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不過我不是很確定,十年變成二十年這樣的情況會不會有影響,所以我得問問主腦。」「那你問吧。」許然立馬聯係了主腦,主腦最近可能在關注他這邊的情況,回複依舊很快。「你的宿主遠比你想得還要聰明,他說的情況確實是允許的。」「如果一個人被判十年有期徒刑,他出獄後仍不悔改,依舊會犯罪,那加到二十年對他的命運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反之是個好人或者因意外殺人才判刑,他本身的命運還是正的,那就不被允許,因此要因人而異。」「我明白了,01,對了,您之前說讓我報警,現在我已經報警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說為什麽了?」「等結果出來,我自會告訴你。」「好吧。」許然退出與主腦的交談頻道,將主腦的話原封不動的轉給賀南顯。賀南顯笑了下,「那我想好我要什麽獎勵了。」「您說。」「我想要的獎勵是,讓許歡被判入獄,並且是他罪名的最高量刑。」許然大吃一驚,他以為賀南顯隻是在試探主腦的底限,沒想到已經有目標,而且這個人還是許歡。「宿主是為了許然嗎?」「這次故意傷害罪雖然證據確鑿,但如果許文軍夫婦願意舍棄一些東西去救許歡,還是能讓他被判處最輕的懲罰,甚至可能保釋出去,緩期執行,那樣太便宜他了,我不想許然不高興,我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許然聽得心裏酸澀不已,他和賀南顯雖說有幼兒園的情誼在,但那畢竟是小時候,多少年過去了,他們中間一直沒遇見,嚴格來說,真正認識的時間也許還沒有他和常曉他們多。而係統可能不會一直存在,所以每次完成後的獎勵都是很珍貴的,盡管主腦說過獎勵有限製,但事在人為,以賀南顯的智商,真想鑽漏洞,他也不是做不到。現在他卻把這種富貴的機會用在這種小事上。隻有一個原因,他真的完全是在為他著想。「宿主確定嗎?你還有反悔的機會哦。」許然不想他這麽草率就作出決定。現在證據確鑿,許歡肯定會受到懲罰。「我確定。」賀南顯聲線平穩,沒有絲毫猶豫 。「如你所願。」這次的獎勵由於不是實物,所以要生效還需要時間,但許歡的結局卻隨著這次獎勵的發放定下了,隻是他本人和許文軍夫婦還不知道,他們還在為自己的兒子奔波,想找人求情。看守所內,隨著成績總榜的張貼,許歡麵板上的任務狀態也變了,不是他以為的完成一半,而是未完成三個字。當天他就在看守所裏發瘋,導致警察差點以為他有精神疾病。方雪妮去看望他的時候,聽到他一直在說完了,整個人看上去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嚇得她哭了。“小歡你別這樣,媽媽跟你保證,一定會將你救出去!”“救救救!你他媽現在救我出去還有什麽用,老子完了,全完了。”許歡神情扭曲,抓著牆壁的指甲都出現崩裂,他都沒有感覺。“不會的,不會的。”方雪妮慌張地搖頭,“你還沒滿十八周歲,絕對不會有事的!”她像是在說服許歡,又更像是在說服自己,隻可惜她沒有理解許歡的意思。許歡任務失敗,整個人的運勢也隨之改變,之前看著還有一點精神,但隨之精氣神都消失了,肉眼可見地萎靡下去,周身死氣沉沉。係統冷漠地聽著許歡絮絮叨叨,讓它一定要再救他一次,否則他們都得死了,說它也逃不掉,隻能永遠跟他綁定在一起,在這個世界直到死。然而事實是這樣嗎?當然不可能。許歡根據不知道,它是有退路的。雖然與宿主強行解綁會損失它很多能量,但是總比與已經廢掉的許歡一直綁定好。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解綁對它很危險,所以它要再等等,如果許歡的父母能把他從派出所撈出去,也許不是沒有救。比起這邊愁雲慘淡,許然在二中的生活似乎平靜下來了。月考之後,賀南顯被二中的學生奉為學神,很多學生似乎也都不再怕他,路上遇到甚至還會開玩笑說沾了沾學神的神氣,這樣下次考試就能多考幾分了。人的感觀就是這樣奇怪,當你是公眾的壞學生時,所有人都對你敬而遠之,當你成為好學生,人們的想法就會隨之改變,覺得會讀書的人都不會太差。許歡正是利用人們對好學生俱備的天然好感,才能隱藏自己的真麵目。許然很喜歡現在在學校的學習氛圍,周圍的人似乎都開始沉浸在學習中,就連一直嚷嚷著自己考不上大學也能回家繼承家業的常曉,最近也不喊了。吃飯的時候,許然好奇地問了一句,常曉直接打開了話匣子,連續歎了好幾聲氣。“歎尼瑪歎啊,晦氣都往我這邊來了。”陳果然揮手驅散那不知道有沒有存在的晦氣。常曉委屈,“媽蛋,老子都那麽慘了,你還隻想著自己。”“你慘?”陳果然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對著自己一身肥肉再說一次看看。”常曉罵了一聲,“想打架是吧?”許然被兩人逗笑了,一旁的賀南顯則淡定地給他夾了塊肉。打鬧了一會,常曉終於說出自己的煩心事。“唉,最近看你們這麽努力學習,我也有點感觸,不知道是應該躺平,還是應該努力,昨天我還跟我爸說,結果他一巴掌打在我後腦勺上。”“你說了什麽,你爸打你?”許然好奇地問道,其他人也盯著他看。“我說我身邊的同學最近都特別努力學習,他們都想考個好大學,不像我,我得回家繼承家業,結果他說不用我繼承家業,讓我畢業以後去撿垃圾,為了不撿垃圾,我也得努力學習了。”許然沉默一秒,評價道:“我要是你爸,我也會打你,你就別不平衡了,換誰來都會打你的。”常曉:“……”陳果然and江明響:“噗哈哈哈。”賀南顯也笑了。“許然你太過分了,你以為我是最懂我的,沒想到你居然是第一個諷刺我的。”常曉不想跟他說話了,一臉傷心。“哦,那你以為錯了,我可沒有不學習就能讓我回去繼承家業的公司,”許然垂下眼眸,像是被刺痛了心,表情有點失落。一股愧疚瞬間湧上常曉心頭,“啊啊啊,對不起許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你……”許然再也控製不住,轉身趴在賀南顯的肩膀上,上半身抖動起來。“啊啊啊,我該死,對不起,我明知道你……我不應該提起這事……”後悔的念頭瘋狂席卷著常曉。周圍吃飯的同學紛紛朝發出慘叫聲的方向看去。“傻逼。”陳果然搖了搖頭,“沒救了。”“確實沒救了。”江明響支著下巴,也跟著歎氣,“好丟臉啊,要不我們換張桌子吧?”“同意。”許然摸掉眼角笑出的淚珠。賀南顯抽了紙給他。哀嚎的常曉呆呆地看著他,殺豬般的哭嚎響起:“你居然又騙我!許然,你變了,變得好殘忍啊!”哭嚎聲引起更多人的注視,幾人都不想搭理他了,太丟臉了。在經曆許歡的事件後,校園不僅恢複平靜,學生們也都在為自己的未來奮鬥著。賀南顯變得越來越忙,之後又參加了英語競賽決賽,再次取得第一名的好名次。許然也跟著做了一遍競賽的卷子,又對了賀南顯的滿分卷子,分數也提升了不少。學校領導本來想在學校門口掛一塊橫幅,慶祝一下,但是餘主任覺得還沒進行到全國總決賽,到時拿了名次再掛也不遲,不然萬一有個萬一,那就太丟臉了。除了英語競賽,學校還給他報名了數學競賽,許然也想參加,上次任務完成後,係統又給他奪回大量屬性點。現在他的屬性已經恢複了九成,隻差一成。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他的智商原本就高,如今拿回來後,他就開始恢複被虛幻掠奪前的風采。第二次月考的時候,許然的年級排名進入前三十名,超過一二班不少成績好的學生,而且他還有點偏科。語文和理綜,尤其是後者還有很高的提升空間。大家都說,隻要他在接下來的一年裏努力提升這兩科,年級排名早晚能回到前五。至於年級第一,自從賀南顯不再藏掖後,就穩坐第一的寶座,每次考試都能與第二名拉開幾十分的差距。近日,全校最風光的就是周鶯,她教的九班一直被別人暗地裏說是吊車尾班級。現在出了兩個成績特別好的,吊打了一班,劉明最近都不敢再出現在周鶯麵前了。因為每次周鶯見到他,都會感謝他,多虧他當初堅持不肯讓許然回一班,她才能撿到這樣的寶。劉明氣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這次深刻的打臉,也讓他開始意識到,之前過於囂張,如果這次不夾起尾巴。一個賀南顯已經讓他很沒麵子,要是後麵再上來一個許然,他已經能預見未來會被怎麽嘲諷自己有眼無珠。午後的陽光最熱,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沒有空調,隻有幾台舊風扇的教室也成了蒸爐。這個時候,校園各種陰涼的犄角旮旯就成了學生們飯後的首選,幾乎每個地方都能看見人影。此時學校最偏僻,被荒廢的一幢教學樓,牆角已經纏上藤蔓,外麵的大樹枝葉已經濃密到快要遮住窗戶。寂靜的午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教學樓中間某一個教室裏傳出來,在空蕩蕩的樓裏產生些許回音。“這道題選c。”“為什麽?可以啊江明響,你居然也會這道題?”“笨,我是有口訣的。”“什麽口訣,趕緊說來聽聽,老子這段時間都愁死了。”“那你聽好了,首先是第一個口訣,三長一短選最短,第二個口訣是三短一長選最長,兩長兩短選b,第四個口訣是參差不齊選c,別說兄弟沒告訴你,這是我實驗過的,特別靈驗,每次蒙對的正確率都很高。”“牛逼,你早告訴我,我就不用糾結了。”“你要是早點問我,我就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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