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野阪警視長是什麽意思,但高木警官還是感覺到了一股針對自己的惡意。


    不過高木警官的惡意感受還沒來得及轉化為自身的疑惑,就被腦袋裏突然轉過彎來的思路所打斷。


    “所以,如果麵前的這位鬆本警視是真的,那和目暮警官他們在一起的那個鬆本警視又是誰啊?”


    “當然是需要製裁的壞人了。”


    鬆本警視抬頭看向在夜色中依舊熠熠生輝的嶄新東京塔,心裏祈禱著事情一切順利。


    “野阪警視長,鬆本警視,如果沒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帶這兩個孩子離開了。”


    妃英理同樣看了眼東京塔,接下來應該已經就沒有他們的什麽事情了。


    “這次真的是多虧了妃律師。接下來的那些麻煩事就交給我們吧。”


    野阪警視長表情認真地衝著妃英理點了點頭。


    聽到這句話後,妃英理便沒有任何猶豫,一手一個,牽著兩人轉身匯入芝公園的人潮當中。


    剛才小哀從餐廳的負責人口中了解到鈴木財團晚上要在芝公園裏搞一個煙花秀。


    “玩具已經到贏到手了?”


    妃英理低頭看向半夏,臉上的笑容仿佛是看向自己吵著鬧著要玩具的孩子一樣。


    “拿到手了哦。”


    半夏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然後才想起來拷貝存儲了所有內容的讀卡器在小哀的手包裏而不是自己的口袋當中。


    “這次事情結束之後你們可得好好犒勞一下園子那孩子。”


    想到園子的行為,妃英理忍不住感慨這三個孩子沒一個是省心的。


    “園子姐?”


    半夏有些驚訝,她怎麽也跑進來橫插一腳了?


    “她從小蘭口中知道了晚上的計劃,換了那個差點讓她被琴酒襲擊的發型去各種奇怪的地方繞了一圈。結果還真的把那個叫琴酒的家夥釣過去了,小蘭看到了他的那輛保時捷356a。不過可能是認出了園子,最終他也沒有做什麽。”


    避開人群假裝是帶孩子欣賞公園風景的妃英理將園子小蘭兩人閑無聊的時候一起拍的合照展示給半夏和小哀看。


    “感覺比上一次還要更像一點了。”


    作為被偽裝者本人,小哀摸著下巴評價了一下園子的打扮。


    果然還是自己更好看一點,更適合這個發型。


    “說起來,英理阿姨你是怎麽做到把警方全都帶著遛彎直到剛才才讓他們找到東京塔去的?”


    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的半夏十分好奇。


    “讓目暮警官帶頭相信那個混蛋白癡的推理,跟著他去行動,就行了。”


    妃英理攤了攤手,扭曲線索抽象推理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她擅長的事情,她擅長的從來都隻有精準準確地利用證據。不過雖然她不擅長,但妃英理可是很清楚某個混蛋白癡糊塗偵探的腦袋。


    不需要提前囑咐,他自己就會帶著警方在奇怪的歧路上一路飛奔不停歇。


    “警方到底是怎麽打算愛爾蘭的。”


    小哀突然開口,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剛才她聽鬆本警視和野阪警視長之間的溝通交流,她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究竟警方是打算在東京塔裏就抓捕那個家夥,還是有其他什麽打算。總不能是直接把他放走吧?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打算在愛爾蘭襲擊警方的時候直接把他逮捕吧。”


    妃英理遲疑了一下,她也不是很確定警方那邊討論過後給出的最終計劃是什麽。畢竟那位降穀零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就在妃英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另一邊,躲在東京塔附近某座高樓其中一個房間當中的安室透拋了拋手裏的記憶卡,將它插進身邊的電腦當中。


    輸入了正確的密碼後,電腦的熒幕照亮了他若有所思的麵孔。


    “愛爾蘭的任務失敗了。”


    撥通了某個號碼,接通後不等對麵開口,安室透便直接開口。


    聽到這個消息,電話另一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聲音透露著更深的冷意?


    “任務失敗了?”


    “不不不,是愛爾蘭的任務失敗了。”


    安室透走到窗戶邊,用肩膀將手機夾住,開始調整已經組裝好了的狙擊槍。


    “記憶卡呢?”


    “在我手裏,我看過了,程序確認沒有任何讀取和偽造的痕跡。”


    安室透調整好焦距,在鏡頭裏找到了正和其他警方的人一起搭乘電梯的愛爾蘭。


    “你確定?”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琴酒冷聲再次詢問了一遍。


    “愛爾蘭我就直接幫你處理掉了,那個大腦和小腦一樣萎縮的白癡早就暴露了還不自知,如果不是為了看到警方的人功虧一簣時那讓人開懷的笑容,我可不會等到現在。”


    安室透根本就懶得回答琴酒的問題,幹脆利落地選擇了無視。反正他在組織裏的上司是朗姆,琴酒那家夥隻要不是當著自己的麵舉槍對著自己,他才懶得理會這家夥的想法。


    隻要自己不主動出現,琴酒那家夥才不會有那麽多精力和能力到處找自己。


    似乎也意識到了安室透的有恃無恐,琴酒的聲音中殺意漫延。


    “老鼠和廢物都沒有留存的必要。”


    “嗯,你說晚了,已經幹掉了。”


    說這話的時候安室透已經開始拆卸自己的狙擊槍了。他隻是在通知琴酒,而不是在請示琴酒。


    “你自己向那位大人匯報。”


    琴酒掛斷了電話,聲音冷得能凍出來一根小布丁。


    隨手將自己剛才打電話的手機砸碎,電話卡掰斷全都扔進裝著拆卸後的狙擊槍的網球包。安室透拋了拋自己手裏的記憶卡,露出思索的表情。


    這次提前把記憶卡拿到手為了就是組織留存在每個文件當中的那一段程序,不清楚的人如果直接插入讀取的話,百分百會暴露在組織的視線當中。但沒想到這段程序在這次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有能力做到這些的人……貝爾摩德該不會也落在他們手裏了吧?


    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潛入愛爾蘭房間在他的那台連接了指紋掃描器的電腦上調取的記錄,那家夥究竟是在掃描誰的指紋,想要驗證什麽?


    列出來一堆疑惑,最終安室透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這些問題警視廳那邊估計不會幫忙調查,而組織那邊也不能向他們透露一星半點,估計想要得到答案得看一點緣分了。


    一邊思索著,安室透一邊將東西收拾好,掏出自己真正的“工作手機”聯係風見裕也。


    “東京塔附近的二號安全屋,找個理由讓火警靠過來。”


    “明白,降穀先生。哈羅!快住口!那種東西不要下嘴啊!降穀先生知道了會把我殺了的!”


    聽著對麵兵荒馬亂的聲音,安室透原本還算喜悅的情緒突然被一個畫著狗頭的鍘刀攔腰斬斷,想到曾經差點被哈羅撞成內傷的場景,安室透原本揚起的嘴角緩緩放平。


    看著自己布置好的延時點火裝置,安室透突然覺得偶爾放把火也挺好的。


    電話另一端終於把安室哈羅從某堆不可名狀的馬賽克旁邊拉走的風見裕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臉色發白地發現自己剛才完全沒來得及掛斷電話。


    “風見先生?你的臉色怎麽這麽白?難道是因為最近太忙碌導致生病了?是哪個地方不舒服呢?”


    早就注意到風見裕也的半夏原本打算悄悄繞過去,但看著他那煞白到能cos白無常的臉色,最終半夏還是敵不過自己的良心,走到他身邊詢問道。


    “是妃律師和兩位小朋友啊,我沒什麽,就是……有點累了。”


    風見裕也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將安室透交給自己的任務安排下去。


    “汪!(是你!把我趕走的貓貓半夏!)”


    突然有些耳熟的狗叫打斷了半夏原本想要說的話。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隻潔白的小狗正在自己麵前上躥下跳。


    “額……傻狗?”


    辨認了一下空氣中的氣味,再看了看麵前被精心照顧的小狗,半夏開口都帶著幾分遲疑。


    “汪!(是我是我!我已經被主人收下了哦!)”


    傻狗繞著半夏興奮地跑來跑去,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的喜悅分享給曾經給過自己的提議的半夏。


    “它不叫傻狗,它有名字叫哈羅的。哈羅!別跑!這樣會把狗繩全部纏到半夏身上去的!”


    原本因為安室先生新收養的愛犬被叫做傻狗而不滿的風見裕也在發現手裏的狗繩因為哈羅的跑動有一半都纏在了半夏的腿上,第一次心累打破了對安室透的粉絲濾鏡,他真的覺得傻狗這個名字真的是太配這個家夥了。


    解開狗繩狠狠地道歉後。半夏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他總覺得哈羅會變成這個樣子,爍皮有著一定的責任。所以他對這條傻狗還是很寬容的。


    “說起來,哈羅是風見先生的寵物嗎?”


    妃英理眉角挑了挑,想起來之前半夏跟他們分享過的某隻狗狗的故事。


    “額,其實哈羅是安室先生最近撿到的流浪狗。因為他最近比較忙,所以就拜托我幫忙帶它出來活動活動。”


    一想到半夏對這條狗的稱呼,風見裕也在介紹傻狗現在的身份的時候總感覺有些說不出口。


    “額……嗯……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麽意外。”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風見裕也捏緊了狗繩,果然他還是有點討厭小孩子的。


    “之前在我的工廠裏見到過它。”


    半夏提醒了一下風見裕也他上司那試圖偷窺自己的行為,如果不是自己幾乎從來不去工廠,就被他得逞了。


    “哦,這樣啊。”


    風見裕也頓時閉上了嘴巴。


    逗著哈羅玩了玩後,三人便和坐立不安的風見裕也分別,打算去找個視野好一點的地方欣賞即將開始的煙花秀。


    “所以,那隻傻狗給自己挑的主人是那位安室透?”


    妃英理回憶了一下哈羅的身體狀況,她突然覺得那位安室透實際上也是一個內心溫柔柔軟的人啊。


    “是啊,真是出乎意料,但情理之中啊。”


    半夏有些感慨,之前完全沒想到這一人一狗能湊到一起去。


    雖然是臨時組織的活動,但整場煙花秀依舊十分精美。


    等煙花秀結束摸著臉頰傻笑的半夏被小哀一路拉著坐進妃英理的車子才沒有發生傻小貓被壞人抱走的故事。


    等回到了律師事務所,小蘭和園子已經站在門口吹風了。估計是為了保證兩人的安全,一條街上整整齊齊站著十數位五大三粗的保鏢。


    “怎麽樣?行動成功了嗎?”


    頂著雪莉發型的園子看起來比所有人都要興奮。


    “很成功,記憶卡裏的內容已經在這裏了,案件的凶手也被完好……也活著被警方帶走。至於另一個想不太開的水穀浩介,警方那邊也會有人開導。”


    半夏將讀卡器放在被眾人圍著的桌子中央,將屏幕上“100%”的文字展示給眾人看。


    “哼哼哼,園子大人出馬,保證手到擒來。”


    園子得意地拍了拍胸口,自己可是大大地犧牲。


    “園子姐真棒。”


    “嗯,這次算你厲害。”


    半夏拍馬屁拍起來沒有絲毫遲滯,難得小哀也開口誇了兩句。


    這讓園子徹底笑眯了眼,不顧小哀的抗拒抱著她就像剛才抱五郎一樣抱著蹭。


    “至於這次其他的事情,可能是組織那邊知道了愛爾蘭的行蹤暴露,在搭乘電梯的時候他就被狙擊槍打死了,沒有給警方逮捕的機會。至於記憶卡原件,在警方到場之前已經消失不見,疑似是被那位安室先生取走。”


    “另外,關於某個沒頭腦的偵探被愛爾蘭懷疑的事情,野阪警視長傳消息過來可以確定愛爾蘭電腦裏的指紋對比記錄判斷為不同人的指紋,這方麵的警報可以解除了。小蘭你們做的很棒。”


    妃英理揉了揉小蘭的頭發,露出驕傲的笑容。


    “說起來,今天晚上柯南那家夥在什麽地方?居然沒有跑來試圖跟小蘭一起過七夕,也沒有跑去東京塔的案發現場,還真是讓人驚訝啊。”


    園子終於想起來還有另外一個消失在眾人視線當中的重要人物。


    “被黑炭精二號拉去大阪吃大阪燒了。”


    小哀看了眼剛剛收到的回信,回答了園子的疑惑。


    “嘖,突然覺得和葉的懷疑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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