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金皇殿(the hall of the golden emperor)已經煥然一新。約瑟夫的魔法吞噬了真菌和那些腐爛的屍體,那些屍體是那些病入膏肓而無法運走的小馬留下的。貿易風再也看不見她的護盾的微光了,因為她的呼吸已不需要清潔,他們戰勝了瘟疫。


    “我要你處理一下這件事,”約瑟夫指著寶座說。在王座上,皇帝好像對他們很興趣。也許她也該感激他,他似乎並不介意他們剛剛對他的宮殿造成了嚴重的破壞。“和當地人談談。解釋一下我們做了什麽,如何治療這些疾病,然後我們就去下一個地方。”


    “我不懂他們的語言,”她低聲說,低下頭,避開皇帝的目光。她不知道政府是什麽樣的,但她的感覺是正確的,執政的小馬都喜歡你對他們表示尊重。


    “陰天可以給你翻譯,”他說,漠然的聳了聳肩。“她會在你的腦海裏為你翻譯。跟他談談,讓我們離開這裏。”他把裝著疫苗的水晶瓶舉到她麵前。“這是給他的。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嗎?”


    “好吧。”她把它含在嘴裏,然後轉身走向王位。在她的邊上,一個警衛掙紮了一下,好像要阻止她。但是他太虛弱了,連站都站不起來。*喬治好我後,我睡了好幾個星期,但我比他們病的更厲害,至少這些小馬都沒有少腿。似乎真菌已經殺死了任何病的這麽厲害的小馬,就像瘟疫一樣,還好它沒有在瘟疫使我們虛弱的時候到來。*


    信風登上了皇帝的寶座,許多眼睛注視著她,就像注視著皇帝本人一樣。她在離皇帝隻有幾英尺的地方停止了飛行。近距離看,她能看到他身體上疾病留下的巨大傷痕。他和他的人民一樣,也受到瘟疫的蹂躪,但他還有力氣坐起來,看著風的眼睛。


    他的嘴動了一下,她聽到了兩個聲音,一個是陰天的。“你是什麽神?”他問道,聲音沙啞,氣喘籲籲。“是我父親讓你到我這裏來的嗎?”


    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那盒疫苗放到地上。貿易風回答說:“我不是神。”她希望約瑟夫的水晶沒有出錯,否則,她將很難和他溝通。“不過,也許我應該當著他的麵用一下疫苗。”她低下頭來對著約瑟夫說,約瑟夫隻是越來越不耐煩地看著,他似乎沒有在聽。“我所侍奉的上帝是疾病的敵人。”


    皇帝咯咯地笑了,他的嘴裏流出了幾滴血。“你是我的朋友,我從未想過……我會再次得到自由。當查理布狄斯向我許諾,我可以活下來統治世界時,它並沒有告訴我,我會像奴隸一樣生活下去。我不想因為我的愚昧,就使一切努力就此完結。”


    “神也這麽認為,”她說。“他賦予這個房間裏的每一匹小馬新的生命。現在你們每匹小馬都能治療瘟疫——你們必須到城裏去,給那裏的小馬注射疫苗,讓他們免受病痛的折磨。命令你的小馬把神力傳播出去,直到瘟疫消失。”


    皇帝睜大了眼睛。“如果你的神能做到這些,他一定是一位偉大的神。我們已經有很多神了,但是中國會記住那個把我們從奴役中解放出來的神,他叫什麽呢?”


    貿易風顫抖著,避開了他的眼睛。這種談話持續的時間越長,她就越感到不自在。對這匹小馬說謊是不對的,但同時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說謊。據她所知,約瑟夫就像個神。他是不朽的,他在他們的宮殿裏與惡魔戰鬥。他是一匹擁有無盡的力量的獨角獸。如果神不是這樣的,那神又是什麽樣的呢?


    “為了彰顯他的榮耀,你必須盡可能多地拯救其他小馬。”她把小盒子推到寶座底下。“這是他送給我的禮物。把它注射到病人的血管裏,就可以治好他們,你也許能讓這個過程更快。用完以後,把它裝進冰裏保存起來,以防瘟疫卷土重來。”


    “這是?”皇帝揚起眉毛,她能從他臉上看出一絲懷疑。“你那無名的上帝給了我們那麽多,卻隻要我們使用他的魔法?我擔心,如果他不讓我們為他服務,中國會欠他太多,最後我們會成為他的奴隸,這可不行。”


    貿易風挪動著她的蹄子,回頭望著約瑟夫。她想尋求幫助——當然,喬隻會催促她要快點,他才不在乎這些小馬會怎麽看。她回頭看了看皇帝,“我的……主人對你的洞察力之深印象深刻,”她撒了個謊。“他還有一個要求——別……”她指著查理布狄斯留下的那攤水說。“沒有小馬能和這種惡魔打交道。從今天起,如果你發現任何小馬勾結惡魔,你必須殺死他。——還有……”她說話的聲音顫抖著,每說一個字都越來越緊張,但她繼續說到。“不要在海邊殺死它們,否則它們的主人會把它們帶走的。在陸地上殺他們,把他們燒幹。”


    盡管她這麽害怕,皇帝還是放鬆了下來。“我明白了,這將是一個非常困難的要求。很難知道哪些小馬勾結了惡魔,又有哪些小馬隻是漁夫。”


    她抑製住了轉身逃跑的衝動。風預料到很多年以後這座城市把這條命令看作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殺死政敵的正當理由。“等一下,”她說,向皇帝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從寶座上跳了下來,回到約瑟夫身邊。


    “你在做什麽?”他生氣地問。“我沒讓你給他演講,我們要離開這裏。”


    “不完全是這樣。”她把一隻蹄子搭在他的肩上。“有沒有……簡單的方法搞清楚某匹小馬是否在為查理布迪斯工作?”


    他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好像忘記了他的不耐煩。“我沒有辦法知道一匹小馬是否和查理布狄斯有關聯。這就像別人問你我是否曾經認識一個叫史蒂夫的小馬。有些小馬為了力量……他們的咒語別的小馬都不敢用,那是一種吞噬靈魂的咒語。黑暗魔法玷汙了使用者的靈魂……但通常情況下,我不會在這裏用它的。”


    “為什麽不?”


    他說:“嗯……這太可怕了,你會對它感到恐懼。任何具有精神和思想的東西都會感應到它,連動物也一樣。就像小馬害怕牛奶變質、黃油變酸、嬰兒生病……諸如此類的事情。”


    “我需要這個咒語,”她說,語氣堅定,他沒有爭辯。風剛一開口,就說服了喬瑟夫。“喬瑟夫,皇帝想幫一些忙。他說,中國會感謝你的拯救……我解釋說,他能做的就是阻止查理布迪斯和任何住在這裏的小馬接觸。”


    喬哼了一聲,然後從牆上取來一幅畫。它的框架是竹製的,宣紙上畫著精致的夜景。他的角發出詭異的黑光,幾秒鍾內就把油漆燒焦了,一些毫無規律的扭曲的燒狠毀掉了這幅傑作。“好了,”他說著,把它放在風的蹄子上。“那我就好事做到底,查理布狄斯現在一定很生氣,我不想讓他在外麵抓到我們。他不會浪費力氣回到這裏,除非他知道惹他生氣的小馬像個白癡一樣呆在原地。了,就像我們現在一樣。”


    風把用畫做成的卷軸帶回皇帝麵前,鋪在地上。“這個符咒可以辨認小馬,”她說。“他給了你這個咒語,把它用在你懷疑邪惡的小馬身上,你隻能殺死它所識別出的小馬,其餘的你們都當釋放。我的神若知道其他小馬以他的名義濫殺無辜,他必將發怒。”


    皇帝點了點頭。“我會這麽做的。”


    “很好。”她又向他鞠了一躬,雖然不是很標準。“瘟疫傳播得很快,盡快把它打敗吧。”她飛回到約瑟夫身邊,在他身邊著陸,緊張不安地蹦了幾步,最後才安頓下來。“我解釋好了,”她說。“我想他能理解。”


    “很好。”獨角獸比以前更晶瑩了。但如果光線沒有照著他,就很難看清他不是一匹普通的小馬。她隻希望她的腿能看起來正常一些。


    *我的身體有一天會變成那樣嗎?最初他也是這樣變成水晶小馬的嗎?*


    “陰天,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我們回家充能吧。”


    “接受命令,”水晶說。他們周圍的空氣開始嗡嗡作響,光從四麵八方照在他們身上,仿佛他們本身也在發光。“力場穩定。”一道閃光和一陣微風掠過風的身體。突然,她又回到了黑暗中,頭頂上是水晶做成的天花板,他們又回到了離開的那個房間裏。


    約瑟夫靠在牆上,鬆了一口氣,他的身體開始發出更明亮的光。奇怪的是,風也有一些感覺,它來自於她的腿——一種她甚至沒有意識到的溫暖感。在她被悶住之前,魔法在她身上自由地流淌,她的假肢微微發光,就像約瑟夫的整個身體一樣。


    “什麽——這是怎麽回事?””她問道。


    她沒有提供更多的細節,但約瑟夫顯然並不關興這些。“這些東西讓我們能夠活下去,貿易風。是魔法讓我活到現在的,魔法從水晶上轉移下來,集中在這個房間裏,比其他地方的魔法強數百倍。如此巨量的魔法,甚至可以創造一個活生生的身體,它讓我永遠活下去。”他直起身子,打起精神來,露出心滿意足的樣子。“在這兒住久了,你就會習慣它了。一個由水晶做成的身體不可能永遠呆在外麵的世界裏,我們需要比正常小馬更多的魔法。如果你離開了這裏太久,你就會失去你的腿。如果我這麽做,我會死的,陰天,這要多久?”


    “十六天,”陰天毫無感情地回答。她在戰鬥中表現出來的任何生命跡象現在都消失了,她的聲音又變的和以前一樣。“根據我的預測,我們還沒有進行過實驗。”


    “別傻了,”約瑟夫說著,小跑著走出了那間小小的傳送室,貿易風和水晶都跟著他。“那太糟糕了,除非你想知道要多久才能失去你的腿,風,要相信科學。”


    “不,”她叫了起來。“把我的腿還我!”


    約瑟夫顫抖了一下。“你必須留著這條腿,”他冷冷的說。“去休息一下,我還有兩趟旅行要和你一起去。所以,我希望你好好休息。”


    她停了下來,約瑟夫繼續向前走去。無人機在她頭上嗡嗡作響,做著約瑟夫給它們分配的工作,風並不知道他在做什麽,現在她也不在乎了。


    她看著約瑟夫走開,想弄明白她是不是在看一個神,這很難說。*你為什麽不是天角獸?這將讓這一切都變得簡單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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