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強娶了落難死對頭做男妻 作者:小狐狸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真是煎熬。他一想起出門前和段澤拌嘴吃了虧就惱火。臨出門前。“不是,你等等,你讓老子看顧江神醫?”薛峰瞪大眼睛,回頭看看一臉不情不願小獸似的縮在被子裏的江知也,“沒看見他有多怕我嗎?”“他隻是不熟悉你,哪有這麽膽小。”段澤一邊穿外衣,一邊望向江知也,“是不是?”“……”江知也瞟見外衣背後的水漬,心虛地點頭道,“是。”段澤衝薛峰挑了挑眉。薛峰:“……你就非得讓我陪他?這點小事我去不行?”“你知道他的衣服和鞋襪尺寸?”“差不多能穿就行了。”薛峰打量著裹在被子裏的江知也,感覺有點難估計,又不好叫他把被子掀開,轉頭反問段澤,嗤笑道,“你也就知道個大概,能比我強到哪裏去?”段澤不假思索地報出一串數字。薛峰:“……?”段澤一笑,低頭扣上腰帶的帶鉤,漫不經心道:“有的人不是說五年來同吃同住,交情頗深麽?看來也不過如此。”薛峰:“???”那交情再深,哪比得過滾到一張床上去的啊??薛峰吃了癟,憤憤道:“江神醫都瘦成這樣了,你說的也不準。”“昨天看過,知道他瘦了多少。”“昨天……”薛峰話頭猝然一頓,看看段澤,再看看江知也,想起他倆昨夜同被而眠,怕是腰都不知摸了幾圈,終於徹底敗下陣來,不得不頂著眼下兩片烏青,繼續照看江知也。真是令人惱火。啐!-段澤在成衣鋪子裏精挑細選了好幾套衣物,用料都是要鋪子裏最好的,挑得掌櫃嘴角都笑僵了,挑完又讓裁縫按照自己給的尺寸改,順便也給自己買了一身。之前給江知也包紮傷口撕了一點,雖然破在裏麵,但也不好。改衣服需要時間,他便去隔壁酒樓坐了坐。正喝著茶,忽然聽見樓下傳來熟悉的聲音:“掌櫃的,要兩隻茶香雞,打包帶走。”“好嘞,還是翅尖要烤得焦些嗎?”“和平時一樣。”“好好,公子稍等。”段澤輕輕放下茶盞,眼神銳利而森冷。是花醉。第61章 段澤往桌上丟了幾枚銅板,抓起劍,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花醉沒有穿以往招搖的紅衣,十分樸素,一頂鬥笠遮了半張臉孔,看起來有些憔悴。他走得很快,輕車熟路地穿行在巷子之間,不多時便出了鎮子,朝附近的林子走去。林子深處藏了一匹馬。他牽過馬,翻身騎上,沿著小道徑直穿過樹林。段澤沒有馬,追不上,略一思忖,找了棵樹利索地爬了上去,攀在高處的枝椏上,目送著花醉的身影消失。那裏應該是一處山穀。段澤記住方位,輕盈靈活地下了樹,轉頭回了鎮子。-兜兜轉轉花費了不少時間,等他回到客棧,薛峰眼睛都熬出紅血絲了。“怎麽用了這麽久?”薛峰哈欠連天,抱怨道,“這衣服是你玉麵郎一針一線繡出來的?”“衣服要改尺寸,花了點時間。”段澤道。他瞞下了自己遇見了花醉一事。一來這是風澤堂內部的事,二來怕薛峰衝動之下打草驚蛇,三來他打算自己先去探探情況,再做決定。江知也見兩人還在那裏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不由心焦。他沒穿衣服裹著被子和薛峰一起呆了一整個早上,內心的羞恥早已達到巔峰,跌跌撞撞地爬到床邊,迫切道:“衣服呢?給我看看……哎喲!”坐太久腿麻了,險些連人帶被翻下床去。“小心!”段澤扔了包裹,及時扶住他,貼心地給他拉了拉被子,該遮住的都遮住,又在背後朝薛峰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回去補覺了。頗有種用完就扔的意思。薛峰:“……”真不知道那個姓傅的副手怎麽受得了這樣的堂主。他翻了個白眼,去隔壁房間睡覺了。薛峰一離開,江知也明顯自在了許多。他從段澤懷裏掙出來,去翻那個鼓鼓囊囊的包裹。被子隨著動作滑落下來,露出清瘦的後背,略微暗淡疤痕更襯得肌膚瑩白如玉。他沒把段澤當外人,繼續不管不顧快活地翻包裹。裏衣、鞋襪、腰帶、外衣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副好看的皮質護腕,上麵鑲了顆瑩瑩的綠寶石。“喜歡麽?”“喜歡。”江知也歡天喜地地抱著一堆衣服,唰地掀了被子,準備更衣。段澤猝不及防,喉頭滾動了一下,趕緊遮住眼睛。就在方才那一瞬間,他竟然對江知也遍布傷痕的身體產生了一絲無法控製的欲/念……簡直畜生。“你捂什麽?”江知也納悶,“我們不是已經成親了嗎?”“……成親了就可以不穿衣服隨便亂晃?”“哦。”江知也老實地背過身去穿衣,心想段澤原來這麽容易害羞,看來以後得注意點。段澤在心裏念了數聲“不是東西”,才慢慢放下手。江知也已經穿好了裏衣,抓著其他衣物在猶豫先穿什麽。段澤決定將功補過,上前輕聲說了句“別動”。他幫江知也穿好布襪,再披上外衣,仔細纏好護腕,最後取出那支發簪,還找來了一把梳子。江知也驚訝道:“你要替我綰發?”“嗯。過來些。”江知也過去,把腦袋靠在他的胸口,抬起眼睛偷瞄了他一眼。“……不用這麽近。”“你衣服上的味道很好聞。”江知也失去記憶,對他的一切都很好奇,圓溜溜的眼睛裏充滿了求知欲,“是香料熏出來的嗎?”段澤:“……”沒得到回答,江知也又嗅了一下:“好像也不是。”段澤閉了閉眼睛,忍無可忍:“你再這樣……”再這樣,自己就要忍不住親把這具傷痕累累的身軀壓在床上,像過去無數個共度的夜晚一樣,親他吻他,肆意妄為。江知也感覺到段澤好像有點不高興,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麽。於是他迅速而禮貌地拉開了一些距離。胸口的重量消失了,段澤心裏也隨之驟然一空,嘴角微微下垂,須臾,在心裏歎了口氣,拋開所有旖念,開始認真地替他梳頭。以前烏黑柔順的頭發粗糙了許多,也短了一些,尾端摸起來有點像幹巴巴的稻草。段澤廢了不少勁才梳順盤好,給他插上發簪,看起來又有了幾分世家公子的清貴模樣。江知也摸摸發髻,跳下床,張開手轉了一圈,評價道:“衣服有點大。”“很快會胖的,特意給你留出來的餘量。”段澤捏了捏他尖瘦的下巴,“多吃點,聽到沒?”江知也扯了一下身上光澤十足的柔軟料子,再瞅瞅護腕上那顆剔透的綠寶石,有些擔憂:“你還剩多少錢啊?”“很多,夠你花的。”“哦。”江知也其實對他口中的很多沒有具體的概念,安靜片刻,忽然靠過來,勾住了他的脖子。段澤:“?”江知也期待道:“我可以親你一下嗎?”段澤呆呆地看著他。見他沒說話,江知也就當他默認了,畢竟兩人都成親了,問問也不過是因為失憶後感覺不太熟客氣客氣而已。於是他湊上去,略顯拘謹地親了親段澤的臉頰。須臾,段澤猛地站起來,推開他,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背影倉皇而狼狽。他跑到客棧後院打了桶冰涼的井水,劈頭蓋臉澆在自己身上,捋起額前濕透的碎發,低頭看了眼某處,咬咬牙,又潑了自己一大桶水。江知也趴在二樓窗邊偷看,發現自己好像闖了個不大不小的禍。段澤真的很容易害羞。也經不起撩撥。“是腎氣太旺,可以吃點……嗯……”他眸光忽的迷離起來,喃喃道,“金銀花、夏枯草、黃芩……唔,我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