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知道你正在盯稍他嗎?”“絕不可能。我跟在他後麵二十米遠處,而且一直走在黑暗之中,就是鬼也覺察不出來。”


    “有沒有人可能向卡特提醒要注意你?”萊裏克將頭扭向一邊,想了一會說道:“不可能。我一直盯著那個接待人員,周圍也沒有其他的人。我曾想讓他給三o二房間打個電話,以證實卡特確實在裏麵,但那裏麵的電話都是隻能打出不能打進的,旅客可以呼叫接待人員,但接待人員卻設法給旅客打電話。所以我隻得放棄這個主意。五分鍾之後,達奧得到了——他也沒看見他離開。”


    “加上你呼叫前的三分鍾共八分鍾。”丹尼爾說道,“這足夠了。”


    “那傢夥肯定沒到三o二房間,也壓根沒到三樓,他僅僅往上爬了一層,便從另一端下樓從後門溜走了。這傢夥壓根兒就不是來尋歡作樂的。他在賓館裏擺了個迷魂陣,把你給甩了。”海爾說道。


    “達奧得現在在哪裏?”“正在尋找克漢,”萊裏克說,“如果卡特往南走,回到撒爾坦·蘇勒曼的話,達奧得正好和他撞個正著,所以他肯定是往北定了,往彼卡德·海默凱茲方向去了,也許是往西到米·希埃瑞姆或者西克·傑拉去了,我們曾提醒東北方向和西北方向的人注意,但沒有發現什麽意外的情況。”


    萊裏克轉向他的頭,說道:“這傢夥將我們完全給騙了,阿莫斯。我們被告知他可能並沒有發現我們在監視他,但顯然這是一派胡言。從他的舉止來看,他顯然覺察到了什麽東西——他付了現金,但不是用自己的真名登記的——”“特裏弗,”丹尼爾插話道,“他登記用的名字是d·特裏弗。”


    “不錯,”萊裏克說道,顯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你怎麽知道的?”丹尼爾沒理他,轉身走了。


    他下了四層樓梯,回到地下室。通過警衛傳話,硬是把副警務官勞孚爾從審訊室裏叫了出來。


    勞孚爾滿麵通紅,氣鼓鼓地走了出來,一副要和丹尼爾格鬥的模樣。但還沒有等他開口說話,丹尼爾便發話了:“別說話,聽著。海爾手下的伊持茲克·納什死了,埃維·克漢也可能死了。”


    當他把這一連串的事情講出來的時候,勞罕爾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埃維·克漢,他會遇到這種事兒嗎?”勞孚爾仍有些半信半疑。


    十足的蠢豬,丹尼爾幾乎按撩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什麽時候了,如此的態度!


    “卡持昨晚出去了,是惟一的嫌疑對象。”丹尼爾沒有理會他幼稚的提問,繼續說道。


    “克漢的車不見了,這意味著這車被開到某個地方藏起來了,這同時還證實了我們的一個猜想:還存在另外一個地點——另外一個殺人地點,不在醫院附近。我要求獲準進入艾米利亞·凱薩琳醫院,去檢查卡特的房間,或許能找出地址來。在明天的報紙上刊登卡特的照片進行全城通緝。”


    勞孚爾的雙腿似乎有些累了,換了一下站姿:“有必要嗎?”丹尼爾再也抑製不住了,他抓住這白癡的衣領,狠命搖晃道:“這是什麽話!”“時機還不成熟,丹尼爾。”


    丹尼爾緊握著那隻受過傷的手,在勞孚爾的麵前晃動著:“如此地拖遝,我再也忍受不了,要知道,我們的一位兄弟正麵臨著被屠宰的命運——我們應該採取措施!”勞孚爾向後退了一步,顯得有些悲傷,甚至有些可憐:“等一等,我去打個電話。”他說道,然後轉身回到了審訊室。丹尼爾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感到時間過得是如此之慢。盡管地下室裏比較陰涼,但丹尼爾身上卻汗如雨下,他狠狠地吐了口氣。


    副警務官出來了,不住地搖著頭。


    “現在還不行。摩薩德現在還不想把注意力轉到醫院上來——他想等到阿比亞迪手下的那些恐怖主義者全部到齊了然後來個一網打荊他手下的人大部分就在本地,現在他們還正在集結,他們的大老闆——指揮阿比亞迪的那個人——取道大馬士革到巴黎去了,我們正在等待巴黎方麵的消息。”


    “難道就置我手下的人於生死不顧嗎?克漢現在可能正遭受那屠夫的酷刑!”


    對於丹尼爾的抗議,勞罕爾並不理會,而是擺出一副極有耐心的樣子,用一種柔和而抑揚頓挫的語調勸說著丹尼爾:“我們不會拖延太久的,丹尼爾,僅僅幾個小時,等阿比亞迪手下的那幫嘍囉聚齊了我們馬上就動手,巴黎方麵的消息馬上就到——最遲不會遲過一天!”“一天!”丹尼爾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讓我給你些照片瞧瞧,那魔鬼究竟幹了些什麽!”


    “照片不會讓我們動搖的,丹尼爾。我們有更周密的考慮!”丹尼爾轉身就要離開。


    勞孚爾抓住了他的胳膊。


    “冷靜一些,丹尼,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卡特。整座醫院都處在我們的監視之下,它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和活動我們都了如指掌。你希望增加人員,你已經得到了,整個賴特姆,邊境巡邏隊,還有空中偵察機,都在為你服務。每輛巡邏車上將掛上一張卡特的肖像——”“我想獲得聯合國的有關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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