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驚得h.m痙攣般一躍而起,轉頭去看時險些被自己的


    領子扼住。


    “我早該告訴您的,先生,”彭芙蕾太太繼續說道,迅速回


    頭瞄了一眼身後,“而且當班森先生說沒有什麽事情拖住了


    我們的時候,我就已經準備要和盤托出的。好吧!也許那並沒


    有‘拖住’我們,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的話。但閃電的光從玻


    璃門射進來時,它不在那兒!”


    hm一掌按住額頭:


    “好了好了,女士,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那幅畫,爵士”


    “那幅畫怎麽了”


    “它消失了”,彭芙蕾太太簡潔地說,“我從沒認真注意過


    那張臉,先生。但我確實記得畫上小小的名牌,寫的是‘奧格


    斯塔.塞文伯爵夫人,還有日期。畫本來是掛在長廊裏離班


    森先生的餐具室很近。我可以作證,先生,午飯時它還在,但


    五點時就消失了。”


    “消失了,嗯?被誰拿走了?”


    “我真的很想幫上忙,”彭芙蕾太太答道,“但我也不知道


    是誰、為了什麽拿走它。班森先生說……”


    正在此時,班森前來通知開晚飯,他出現在門廊中,忽然


    停步。他換上了晚裝,而其他人都還沒來得及仿效這正式禮


    儀。


    “晚餐已經備好了”他說,然後又以同樣的語氣說道,


    “另外,吉特先生,恐怕已經無法把警察拒之門外了。”


    突發情況就像打網球,當一個網球朝你飛來時,很容易


    做好回擊的準備。而要是兩個網球突然從鼻子底下冒出來,


    就很容易胡亂猛擊一氣,結果雙雙落空。但在接踵而至的新


    情況麵前,h.m卻並未自亂陣腳。


    “ 等一下再考慮警察的事,孩子,”他溫和地提議,“我們


    先來解決畫像的問題。你聽到我們剛才的談話了嗎?”


    “是的.爵士。”


    “那麽?那幅畫怎麽了?”


    “我說不上來,亨利爵士,”班森坦然地麵對h.m的審


    視,“我查過了,但沒人承認知道些什麽。不管怎麽說,警官……”


    “好吧,警察怎麽了?”吉特甚為認真,“警監難道還守在


    鐵門外?”


    “不,吉特先生,”班森咽了咽唾液,“那個人是從蘇格蘭


    場來的。”


    “蘇格蘭場?”亨利·梅利維爾爵士驚叫。


    班森點了點頭。


    “而且情況看起來非常嚴重,爵士。我和這人談過了,他


    聲稱是局裏應埃及政府的要求派他過來的。”


    “為什麽?”


    “似乎是這樣:從大祭司埃裏霍之墓室裏發現的一把金


    匕首和一個金香水瓶,都從本該運往開羅博物館的展品中消


    失了。它們的總價值約在一萬至一萬二千英鎊,但最關鍵的


    是,埃及政府認為事態嚴重。”


    雖然班森既未大發雷霆,也未驚恐失措,但對他甚為了


    解的吉特,已經能夠覺察到火燒眉毛了。


    “他們有理由認為那些東西已被走私出國”,班森補充


    道,“海倫小姐,”他模仿著官腔強調了一下這個詞,口氣頗為


    不屑,“參與了發掘陵墓的活動。那些物件也是小姐經手處理


    的,小姐又是考古隊中唯一已經回到英國的人。他們想就此


    事對她進行詢問。”


    這顯然大出h.m意料之外。金匕首和金香水瓶這一情


    況終於讓他有些亂了方寸。h.m被難住了,這位年邁的大


    師真的被徹底難住了;而且要是他的朋友馬斯特司探長身在


    此處,吉特心想,定會樂不可支地調侃他一番。h.m沉思了


    很長時間,方才抬起頭來。


    “蘇格蘭場,嘿?”他自言自語,旋又迅速發問,“他們派來


    的傢夥叫什麽名字?”


    “叫馬斯特司,爵士。馬斯特司探長。”


    h.m閉上眼睛。


    “我早該科到的”,他說,“這卑鄙的傢夥跟在我後頭就像


    是……去他的!”他的吼聲漸低,漸漸被一種隱忍的狡黠而取


    代。


    “今晚真是禍不單行,”h.m說道,一邊搓著雙手“憑空


    消失!天方夜譚!不可能發生之事!我把這些告訴馬斯特司


    的時候他定會在爐邊地毯上大發脾氣。這次這笨蛋怕是要得


    償所願了。把他請進來,孩子。我們去吃點東西。”


    “好極了爵士。”


    “還有班森,那些記者還在那兒麽?”


    “是的,爵士。”


    “也把他們叫來。”


    吉特正欲強烈反對,h.m.極有氣勢地揮手打斷了他。


    “我知道我在幹什麽,孩子,”他宣稱“我也許是個頭腦


    昏聵的老混蛋,人人都喜歡在背後踹我一腳,我命該如此。不


    過還是把他們都叫來吧,班森!我要冒一次險。把他們都叫


    來。”


    三天後,四月三十日星期天一大早,亨利·梅利維爾爵士


    與馬斯特司探長站在鍾塔的平頂上。


    三天下來,馬斯特司對每位證人進行了細緻的詢問,但


    並未發現證詞中存在漏洞。海倫·洛林就像被從地球上抹去


    了一般。三天下來.每個事實每段證言都已查證不虛。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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