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走到門口的陳花生站住不走了,也回頭看這兩人。


    “甦醒目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在自我介紹的時候,你說過你是在澳大利亞的首都坎培拉留學的吧?”


    “是啊,我大學是在那邊念的。”


    “你知道,我是一名偵探,”安娜在心裏偷偷加了句“業餘的”,火把繼續說下去——


    “對各類案件的了解我要比正常人聽過的多得多。有些犯罪案件,即使跟我沒什麽關係,隻要能勾起我的興趣,我還是會一路追蹤下去……”


    安娜不說話,嘴唇抿得緊緊的,那隻手死死抓著椅子靠背,隻抓得指肚發被白,手背上的筋都爆了出來,她似乎知道火把要說什麽。


    吉火把認真注視著安娜臉上的表情,後者的臉很好地向他闡釋了什麽叫做麵無表情,直到他再次開口,“請問醒目小姐知不知道三年前的4月13日……”


    安娜的神情很像被人突然捅了一刀,扶著椅子卻有些站立不穩。陳花生這時趕忙走上前來扶住她。火把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三年前的4月 13日,坎培拉發生了一起著名的校園槍擊案,案件本身以及後來一係列詭異的相關報導,身為留學生的醒目小姐是不是也有耳聞呢?”第六章冰火兩重天(5)之 又見狗血


    “據我所知,三年前的坎培拉有位女留學生愛上她的大學導師,被對方拒絕後失去理智,開槍將自己導師打成重傷。當時澳大利亞的新聞媒體曾大肆報導,那位女學生當場被捕——”


    陳花生扶著安娜在她剛才的椅子上坐下,這時的安娜已經不像剛才那樣驚慌失措了。


    “吉火把先生,你說這些與我有什麽關係呢?”


    “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有些奇怪,那個案件有許多讓我不解的地方。因為甦醒目小姐曾在那邊留學過,可能會比我們更清楚事情的經過。”


    安娜神色冷然,“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因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她不等吉火把再次開口立刻說道,“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間休息一下。”然後,她就站起來,傲慢地看了後者一眼,再轉頭對身後的陳花生輕輕點頭以示感謝,自行上樓去了。


    吉火把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我也覺得甦醒目小姐老老實實休息一下比較好。”他把“老老實實”這幾個字咬得非常重,可安娜仿佛沒聽到般,不但頭也沒回,連步速都沒減。


    餐廳裏隻剩兩個人,兩人目光對在一起,陳花生劈頭就道:“你為什麽對她說這種話?這跟她有什麽關係?你有證據麽?”


    吉火把:“我沒別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就是希望這個女人接下來能老實點兒。”


    陳花生冷笑:“她到底什麽地方不老實了?單憑一場槍擊案你就懷疑她?你想說這裏的案子都是她做的?”


    吉火把神情嚴肅:“她曾經試圖開槍打死某個人,而那個人還是她的愛人,這樣危險的女人你不覺得我們應該提防嗎?”


    陳花生:“那又怎麽樣?既然是戀愛中的人,總有被愛火沖昏頭腦的時候。這根城堡裏的連環殺人案絕對是沒有可比性的!”


    吉火把“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我繼續說完,那場槍擊案並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當時在法庭上審判這位留學生的時候,就在要定刑的時候——”


    他的判斷十分正確,果然就聽陳花生不耐地說道:“對不起,我沒興趣,你就自己在這兒玩大偵探的遊戲吧!”


    說完他就急沖沖地往樓上去了,看情形,顯然是要去安慰安娜。留下火把一個人。


    吉火把一直坐在他的座位上沒有動過,對陳花生的無禮絲毫不以為意,望著後者在走廊拐角消失的背影,淡淡笑道,“小夥子挺有自知之明的,還知道戀愛中的人容易被沖昏頭腦!”


    調侃完陳花生,他微微皺起眉頭,將手指放在自己兩邊的太陽穴上,又在思考那件案子。有件事是他一直想不通的:為何當時法庭上就在要宣布安娜蘇判決的時候,她的老師會突然出現呢?而且還是完好無損地來為自己的學生開脫,不然,安娜蘇那時顯然是要判重刑的。


    然而,當時曾經有很多人在現場目擊了案發經過,那麽被害人到底有沒有受傷呢?


    這些事情火把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終於,他放棄了,頹然站起,決定到外麵抽菸去。


    安娜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雙目呆滯地望著天花板,耳邊響起的是上飛機前在候機大廳裏那次最後的談話:“別傻了,安娜,快點回國去!


    “對不起,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看到你跟那個女人一起出來我以為……”


    “安娜,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回國後會有更出色的男孩子配你。你還是快走吧,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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