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中廳內每個人臉色都有些複雜,眾人目光紛紛看向燕落天,至於陸斜陽究竟是怎麽死的,每個人都頗為好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被如此眾矢之的地盯著,燕落天無奈地向後捋了捋自己的長發,自顧自地道,“如今紀騰雲和陸斜陽已經沒有威脅了,剩下一個薛長風,看來紀家這幾個月恐怕會龜縮不出,我們逐漸蠶食他們的坊市,操作起來也會輕鬆許多。”


    眾人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顯然好奇的問題沒得到答案有些悻悻,韓狄開口道,“燕家主,以如今形勢來看,紀家所剩下的捕獵隊伍還有一半,我們的蒙煙材料還是要多準備一些才好,有備無患。”


    燕天行讚同地沉吟一聲,“嗯,不錯,徐青,城外的埋伏隊伍要多加留意,這段時間以來截斷了不少信使,不過還是不能懈怠!”


    “是!”徐青挺了挺腰杆,幹脆地應道。


    見狀燕天行環視了一圈,“諸位,事已至此,這半個多月來我們能有這般成就,多虧了大家齊心協力,我先在這裏謝過了。”


    屋內多半是燕家自己人,燕天行這話顯然是對韓狄已經他的一幹將士說的,韓狄站起身來抱拳道,“燕家主客氣了,能夠略盡綿力,韓某也不勝榮幸。”


    微微一笑,“哈哈,那就如天兒先前所說,大家按照原計劃行事吧,外出購買材料的人要多加小心。”話音落下,燕天行帶著詢問的目光看了看燕落天,後者輕輕點了點頭,“爹,既然紀家安分許多,我想我也該每天到白煙山練功了。我想先到書庫找點書看。”


    所有人都滿含深意地看了看燕落天,這個家夥,這段時間實在太多古怪了。


    獨自離開中廳,燕落天走向後院書庫,行至半途,元祖的聲音突兀地問道,“小子,終於迫不及待了麽?”


    燕落天猛地停住腳步,臉上掛起一絲笑意,“你知道我去書庫幹什麽?”


    “哈哈,當然,自從那天告訴你你在出塵之前就可以使用戰技,恐怕你心裏就無時不刻不在琢磨這個吧,”元祖的苦笑地歎了口氣。


    抬起雙手,意念一動,陰陽兩種雷光立刻出現在掌心,各自閃耀著獨特的光芒,燕落天堅定地點了點頭,“確實,我現在就想到書庫看看,有沒有雷係的戰技可學。”


    “嗯。。。現在的你已經初步掌握了陰陽電極,也可以學一些基本的攻擊戰技了。”元祖的肯定道,隨後便不再出聲。


    “三少爺!三少爺!”


    “嗯,我進去找點書看看”


    來到燕家書庫,兩位看門的下人恭敬地迎道,燕落天簡單知會了聲,他現在還是超凡,總不可能告訴別人他進去找戰技的。


    兩位下人輕推開門,將燕落天讓了進去。進入書庫,一種古樸的意味迎麵而來,顯然這個書庫已經很久沒人光顧了。據說幾年前,大長老的孫子燕文博,經常與燕落天的兩個哥哥比武較技,沒事就往書庫裏跑,經常把這裏搞得一團亂,最後都是水福伯帶人收拾爛攤子。


    如今燕文博隨父親外出經商,燕落天的兩個哥哥也去了青竹學院學習,這個書庫也近乎成了被人遺忘的角落。逐排簡略看了看,九個一人多高的書架,分別標著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燕落天徑直走向了標有雷字的書架,隨手拈來一本,吹了吹上麵的塵土,幾個不大不小的墨字浮現在封麵上,“雷劫掌”。


    舔了舔嘴唇,燕落天一臉從容地翻開第一頁,雷劫掌-----將凝實的雷電戰氣集中掌心,進展中瞬間噴發攻擊對方肌肉和經脈,也可將戰氣集中於手掌邊緣,揮砍之間銳如刀鋒,開山碎石。-----塵階中級。


    依元祖所說,陰陽電極是達階中級輔助戰技,按理說燕落天對塵階應該興趣不大,不過這可是他第一次修習攻擊戰技。戰技的修習他覺得應該從基礎做起,這樣一來再修習更高深的攻擊戰技是才能盡快有深刻的理解和感悟。至於陰陽電極,他自己也清楚,其實不少成分是得益於陰陽訣的同源能量注入,否則,以他現在微弱的戰氣根本無法馴服陰陽雷電能量。[.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再次弾了彈書皮上多餘的塵土,燕落天將書握起來一卷,大搖大擺地出了書庫。兩名守門下人揚了揚眉頭,卻把到嘴邊的話語咽了下去。如今這位落天少爺可不比原來,冒然對他問這問那,當真是太沒有眼力勁了。


    在兩人唯唯諾諾的小聲嘀咕裏,燕落天獨自向著白煙山進發,他可不想眾目睽睽之下以超凡階別的實力修煉戰技。


    。。。。。。。。。。。。。。。。。。。。。。。。。。。。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紀家鴿棚,紀允梅與紀人王父子二人,滿臉愁容地一路走著,越走紀允梅的眉頭皺的越緊,“人王,這鴿棚我交給你打理,你就給我打理成這樣?”


    紀人王一路上也是有些訕訕,“爹,這一年多我們紀家都蒸蒸日上,這些信鴿。。。嗬嗬,也實在是派不上用場嘛。”


    “排不上用場?”紀允梅眉頭一立,隨手打開身邊一個鴿籠,抓出一隻鴿子,隻見那鴿子狀如豪豬,大大咧咧地蹲伏在紀允梅手上,兩眼困乏的模樣,活脫一副吃得太飽睡得太多的富態相。


    見到這鴿子蠢胖模樣,紀人王也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哎。。。爹,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拿出我的秘密武器了。”


    一推手把這胖鴿子扔進鴿籠,鎖上門閂,紀允梅滿心不悅地道,“什麽秘密武器?”最近一段時間,紀允梅對紀人王也是頗為不滿,幹點什麽沒一件像那麽回事的,總是拿事不當事的褻鬆德行。


    “嘿嘿,”紀人王得意地嘿嘿一笑,走進鴿棚角落的一個矮屋,彎腰抱起來一個蒙著布大盒子,笑意盈然地來到紀允梅身邊,一把抓開上麵的遮布。


    “撲啦撲啦!”


    周圍所有的鴿子立刻在籠子裏拚命掙脫起來,一雙雙豆大的小眼睛裏都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就像見到了天敵一樣,在各自的籠子裏來回碰撞。


    紀允梅低頭一看,也是吃了一驚,“這家夥。。這不是去年那位大人送來的嗜血山雕麽?”


    二人麵前,這隻山雕,身高將近兩尺,雙翅展開接近三尺,喙長如錐,雙爪如鉤,一身殷紅長羽反射出深邃的油亮光芒,圓睜的雙目裏透射著危險的寒芒。山雕兩眼目露凶光,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周圍鴿籠裏的信鴿,奔放地忽閃了兩下翅膀。


    紀人王見嗜血山雕躍躍欲試的樣子,開懷一笑,“去吧”


    “吡!”


    一聲刺耳的尖叫,嗜血山雕奮力一蹬,翅膀一揮拍打起地麵一大股煙塵,直奔一隻鴿籠而去,雙爪一彎抓起鴿籠便飛向高空。


    “喂,快看,那是什麽?好大的鳥啊。”


    “這老鷹好像哪裏見過。。。。”


    揮動巨大雙翼的嗜血山雕一出現在高空,立刻被城內百姓注意到,畢竟這山雕比起一般的風箏都要打上一倍多。


    剛要走出燕家大門口的燕落天也不禁駐足,麵前地麵上出現了巨大的陰影,一閃而過,讓他下意識地抬頭仰望。


    晴朗的天空裏,巨大的山雕雙爪用力一彎,金屬鑄成的鴿籠竟然生生被它抓的嚴重變形,眼見有路可逃,其中的白鴿趕緊尖叫著向著遠處逃去。山雕扔掉鴿籠,雙臂猛烈地忽閃了一下便緊貼身體兩側,長喙前伸,整個身體似乎都便形成一根長矛,筆直奔著逃走的白鴿俯衝過去。


    天空中精彩的追捕一幕也讓地麵上的百姓中爆發起一陣陣驚呼聲,越來越多的人手掌插立在額頭上,仰麵欣賞著這並不多見的好戲。


    不知為什麽,一看見這山雕,燕落天便從心底裏討厭,模糊間,他也想起了大半年之前,紀家似乎來過一位大人物,當時這隻山雕就是那人帶來的。眼看著空中山雕張牙舞爪地直奔幼小的白鴿而去,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憤感覺讓他越發的不爽。


    “咕咕咕咕!”帶著明顯淒厲叫聲的鴿鳴擴散開來,隻見空曠的天空上那白鴿已被山雕幾個呼吸間追上,毫無還手之力就被銳利的雙爪刺透了身體,滴滴落落的血紅從天而降。


    “好厲害啊!”


    “看,它降落了,竟然是紀家養的!”


    大街上喧鬧的驚呼聲中,山雕傲氣哄哄地落進了紀家大宅。


    燕落天心中一驚,“不好,如果紀家用這家夥傳信,舌針術未必能阻擋的了!”


    臉色劇烈變換著,燕落天大感不妙,這段時間以來,舌針術的埋伏隊伍一直是呈圓形將韶華城包圍起來,以便封鎖信鴿的所有出路。可要對付這山雕,一定要集中火力!


    想到這裏,燕落天趕緊向著城外衝去,來到城外,樹林中不斷閃掠出幾道身影,一位高大漢子恭敬問道,“三少爺,出什麽事了?剛才城裏的空中有一隻好大的老鷹啊!”


    “嗯”燕落天輕應了一聲,趕忙問道,“徐青大哥呢?”


    “我在這!”一道身影在樹林中穿梭幾下,也利索地出現在燕落天麵前,一臉凝重地問道,“落天少爺,城內是否有什麽情況?”


    燕落天簡要地說了說自己的想法,試探性地問道,“徐大哥,這段日子也截獲了一些信鴿,它們大部分是往哪個方向飛的?”


    徐青緊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著,片刻後肯定地道,“主要是三個方向,西北方雲溪城,東方宣葉城,正南方吉羊城!”


    深沉地歎了口氣,“雲溪,宣葉,吉羊。。。。。”思索片刻,燕落天決然地抬起頭,“徐大哥,把所有人都集合到城南這邊來。據我所知吉羊城城主歐陽博恩與紀允梅交情不淺,而且吉羊城也比另外兩座城要大上不少,如果紀家用這山雕傳信,十有**必是吉羊!”


    “好!”徐青包括在場的幾人臉上都是立刻明朗,各自都是嘴唇怪異地抖動起來,若幹種不同的鳥鳴聲快速散播開來。燕落天也是愣了愣神,想不到徐青辦事如此縝密,竟然以這種方式互相聯係。


    不過片刻,一道道身影迅速地閃現過來,燕落天狠狠震驚了一把,五十人!舌針術的隊伍竟然擴大到五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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