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那萬一治不好呢?現在的醫學已經足夠進步到能給人換整個眼球了嗎?沒有吧?即便從今往後我是個殘疾,一隻眼沒了就沒了,我不還有一隻麽,不至於全瞎。”


    言下之意就是她白笑然雖沒全瞎,日後也定是個殘疾,他陸家能不能要一個殘疾的媳婦兒進門?他陸修睿呢?還會要一個殘疾的她嗎?不嫌棄她?


    反正他們倆認真計較起來沒領證也沒辦婚禮,到底算不算夫妻,她現在在心中也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不過就是一直以來陸修睿在堅持罷了。


    況且現在和之前又不一樣了,即便她肚裏有了他的孩子,但突然冒出了個沈昕,而且還有個5歲大的孩子,不論她和陸修睿之間因何分開,他們畢竟有了這麽大的孩子,而關於這孩子,若她選擇和陸修睿繼續過下去,她還隻能接受,因為沈昕和這孩子都是陸修睿過去的一部分,她曾經傻傻地告訴自己,不再追究陸修睿的過去,隻占有他的未來,可為什麽每次都要她妥協呢?陸修睿的過去再痛苦再難堪,他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他有孩子,這些事兒他連和她提的心情都沒有!那憑什麽一直以來陸修睿讓她往東,她就不能往西?


    陸修睿不知笑然已想了這麽深,隻聽到殘疾兩字便呼吸一窒,慍怒道,“誰說你是殘疾!不準你再用這樣的字眼說自己!這件事沒有萬一,我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誰說如今世界的醫療水平有限,民間的能人異士多得很,不過沒有記錄在案罷了,並不是隻有登記在冊的才被稱為世界醫療水平!”


    “算了,不說了,沒意思。”笑然咬了咬唇,不再說話。


    她想聽的並不是這些話,他這樣一意孤行的堅持反擾,即便國內所有的專家醫師都放棄了,他也絕不能放棄,如果連他都放棄了,還有誰能帶給她希望?倒讓她認為他其實介意她殘疾,而且非常介意,陸家肯定也介意,否則他不會這樣固執地一定要找到能移植眼球的醫生,他自己也非常清楚,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白婧兒說,她昏迷的第二天,他就召集了全國醫學界的泰鬥給她做專家會診,得出的一致結論就是現代已知的醫療水平根本還無法達到移植眼球的地步,眼角膜移植已經是目前水平的最高體現。


    “什麽沒意思!”陸修睿從沒見過笑然這樣的消極悲觀,她在他眼裏一直都是那樣青春活力的存在,此刻的她讓他很是懊惱和心慌。


    他知道她是不想自己給她不切實際的希望,怕隻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他萬不想她從今往後都生活在殘疾的陰影下,可想而知,這會給她今後的生活帶來多大的不便和困


    “都沒意思。”笑然不知是不是賭氣,一時有些情緒失控,“沒意思沒意思,統統都沒意思。”


    她不想再和他扯這些了,她這回真是摸清了他的脾氣,他不想說的,你怎麽逼他都沒用,即便告訴你,也不全是真話,她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很累,一有事發生,就要她去猜,她去想,總這麽老生常談,她確實覺得沒意思。


    陸修睿輕輕抱住她,在她背上拍了拍,“好,聽你的。這些事兒交給我就行了,咱們先不聊,你吃點兒東西,休息下。”


    他說著就將病床搖了些起來,讓她靠得舒服些好吃飯。


    笑然沒多少力氣和他繼續糾纏這些問題,這些天來,就喝了幾口粥,本來吃得好好的,白婧兒一來,說了那些話,她便什麽心情都沒了,這會兒都快過晌午了,確實也餓,她不吃,肚子裏的孩子也得吃,他說吃飯就吃飯吧。


    她用僅剩的一隻眼似有似無地剜他一眼,陸修睿仿若未見,端來飯撿起勺子就要開喂。


    笑然伸手接過,“我自己來。”


    陸修睿手一縮,“什麽都自己來,還要老公幹什麽!”


    笑然聽了眼一瞪,對他狠狠翻了個白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住什麽也沒說。


    他這會兒倒是會說漂亮話了,怎麽之前從沒見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她憋著一口氣,也不再堅持,反正他想伺候,她也受得起,隨他好了,就不再推托。


    陸修睿悶聲不響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看著很是細心。一頓飯,兩人各自沉默著,不發一言,一時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笑然不想再和他多說,吃完就側過臉去,閉目養神,陸修睿以為她覺著累,想多休息,也不擾她,自己默默收拾,把笑然沒吃剩下的那些全給扒拉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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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一連幾天,笑然都不再和他說話,即便開了口,不是說“我累了”就是“我想靜靜”“我要休息了”之類的終結所有話題的話,不僅如此,笑然再沒和他笑過,就是上個廁所,也專挑他不在的時候!


    陸修睿這時就急了。


    非常抱歉,最近家裏辦喪事,心情陰鬱,也非常忙碌,今天一切終於塵埃落定,有了時間趕緊碼字了,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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