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鬥嘴,那張誌文還真沒怕過誰,其實他這話不是非要逼得對方臣服,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就是拿話來對付這個所謂的執法隊的隊長,這可是大帽子直接扣過去,就看對方怎麽答吧。


    這執法隊的隊長自然被張誌文說的無話可說,因為他職務不夠高啊,他就是一個執事的身份,他拿什麽來對付張誌文?大家反正都是執事身份,誰也不比誰高到哪裏去,那張誌文當然用林靖遠親自招收他為理由,更是說的這個執法隊的隊長啞口無言。


    他可是憋紅了臉,他明明修為比張誌文高,而道魂方麵,他也是自認為不比張誌文差,當然,這是他自以為是的了,但至少明麵上他可不輸給張誌文,那憑什麽府主去親自招攬張誌文呢?


    他是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說是府主的關門弟子陳煥之是讓張誌文打死的,這事情就有意思了,他沒聽說過這個事情就還好,他聽說過這個事情可就不太妙了。


    那陳煥之是什麽人?陳氏縣主的兒子,還是親兒子,雖說是讓陳氏嫡係的子弟打壓了很長時間,但說到底身份還是在的,這是其一,其二,他陳煥之還是林靖遠的關門弟子,林靖遠收陳煥之肯定也不是什麽看上陳煥之一表人才之類的,無非就是借著陳煥之的身份來搞事情。


    但就這麽一個人,讓張誌文一個照麵就弄死了,這張誌文對於這個執法隊的隊長來說,可也是極為殘暴的存在了,而且這個執法隊的隊長還親眼看到張誌文一下就弄暈兩個看門狗,甚至麵對一大群執法隊的隊員也一點都不慫,這是什麽情況,明眼人自然都可以看得出來的。


    這張誌文就絕對是一個瘋子,那他一個執法隊的隊長,身份不比張誌文高,真打起來也不是張誌文的對手,現在張誌文還拿府主親自招收他為噱頭,還來高高在上的俯視他這個執法隊的隊長,他自然是憋紅了臉,自然是說不出話來。


    讓他堂堂執法隊的隊長認錯,那也是不可能的,可不認錯,張誌文看樣子也是不罷休的樣子,就死死瞪著他不鬆手,這氣氛一下就僵硬無比。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可算來了一個能夠說得上話的了,隻見是執法堂的副堂主來了,他一來就看到張誌文要教訓執法隊的隊長,那他當然上前阻止。


    “你就是張誌文?你這是何意?你要造反不成?”


    這執法堂的副堂主上來也是扣帽子,這些人扣帽子的本事很厲害,再說了,他們其實也不會別的。


    “我要造反?你隻怕是說錯了吧?是他要造反吧?他一個區區執事,居然還敢剝奪我的吏仙身份,他是什麽東西?還有,你是何人?”


    張誌文見來了這個所謂的執法堂的副堂主,他也不慫,他這個人極為懂進退,該慫的時候絕對是慫的很,不慫的時候,他就絕對不會慫,不過就是一個副堂主,又能拿他如何?


    現如今,他可也是堂堂仙朝的吏仙了,也是有正兒八經身份的人了,他何必懼怕這個所謂的副堂主呢?此前他是外堂弟子,他是鬥不過外堂的堂主,那是沒有仙朝吏仙的身份,再加上大陣加持威壓之下,他隻能認慫。


    現在他有什麽必要認慫?這副堂主一來就血口噴人,他當然要反擊回去,不就是打嘴仗嗎?那來吧!誰怕誰啊!


    果然,這副堂主顯然沒想到張誌文居然如此潑皮,竟然連他的麵子都不給,他也愣了一下,可很快,他就惱羞成怒了。


    “你好大膽子,本座可是執法堂的副堂主,怎麽,本座沒資格教訓你了?”


    這執法堂的副堂主一下就搬出身份來要打壓張誌文了。


    但張誌文卻淡淡一笑,說道:“原來是副堂主大人,那真是失敬失敬了,隻不過在下不知道的是副堂主緣何來教訓在下呢?在下哪裏犯了錯?還煩請副堂主告知!再者,即便在下犯了錯,可在下也是堂堂吏仙,即便要懲罰在下,那也是府主或者副府主大人來懲罰在下吧?在下可沒聽說過同為吏仙的修士還能夠互相懲罰的吧?”


    張誌文對仙朝的製度可是了解了不少,這段時間,他不想了解都不行的,也因此,他也不怕這個什麽副堂主,別說副堂主,就是堂主來了,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因此,這個什麽執法隊的隊長上來就要拿走張誌文的吏仙令,那就是為了之後更好的打壓張誌文,但張誌文可不傻,他吏仙令在身上,那就是身份,那就是免死金牌一樣。


    果然,這副堂主讓張誌文一番話又給說的無話可說了,因為他就算是副堂主也沒有權力來懲罰張誌文,此事最後還得交給府主或者副府主來定奪,當然,除此外,縣主或者副縣主也可以定奪,隻要有仙官在職的,那都可以懲戒到吏仙。


    不過這也有前提,那就是吏仙也犯了錯,違反了仙朝的律法,否則也不可以,不然豈非天下大亂了嗎?


    這就是仙朝的規矩帶來的變化,如果是宗門,那不一樣,那都是按照職務來高低排名,也是按照輩分來排名,那如果府衙還是之前的氏族府衙,那麽這個副堂主確實可以輕輕鬆鬆的將張誌文拿下,但現在不行了。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這副堂主又給氣到了,實際上張誌文對這個所謂的副堂主也是嗤之以鼻的,這家夥也不過就是金丹後期的上古下品道魂修士而已,真要打起來,張誌文也不怕對方,甚至在拚命的情況下,張誌文說不定還可以斬殺對方,尤其用了天道行的法門,那大概率是有機會斬殺對方的。


    當然,這能動嘴巴就動嘴巴,犯不著動手,武力是用來威懾對方的,倒不是用來跟對方拚命的,以張誌文的智慧,他也犯不著那麽做,沒腦子的人才喜歡打打殺殺,尤其這裏是仙朝的地盤,能殺幾個人?殺了人可是犯了法,除非武力已經超過當今皇族,那沒話說,那也沒必要留在這個地方受這個鳥氣。


    當然,執法隊的隊長被張誌文訓斥了,執法堂的副堂主也吃了癟,這時候,張誌文的林氏府衙令牌倒也震動了一下,隨後就傳來林靖遠的聲音。


    “你既然來了,那就服從堂主的安排,這是我的意思,這下可好?”


    林靖遠憋不住了,親自出來安排了。


    “嘿,聽見了沒?府主的意思夠不夠?”


    這一下,執法隊的隊長和副堂主一下就有了靠山了,而他們也馬上就知道張誌文絕對是府主打壓的對象了,這殺了陳煥之了,林靖遠肯定要打壓張誌文的。


    隻不過林靖遠沒想到張誌文如此難纏,逼得他不得不撕破臉出來直接打壓了。


    可張誌文卻淡淡一笑,說道:“府主既然要為難弟子,那弟子也沒辦法啊,那也隻能服從啊!”


    “哼!……”


    林靖遠氣的差點要從令牌裏麵衝出來,這可是讓他老臉不保,他堂堂一個府主,居然為了對付張誌文這種小魚小蝦不得不作出如此下三濫的做法。


    “當然了,府主大人高高在上,在下也沒什麽辦法,隻不過此事遲早也是要傳出去的,也不知道到時候外麵的人怎麽說呢!”


    張誌文還不怕事情鬧大,這事情他就是要鬧大,要讓林靖遠沒麵子,果然,這林靖遠勃然大怒。


    “來人,收了他的吏仙令,押去外院打雜,永不得出去!”


    林靖遠徹底撕破臉,但他也就隻能如此了,他也沒辦法動手斬殺張誌文,畢竟張誌文可也是仙朝吏仙,正兒八經仙朝的人,他林靖遠再牛逼也不敢做這個事情。


    但這個人如果不要臉,那張誌文確實沒辦法了,那他隻能乖乖交出吏仙令,這吏仙令還沒焐熱,現在就給收回去了。


    “嘿,快走!”


    副堂主和隊長收了張誌文的吏仙令,那一下就囂張起來,推搡著張誌文就去了外院了,這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修士看到這一幕,也都頗為好奇,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當然,也有知曉內幕的,那就開始各種解說了,而這幫人聽到這些解說之後,他們可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然後這幫人就自然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張誌文被押走了。


    張誌文也是將這些府邸內的修士嘴臉看的清清楚楚的,這幫人大多數都是關係戶,他們也都是吏仙,不過他們是八星以上的吏仙,享受著原本享受的一切,這跟縣衙是不一樣的,縣衙已經翻了天了,那不可同日而語。


    這府衙還是老樣子的,還是一群關係戶霸占著,這幫人當然知道張誌文是什麽情況,這絕對就是得罪了府主的倒黴蛋啊,而且還是殺了陳煥之這種府主的關門弟子的家夥,那下場能好到哪裏去?


    現在張誌文被帶走,發配去了外院,那回頭各種手段就緊隨而來了,反正吏仙令都給沒收了,要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了,那剛才還被張誌文收拾的說不出話的副堂主和隊長,那自然更是想著要怎麽對付張誌文了。


    反正這一路上,張誌文就大約知道怎麽回事了,但他也不是很擔心,無非就是去打雜嘛,而如果對方要懲罰他,那多半就是各種克扣打壓,難不成就憑身邊這兩個貨色就能動手對付他了?


    這他們要是動手,那張誌文肯定是還手的,雖說吏仙令被沒收,但不代表他不是吏仙,隻不過暫時在府內是屬於最低位置的吏仙而已,因此,張誌文不怕他們動手,無非就是其他方麵的打壓。


    那來吧,那他張誌文倒要看看這幫人要如何對付他,果然,這副堂主和隊長押著張誌文來到外院,那就迫不及待的要開始對付張誌文了。


    “你可聽好了,你現在就是本府最底層的修士,來此地就是為了贖罪,從即日起,你每日都要完成外院安排的任務,不得懈怠!”


    “不錯,你倘若沒有完成,你等著挨罰吧你!”


    這二人說的什麽狗屁任務,那肯定是亂來的了,肯定是要往死裏弄張誌文了。


    因此,張誌文來到這裏,他反而無所謂了,他還反問道:“哦?那要如何懲罰我呢?怎麽,難不成你們還要動手?”


    “嘿,那你多慮了,本座不屑對你動手!”


    “沒錯,打你做什麽?你當我們是什麽人了?隻不過你完不成任務的話,你就要被處罰,這是仙朝的規矩,也是本府的規矩!”


    副堂主和隊長說完這話,陰惻惻的就笑了,然後見張誌文沒吭聲,他們就走了。


    張誌文見他們走了,他就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這裏確實是下人待的地方了,四周來往的都是下人,而這時候,來了一個看似是負責人的修士。


    此人留著山羊胡須,尖嘴猴腮的,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他得到通知了,知道張誌文被罰到這裏了,因此,他就趾高氣昂的來到了張誌文麵前,斜著眼,看著張誌文,說道:“你就是新來的?”


    張誌文看向他,沒有搭理。


    這人就冷哼一聲,說道:“那行,那從今日起,你就負責府內各個地方的茅房衛生,記住了,都打掃清理幹淨,不然沒有月俸,還外帶鞭刑一百!你可清楚了?”


    啪的一聲,張誌文直接一巴掌扇過去,打的這廝趔趄出去。


    這廝頓時驚了,他捂著臉頰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張誌文。


    “滾!”


    張誌文就蹦出這麽一個字兒,這廝當場嚇退。


    “你、你等著……一會兒有你好看!”


    這廝一邊夾著尾巴跑了,一邊還威脅張誌文,但很可惜,張誌文鳥都不鳥他。


    他試著往外麵走動,他也能走動出去,但來到外院側門的時候,他出不去了,這是被關在府邸之內了,但府內倒是不限製他行走。


    很顯然,這林靖遠是打算將他關在府內,這是軟禁他,就打算耗著他,不給他任何提升實力的機會了。


    不得不說,林靖遠這一招可也算是陰毒,林靖遠是沒辦法斬殺張誌文,也沒辦法讓底下的人來收拾張誌文,反正動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否則這是違反仙朝律法的。


    而林靖遠也很難打壓到張誌文,唯一可以打壓的辦法就是將張誌文軟禁起來,讓他根本沒有任何修煉提升的機會,這也是比直接將張誌文弄死還要陰險的做法,這是溫水煮青蛙,慢慢耗死張誌文,讓張誌文在這種封閉的環境裏麵一天天絕望下去,最終不死也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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