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妹,這是阿翁的兒子,楚河楚兄長,我們已經義結金蘭了。”


    嬴正拉著傅書琴介紹道。


    楚河立馬收起剛才的嫉妒嘴臉。


    換上往日的和善麵容。


    遞上幾件寶物做見麵禮。


    ‘始皇征服了九州,皇後征服了始皇。’


    這是仙秦時代對仙秦始皇夫婦一點善意的調侃。


    自己隻要和傅書琴打好關係,回到仙秦不得狠狠清算小嬴啊。


    傅書琴接下寶物,依偎在嬴正身邊稱讚道:


    “楚兄長真是俊的如天人一般。”


    可嘴上這麽說,傅書琴卻並無太多其他反應。


    當日楚河被寧文采冤枉成‘淫邪魔體’時,替自己叫冤並非狡辯。


    而是爐鼎仙體有很多別稱。


    什麽雙修仙體,世家量產體。


    除此之外還被稱為純愛仙體。


    爐鼎仙體,不拆純愛。


    凡是心中有著互相真誠愛慕之人者,都不會受到爐鼎仙體影響。


    楚河估摸著,這八成是仙體自我保護機製。


    否則的話夜敲寡婦門,最多是段風流豔史。


    可勾搭有夫之婦,那容易引發武鬆殺嫂祭兄。


    “咱們先換個地方吧。”陳遠開口道。


    他已經算到,十日後就會有大周朝廷的人來到水火城。


    並且恰好撞上嬴正,引發又一輪追殺。


    這種事他本無力幹預。


    不過有楚河在,就讓嬴正小兩口多歇息些時日吧。


    聽從陳遠的提議,一行人離開水火城。


    就在陳遠看地圖時,楚河摸了摸下巴。


    “咱們沒必要到處跑吧。”


    他的時間有限,不想浪費在趕路上。


    在城外尋了一處好地方後,楚河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座微型小院。


    看起來不過一掌大小。


    可隨著楚河將小院拋出,那院落迎風便長。


    落地時已經是正常房屋了。


    “仙道殺招,三室一廳。”


    楚河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間並不存在的汗水。


    這種便攜房屋,楚河在第六峰時見劍宗用過一次。


    後來就從貔貅商會買了幾座,備著在大周時代使用。


    再看一眼築基境的傅書琴,還有路上剛重修至築基的嬴正。


    楚河袖口中又飛出兩間房屋。


    “仙道殺招,一廚一衛。”


    金丹前,修士還離不開五穀飯食。


    眼看楚河這般為自己考慮,嬴正不由心中又是一暖。


    一道不可見的灰線自他體內消散。


    “小陳你在弄點陣法,搞定。”


    楚河一副大哥做派下令道。


    陳遠剛想反駁,看了看小院內的三間寢室。


    當即賊眉鼠眼的開始幹活。


    片刻後,陣法布置完畢,陳遠嘿嘿笑著介紹道:


    “我這陣法兼具防護,探查,匿跡多重效用。”


    陳遠撓了撓頭:“不過有一點小小的代價。”


    “此陣名為‘天河陣’,需男女分離,如那故事中的牛郎織女一般。”


    簡單來說,陣內的男女不得有肌膚接觸。


    而且不能靠近對方一米範圍內才行,否則就會被陣法攻擊。


    麵對這惡毒的心思。


    嬴正最先皺眉道:“啊......”


    臉上帶著羞澀和不願的傅書琴也驚訝道:“啊?”


    “啊!”江望舒俏臉冷漠,化神強者的氣勢開始蔓延。


    竟是要好心的為人家小兩口打抱不平,當場動手一般。


    不能有接觸,還要相隔一米。


    那她怎麽聽楚河給她說故事。


    “啊......”楚河語氣有些猶豫。


    他一時分不清這個陣法對他是好是壞。


    好的嘛,自己被仙體所困。


    不敢發乎情,隻能止於禮。


    可嬴正這臭小子竟然比自己先一步脫離元陽。


    一想到以後嬴正和傅書琴在小院內卿卿我我。


    楚河就有一種遭到背叛的沉痛。


    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享豔福。


    可壞的地方也在這裏。


    自己雖然不敢做什麽,但江望舒的小臉還是冰冰涼涼,軟軟香香的。


    比起陳遠這種百萬年注孤生的存在。


    他楚某人能拉拉手,揉揉頭已經算是絕代色魔級別了。


    手心手背都是刺,讓楚河一時難以決斷。


    不過楚河隻是有點猶豫。


    其餘三人則是嚴厲反對。


    陳遠以一敵三,辯駁失敗。


    無奈的換了陣法。


    不過嬴正心思透亮,覺察到了陳遠的想法。


    主動提出他們三兄弟住一屋,將其餘兩間屋子騰給傅書琴和江望舒。


    並且在心中決定,以後當著陳遠的麵收斂一些。


    以免刺激到陳遠那顆脆弱的心。


    五人收拾妥當後,聚集在院內。


    陳遠正攪動著大鼎內的藥汁。


    一旁的嬴正赤著上身準備就緒。


    縱然有九息服氣這樣的神通。


    可嬴正想要快速重修至巔峰,還是離不開陳遠的藥浴。


    “換了個方子,這次可能有點疼。”


    陳遠說完,將嬴正囫圇個丟進大鼎內。


    嬴正還想說沒事,結果直接痛呼了出來。


    臉上頓時漲紅,看的傅書琴心疼不已。


    這絕非嬴正怕疼,從他的小饞貓戰法,以及妖域近三年血戰就可知道。


    不過二十出頭的嬴正已經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了。


    刀砍斧剁如春風。


    隻是這藥浴又疼又癢,哪怕是他都忍的難受不已。


    陳遠略帶嫌棄的瞥了嬴正一眼,將手伸進大鼎內:


    “有這麽疼嘛。”


    下一刻,陳遠倒吸一口涼氣。


    真挺疼的,自己這才下的料有這麽猛嘛。


    剛要幫嬴正調整,陳遠眼見餘光卻看見了一旁給江望舒看手相的楚河。


    “楚兄,你來試試,我感覺還行啊。”


    陳遠咬牙說道。


    楚河本能的想要拒絕,卻又覺察到了陳遠眼中那一抹期待。


    如果自己以怕疼為由頭拒絕了。


    那估計陳遠立刻就會把準備好的人身攻擊端上來。


    對於智靈根的卑劣性子,楚河實在再懂不過了。


    “試試就試試唄。”楚河眼中靈光一閃。


    一寸光陰悄然發動。


    憑借著這多出來的一瞬時間。


    楚河瞬間從儲物戒內拿出一劑藥粉服下。


    無憂散,可麻痹痛覺,降低感知。


    但是吃多了容易讓人麻木。


    陳花海每次吃完被切兩半後,在丹爐內張三都貼心的替他祛除殘餘藥性。


    楚河將手伸進大鼎中,雲淡風輕的說道:


    “沒感覺啊,你這藥汁都是溫的,是不是沒燒開啊。”


    陳遠疑惑,一邊加大火力,一邊幹脆跳進大鼎內。


    伴隨著細碎的磨牙聲,陳遠強撐著道:“泡一泡就好了,楚兄你不會怕疼吧。”


    麵對智靈根的挑釁,楚河自然不甘示弱。


    也幹脆的跳進鼎內。


    “疼嗎?害,這就算疼的話,那我當年流的血汗豈不是要命了。”


    略顯擁擠的大鼎內,陳遠眼珠子一轉心中有數。


    隻看陳遠繼續投放著靈草。


    嬴正的臉色很快由紅變紫。


    怎麽感覺越來越疼,疼的他都要喘不上氣了。


    當陳遠開始投放生猛毒物,發光礦石時。


    嬴正終於感覺到不對了。


    這是什麽情況,不是給自己藥浴嘛。


    感覺怎麽主題好像變了啊。


    剛才還雲淡風輕的楚河也突然麵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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