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感到悔恨,希望轉化為力量,請協助我們一起追捕罪犯吧!”


    “我真想親手抓住罪犯,需要付出多少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你被罪犯襲擊時,還記不記得有關罪犯的什麽情況嗎?”


    “我覺得身後有人走過來了,說時遲那時快,一下子頭部重重地挨了個悶棍,以後就失去了知覺。”


    “是啊,當時哪容得你轉身看個明白呢?兇手一下子就把你放倒了。”


    “兇手說了句‘瞧你們這狼狽樣!我算是瞧見了,真讓人受不了啊!’”


    “是說這些了嗎?”


    “我記得沒錯,是講了這些話。”


    “說話帶不帶口音?”


    “說話腔調悶聲悶氣的,很粗俗。我倒沒覺得有口音。”


    “看來罪犯早就在偷看你們了。”


    “她是說過‘總覺得有人在偷看。’”


    “罪犯可能早就埋伏好了。”


    “當時假如我尊重她的直覺,或許我們也就避開了這場災難。”


    “你看到兇手的長相嗎?”


    “因為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想回頭的剎那間,後腦勺就挨揍了,緊接著什麽都不知道了。”


    “失去知覺大概有多久?”


    “我慌裏慌張的,恢復知覺之後就去找她,忘記看表了。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看手錶,大概巳經過了半小時左右。我估計失去知覺大概是15分鍾到20分鍾吧。”


    “你醒過來時,發現錢和值錢的東西還在嗎?”


    “我錢包裏大約有二萬日元,安然無恙,分文不少。”


    女人帶了一萬日元左右,也沒丟錢。兩人合在一起,現金總數隻有約三萬日元。這同老闆娘的現金和貴重金銀共計五百萬日元比較,簡直是天壤之別了。


    “北原手裏握著銀座六丁目‘矢代’的火柴,你知道這家店嗎?”


    “我沒去過銀座的酒吧。”


    “那罪犯或者坐罪犯車的人肯定去過這家酒吧了!”


    石井似乎是在對自己講。


    戀人遭人強暴,男人後腦勺被鈍器重擊,遺留下腦震盪。但錢財未被盜走。


    麻布警察署刑警吉原擔任審理銀座老闆娘被害案件。石井前往麻布署會見了老朋友吉原。


    “石井,好久沒見麵了!”吉原質樸寡言,向石井問候道。


    “有日子沒見麵了,一切都好嗎?”


    “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吉原的神情在捉摸著,石井不會為敘久別之情來訪的,無疑有事才來的。


    石井談起在管內的多摩河川邊發生的強女幹案件。


    “被害者手裏拿著一盒‘矢代’的火柴嗎?”吉原感興趣地問著。


    “我去了‘矢代’,老闆娘被害後,就關門停業了吧?”


    “是的。也就是說被害者手裏的火柴,是老闆娘被殺前就從她店裏帶出來的吧?”


    吉原和石井的想法好像相同。


    “火柴上有文章。”


    “你這裏有這種火柴嗎?”


    “我帶來了。“


    石井將放有火柴的塑膠袋遞給了吉原。吉原取出火柴凝視許久。尤其注意五根折斷的火柴。


    “石井,請稍等。”


    吉原雙眼炯炯有神,似乎發現了什麽。


    “請看!”


    吉原站立起來,從證據資料保存架上取來一包東西。


    “就是這個。”吉原遞給石井,口袋裏有一根燃燒過的火柴。


    “這是……”石井抬起頭問著。


    “這根火柴是在犯罪現場的垃圾堆裏撿來的。被害者持有打火機。燃燒過的火柴是新的,所以可能是罪犯使用過的。我們把它保存作為資料。這根燃燒過的火柴和石井帶來的形狀好像很相似啊!”


    二人相互對視,不謀而合。


    “燃燒過的火柴根和保留下來的火柴根如果吻合,那就有戲了!”


    二人都點頭同意。


    觀察這兩根火柴缺口,的確很相仿。


    “立刻送去檢驗吧!結果很快就會有的。”


    吉原精神抖擻地說著。


    不久,檢驗報告有了結論。


    “完全一致!燃燒過的和折斷的缺口完全吻合。”


    “是一致啊?”


    石井曾有的疑問,終於得到了證實。


    在老闆娘被害現場,取來的燃燒過的火柴根與強女幹犯車內的火柴缺口,完全一致。這有力證明兩起案件有內在聯繫。


    僅以火柴一致,並非能斷言強女幹犯就是殺害老闆娘的罪犯,但至少能證明兩起案件是有瓜葛的。


    殺害老闆娘的罪犯,在作案現場,使用過一根火柴以後,將剩下的火柴丟失在強女幹犯的車裏了。罪犯是同一人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你的感覺是對的。我也想過罪犯總會露馬腳的,可沒料到這小子會在這兒出現。”吉原說道。


    “吉原,你也覺得兩個案子有關連嗎?”


    “服務性行業的相同火柴,也許到處可見。火柴根和折斷的缺口一致吻合的火柴隻有一根啊!另一半正是從強女幹犯車內帶出來的。”


    “可是,女老闆為什麽沒有被姦汙呢?”


    單身女人獨住,當然比有男伴的女人,更容易讓人鑽空子,易遭強暴。


    “關於這一點嘛,我仔細推敲過謀害老闆娘的罪犯可能是複數。”


    “罪犯是複數?”


    “這是我的推測。被害人的妹妹說,姐姐經常在家裏麵試應聘的女招待。案發當日,原計劃和妹妹見麵,被取消了,理由是因要會客。我認為這個客人就是前往應聘的姑娘。罪犯以此為藉口去了被害的家。帶著女人,強女幹被害人不太可能吧。”


    “我想也是。但是假設罪犯裏麵有女人,那男罪犯此時隻能忍著了。”


    “引見老闆娘的人,不一定就是女罪犯。”


    “假設當時她在現場,那就是同謀了。男女同謀,當然關係非同一般吧?”


    “是啊,我也想到這一點了。聽說強女幹犯在作案前大喊要給戀人中的男人顯示一下吧。”


    “聽說是的。”


    “殺害老闆娘的兇手,會不會是三個人?”


    “三個人?”


    “也就是說兩男一女。其中男女是一對,那麽另外一個男人遭冷遇了,這個男人經常被晾在那裏,情緒日益壓抑,終於在多摩河邊大肆發泄了。”


    “我倒沒想到三人同謀作案。”


    “我是受石井推理的啟發,剛想到的。盡管他們帶著女人,假設渴望得到女人,其中一個男人是不能碰她的。”


    “那麽這個同謀的男人隻能把憋足的性慾往別的女人身上發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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