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綰逐漸放光的眼睛,秦風就知道這事有門,依照王綰的資曆,隻要王綰不退並且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去幫助秦始皇,大概率王綰這個相位還是很穩的。


    秦風繼續給王綰畫大餅,畫的又大又香又圓:“現在關外一片破破爛爛。你稍微做出一點成績,那都是前所未有的成績。


    老王呀,你想想你這個歲數開始到百裏西那個歲數,還有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的大秦百廢待興,你真希望自己去做一個旁觀者?


    難道你就不想在自己的手下讓出現一個全新的大秦?百姓安居樂業,村村雞犬相聞,空前強大驍勇善戰的國家?你想想這是不是更有成就感?到時候史書上是不是會有你濃重的一筆?


    我和你說,到時到時候你想不出名都難。如果始皇帝陛下是天上的明月。那麽你就是明月旁邊最亮的那一顆星。


    後世子孫一提到始皇帝陛下就會想起你,這樣的盛世大秦你想一想是不是很牛?”


    隨後秦風開始給王綰講解怎樣去布局天下。王綰聽了之後忍不住鼓掌喝彩,已經塵封的豪情再一次被打開。


    王綰再一次被秦風這種朝氣蓬勃的精神所感染,感覺自己渾身有用不完的力量。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年輕的時代。


    秦風使用的是傳……極為正能量的精神灌輸方法成功激起了王綰的鬥誌。


    這種思想工作他是用的太溜了,其實說白了就是畫大餅唄,畫的越大越圓越香手下的人們就越幹勁十足,那麽自己就會越輕鬆。


    所以說這種方法那是秦風前生今世拿手好戲,兩個人越談越熱烈,越感覺投緣。


    正在高興的談論的時候,門簾一挑一個神神秘秘地老者跳了進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右丞相隗伏。


    隗伏的馬車和王綰的馬車距離相差不遠,秦風和王綰在馬車裏烤羊肉串,再加上秦風使用了香料,羊肉串的香味飄出了很遠。


    隗伏忍受不住這種迷人的香氣誘惑就過來了,走進去後看到是秦風和王綰兩個人盤膝坐在那裏一邊烤著羊肉串一邊喝酒。


    兩個人一隻手拿著一個竹簽,竹簽上麵串了一串兒焦黃芳香的羊肉,一手端著酒杯在那裏高談闊論。


    紫衣襯黑袍,皓首對垂髫,相映成趣,風景如畫。


    隗伏說道:“你們一老一少。還真是愜意。這天還沒有亮你們這就喝上吃上了。”


    隗伏嘴裏說著也跪在火爐旁邊順手拿了一個羊肉串,秦風拿了一個酒杯給他滿上。


    “右丞相,就這一小壇子酒,喝完就沒了啊。慢慢兒喝。”


    隗伏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哈了一口氣:“你們秦府佳釀那可是烈酒中的烈酒,我這老頭子想大口喝,也沒這個能力……”


    隗伏沒有說完,又有一個人撩開門簾走了進來,這次來的是趙無極。


    “你們的兩老一少好愜意呀。”


    秦風說道:“那可不唄,這個秋狩本來就是相當於秋遊,就是遊玩兒的,還能夠愁眉苦臉啊。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日月與春秋。怎麽你找王老丞相有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秦風說著把烤好的那一大把的羊肉串兒全部抓在手中,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可別呀,開玩笑呢。你這個孩子。你拿那麽多幹什麽呀?”


    秦風沒有理會趙無極,走到門口對不遠處的西乞滿招了招手,西乞滿從馬上跳下來三步兩步都到了王綰的馬車跟前。


    “把這些肉串拿去,你自己留一半,剩下的一半兒給小嬋和夫人。”


    “好嘞!”西乞滿伸過大手抓在手中扭頭離開了。


    趙無極眼珠滴溜溜轉了一轉,喃喃自語的說道:“我要是搶他吃的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


    王綰和隗伏說道:“別老不羞了。這個不是還有嗎?咱們繼續烤。”


    “你們三個老家夥玩兒吧,不和你們玩兒了。”秦風站在廂車門口看趙無極沒有別的想法,從馬車上跳到自己的汗血寶馬身上,騎著馬回去了。


    他這次見王綰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挽留住了萌生退意的王綰,目的就算是完成了。


    至於隗伏這個人,他怎麽看怎麽感覺不簡單,位極人臣神神叨叨不顯湯不顯水,仿佛是一個透明人,但是這個人做事挺非常神秘,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秦風還不想和隗伏有多大的瓜葛。


    至於趙無極那就是一個老頑童,和他沒什麽道理可言,成天和趙無極吹牛打屁,也不用非得在王綰這裏。


    王綰現在心情愉快,被秦風點撥之後茅塞頓開,現在精神抖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拿了剩餘的羊肉串架在炭盆上麵的青銅烤架上,看了看不太多,就讓老管家再拿一隻羊腿。


    “家主,剩餘的羊肉讓帝婿全部拿走了。”


    (⊙o⊙)…


    “那就再宰殺兩隻,今天高興,帝婿留下來了不少精鹽和調料,讓大家都嚐嚐帝婿研究出來的這種羊肉串。


    這種吃法好啊,餓了就直接烤,現烤現吃。比整一大塊兒的烤要好多了。主要是不耽擱時間。”


    “家主,竹簽子也全部被帝婿拿走了。”


    王綰瞪了王飛一眼:“也這種小事還用向我匯報嗎?沒有了你們不會砍竹子重新製作嗎?


    我告訴你從今以後帝婿看上咱們家什麽了,想拿走你都不能累著他,給他送過去。聽懂了沒有?”


    老管家王飛:@*&%¥#……


    看來自己家的家主和帝婿一番促膝長談,似乎真的成了忘年交了。


    “諾!”


    王飛立刻吩咐那些家將在道邊砍竹子做竹簽,再吩咐幾個人去宰殺羊。


    王綰就帶來了三隻羊,畢竟到了南山腳下還需要休整一番,這段時間不能餓著。


    再往後那就是狩獵了,狩獵打不到獵物挨餓活該。他也不相信他手下的這些家將還抓不住獵物。


    囑咐完老管家,王綰這才回頭和趙無極、隗伏說道:“我和你們講,這烹小鮮如同治理國家,需要精心處理,這烤羊肉串兒啊很有講究……”


    趙無極說道:“所有的講究都在我家侄女婿這些精鹽和調料裏麵,我和你說這一小罐精鹽金貴著呢,比咱們大秦上好的青鹽還要好。


    這是我家侄女婿專門提煉出來用來製作軍糧,提供給軍隊使用的。就是我那始皇帝老弟想吃這種精鹽也要精打細算。


    皇宮之中這種鹽也不多,還是趙無恤老家夥依靠他和丹霞公主的關係強行拉回去的。


    有這種精鹽和香料烤什麽不好吃?王老頭兒我和你說,不管是治理國家也好,還是烹飪你這種小鮮也好,你首先得有好的佐料。把好作料摻和進去那當然就是美味。”


    趙無極一邊說著一邊和秦風一樣大大咧咧的盤坐在那裏。因為他有長褲不會因為盤膝露出一些不雅的東西。所以做的很隨意。


    “你這個老家夥呀,三句不離本行。喝酒就是喝酒嘛。嗯?怎麽就這麽一小壇子的酒,這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王綰說道:“帝婿帶來的。你要是不夠喝找他要去。他家就一輛馬車,五個人。丹霞公主和丹月公主就在馬車裏,我估計他們家馬車裏還拉著幾壇子。”


    趙無極一聽:“那就算了。嚐嚐鮮就是了,酒是好東西,但是喝多了傷身。”


    他把秦風留下的那一杯酒一飲而盡,回味了一會兒感歎到道:“好酒!嗯,這是什麽?


    涼月照東南,風露五更寒。紫氣吞玉露,煙蓬上九天。鶴氅繪雲霞,灞水映征幡。唯我少年郎,怒馬衣更鮮。 這八行書寫不錯呀。


    老王頭兒,和你相處這麽長時間。還真沒有發現你還擅長這個呀,真是少見少見。”


    王綰說道:“那是帝婿的【俗話說】,我剛剛抄錄下來的,治理國家我還有些能力,寫這種詩歌我是真的不在行。”


    趙無極撓了撓頭問道:“什麽叫俗話說?”


    王綰說道:“不懂就別不問。”


    “不問就不問,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拿回去慢慢研究。”說著把那張秦紙卷吧卷吧塞到了自己的袖袋裏麵。


    王綰也沒有和他見識,大不了自己再抄寫一份兒。反正自己是背過。和這趙無極這樣人見人厭的家夥沒有什麽道理可言。


    月華流逝,晨曦來臨,陽光普照大地。


    夜行的皇家隊伍在晨曦的照耀下顯露出了崢嶸,人如海馬如龍。


    那些車上插各類旌旗上繡著各個家族的姓氏以及圖騰。旌旗在風中搖曳,獵獵作響。馬車遝遝而行,一個個鮮衣怒馬的少年,身姿雄壯,姿態矯健。那些家主們穿著盛大的禮服騎在馬上緩緩而行。


    衛尉府管轄的禁衛軍騎著馬、駕著車前後奔馳維持著秩序,這些禁衛軍腰跨寶劍一個個精神抖擻,大聲的吆喝著。


    路邊上那些禁衛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互相吆喝著聲音嘹亮而又雄壯。


    黃袞率領的禁衛軍早已經在南山中做好了各種準備,隻等著秦始皇一聲令下,擊鼓鳴鑼把早已經準備好的野獸驅趕到狩獵場,以便於始皇帝、贏氏一脈的子弟、各位功勳以及跟著來額為公子少爺們狩獵。


    可以說萬事俱備,就等著秦始皇一聲令下,秦始皇二十六年的秋季狩獵活動拉開序幕。


    郎中令高綦坐中指揮,郎中仆射郭達為前驅,郎中丞鍾離權押著物資早先一步到了到了南山山腳下開始安營紮寨。


    隨後以秦始皇為首的馬車緩緩駛入大營,然後就是各個功勳們陸陸續續進場。


    秦風就一輛馬車,也沒有搶占什麽位置,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停了下來。反正他就是抱著玩的心態來的。


    不一會兒,一位身穿黑衣的公子走了過來:“妹夫,你們就一輛馬車呀。”


    秦風正坐在馬上閉著眼養神,今天起的太早了,不習慣。他騎的馬和別人不一樣,他的馬有馬鞍馬鐙,在上麵是可以打盹兒睡覺的,不像其他人都是騎的裸馬,行進的時候就得全神貫注。


    聽到聲音秦風睜開眼睛一看,來的這位還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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