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火把第一反應就想搖頭,但他放棄了,畢竟沒找到真正死因,而自己又弄得幾乎成了嫌疑人,現在的情況還是默認自殺對自己更有利些。


    “我不確定,隻能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但安娜卻沒有放過:“可是阿木童是怎麽自殺的?他的手腳被捆得死死的,除非是服毒,他是服毒而死麽?”


    沒人能回答她,火把在心裏說“不像”。


    於是安娜繼續說下去:“我記得書上記載說,二戰時期有些納粹分子會把事先藏在牙齒裏,緊急的情況下(比如被捕)會咬碎牙齒自殺而死。阿木會不會是這種情況?”


    火把已經檢查過阿木的嘴,搖頭:“絕對沒有,不信你自己過來看。”


    安娜走過去。但她興趣不在此,而在說話,話匣子打開就沒完了,繼續唐僧:“我覺得,這個人是兇手的話身上一定應該藏有氟化物,就是當初用來毒滑鼠的,你們不這樣認為麽……”


    “夠了,”俞芋頭忍不住打斷,連納粹都出來了,“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這樣猜下去也猜不出個結果啊。”


    火把再次強調:“甦醒目小姐,你的想像力未免過於豐富了,雖然我不能斷定阿木童是不是服毒自殺,但他絕對沒服用氰化物,因為郭滑鼠當時的情況跟他有很大不同!”


    安娜不太服氣地瞪著這兩個人,她這時還不知道吉火把這個人是輕易得罪不得的。


    雖然沒啥名氣,但人家畢竟也是個偵探,他對安娜蘇的了解,可比安娜對他的印象深刻多了。


    比如,三年前國外有一起著名的校園槍擊案,發生在一海外留學生和她的大學導師之間的……


    冰火兩重天(4)之 芋頭們的福利——國民dd隱晦的打歌時間


    這天的午飯開得很晚。說是午飯,其實已經快三點了。經過這麽多事情的折騰,剩下的人早就忘記什麽叫餓了。


    可即使這樣,夥食的標準依然爛得要命。沒心情做固然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每個人的心裏都在暗自警惕。即使是在心裏斷定剛剛死去的阿木就是畏罪自殺的真兇的人,對城堡裏的食物還是產生了難以克服的排斥。


    所以下午的這頓飯實際上就是罐頭聚餐。因為罐頭最保險,都是現場開封。


    紅燒肉罐頭、玉米罐頭、蘆筍罐頭、芒果罐頭……倒是肉類糧食蔬菜水果應有盡有一應俱全。罐頭的營養自不必說,所以每個人皺著眉頭吃完後臉上都呈現出跟罐頭的湯水類似的顏色。然後大家開始討論怎麽離開這裏。


    逃自然是逃不出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山下來人的時候發現。問題是下麵的人什麽時候會上山?


    俞芋頭認真想了想,發言道:“我記得王管家說過,這裏會有人定期送補充的糧食及生活用品,當初跟山下訂的時間是一星期一次。”


    這勉強算是個好消息,至少大家山下還是會來人的。張星星就問知不知道每周什麽時候上山送貨。


    王櫟迷:“就是時間才奇怪,每個星期五的晚上七點三十五分。”


    魏樂橙一臉不可思議:“什麽?這是誰訂的?大晚上爬山送東西?而且時間還精確到分?”


    俞芋頭:“我們也不知道是誰訂的這麽奇怪的時間,當初還是王管家告訴我們的。而且我跟糊糊來這裏還不到一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吉火把深思道:“有意思。照你這麽說很有可能是真的——但,就算王管家說的是假的,我們也要試一下。今天是星期四的下午三點二十分,距離山下來人還有一天多的時間。你們說,山下的人走到斷橋邊發現橋斷了會怎麽做?”


    樂觀主義者蘇安娜:“肯定想知道我們這邊發生了什麽,會想跟我們聯繫!”


    悲觀主義者張星星:“也說不定發現東西送不了了,掉頭回去。”


    眾人一起瞪他。


    陳花生總結,“那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告訴對麵,我們這邊等待救援才行。”


    王櫟迷突然興奮起來:“我有辦法,燒狼煙!”


    眾人默,他也不想去哪裏找狼糞去。別說這周圍的山裏有沒有狼,沒狼都死這麽多人了,有狼估計下麵的人上來隻能給他們收屍了。


    俞芋頭,“那個,其實也不一定是狼煙啦……在吊橋前麵弄個火堆,讓上山的人看見我們就可以了吧?”


    吉火把最後一錘定音,大家都說要在吊橋前麵弄個求救的火堆,於是紛紛說去尋找燃燒物和原料。


    餐桌會議完畢,大家各自散開。安娜也要走的時候,吉火把叫住了她:“甦醒目小姐,你可以稍微留一下嗎?”


    火把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兩隻手幽雅地互搭擺在桌前。


    安娜本來已經離開了座位,聽火把這樣說,有些疑惑地轉身,一隻手搭在自己剛坐過的椅子靠背上,“當然可以,火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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