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請自動忽略權謀情節跪謝!估計還有兩章完結?反正得do i 完才行。第64章 正文完結翌日, 卯時一刻,蕭長恒按時上朝,李潤醒了之後, 便在福寧殿候著人。今夜酉時宮內有宮宴,屆時, 蕭桓便會率兵攻打金武門, 按照蕭長恒原有的計劃, 那支軍隊會順利到達政和殿, 宮內的禦林軍做戲反抗, 文武百官混亂之中, 便有暗衛刺殺東廠為首的幾個重要人物。如今這個局麵, 宦官已經早有準備,為首的幾人中幾乎手裏都有私兵, 但遠比不過蕭桓帶著的十萬精兵,民間更有魏琛的鐵騎看守,這一兵變隻不過是給百姓做個樣子。李潤不知自己那番話,尉遲盡忠聽進去多少,若他醒悟, 甘心赴死,那今夜便是無血之戰,若他拚死反抗調動大晟境內的私兵, 那這場兵變,依舊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李潤現在隻能等結果,辰時三刻, 蕭長恒準時下朝。來到福寧殿的時候, 李潤正在旎圖前站著。蕭長恒走近, 才發現李潤正在觀察宮裏的路線圖。蕭長恒站在李潤背後, 喜德海出了外殿,清了宮人:“潤兒,在做什麽?”“金武門外便是護城河,”李潤指了指那處:“若今夜尉遲盡忠水路逃走,可有想好對策?”護城河連接著大晟境內最大的一條運河,若是從那裏逃走,很有可能逃到蘭樓和吐蕃的交界處,那時候說不定預計好的所有計劃,都會被打亂。蕭長恒順了順李潤的被,將人攔在懷裏,“放心,宮內外皆有暗衛埋伏,就算蕭桓不來,今夜他也出不了宮,潤兒大可放心,朕很快會將此事安息下來。”李潤微微頷首:“若他伏法,並未反抗……”蕭長恒道:“那便留他十族,李彬一事他是幕後主使,蘭樓和大晟邊境的人口生意,多是仗著他的名號行事,十幾年裏光是這一件事,背後便是數不清的人命案,更別提其他瑣碎的雜事。”蕭長恒說罷,又想起李潤和他說過的那件事:“隻不過,是朕之前疏忽了,沒查清楚他的背景,若是提前用此事做要挾,說不定事情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李潤:“不關你的事,蕭凡比他又能好上多少,增加稅收,克扣軍餉,甚至連賑災的災款都能給扣下來,不分是非的把溫大人發去辰州。”李潤:“事已至此,長痛不如短痛,清理完東廠之後,還有更多的官僚體係需要完善,從科舉製度選拔人才到和民間的稅收問題,這才是長久戰。”蕭長恒點頭:“嗯,不說這個了,先去吃藥。”說罷,男人把他拉到內閣,將宮人呈上的安胎藥放涼,親手喂:“這幾日你操勞了,吃完藥朕帶你去禦花園逛逛,晚上便不出門了,可好?”蕭長恒喂的慢,反而把本來就苦的草藥變的更難喝了,李潤推了推男人的勺子,接過來碗噸噸兩口,熟練的將自己那碗藥吃下,“也罷,我現在懷著寶寶,見不得打打殺殺的,不過你也要盡量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危,把溫大人那裏照顧好。”蕭長恒笑了笑:“好,今夜之後,我便將溫習清放出來。”李潤點頭,用蕭長恒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但是今夜太子殿下將謀反一事做實,若之後你要禪位,該怎麽辦?”蕭桓是蕭凡唯一的兒子,今天也並非真的謀反,隻不過東廠在大晟百姓心裏的位置不輕,若不給和合理的消息,尉遲一旦被殺,那民間的私兵便可以此為號,召集起義兵發起更大的戰事。所以,蕭桓為夫報仇,逼宮刺殺,尉遲都督為救聖上,被刺身亡,這才是最好的辦法。蕭長恒同他說過計劃,又說想禪位,若是把屎盆子扣蕭桓身上,那禪位又禪給誰?太醫說過,孕夫的肚子不能隨便碰,蕭長恒伸出去的手,又緩緩收了回來,抿唇牽住了李潤的手,目光放在他已經隆起的肚子上:“蕭桓無意皇位,朕給他寫過信,現在這個燙手的山芋,算是沒人接手了。”李潤:“……”“那可如何是好,實在不行傳給溫大人?”蕭長恒憋了半天,才緩緩道:“朕想,等咱們孩子出生了,便栽培他。若是女孩子,咱們便給他尋個有實力的上門女婿,助她成一代女帝,若是男子,成人之後便給溫習清帶,我們可以再要個孩子,一起雲遊四海。”李潤:“……”“你當真這麽想?”蕭長恒本就無心皇位,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順著他的意思來的,他也想過,若是真能禪位給蕭桓,到時候他得溫習清輔佐,定能還大晟一個太平盛世。沒想到,蕭桓也不願當這個皇帝……他們蕭家的人,可真是活的自在。他們的孩子出生,難道就要背負這麽重的壓力。李潤突然想起來幼時身為一朝宰相的大父親同他說過的話。“你才三歲,便不願讀書,若是父親之後老了,我李家一代忠骨豈不是要斷在你手裏。”“你以後是要做宰相的人,肩上的擔子如此重大,豈能和其他孩子相比,今天的功課做兩份,呈到我房裏。”李潤抿了抿唇,腦子裏突然浮現蕭長恒拿著折子對自己的孩子說:“你以後是一朝天子,豈能隻做一份功課,寫十份,寅時前呈上來。”若是個女兒……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寫十份功課!自己生的嬌嬌寶貝,定是要自己捧在手心裏養的。哪能還沒出生,就背負這麽大的壓力。李潤閉了閉眼,扶上蕭長恒的肩:“長恒,我覺得你的想法有問題。”蕭長恒:“嗯?”“我們不能給孩子這麽大壓力,若是執意要他/她登基,那也是要咱們守著的。”李潤正經道:“做父父的,還是要陪著孩子成長才是。”蕭長恒點頭,不否認李潤的想法:“那潤兒願意留在宮裏?”李潤蹙眉,他上一輩子忙忙碌碌在就習慣了,他是怕蕭長恒不喜歡,為了他一輩子活的不自在。李潤沒回,反問蕭長恒:“你呢,可願意為了我們的孩子,一心放在大晟,放在這方寸之間?”蕭長恒沉思,將李潤攬在懷裏:“與我而言,隻要你陪著,哪裏都是世外桃源。”兩人在內殿談心談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商定好了他們育兒大計。酉時,福寧殿外的看守多了起來,見春也從宮裏的院子裏回到了殿內,喜德海一直守著李潤,鬱子音也奉命留在李潤身邊。不足一個時辰,宮外便傳來刺耳的鐵騎聲和廝殺聲,李潤在內殿抄寫經書,心神不寧。見春守著李潤,見人憂愁,便一直開導,拿著幾個給還沒出生的小寶寶準備的玩具,和李潤聊天。李潤無心他事,太陽穴突突的跳。就在見春單向輸出的時候,鬱子音從外殿進來,一身銀甲映在燭火前,明明暗暗間,她走到李潤麵前,行了禮。“公子,陛下召見,屬下跟您一起過去,您身子若是不便,屬下便自己回去複命。”李潤停筆,撫上自己的小腹,“走。”-剛出福寧殿,便可看見平日裏安靜的宮裏此時格外喧鬧,不少身著鐵甲的官兵和宮裏的羽林衛拚打,走到政和殿前不遠處,清晰可聞血腥味兒。李潤步行疾走,隨著一眾銀甲暗衛走到金武門的時候,隻見城門前堆積了不少的東廠官服人的屍體。蕭桓和溫習清雙雙被禦林軍拿下,城樓下死傷無數。李潤蹙眉,喊道:“溫大人!”“太子殿下!”溫習清笑著同他點頭,蕭桓則兩眼發紅。“本官無礙,李大人快去。”李潤點頭,又見不遠處的禦林軍壓著數名鐵甲軍伏下,顯然這一仗已經結束。上了城樓,邊都是宮裏的銀甲護衛,蕭長恒一塵不染的站在城樓前,身邊數百侍手持長槍圍著一人。李潤走近了,才看清,眾人圍著的就是東廠都督,尉遲盡忠。而尉遲盡忠手裏抱著包裹竟是一名幼兒!李潤上前,鬱子音便十分警惕,直到李潤平安的走到蕭長恒麵前。李潤蹙眉,看著眼前被眾人圍著的尉遲盡忠,稱了一聲:“尉遲大人。”圍在眾人中年的人,一身官服已經染滿了血汙,隻有懷中的幼兒還安然無恙,看起來還在睡熟。尉遲盡忠已經是不惑之年,平日裏精致的盤發也散開來,白須隨著城樓上的晚風飄,濁目迸發著銳利的光看著李潤:“李大人。”蕭長恒沒想到李潤會來,但他知道李潤肯定會過來,所以他還是下了令。看著麵前死前話還多人,蕭長恒心裏有些煩躁,主動將李潤護在身前,撫上他的背:“潤兒若不舒服,便先回去,這裏已經安置妥當,東廠的人都已伏誅。”這時候,抱著幼兒的尉遲盡忠怒聲道:“李大人,老臣有話要說。”李潤扣上了蕭長恒的手,示意他放心:“我不過去,就他這麽說。”蕭長恒點頭。李潤正聲:“尉遲盡忠,你輸了。”“臣甘願認輸。”說罷,男人狂笑兩聲:“隻是誰又贏了?”“東廠的私兵打不過陛下手裏的禦林軍,可是若想掀起一陣兵變又如何不是輕而易舉。”男人看著李潤,將手裏的幼兒做呈上的姿勢:“李大人說的對,以百人性命相博,不值。”“臣一生作惡無數,野心勃勃,如今這個下場,也不做辯駁,隻是臣到死才想明白,有些事情強求不來,”他道:“稚子無辜,臣願用東廠的軍令牌換身後百人性命,隻願李大人和陛下寬宏大量,放無罪之人一條生路。”蕭長恒沉聲:“猖狂。”“如今東廠的私兵已在蘭樓的騎兵視野之下,你又如何掀起波濤?”被圍著的男人聞言,目光一片呆滯,捧著幼子的手開始顫抖,白須緊蹙,死死凝視著眾人之上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陛下果真是……”“是老臣糊塗。”“是老臣糊塗啊……”像是最後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落下,絕望之餘,男子微微低頭,用沾滿血汙的手碰了碰懷裏安睡的幼兒:“義父這便帶你走。”城牆之下,烽火燎原,大晟宮外卻一片安詳,不遠處的都城城內,萬家燃著燭火,與此時兵變的晟宮行成強激的反差。蕭長恒揮手,還未下令,李潤便抓緊了男人的掌,低聲道:“長恒,稚子無辜,東廠再大的罪孽,和一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幼兒無任何關係,留下幼子一命,就當是為我們的孩子集福。”蕭長恒蹙眉,淡淡嗯了一聲,眼色示意鬱子音。“殺。”就在男人躍下城樓之時,鬱子音飛躍而起,從尉遲盡忠手裏接過幼子,飛躍間孩子驚醒哇地一聲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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