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的說,荊明其實是一個很帥的人,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樑,柔和的唇線,屬於那種女孩子看了一眼還忍不住看第二眼的美男子。可是為什麽他和第五揚一樣老大不小了還是褲子破了沒人補的王老五呢——當然啦,第五揚的話我們完全可以理解——照理說荊明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才對啊。雖然曾經也有好幾個女孩子喜歡過荊明,可最後都無果而終。關於這個問題,即使是身為作者的我也不太明白。


    自從警校畢業後,荊明就兢兢業業地從事著刑警這一很有前途的職業,雖然到現在為止還一直是被別人領導,可是理論上作者相信鹹魚也總會有翻身的一天。不過第五揚可不這麽認為。


    “你真的暈了?”


    荊明麵色蒼白,一臉嚴肅地點點頭。


    “無語……”第五揚嘆了口氣,“堂堂刑警竟然暈倒在兇殺現場,以後不要對別人說你是我表哥。”


    “你不知道,現場有好多血啊,我頭一次看見那麽多血,心裏一驚,就暈過去了。”


    “真不知道當年你是怎麽混進警校的,他們又怎麽會讓你這樣的人去做刑警。”


    荊明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說:“當時我們吳隊長的表情就和現在的你差不多。”


    “那你們隊長後來對你說了什麽沒有?”


    “他說我是一個很優秀的刑警。”


    “這麽違心的話也說的出口,不愧是幹行政工作的。”第五揚欽佩地說。


    荊明幽怨地望了第五揚一眼,說:“隊長還說,現在的案子對我來說可謂是大材小用了。”


    “言下之意就是炒你魷魚,讓你另謀高就嘍?”第五揚幸災樂禍地說。


    “不,你怎麽會這麽認為,我們隊長可是個厚道的人,他單獨交給我一宗大案。”


    “大案?怎麽會,你這樣連老鼠從眼前竄過都要嚇得哇哇大叫的人,怎麽可能肩負大案的調查工作……哦,我明白了,”第五揚狡黠地一笑,“是幾年的‘大案’啊?”


    荊明不情不願地回答:“十年前。”


    “哼哼,我就知道,你們隊長是不想看你這個大型垃圾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阻礙地球自轉,所以幹脆讓你去隨便調查一宗陳年舊案,免得你影響刑偵隊手頭案件的偵破。”


    “……”荊明一臉的尷尬。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你大冷天的專程跑來請我吃火鍋肯定有什麽事,說吧。”


    “隊長他們如此看重我的偵破能力,把一宗困擾了他十年之久的謎案交給我,我一定要把這宗案子破了,爭口氣給他們看!”荊明目光炯炯地說。


    “有隻毛毛蟲爬到你褲子上了。”


    “哇——”荊明發出一聲可以說是非人類的高分貝尖叫聲,刺激著第五揚的耳膜,“在哪裏、在哪裏!?”


    “唉,我看這宗案子你是很難偵破嘍。”第五揚無奈地搖搖頭。


    “你又騙我。”


    “堂堂一個刑警連毛毛蟲都怕,真服了你了。”


    “你自己不也怕雞。”


    “我也隻是怕雞而已,而你除了怕毛毛蟲、蛇、蜥蜴、老鼠、蜘蛛外,還怕黑怕鬼、暈血暈針、恐高恐水!”第五揚惱羞成怒。


    “……”荊明的臉紅了起來,“所以我才要你幫我。”


    “我就知道你要扯上我。”第五揚伸了個懶腰,“反正現在我也沒什麽事幹,索性就幫你破破案,抓個把個潛伏在人民內部的刑事犯吧。”


    荊明頓時來了精神,從公文包裏摸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說:“我把案情都記錄下來了。這起案子發生在十年前的十月二十九日。死者叫陸美娟,死時三十一歲,死前係c市第一醫院護士長,死因是氫酸鉀中毒。現場同時發現一具男屍,經查該男屍身份為西川大學化學係副教授徐自川,三十五歲,死因同樣是氫酸鉀中毒。”


    “聽起來很像是徇情自殺啊。”


    “當時的確是以徇情自殺結案的。”荊明說。


    “什麽?哎——呀——呀——”第五揚差點從椅子上跌落到地下,“拜託,都已經結了案的事情你還調查什麽呀,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這個的確是已經了結了的案子——當時隊長還是一個普通刑警,那時全刑警隊的偵察重點全放在了調查死者丈夫這一點上,可是偵破工作卻卡死在了一個難點上。無論是咱們隊長,還是當時他的上司都無法突破這個難點,最後整個案子因此隻能以自殺草草了解。這些年以來,咱們隊長一直利用業餘時間琢磨這宗案子,可是一直沒有什麽突破。你想,如果我能破了這宗案子,那我在刑警隊的地位可就一下子扶搖直上了。”荊明兩眼放光地說。


    第五揚看了一眼這個在心理年齡上小自己好幾歲的表哥,無奈的點了點頭,又順手多加了幾樣菜,說:“那你慢慢說,我慢慢聽,邊吃邊聽。”


    望著熱氣騰騰的火鍋,荊明咽了咽口水,滿腹委屈地拿起筆記本介紹起案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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