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在院子裏散步,這裏的風景還是不錯的,沈家不愧是有錢人家,院子裏的景色布置得很唯美,即使到了秋天,院子裏還是有盛開的花,青蔥的草很茂盛,絲毫沒有秋天的蕭瑟感。


    阮紫茉和迎麵跑來的一個保姆撞上,保姆手中端著半碗血,碗中的血濺到了阮紫茉的衣服上。


    她看著衣服上的血,皺起了眉。


    “小茉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保姆滿臉的驚慌,端著碗,低垂著腦袋,戰戰兢兢道歉。


    “你這是做什麽?”


    阮紫茉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衣服上有血,她的手也一片血紅,她狠狠皺起了眉,一抬頭見到保姆滿臉驚慌,不由問了一句。


    毛毛躁躁的,搞什麽,還把碗裏的血濺到她身上。


    “我在廚房忙著時,珠珠小姐的貓福福就不見了,我現在找福福,不知道福福去哪了,福福可是在寺廟裏算過的,給珠珠小姐辟邪擋煞,現在珠珠小姐好了一些,福福可不能丟了,不然我的工作就沒了,鄉下一家子都能著我養。”


    保姆滿臉不安惶恐,很是焦急。


    “我幫你找吧。”


    阮紫茉原本想回去換衣服的,但見保姆都急得要哭出來了,她主動提議。


    “謝謝小茉小姐。”


    保姆不敢多耽擱,道謝完,立即去找白貓了。


    阮紫茉在灌木叢那邊找,突然在石子小徑上看到血跡,她擰起了黛眉,奇怪了,這裏怎麽會有血。


    她順著血跡,來到了草叢,然後看到了一隻赤條條被剝了皮的貓躺在一大灘血上,貓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死狀非常淒慘。


    這該不會是沈夢珠那隻白貓吧?


    阮紫茉擰起了黛眉。


    “啊!”


    不遠處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阮紫茉轉頭看過去。


    “福福……福福……”


    一個保姆站在不遠處,捂著嘴驚叫出聲,臉上全是驚恐,瞪大雙眼看向阮紫茉,說話都哆嗦起來。


    “……”阮紫茉,現在她成凶手了。


    保姆的驚叫聲,引來了不少人。


    最先跑出來的是沈黎淵,他擔心阮紫茉出了什麽事,可當他看到阮紫茉和那隻慘死的貓時,他愣住了。


    草叢上有一灘鮮紅的血,一隻貓被剝了皮,眼睛溜圓的大,有點死不瞑目,貓的皮沾了血,被扔在一旁,還有一把鋒銳的刀。


    阮紫茉衣服上是血,手上也是血,活脫脫一個浴血羅刹。


    這完全是凶殺現場。


    沈慶鬆、徐慧蓮一起出來,見到了草地上殘忍的一幕。


    “天啊!”


    徐慧蓮嚇得捂住了嘴,倒吸一口涼氣,腿一軟,差點摔倒。


    沈慶鬆快速扶住了徐慧蓮,他皺著眉看著阮紫茉,眼裏帶上了懷疑,和不認同。


    如果阮紫茉是一個渴望父愛,渴望家庭溫暖的小女孩,現在沈慶鬆這個眼神,早就捅穿了她的心,好在阮紫茉從未期待過,自然能做到心如止水,她平靜地看著眾人,眼神坦然,沒有一點驚慌。


    她甚至還嘴角勾了一下,唉,她現在好像成為壞人了呢!


    沈夢珠和沈硯名緊接著也一起出來了。


    “福福……啊……”


    沈夢珠看到草地上被剝了皮的白貓,驚嚇過度,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珠珠……”


    沈硯名急忙接住了沈夢珠,將她抱在了懷中,慌手慌腳找藥給沈夢珠吃。


    一陣兵荒馬亂後。


    眾人聚在了客廳。


    那隻被剝皮的貓躺在地板上,用一塊白布蓋著。


    沈慶鬆和徐慧蓮坐在上首。


    沈夢珠已經醒來了,窩在沈硯名懷裏,抽抽搭搭,哭得無比傷心,剛才被驚嚇過一次的原因,她臉色蒼白,看起來更加孱弱了,非常惹人憐惜。


    沈硯名大手輕輕拍撫著沈夢珠的後背,輕聲安撫著。


    沈黎淵單獨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整個人顯得異常安靜,不過他雙眼一直緊緊盯著站在中央,一臉淡定的阮紫茉。


    客廳的氣氛很壓抑。


    那些保姆大氣都不敢喘。


    隻有沈夢珠抽噎的聲音。


    阮紫茉非常平靜,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眼旁觀。


    “阮紫茉,你瘋了嗎,連一隻貓都要虐殺,你還有人性嗎,我就知道你容不下珠珠,恨不得珠珠病重,你的惡毒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沈硯名見阮紫茉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他怒了,朝阮紫茉大吼。


    “硯名,別這樣說話,小茉……也是你妹妹。”


    徐慧蓮這個時候開口幫阮紫茉說話。


    “小茉,你可以說一下,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嗎?”


    徐慧蓮語氣溫柔地開口。


    “她為什麽這樣做?還用問嗎,她從一開始就容不下珠珠,覺得她的遭遇都是珠珠害的,她殺那隻為珠珠擋煞的貓,就是想珠珠病重,這樣她就痛快了,都說禍害遺千年了,難怪當初那場車禍,她能沒事。”


    沈硯名滿臉嫌惡地看著阮紫茉。


    “二哥,你夠了。”


    沈黎淵覺得沈硯名越說越過分了,他聽不下去了,皺起了眉。


    這種話說出來,好似盼著珺珺死在當年那場車禍。


    不管怎樣,眼前的女孩,都是他們尋找多年的妹妹,這種話不應該說。


    “沈黎淵,你雙眼是被這個女人糊住了嗎,你看不到她做的那些事,你現在還要為她說話。”


    沈硯名一手指向阮紫茉,憤怒地對著沈黎淵說。


    “小茉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黎淵望著站在中央纖瘦的女子,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他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


    阮紫茉有些意外地朝沈黎淵看了一眼,這個時候沈黎淵竟然還幫她說好話。


    “三哥……福福它很乖很乖的。”


    沈夢珠抬起了頭,雙眼哭得紅腫,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沈慶鬆滿臉疲憊,沒想到吃一頓飯,會惹出那麽多事情出來。


    “小茉,你有什麽想說的。”


    沈慶鬆端起茶幾上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緩解一下情緒,語氣平靜地說。


    “不是我做的。”


    阮紫茉隻是簡單地回了五個字。


    “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


    沈硯名見阮紫茉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氣得站了起來,指著阮紫茉的臉,目光凶狠,語氣咄咄逼人。


    “你自己不會查嗎?”


    阮紫茉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沈硯名。


    “阮紫茉,都被人親眼撞見了,人證物證都有了,還有你這一身的血,你還要狡辯。”


    沈硯名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阮紫茉的手腕,拽過她,語氣惡狠狠,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架勢。


    “二哥,你冷靜點。”


    沈黎淵衝了過來,掰開了沈硯名的手,推阮紫茉到身後,將她護在了後麵。


    “我怎麽不冷靜了,該冷靜的是你,人證物證都在了,你還袒護她,難道珠珠就不是你妹妹了嗎,珠珠陪伴了你那麽多年,這算什麽。”


    沈硯名幾次想衝過去拽出阮紫茉,都被沈黎淵推開了,他憤怒朝沈黎淵吼。


    沈黎淵朝沈夢珠那邊看去。


    沈夢珠滿臉淚花,委屈地望著他。


    沈黎淵眸光一閃,避開了沈夢珠的目光。


    “行了,你們兩兄弟別鬧了。”


    沈慶鬆看著這樣混亂一麵,一陣頭疼。


    沈硯名滿眼陰鷙,不甘地閉上了嘴。


    “小茉,你這一身的血,有什麽是可以證明你清白的嗎?”


    沈慶鬆望向阮紫茉,好心提示她。


    “我身上的血是被保姆潑的,我有認證。”


    阮紫茉淡定地說。


    “哪個保姆?”


    沈慶鬆問出了口。


    阮紫茉環視一圈,看到一個保姆不斷往人後麵縮,她伸手指了出來,“是她。”


    沈夢珠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勾起了一抹弧度。


    阮紫茉一轉頭,就對上了沈夢珠挑釁的目光。


    “你出來。”


    沈慶鬆順著阮紫茉手指的方向,望向了那個保姆,沉聲開口。


    “我,我我……”


    保姆走了出來,瑟縮著身體,低垂著頭,看起來很膽小。


    “你隻管說出事實,不需要擔心什麽?”


    沈硯名皺起了眉,掃了一眼保姆,又看了一眼阮紫茉。


    “我,我沒遇到小茉小姐,我一直在樓上找福福,我不知道小茉小姐為什麽要那樣說。”


    保姆說的情真意切,可能太過害怕了,聲音中帶上了哭腔。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站在中央的阮紫茉身上。


    每個人的目光都蘊含著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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