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樣板房做的很標準,他的前世就是特殊部隊的營級幹部,做標準的軍務樣板房小意思。


    秦風隻用了一刻鍾時間,從被褥、裝備、房間的衛生,全部完成了,整個房間規規整整,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看著非常舒服。


    “國尉大人,讓那些士兵們這樣整理軍務,這有什麽用啊,費時費力,打仗的時候也用不到。”


    國尉撚著胡須說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那兄弟曾經說過一句話,叫什麽來著……


    對,這叫習慣養成自然,就是讓他們聽話,讓他們養成習慣,習慣形成之後就會無條件聽從命令,這是一種水磨工夫。


    看到了嗎,被子必須有棱有角,這得需要耐心和細心,住的地方不能有汙漬和塵土,這得有敏銳的觀察能力。


    現在從我做起,你們也一起做,必須做到和這個樣板一模一樣記住了沒有!”


    “諾!”


    “你們跟了我這麽多年了,我給你們說實話,千萬不要當兒戲,


    我這個兄弟別看平時的時候懶懶散散,真要做起事來,非常的認真。


    三天之後他要是來了達不到他的要求,你們也會跟著倒黴的。”


    秦風走之前訓練了五位千夫長將近一個時辰,就是站軍姿、走正步。總而言之,很簡單,但是很枯燥。


    開始的時候,五位千夫長包括屠雎都認為無所謂,站立和走路誰不會,真開始了他們才知道越簡單的事情要想做好越難。


    一個時辰之後,這六位全部服了,心中都感歎,秦風小小年紀,整人還真有一套。


    五位千夫長去訓練他手下的百夫長,五百主之類的中級軍官,然後再讓這些人訓練屯長,屯長訓練伍長,伍長訓練士兵。


    屠雎吩咐下去之後,拿著軍用圖紙無聊的看著打發時間,看著看著他感覺不對勁了。


    秦風布置的這五座軍營看似隨意,但是大有章法!屠雎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越看越覺得奧妙無窮。


    看似隨意的五個地方,竟然能夠遙遙呼應,隻要某一個營地出了問題,遇到敵人的襲擊,它兩側的軍營就會立刻做出反應。


    隻要將官指揮得當,五分鍾之內就會投入戰場,將敵人合圍。


    有意思,我這個小兄弟,真的是深藏不露呀。


    然後再仔細看,又發現這五座軍營竟然渾然一體,正好把秦府別院保衛起來,要想進入秦府別院,任何方向都會受到兩個軍營的阻擊。


    秦府別院出啥事,五座軍營能以最快的時間到達。這是什麽布陣方法,好玄妙呀,墨家莫非真的無所不能?屠雎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


    其實秦風布置的是五花八門陣法,這種陣法攻守兼備,比現在大秦所用的陣法完善的多。


    既然要幫助屠雎訓練這些紈絝兵,那麽就要好好訓練。


    秦風是一個善始善終的人,和樂毅說的那個善事者不必善終,善作者不必善成是兩回事。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秦風安排了很多事情。包括秦府的事情。還有廷尉府的事情。


    秦始皇也得到了消息,秦風要幫助屠雎來訓練他的近衛兵,這他感到非常的好奇,自己這個帝婿真的什麽都會,行兵打仗也會。這也就太妖孽!


    “趙無恤,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趙無恤說道:“陛下,還真有可能。帝婿能把鹹陽城的紈絝們馴服的服服帖帖,現在鹹陽城的紈絝們被那些老功勳們送到了軍伍。


    屠雎為了照顧老弟兄們的情麵,把那些紈絝都收編成了近衛軍,那些新兵蛋子說白了還都是那些紈絝。


    在鹹陽城大家的地位很相似,秦風都能把他們治的服服帖帖。現在國尉大人還給帝婿安了一個臨時監軍的職務。


    有這個職位拿捏他們還不是小意思。”


    秦始皇皺了皺眉頭:“帝婿會不會訓練軍隊無所謂,我也沒有打算讓他帶兵打仗,這孩子做廷尉很合適。


    我就是怕他胡鬧。屠雎也是,都是兵家的天驕了,還賠著他胡鬧,還給了他一成的折損率。


    帝婿這個孩子其實和我相似。真要是不高興了,發怒了,砍死幾個,他還真做的出來。”


    “要不派一個人去監視他去?”


    “派誰去呀?他的職位高了帝婿不高興了,給挖個坑,一個不小心掉進去,至少折損一個侯爵。


    派的職位低了也壓不住他呀,那孩子滑溜的很,還不被他抓起來當驢使,誰監視誰還不一定呢。”


    “王翦、王賁行,可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太給那些小紈絝麵子了,那麽就剩下王綰和太尉。”


    秦始皇聽了趙無恤的分析這才一愣,還真是這麽回事。


    這個孩子的權力是有些大呀。我說朝堂上的這些人們都那麽怕他呢?廷尉這個位置已經給了秦風了,總不能再要回來。


    不過,派人去那必須要去的。要不然真的出了事兒,那麽責任隻有屠雎和秦風扛著。


    屠雎那個老小子抗造,秦風不行呀,那是自家人,不能為此受了委屈。


    “陛下,很多勳貴都沒有官職,但他們的爵位都很高。”


    秦始皇一聽眼睛一亮:“有道理,你就放出風聲去。就說秦風在秦府別院要操練這些小紈絝們,訓練以實戰的方式進行,朕允許有一成折損率。


    鹹陽城中有子弟在軍伍中的勳貴,可以前去觀摩,打算到長安的,到內史府報備即可。


    我給蒙武寫一道旨意。”秦始皇說完取土八行書刷刷點點寫了一道旨意,蓋上了玉璽。


    使用秦紙寫字就是舒服,比在竹簡上寫字要舒服的多。


    消息從鹹陽宮放出去,一下子在鹹陽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秦始皇不知道的細節,那些老勳貴知道呀,自己家孩子在秦府別院幹了什麽事,他們門清。


    屠雎的千夫長段慶都到他們家索要損失了,每家少則出了幾百溢黃金,多的出了一千多溢黃金。


    在秦府別院,毆打秦風雇傭的罪民,那些罪民是專門給軍隊加工物資的。還打算窺伺墨家的機關術。


    秦風給他們定的是要麽打算造反,要麽就是打算資敵,這罪名滅三族都不夠,滅九族都有可能!


    最後說用黃金擺平,資助大軍平定嶺南,那得必須給呀,這就是段慶的手段。


    現在秦風在長安訓練那些紈絝,始皇帝允許一成的折損率,太嚇人了,10個裏麵可以弄死一個,這是行軍打仗的折損率呀。


    眾人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想起了秦風第一天當廷尉,在西市口處決犯人,那家夥殺的血流成河。


    秦風不會在長安這麽殺人吧?那就太可怕了。


    就在他們焦慮的時候,鹹陽宮再次傳出消息,勳貴們要想看帝婿練兵,可以到內史府報備,拿著批文可以到長安秦府別院演武場觀摩。


    這正是及時雨呀,那些老勳貴排著隊到內史府報備拿批文,一溜煙去了長安。


    結果是秦風沒有在長安,在秦府,現在所有人都在整理內務,走步,站軍姿,無限的重複,這些孩子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呀,他們放心了。


    秦風在秦府又做了一個手術,手術對象還是屈不從,他的傷口再次被切開,把裏麵的鋼釘取出來。


    取鋼釘是秦風說服自己的理由,鋼釘完全可以加長,不用開刀直接拔出來,他主要是檢查屈不從骨骼愈合的情況,以及骨膠粘合骨頭之後在體內吸收的情況。


    屈不從再次承受剔骨之痛,昏了好幾昏,然後還得要寫心得體會。


    做完了這些,就得這看屈不從修為恢複的情況,經脈是不是會產生阻塞,如果暢通無阻,那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第三天的時候,秦風和小嬋騎著汗血馬出了鹹陽城。


    秦風一出鹹陽城,鹹陽城的那些老勳貴們就坐不住了。到內史府報備之後也駕著車向長安跑去。


    可惜的是,雖然他們準備充分,有人監視,有人跟蹤,有人報備,結果一出鹹陽城,就找不到秦風的影子了。


    秦風和小嬋騎的是汗血馬,即便不是緊急趕路,汗血馬照樣一路絕塵。


    老功勳們麵麵相覷,這騎馬的就是比坐車速度快,不行,要快一些去。於是他們駕著戰車,車輪滾滾向前秦府別院地方趕去。


    秦風早已經到了長安界。和崔廣叔、程蝶衣、米蘭作伴騎著馬往往回走。


    “崔縣令,現在那些兵痞子們還到咱們那裏去鬧事嗎?”


    “他們哪有時間呀?國尉大人每天操練他們,那些紈絝們每天累的和狗一樣。根本沒時間鬧事。”


    “這我就放心了。隻要不影響咱們別院的秩序和生產,其他的都是小意思。


    這幾天我就陪他們玩玩兒。看我不玩兒不死他們。”


    秦風正說著屠雎和他的五大金剛駕著戰車也來迎接秦風。


    看到秦風騎馬,屠雎也從車上下來找一匹馬騎上陪著秦風往回走。


    “老哥哥,怎麽樣?那些家夥們都服了沒有?”


    “有我在這兒壓著呢,還可以。可是我一走就鬧情緒。”


    “看來還是不行啊,還得加強強度!把這些近衛軍全部集中全在一起訓練。”


    練兵這一套秦風可以說門清,在他的前世,他是從一個普通的士兵一步一步一直到了特種部隊的領導,可以說他經曆的訓練多的數不清,甚至各種魔鬼式的訓練他都經曆過不知道多少次。


    走正步、站軍姿之類的,那都是最基本的動作,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5000人聚集在一起烏泱泱的一片,整個場麵兒亂哄哄的。


    秦風站在點將台上,看著那亂哄哄的場麵,一言不發。


    秦風規定的是一刻鍾集合完畢,現在都兩刻鍾了,還有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屠雎看秦風的臉色不太好,心中開始有一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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