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胖子,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張桓知曉了原委,目光幽幽的凝視段德。


    他是想讓張桓當一隻替罪羊,擺脫人皇幡的因果。


    畢竟段德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而且,人皇幡所謂的宿命之論他更是不願意涉足。


    在世人眼裏,這兩分的帝器自被那口仙劍斬斷後,就如同受了詛咒。


    像是其中有著神帝不屈意誌的傳承,它們會在每一個時代都不約而同的挑選兩名最傑出的天驕。


    傳下神帝的仙經,讓傳人代替神帝再次征戰,希冀重現他昔日的榮威。


    相傳它們被碎後有損,出了問題,連神祇都一分為二了,各自為戰,所以傳下的仙經並不完整,隻有一半,另一半在對方手裏。


    就是這隻有一半的仙經,在這漫長歲月裏不知造就了多少無上強者,連準帝也不乏。


    有人猜,這仙經有朝一日合一,或許真的可以闡述神帝為何那麽強大的秘密,造就出一尊堪比他的人傑。


    為了得到另一部分仙經,天驕們互相陷入了輪回的宿命之中,為它而癡狂,都渴望成為第二位神帝。


    然而,不幸的是,他們要不是被另一半帝器所選擇的大敵殺死,要不就是自己修煉出了問題。


    總之像纏上了魔咒,鮮少有能善終的。


    故此,十幾萬年過去,仙經從來沒有合一過,還在等待一位可以橫推一切的傳人出現。


    段德自認為沒這個能力,不說是橫推了,連能不能在這場宿命中活下來都未知。


    他自己也不是什麽天驕,頂多是個道果殘缺的紅塵仙,承受不住這麽重的因果啊....


    所以他早早就趁著還能跑路,趕緊給這麵皇幡找下家。


    脫手之際,還不忘收取好處,對其中的仙經念念不忘,要求以仙經報答送予的傳承。


    裏外裏就隻是經過他的手,還解決了個麻煩,對下家的白嫖之舉還說的名正言順。


    如此厚的臉皮,有張桓印象中這胖子的一貫風格了,也不知道像這樣坑過了多少人。


    要不是他找的人恰好是張桓,還真有可能給他蒙混過去了,白白讓信了他的人給他當馬前卒,拿命為他淌火。


    不過仙經這方麵倒不需要擔心,所謂的仙經,不過是對某些道路的空想與實驗,拿了也沒用,頂多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相關的道與法由人皇幡記錄並篆刻而成,可粗略的視為帝經,畢竟是由帝級的感悟經驗而創,差不到哪去。


    不過也就這樣了,與仙還差的很遠,更造就不出第二個神帝,一切都是謠言,是人皇幡刻意傳播的。


    對選定的修士,神祇也會意識清醒的監控著,記錄一切的同時,不會給仙經流出的任何機會。


    “打算盤打到我頭上了,段德啊段德,你想好代價了嗎。”


    張桓以禁製牽連皇幡,幡旗不自覺脫離段德,璨璨的被張桓托著。


    如同他就是那位人皇幡的主人,這幡旗本就是他的東西,在他手中顯得乖巧聽話,絲毫沒有帝兵的威嚴。


    張桓托著帝兵,對著段德冷眼俯視,如一位蘇醒的古之大帝,正巡視身前的螻蟻。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這幡旗怎麽回事?”


    段德狐疑的道,他被嚇得不輕,猛地縮了縮身子,瞪著眼睛望向張桓手中托著的璨璨幡旗。


    等他看見張桓的樣子時,像是腦中短暫停滯了思考,更為震驚,怔怔的在皇幡與張桓之間來回掃過。


    “你....你是誰?”


    他緊張的聲音都在顫抖,暗中掏出一角陣紋,可在瞬間橫渡虛空,冥冥間的感覺讓他站立不安。


    身為冥府的開創者冥皇,他並不像其他至尊那樣氣魄蓋壓天下,有我無敵,反而性格謹小慎微。


    比不死天皇藏的還深,可被稱作苟道的鼻祖,用他特殊的功法渡劫天功不斷重修,活了幾世了也沒出問題。


    地府的那群至尊還兢兢戰戰的害怕他歸來清算,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耗費良多,在全宇宙搜尋他的蹤跡。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冥皇一路苟到了紅塵仙,直到他們被打死也沒回去清算。


    這是一個對自身安危比什麽都看的更重的人,能成仙全靠他對自身清晰的認知。


    因此,他對張桓的神色多了幾分警惕。


    張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人皇幡震動,與此同時段德瞬間消失在原地,決然用珍貴的陣紋橫渡了千裏逃身。


    他很果斷,但在帝器之下一切掙紮都是徒勞。


    未等他抵達千裏之外,還在穿梭的空間之中,張桓就將他逮到,一掌將他拍昏了過去。


    主動送上門的冥皇,不研究一番就可惜了。


    張桓先是在他的苦海中找到了段德修煉的渡劫天功,將之收入囊中,又對他身上已經有的幾個輪回印細致觀察。


    苦海之中並沒有吞天魔蓋,估計是此時的段德還未找到。


    將輪回印的變化刻印,張桓帶著自己的幡旗離開,段德四腳朝天的躺著,得過一會才能醒。


    等他醒來,張桓早已不知所蹤,看了看自己的損失,段德一時間哭天喊地。


    這位冥皇活這麽久還是第一次滑鐵盧,賠了夫人又折兵,連自己的渡劫天功都搭進去了,如殺豬般的悲慟嚎叫久久沒有停息。


    東荒另一邊的太玄門。


    張桓在星峰之上的虛空中隱匿身形,坐等狠人一脈自己跳出來。


    這星峰峰主之子華雲飛,乃是狠人一脈的一顆棋子,被作為爐鼎培養。


    時常會有一位王者級別的狠人一脈修士在暗中看守,既是在防止爐鼎出事,也是為了看住爐鼎,時刻將他控製在手心。


    “搖光聖地,狠人一脈,也該找上門收入囊中了。”


    張桓低語。


    隻要狠人一脈的修士出現,他就能立即感應到,將其捉住。


    這一脈暗中掌控搖光,尋常修士不靠一點手段還真找不出他們藏在哪裏。


    如果拎著帝器上門,雖然能逼狠人一脈現身,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這一脈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如今不過是真正收獲這顆等待了多年的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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