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形式上詢問,請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在八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點至下午三點之間,老師您在哪裏在做些什麽呢?另外,是否有人能夠證明您在那時的行動。”


    “二十二日的話,從早上開始就因為夏季的補課而到學校來了。是高三的私立大學c班的補課。參加補課的一共有五名學生,關於上午的我的不在場證明他們可以證明。”


    “原來如此,那麽下午呢?”


    “在學校附近的中國餐館吃完中飯之後,我就回家了。回家途中,順路去租碟店借了電影的碟片,到家後,一直看到傍晚。非常遺憾,我是一個人生活,沒有人可以證明。”


    “我知道了。非常感謝您的協助。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老師您是怎麽認為的呢?您認為鯉登的那種獨特的氛圍,是不是引發這起案件的導火索呢?”


    “老實說,對於僅僅是因為這種原因就心生殺意,我是持懷疑態度的。當然,每個人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不能一概而論,鯉登也絕對不是一個沒有神經的人。如果感到自己的存在對周圍的人造成的影響,那麽她是會想辦法全身而退的。對於她來說,她有這種纖細的聰明才智。”


    “根據您所說的,鯉登沒有那種可以跟她剖心置腹說心裏話的知心朋友咯?”


    “是的。她跟同年齡的人有點興趣不合,談不上話的樣子。她果然還是跟成年人比較談得來的樣子。對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的關係,她跟芳穀老師非常合得來,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


    芳穀朔美,三十幾歲的女性,是藍香學園學校圖書館的管理員。


    “鯉登經常泡在圖書館裏,聽說她經常跟芳穀老師一起討論文學作品的問題。”


    “文學作品?”


    “好像聽說鯉登對於自己寫小說非常有興趣的樣子。”


    “我們想詢問一下這位圖書館管理員詢問,請問今天圖書館開館嗎?”


    “圖書館雖然開館,不過今天見不到芳穀老師。她去國外旅行了。”


    “國外嗎?去了哪裏?”


    “預定時週遊歐洲。出發是在這個月二十日,預計在二十八日回國。”


    “您還真是清楚。”


    “不是啦……”


    小暮臉漲的通紅,眼神飄忽。看起來他平時就暗戀著這個圖書館管理員。


    “除了芳穀老師以外,在學校內還有跟鯉登關係親密的朋友嗎?特別是跟她同年齡的學生之類的。”


    “據我所見,是沒有了。不過。老師所看到的,總有局限性。”


    “那麽談不上什麽親密,有沒有那種隻是跟她稍微有點交流的學生呢?說起來,鯉登有沒有參加什麽社團活動?”


    “我記得,以前她好像是戲劇社的成員。”


    “哦,戲劇?”


    “那個時候好像她本人說過非常嚮往當個演員之類的話。不,關於這點我沒有去確認過,最終,她也退出了戲劇社的活動。”


    “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導致她退出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隻是我不負責的想像,有可能是因為周圍的學生莫名地覺得她無法相處,戲劇畢竟是綜合藝術,這樣的話社團活動也會變得非常難以進行。發現了這點的鯉登為了別人著想,於是就主動退出了。這也是有可能的。”


    “要說是為了別人著想而主動退出,好像有點……”


    “不,這也並不是不可能的——至少,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如果接觸過生前的鯉登,我想您也一定會明白的。”


    “那麽,在那以後,她就沒再參加過其他社團活動了嗎?”


    “在那之後,她曾經參加過文學社。不過那一次也加入了沒多久就退出了。”


    “文學社。這是因為她從嚮往當個演員轉變成了嚮往當個小說家了嗎?”


    “有可能。”


    “我們想詢問一下這些社團的顧問老師,請問他們今天來學校了嗎?”


    “戲劇部今天應該有活動。至於文學部就不知道了。不過,雖說如此,就算有活動也不一定是社團的官方活動,顧問老師也有可能隻是名義上的,不能保證他們肯定會知道今天有社團活動而到學校來。”


    “那麽有沒有從初中開始就跟鯉登同一個班級的同學呢?”


    “這當然有好幾個人。”小暮突然歪了歪頭:“咦?啊,對了,文學社,就在文學社裏。我不知道在這個學校的時候她跟鯉登是不是同一個班級,不過有一個學生跟鯉登是小學同學,我記得這個學生應該就在文學社裏。也有種說法,說鯉登退出戲劇社,加入文學社就是被她所勸誘的。”


    “能否告訴我們這位學生的名字和聯絡方法?”


    “名字,恩,好像是姓辻,聯絡方法我就不知道了。不好意思,請去問一下校務吧。”


    “啊,對了,”七瀨做出一副確實是順口再多問一句的樣子,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問道,“比如說,有沒有跟鯉登關係特別親近的男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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