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耶芙娜雇了私人偵探了解情況。”


    “居然弄到這個地步了?她懷疑什麽?”


    “這我還不知道。確切地說,她還沒把這一點告訴給私家偵探。任務是這樣的:要


    他監視與鮑裏斯·米哈伊洛維奇有交往的所有人,要他盡量弄清楚,她的丈夫是否參與


    了罪惡勾當。可她究竟指的是什麽,就不知道了。也許她的確在檢查她說的那些方麵,


    也許是別的什麽,可您知道最有趣的是什麽嗎?”


    “不知道,”科洛布克咕噥道,“說吧。”


    “在簽合約時她就被預先告知,根據事務所的規定,如果在執行顧客任務的過程中,


    發現犯罪已經實施或正在準備實施的話,就必須把材料全部轉送到法律保護機構。尤麗


    婭·尼古拉耶芙娜完全同意這一條。她所提出的惟一條件是,這些材料或是由她親手轉


    交給我們,或是在‘格蘭特’事務所偵探與警員交談時,必須有她在場。”


    “這的確很有意思。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是怎麽想的?”


    “萬一突然發現她丈夫與某種壞事有牽聯的話,她想與他拉開距離。她想要大家知


    道:她完全不知情,而當感到事情不妙時,是她第一個敲響了警鍾,並且為弄清真相而


    雇了偵探。但她並不想對廣大公眾隱瞞這一真相。”


    “真有你的,”上校咕噥道,“我也是這麽想的。看來,她這位丈夫真有點背景,


    這麽說,也許是他或他的幫手,嗅出尤麗婭·尼古拉耶芙娜的活動了,連忙封住了她的


    嘴。我記得,在帕莫琳娜·莫洛佐娃身上也發生過類似的事。那麽,那個私家偵探找到


    什麽了嗎?”


    “據他說沒找到。他們根本還沒來得及展開調查,總共隻有十二個人,剛向顧客交


    了報價單。”


    “他們是不是在撒謊?”


    “這誰知道。或許是撒謊吧。總之,他們心裏想什麽,誰能看得清。可這裏有另外


    一個問題,維克多·阿列克賽耶維奇。這些幫凶是從哪兒得知尤麗婭·尼古拉耶芙娜在


    收集材料,並且找了私人偵探所的?我們隻有兩種推斷,而這兩種推斷實質上是一個:


    或是‘格蘭特’裏有他們的內線,此人知道戈托夫奇茨與事務所簽訂了調查其丈夫交往


    圈的合約;或是某個有關者湊巧是個大笨蛋,他感到有人盯梢,驚慌了,於是,開始調


    查,是誰以及為什麽,在他身後窺伺著他。於是,為了弄清這件事,還是得同‘格蘭特’


    打交道。可以把這位知情人引出來,然後,盯他的‘梢’。了解一下他在‘格蘭特’究


    竟是幹什麽的。但要了解與事務所訂約的顧主的姓名,就隻能找內部人員,找‘格蘭特’


    裏的人,您看呢?”


    “這有什麽不明白的,又不是小孩子,”戈爾傑耶夫陰鬱地說,“你還有什麽方


    案?”


    “尤拉·科羅特科夫善於和議員們打交道,讓他本人向您報告吧。我今天還沒見到


    過他。”


    “列斯尼科夫今天在於啥,我能知道嗎?”


    娜斯佳知道伊戈爾·列斯尼科夫今天幾乎什麽工作都不幹,因為他的全部心思都放


    在生病的孩子身上了,所以,想找一個最圓滑的藉口,可維克多·阿列克賽耶維奇沒等


    她回話,便走到窗前,一聲不吭,又把眼鏡框塞進嘴裏咬。


    “必須幹點什麽,娜斯佳,”他最後終於說道,“我們的壓力很大呀。”


    “是哪方麵的?”


    “你是怎麽想的?一樁電視工作者被殺案尚未破獲,又出現了議員的屍體,這兩件


    事都不值一提,應當徹底忘掉嗎?明天,理事會要舉辦新聞發布會,那些記者和我們的


    上司,又該唧唧喳喳地礙我們的事兒了,說我們辦事不力。你自己也知道,對我們自己


    的上司,我倒並不怎麽擔心,可要知道他們沒準會對我們吹毛求疵的呀。必須準備好哪


    怕一個說法,可這說法就是找不到。我不想責備你,可要知道,對電視你根本就無可奈


    何。”


    “我來不及,維克多·阿列克賽耶維奇。”娜斯佳暗自承認他說得對,幽怨地說道。


    “大家全都來不及,”上校嚴厲地說,“可大家還都在幹。你也要加把勁兒才成。


    可不要讓我為難。”


    “為什麽讓你為難?”她沒明白。


    “因為我看出,隻要你在梅爾尼科夫手下工作,就不大自在。我不想推卸我的過失。


    當然,我可以安慰你的是,這對事業是很必要的,必須這麽做,這麽做合理,但你為此


    付出的太多。我的過錯是這是我允許了的,我不想為自己辯解。可我不能總是一味對你


    寬容。打起精神來吧,不要再心不在焉的了,該好好幹活兒了。我的話聽見了嗎,娜斯


    塔霞?”


    “聽見了。”娜斯佳低聲道,“我會幹好的。”


    她感到害羞,害羞得很。科洛布克說得對,她不可原諒地放鬆自己了,變得委靡不


    振,慢慢騰騰,總是在尋找各種藉口,以便能不和任何人交往,看不見任何人。或許她


    該看看醫生去了?顯然,在這件事後她的神經出問題了。醫生,她極有可能需要看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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