拉嘀咕道。“今天這件事真的太稀奇了,我在研究所工作了五年,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這丟過什麽東西……”“據說研究所的安保係統和軍總用的是同一套。”“所以才說奇怪嘛,數據是怎麽丟的,難不成是內部人員泄密?”“你別亂說。”“別閑聊了,該幹嘛幹嘛去。”說話的是一號實驗室的項目主負責人之一,他帶著防護麵罩看不出神情,但語氣卻異常嚴肅,不容置喙。幾個研究助手匆匆回到了自己崗位上。負責人回頭看了弗洛拉和楚辭一眼,聲音微微溫和下來:“你們暫時先留在這裏,落雨已經銷假在回來的路上了,等她回來再說。”弗洛拉點頭:“謝謝馮老師。”臨近傍晚,秦教授才從調查局回來。他年紀大了,雖然精神尚好,但突發事件加上來回折騰,心理和身體雙重勞累,回來後他就沒有再過來實驗室,而是直接回了家,因此楚辭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見到他,也才了解到事情的具體經過。“……我前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有察覺到不對勁,但沒在意,不成想會發生這樣的事。”老人似乎有些懊惱。“這和您沒關係,”弗洛拉氣鼓鼓道,“安保係統都沒有預警,樓下巡邏的保安也什麽都發現?”秦教授搖了搖頭。“那就奇怪了……調查局怎麽說?”“還能怎麽說?不就是打空頭包票說會全力調查緝拿罪犯之類的。”秦教授感歎,露出一點不不悅的表情,似乎對調查局的態度有些不滿意。三號實驗室暫時封閉,因此隻能啟動備用實驗室,弗洛拉匆匆的進操作間記錄日常數據,隻剩下楚辭一個人調整備儀器差值。“我聽他們說,”楚辭語速緩慢的道,“我們研究所的的安保和監控很嚴密,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事件?”“也不能說從來沒有,”秦教授回憶道,“幾十年前有過一回,不過那是我們自己內部人品行不端造成的機密泄露。”“也就說,其實研究所的安保係統從未出現過紕漏?”秦教授點了點頭,皺眉道:“這座實驗室所配置的安保係統,幾乎可以說是聯邦最先進、最嚴密的,更別說還有人工保安日常巡查和站崗。”外人想要無聲無息的進到研究所已經十分艱難,因為進門時的大廳裏就需要檢測基因編碼,就算有人能瞞過這道程序,升降梯每到一層還會有第二道身份驗證,更別說實驗室和核心實驗室的安全檢查。而且為了避免有黑客攻擊或者穿透防火牆,核心數據從不在實驗室終端上留備份,都保存在存儲芯片中,由各個實驗室的項目負責人保管在實驗室的保險箱中,安裝有他們本人親臨才能打開的基因鎖。像弗洛拉這種實驗助手,或者楚辭這樣來實習的學生,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接觸到核心數據。而在三號實驗室,除了秦教授之外,能保管核心數據的就是落雨和另外一個楚辭不太熟的男研究員,說來也巧,這位名叫達蒙的研究員兩個月前被派往馬帝希星係主星進行交流培訓,至今未歸,而落雨上周也因為訂婚的事情請了假。現下這兩位研究員是主要懷疑對象,可他們又同時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