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樣的不正常發展下去,他不會死在她手裏,卻會麵臨另一種局麵。


    紀以恍若未聞,她啃咬著安白暴露出來的所有肌膚,包括男人那敏感的喉結,這一下原本已經存了些力氣的人,徹底的沒了力氣,癱軟著身體完全靠女人撐著,眸中水霧更重,口中也應該剛剛紀以的那個舉動,發出無意識一聲低吟。


    “唔……”


    慘了,再怎麽下去的話,會很糟糕的……


    這般想著的安白已經察覺到紀以在抽著他衣袍腰間衣帶,而他竟然意識開始模糊,甚至不想阻止,想要同女人靠的更近一些。


    是的,不是阻止,而是心甘情願,甚至渴望,意識到這一點安白也不知道從那裏來的力氣,猛的咬上了自己的舌尖,想讓疼痛來警醒自己。


    就算紀以不正常,他可能也無法阻止,但他要清醒著……讓安白覺得慶幸的是,當口中被血液的鐵鏽味彌漫的時候,他原本有些混沌的腦子清醒了過來。


    安白的血有一種特殊的味道,他的血被蘇瑞稱之為藥。


    也是這味道,讓紀以停止了抽離男人腰帶的動作,她抬起頭看向安白神色清明了些,便是那雙眸子都恢複了黑色。


    “嘰以?”眼看著女人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安白有些心喜,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因為傷了舌頭,他說話有些奇怪。


    紀以抬起了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此時男人的模樣不可謂不淒慘,嫣紅的唇,唇角還有血液,脖頸上曖昧的咬痕以及手掌的勒痕。


    他的身體是無力,隻能靠她撐著窩在她懷裏頭,被撕開的衣襟掛在肩頭,顯得有一些魅惑,白皙的鎖骨肩頭也有一些曖昧的痕跡,而這些都是她的傑作,思及至此,紀以呼吸又粗重了幾分。


    “吉以?”見紀以看著他不說話,隻是喘著粗氣,安白再次不安的開口。


    紀以回了些神,她看著男人嘴角的血色,覺得有那麽些礙眼,她聲音低啞的道:“那花的味道有問題,致幻。”


    安白聞言一愣,而後瞬間便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麽花,那屍體上盛開的紅色花,致幻?所以她剛剛是陷入了幻覺?


    在他愣神的功夫,麵前又突然放大了女人的臉,溫熱的觸感輕舔在他的唇角,舔去了他嘴角滑落的血液。


    安白又瞪大了眸子,他大著舌頭道:“昵……昵還黴恢複?”


    紀以抬頭看著他,那純黑的眸子好像預示著自己的正常,但她卻道:“你的血是藥,解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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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功夫,安白的唇齒已經又被撬開……


    口腔的疼痛讓安白皺了眉頭,他無力被女人吻著,不,不能說吻,此時的紀以,更多的應該是為了解自己身上那花味道的後遺症,所以在攝入他口中殘留的血液?


    安白是這麽想的,他也完全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而事實上,即使男人如今慘烈的模樣,但給紀以帶來的可不是憐香惜玉,正如如今毫不憐惜的讓男人口腔疼痛劇烈,看著男人皺起的眉,紅著臉無力癱軟在她懷裏頭的模樣,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紀以內心火熱。


    如果……如果不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的話,紀以覺得,她一定會把男人吃的殘渣都不剩。


    可惜了,男人的血,竟然是解那花幻境的藥,否則的話……


    突如其來的一陣風讓紀以眉眼一跳,終於放開了顯些窒息的男人。


    事後,安白全身更癱軟在紀以懷裏頭,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好半天的才道:“這瞎你豪了吧?”


    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懷裏頭的人,不可思議的覺得,這人竟然真的沒有半點差點被吃,死裏逃生的自覺嗎?


    她沉默了片刻,將喉間差點吐出來的血液,又給吞了回去,點頭道:“嗯,多虧你的血了。”


    安白的血是藥,也是毒!


    “那就豪!”安白咧嘴一笑,卻牽扯了舌頭上的傷口,疼的他臉一抽,他試圖從紀以懷裏站起身,可剛剛經曆的那一切,真的讓他腿腳到現在都是軟的直打顫。


    紀以攬在男人腰上的手臂緊了些,將人往自己懷裏攬了攬,道:“腿軟就靠著。”


    安白麵色瞬間紅了,卻真的沒有再試圖脫離女人的懷抱。


    “有人來了,而且還是敵人。”紀以說完後,便看向了一個方向。


    在暗巷裏頭突然晃動了亮光,隨之而來的是一身大紅衣袍的身影,身形恍若遊龍般起躍,而後落於小巷,她一隻手打著燈籠,另一個手卻握著一把閃著光亮的劍刃,麵上帶著上半邊臉帶著麵具,所以不能瞧見她完整的麵貌,隻能看見銳利的眼以及未曾遮掩的唇邊,有一枚小痣,來人殺意滿滿。


    安白在這個女人出現時,便已經僵硬了身體。


    而剛剛陷入幻境心情說不出好壞的紀以,同樣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女人。


    那紅衣女人似乎有些詫異,她並沒有貿然上前,而是打著燈籠,瞧清楚紀以安白兩人的模樣,張大了嘴顯得有些可笑。


    暗巷裏頭,一個模樣淒慘,衣服都被扯壞的男人被一個女人擁在懷裏頭,臉色是還未退去的豔紅,便是唇都看的出來剛剛經曆了什麽,那裸露的肌膚還看出來曖昧至極的痕跡……


    紀以見紅衣女人目光在男人身上流轉,幾乎是下意識用長袖遮住了安白裸露在外的脖子以下。


    她這舉動也讓安白回了神,然後不自在的在紀以袖子後頭,將被扯壞的衣襟攏了攏。


    紅衣女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孟浪了,趕忙別過眼去,不但如此,她好像想歪了什麽事情,原本殺氣騰騰的氣勢消失不見了,反而有幾分尷尬的將手裏頭的燈籠移開,躍上了牆頭,道了句:“打……打擾了!”


    不用說,也知道她誤會了什麽,雖說安白覺得自己和紀以這副樣子在這種暗巷裏頭不想讓人誤會都難的緊,但這冰天雪地難道還真有人會在外頭做那事?這人未免想的太歪!


    紅衣女人的目標好像真的不是紀以兩個人,身影隨著話音落下然後就沒了蹤影,獨留紀以和安白兩人在原地。


    安白覺得自己這副樣子有些不妥當,尤其是被撕裂的衣襟根本就擋不住暴露在外的肌膚,讓他覺得涼颼颼的不自在。


    而且他現在真的腿軟不說,喉嚨疼,口腔也疼,後背也疼……簡而言之就是渾身都不自在的難受。


    但他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剛剛和紀以在這巷子裏頭……雖然沒真做什麽事實,但也挺讓人尷尬的。


    尤其是從剛剛開始,紀以便一直沉默著,讓安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安白也不敢去看她的臉色。


    不自覺的安白臉紅了,他清了清嗓子,讓口腔裏頭的疼痛消退了些,方才大著舌頭道:“窩們回客建……”


    話還沒說完,小巷子裏頭晃著光,方才離開的紅衣女人又一躍回到了巷子裏頭,站到了距離她們不遠處的地方。


    她提溜著燈籠,低頭看著方才紀以和安白兩人踩出的腳印,再次抬頭看向她們兩人,這次語氣有些疑惑:“你們兩個,剛剛去了那宅子?沒事?”


    宅子去了,事也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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