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然在楊婉蓉家呆了一整夜,準確點說應該是照顧了她一整夜。殘顎疈曉


    讓還準然。她實在沒有想到的是楊婉蓉不僅精神上受了重大創傷,脾氣也毀了。但她其實並不想照顧她,因為即便是現在病得不輕的楊婉蓉,單是那張臉,就讓她覺得還是很可惡,她可以不去記恨某個人某件事,然後老死不相往來,但實在做不到以德報怨。


    顧綿倫一來就順著笑然的指引看了眼臥室,掃了眼那滿臥房的狼藉和她的行為舉止,又聽了她的推斷,漠然地點點頭,很冷靜地說,她確實一直在試圖強*奸陸錦。


    笑然雖然之前就這麽想,但從顧綿倫口中聽來,卻仍然吃了一驚。


    顧綿倫對陸錦的遭遇倒沒有多餘的同情,簡單問了楊婉蓉幾個問題,就直接出了診斷結果:躁狂症。


    林子期就很好奇,偷偷問他什麽是躁狂症,怎麽看出來的?他被楊婉蓉纏地心煩,以為她這絕對就是精神病了呢。


    顧綿倫幹脆坐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楊婉蓉,一字一句道,“1注意力不集中或隨境轉移;2語量增多;3思維奔逸(語速增快、言語迫促等)、聯想加快或意念飄忽的體驗;4自我評價過高或誇大;5精力充沛、不感疲乏、活動增多、難以安靜,或不斷改變計劃和活動;6魯莽行為(如揮霍、不負責任、或不計後果的行為等);7睡眠需要減少;8性*欲亢進。照著自己對一下吧!”


    笑然,“……”咦,這話怎麽好像哪裏不對…


    一開始,林子期提議送楊婉蓉去醫院暫住或是打電話給楊家人,這個動議是他們三個在廚房偷偷商議的,可惜被突然破門而入的楊婉蓉尖叫著給否決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她堅稱自己頭腦清醒,精神奕奕,身體健康毫無不適,對他們破口大罵,說他們才有病,全家都有病。


    笑然看她赤紅著臉,大喊大叫的時候雙眼裏都充著濃重的紅血絲,粗紅的脖子幾根青筋凸起,模樣甚是恐怖,很是理解她的心情,她現在不是沒有思考能力,而是行為模式無法受大腦意識操*控,這感覺很糟糕吧?她突然就相信了這個世界所謂的報應輪回的說法。


    楊婉蓉當時一把拉著林子期非要他一起去找陸錦,說他放走的人得一起負責找回來。


    林子期慘了,被她拿著錘子威脅,又被拖著一直拉到大門口,怎麽也沒法掙脫她的鉗製,他記得楊婉蓉原來並沒有多少力氣,現在卻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天生神力。


    差點就要被她拖出去的時候,顧綿倫衝他道,“別讓她出去!”


    林子期狠瞪了他一眼,急道,“那你倒是過來搭把手啊!”


    顧綿倫對此視若無睹,仍舊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頓時把他給氣得臉都發了綠。


    笑然見狀,心裏猶疑著要不要上去幫忙拉著點兒的時候,就見林子期改變了策略。


    他苦哈哈地向楊婉蓉賠著笑,湊到她耳邊也不知跟她說了些什麽,還真把她給哄停住了腳步,趁著她愣神,忙將她往臥室推,企圖將她反鎖在裏頭。


    他真是受夠了這女人的事,向來以溫柔優雅著稱的年輕教授,此刻卻是十足落魄書生的狼狽樣兒,他紅著臉一把關上臥室的門,然後就聽裏頭嘶聲力竭的叫喊聲和捶門聲,他聽得有些驚心動魄,歪著腦袋偷偷地瞄了眼笑然,第一次覺得似乎在一個女人麵前丟了大臉。


    顧綿倫聽著裏頭的動靜,沉默了會兒,皺著眉對她道,“暫時還不能讓她出這個門,她現在的情緒極度亢奮,出去就會惹事,可大可小,要是送醫院,這事兒就是明早各大新聞報紙的頭條,陸老爺子那兒我們誰也扛不住。”


    思前想後,最後說,“笑然,要不你今天晚上留在這兒照顧她,主要是看著她,別讓她跑出去,我現在去醫院給她拿點藥,明天一早去找陸老爺子說這個事,到時看他怎麽安排吧。”


    他說得非常認真非常嚴肅,本來就是個冷漠的人,加上肅然的語氣,讓笑然想拒絕的話也不太敢說出口。因為這個男人每回被陸家人叫去幫忙的時候,從來沒有二話,你叫他就到,所以這個麵子,她怎麽地也得給。


    顧綿倫一走,自然林子期就得留下陪著她,讓她一個人在,他們倆誰也不放心。


    兩人都沒吃晚飯,折騰了許久,肚子餓得很,開了冰箱,裏頭啥也沒有,除了麵包就是雞蛋,而且麵包還是過期的,她就想幹脆煎幾個荷包蛋充饑得了。


    聽說她要下廚,林子期自然巴不得,好容易有機會吃她做的菜,這似乎帶著無上的榮耀般,yc1。


    可惜,當第一個雞蛋焦糊,第二個雞蛋起鍋時啪嗒掉地上,第三個雞蛋鍋裏被扔進蛋殼後,笑然發現當真是很久很久沒有下過廚了,林子期摸著幹癟的肚子,溫柔一笑,毅然決定換自己上場。


    “沒關係,我來吧,你累了,休息會兒,等著吃就成。”他拍拍笑然的肩,像是安慰笑然,又像是自我安慰。14054409


    連他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麽男人總是希望吃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做的飯呢?又或者,為什麽會做飯的男人總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也能喜歡吃自己做的飯呢?


    這個問題現在還沒有答案。


    於是,很不幸的,當他在把所有雞蛋炒成一鍋向裏頭撒了一把鹽,笑然想喊停都來不及的時候,雞蛋終於全被毀了。


    最後,兩人坐在客廳,大眼瞪小眼,異口同聲地唉聲歎氣,然後決定,還是打電話叫外賣吧…….


    兩人給楊婉蓉送吃的進去時,楊婉蓉一揮手差點把飯給打翻了,笑然驚魂未定,隻是說了句,小心點,我們就點了這麽多的時候,就聽到了她鼻孔朝天的一聲譏諷,“狗男女!”


    我靠,笑然當場就想給她兩嘴巴,被林子期死死拉住,“算了,她喜歡就讓她說吧,別再刺激她。”


    他倒是滿心歡喜,雖然稱呼不怎麽文雅,但至少有人已經開始把他們倆扯一塊兒了,這也是一種進步,不是嗎?


    笑然卻不知道他的心思,心說得個病也跟人不一樣,思想還是這麽肮髒,嘴巴還是這麽狠毒。


    轉身出去的時候,前腳剛踏出去,身後又是一聲刺耳的“狗男女”,這次還附贈了個“呸!”


    笑然真是氣壞了,幾時被人這麽罵過,這不明擺著侮辱她對陸修睿不忠嗎?想了想,還是轉身騰騰地走回去,對著楊婉蓉那一臉挑釁笑得極為陰暗,眯著眼,一字一句地回敬她,“女強*奸*犯!”


    然後,心情頗為爽利地走了出去,留下抓狂的楊婉蓉和一臉不可思議的林子期。


    直到天剛泛白的時候,笑然才發現,其實她根本沒必要留下,林子期和顧綿倫留下就足夠了,楊婉蓉吃了藥就開始睡,中間連一趟廁所都沒去過,真不知道顧綿倫是不是真的希望她留下照顧楊婉蓉。


    笑然正打算直接去學校的時候,顧綿倫帶著老爺子的主意來了,老李也來了。


    “首長夫人,老將軍讓我載你回陸家。”老李帶著慈祥的微笑,語氣很有禮貌。


    笑然不解,“我?老李你弄錯了吧?得病的在裏屋呢,我沒病。”她瞪圓了雙眼,指著臥室的門嗓門高了起來。


    “我知道您沒病,我也沒搞錯,老將軍確實是這麽吩咐的。”老李依舊不疾不徐地解釋。


    顧綿倫突然就插了一句,“我作證。”


    “去你的。”笑然下意識地哼唧了句。


    她看了看表,這一大早的,她還得去學校呢。


    老李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補充道,“假已經幫您請好了,跟我走吧。”


    “老李,發生什麽大事了嗎?”笑然有些猶豫,因為反感,老爺子這做法,不僅僅是先斬後奏,有點像發布軍令,她隻有服從的份兒似的,讓她心情不是很爽。


    “不是很清楚,老爺子臉色不太好,倒是有些生氣……”老李沒繼續說,頓了頓,繼續道,“您還是馬上跟我走吧。”


    笑然是依然不樂意的,她的生活原來被父母操控,現在被老爺子操控,心情好不到哪兒去。


    林子期見笑然不是很想去,正想說話來著,被顧綿倫一把拽走了,邊走邊道,“你少攙和她的事,有陸修睿在,老爺子也欺負她不到哪兒去。”


    “我隻是看不慣陸家那老頭對笑然的做法而已,你急什麽…”林子期白了他一眼,有些言不由衷,再回頭看時,笑然已經隨著老李出去了。


    顧綿倫看著笑然的背影,搖了搖頭,莫名其妙說了句,“陸修睿的火氣不小啊…..”


    對他來說,感情是件非常麻煩的事,他不願碰,也不願沾惹。


    笑然到陸家大宅的時候,老爺子陸夫人臉色黑得嚇人,各自端坐在客廳等著她。


    她一進屋,剛喊了聲“老爺子”,就見老爺子起身,銀拐子往地上一跺,厲聲質問道,“你是怎麽照顧你老公的!”


    笑然嚇了一跳,兩腿不覺打了個顫,“陸修睿在部隊…..”


    她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說陸修睿在部隊沒回家的時候,陸夫人就截住了她的話,語氣不善道,“什麽人是你需要去照顧的到現在也弄不清,放任自己病著的老公,反倒去照看一個外人,你到底有沒有把老二當你丈夫?”


    兩人一唱一和的質問和責罵,讓笑然有些雲裏霧裏,唯一能理解的信息的是,陸修睿竟然病了?什麽病?


    便急道,“媽,陸修睿怎麽會病了?他不是一直在部隊嗎?”


    “陸修睿,陸修睿,一點沒有尊重的意思!”陸夫人對她的稱呼非常不滿,“所以說靠你來照顧是靠不住的,自己人在哪兒野都不知道,還有時間過問老二,哼!”


    這冷言冷語讓笑然不僅委屈,還很生氣,但陸夫人最愛這個兒子,既然她說陸修睿病了,他肯定真就是病了,這會兒也不想計較,又問道,“他在哪兒?”


    周末和周一搬家寫規劃還得學車,團建,好多東西,好多事情,真煩躁啊。。真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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