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裏有失望、憤怒、震驚……


    阮紫茉反應很平靜,沒有被汙蔑的憤怒,沒有努力解釋的歇斯底裏,她始終像天邊的雲淡淡的,似乎保姆這種反應早就預料到了。


    抬眸望向了沈夢珠那邊,沈夢珠毫不掩飾和她對視上,眼裏帶著一種得逞後的痛快、得意。


    “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沈家的女兒。”


    沈硯名很是氣憤,他滿臉嫌惡地說。


    “硯名,注意你的言行。”


    沈慶鬆開口阻止沈硯名說這些過激的話。


    “我有說錯嗎,她就是仗著家裏人對她的愧疚,對她的偏寵,才敢這樣為所欲為,一次次肆無忌憚地欺負珠珠,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永遠改不掉身上的野蠻、粗俗,就她這種披上黃袍也當不了皇帝,她早在鄉下養壞了。”


    沈硯名拿著紙巾溫柔給沈夢珠擦眼淚,一轉頭,見到阮紫茉,就換上另一種態度,變得劍拔弩張起來,臉上對阮紫茉的不喜,一點都不加掩飾。


    “二哥,你這話說得太過了。”


    沈黎淵緊張地看向阮紫茉,然後出聲喝止沈硯名。


    小茉對他們本來就沒怎麽親近了,二哥還說這種傷人的話,這是讓小茉更加疏離他們嗎。


    “過了?嗬,我說的話,哪趕得上她做的事啊,再不管管她,下次她殺的就不是貓了,你們沒看到她殺貓的手法多殘忍,下次她動手的對象恐怕就是珠珠了。”


    沈硯名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陰鷙的眸子死死盯著阮紫茉。


    “二哥,你別這樣說,小茉不是這樣的人。”


    沈黎淵目光頻頻看向阮紫茉。


    沈慶鬆被吵得一陣頭疼。


    “搞得好似我多稀罕當你們沈家的女兒一樣,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你拽我上車,我今天都不會站在這裏。”


    阮紫茉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沈硯名,輕飄飄說了一句。


    沈硯名臉上的怒火僵住了。


    其他人都震驚地看向阮紫茉。


    “媽的,我有空不去搞錢,千裏迢迢跑來殺你們家一隻貓,是我有病,還是你們有病。”


    阮紫茉雙手環抱於胸,一臉的無所謂,直接爆粗。


    空氣都靜默了下來。


    “可是姐姐,大家都看到你殺了福福,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福福那麽乖,你怎麽能下得了手。”


    沈夢珠見局勢即將扭轉,她低聲抽噎起來,抽抽搭搭,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聲音帶著無限的委屈,讓人聽著都忍不住落淚。


    阮紫茉看向了沈夢珠,沈夢珠像是很害怕,不斷朝沈硯名那邊鑽。


    沈硯名警告地看向阮紫茉,眼神非常凶狠。


    “誰親眼見到了,讓她出來。”


    阮紫茉嫌棄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血,她拿起桌麵上的紙巾,擦拭手上的血,語氣淡淡地說。


    “你還要不要臉,被親眼見到了,還狡辯。”


    沈硯名怒瞪一眼阮紫茉,他走上前,一把扯過了第一個撞見阮紫茉和死貓的保姆,


    “你來說,你都看到了什麽。”


    “我,我看到,小茉小姐她,她殺了福福。”


    那個保姆縮著脖子,不敢看向阮紫茉,小聲開口說。


    阮紫茉眉梢向上揚了一下,這是有預謀的,一個個都想要將屎盆子扣到她頭上。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沈硯名是真地想要掐死阮紫茉這個女人,隻要她一來沈家,總會惹出一堆事情出來。


    之前沈家溫馨美好、其樂融融,可自從阮紫茉出現後,沈家被搞得雞犬不寧,每天都很壓抑,再也沒有之前的歡聲笑語。


    “哦?你說我殺了那隻貓,你親眼所見的?”


    阮紫茉扔掉手中的紙巾,朝那個保姆走去。


    “沒錯,我親眼看的。”


    保姆害怕地瑟縮了一下身體。


    沈硯名上前擋住了阮紫茉,“你還想威脅人不成。”


    “你那麽緊張做什麽,我隻是問一些問題而已。”


    阮紫茉勾了一下紅唇。


    沈硯名皺著眉看阮紫茉。


    “你既然親眼見到了,那說一下吧,我是怎麽殺死那隻貓的,抹它脖子、還是捅它肚子,它的皮是從哪裏開始剝的。”


    阮紫茉望著那一名保姆,條理清晰地開口問。


    “這,這……”


    保姆臉上出現了些許驚慌,眼睛到處瞟,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說你親眼見到我殺那隻貓嗎,怎麽連我如何殺的都不知道?”


    阮紫茉輕笑一聲,語氣帶上了濃濃的嘲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個保姆身上,保姆臉色漲紅,滿臉的驚慌。


    沈黎淵也覺得不對勁,他目光犀利地看向了保姆,“說,到底怎麽回事?”


    “我,我被嚇壞了,那時候看得不是很仔細,應該是抹了貓的脖子吧。”


    保姆被嚇了一跳,低垂著頭,聲音很虛地說。


    這句話一下來,眾人的臉色各異。


    沈夢珠刮向那保姆的目光都帶上了刀。


    “捅了貓的肚子。”


    保姆看到眾人的反應,也知道自己回答錯誤了,急忙補救。


    眾人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貓是被人擰斷脖子死的,沒有用刀抹它脖子,也沒有用刀捅它肚子,你連貓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來汙蔑我了,是不是太馬虎了一點。”


    阮紫茉輕嗤一聲,嘲諷出聲。


    保姆知道中了阮紫茉的圈套,立即臉色大變,滿臉驚恐,雙眼下意識去尋找沈夢珠的方向。


    “你真的看到了嗎?”


    沈黎淵怒了,衝上前,一把揪住了保姆的衣領,語氣凶狠地說。


    “我我,看到了。”


    保姆腿一軟,都要嚇得癱坐在地上了。


    “黎淵,你別這樣,會嚇到她,到時候就真的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徐慧蓮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端著溫婉賢惠,用一副為人好的語氣開口說。


    “我看她說的也未必是實話。”


    沈黎淵目光變得冷銳起來。


    “老三,你就算是想要維護阮紫茉,也用不著說這種話吧,當場隻有她一個人在,她平時就處處針對珠珠了,她會對珠珠的貓下手,一點都不奇怪。”


    沈硯名已經認定這件事是阮紫茉幹的了,望向阮紫茉的目光很不友善。


    “我,太血腥了,我太害怕了,不敢多看,看得不真切。”


    保姆戰戰兢兢地說。


    “你看,那麽殘忍的畫麵,一般人誰敢多看,也隻有她敢做,我看她就是心理有問題,應該送她去女德規訓那邊好好調教過來。”


    沈硯名開口嘲諷,語氣咄咄逼人。


    “硯名,你別這樣說小茉,這孩子思想上出了一些問題,去規範的地方調教過來就行了,聽說有些殺人犯小時候就是喜歡虐殺一些動物,家裏人不重視,後麵才走上不可挽回的境地,趁早調過來,這是為她好。”


    徐慧蓮溫柔一笑,先是對沈硯名說,後麵看向沈慶鬆。


    沈慶鬆皺著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看到不少大家族也將家族裏的刺頭送過去,出來後,個個都是好孩子,也不再做以前那些危險的事情了。”


    徐慧蓮眸光一閃,來到沈慶鬆身邊,柔聲開口說。


    這是打算將她送去那種行為強行規範機構,送去那種機構的人與外界是斷絕聯係的,別說這個年代,大眾普遍教育程度不高了,就連她那個時代的,這種機構也是亂得很,出過很多大新聞,強奸學生,體罰淩辱學生,給那些被送進去的人造成一輩子抹不去的陰影。


    阮紫茉冷笑了一聲,看向徐慧蓮,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惡毒,她該不會是想將她送進去,受盡折磨後,再花錢神不知鬼不覺讓裏麵的人弄死她,好為沈夢珠騰地方。


    徐慧蓮麵上無異,溫柔地看著阮紫茉。


    “你笑什麽?”


    沈硯名覺得阮紫茉的笑,帶著嘲諷的意味,他心裏很不爽,陰惻惻地開口。


    “我笑什麽?我笑你們的臉多大啊。”


    阮紫茉一腳踹向旁邊的支架,上麵的花瓶“砰”一聲碎在了地上。


    “我吃過你們家幾天的大米了,哪來的臉說送我去什麽規範調教,sb玩意,還真是會寬以律己嚴以待人,當初沈夢珠在樓上和男人滾床單,被整個華京有頭有臉的人撞見了,你們怎麽不送她去好好規範一下,讓她好好管住她雙腿,別再做丟人的事情。”


    阮紫茉真要被氣笑了,嘲諷地掃了眾人一眼。


    “你……”


    沈夢珠臉色一白,憤恨地瞪阮紫茉。


    “阮紫茉,現在說你的事情,你扯上珠珠做什麽?”


    沈硯名見沈夢珠慘白著一張小臉,想起剛才她還發病,他心疼得不行,立即站出來為沈夢珠保駕護航。


    “我厭蠢症犯了。”


    阮紫茉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沈硯名的臉上。


    “啪”一聲落下,沈硯名的臉頰直接紅腫了起來。


    “阮紫茉。”


    沈硯名咬牙切齒,大聲咆哮,這個女人又打他的臉了。


    他抬起手想要朝阮紫茉動手時,被沈黎淵攔住了。


    “二哥,你冷靜點。”


    沈黎淵阻止沈硯名靠近阮紫茉。


    阮紫茉朝徐慧蓮走過去,她可不是什麽委婉的人,別人讓她不快活,她自然也不會讓對方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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