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退休鬼王在蟲族重建地獄 作者:瑤兔無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門上沒有把手,也沒有電子鎖,也沒有提供刷身份卡進去的地方。銀色的門上隻有一個黑色的圓圈。門被上了鎖,根本打不開。不僅進不去,周圍唯一一個能看到房間裏的情況的小窗,還是按照雌蟲的身高建立的。酆黎的眼睛夠不到,但是頭頂可以。他心裏有點難過,像是祁徽這樣的情況,病房全封閉,門還上了鎖不能隨便進去。看來祁徽病的有點嚴重,江陵說的話,雖然有為了搪塞祁徽雄父而誇大的意思,但是祁徽的傷應該也不會太輕。祁徽在記憶空間裏受的傷害雖然後來被他修複,但是酆黎心裏也沒底,並不知道他到底修複成了什麽樣。就在酆黎頭頂著門鬱悶的時候。江陵愉快的聲音響起來:“在幹嘛呢?怎麽不進去?”酆黎猛地扭過頭,看著江陵的眼神幽怨:“祁徽還是病的很嚴重對嗎?”江陵搖頭:“沒有啊。”酆黎:“那為什麽他要住封閉式的病房?隻是為了騙他雄父嗎?”江陵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那個環節出了錯,以至於酆黎有這樣的懷疑,還有什麽封閉式病房,那時什麽病房?幹什麽用的?他越過酆黎,按著門上的一個黑色的圓圈,按了下去。“哢。”圓圈彈了出來,變成一個把手,江陵握著把手向裏一擰。門就打開了。酆黎:“這個門怎麽和我的不一樣?”江陵:“是和你宿舍的門不一樣而已,病房的門都是這樣的,一旦星艦遇到偷襲,病房的門就會被鎖上,這種鎖比較難用武力打開。”酆黎聽完解釋,推開門就走了進去。他剛踏進門,就看到眼前奇怪的一幕。祁徽穿著一身病服,身上還有各種監護儀器,他坐在病床上,臉色及其難看。而床的裏側,一個麵容滄桑,瘦的隻有一張皮掛在身上的蟲跪在地板上。他深陷的眼眶通紅,眼珠上掛著血絲,眼白有些發黃,眼睛瞪得老大卻掉不下來一滴眼淚。他皮膚白的異常,就像嘴唇也紅的詭異。他幾乎就剩下骨頭的手指緊緊攥著祁徽手邊的被單,被單被他用手指纏繞幾圈然後勒著手指,攥緊手掌。祁徽病床的正對麵坐著另外一隻蟲。他看起來比跪在地上的那隻蟲健康的不是一點兩點。隻是很明顯的身形嬌小,大概和酆黎差不多。神情倨傲,看著跪在地上的那隻蟲的時候有著掩飾不住的厭惡和嫌棄,再和祁徽對視的時候,更多的是不屑和嘲諷。祁徽的胸口起伏不定。三隻蟲誰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進屋裏的酆黎和江陵身上。“你能有現在的成就,不可否認的是繼承的我們家族的基因,既然我們的基因這麽優秀,就改讓他延續下去。”和祁徽對視的那隻蟲先開口,江陵外頭在酆黎耳邊輕聲說:“這是祁徽的雄父,他是部落最大的政治家族的上一任家主,羅獁蒙,那邊跪著的是祁徽的雌父,在結婚前,是一位很優秀的上將,蒙德羅上將。”酆黎聽後沒有出聲。而坐在那裏的羅獁蒙,他根本不在乎這邊對他,或者對他雌君的議論,接著說:“同時,你身上所擁有的我基因,也是最好的商品,你身上最有價值的地方。”“你很應該為了家族承擔起這一份責任,並且好好利用你的基因優勢。”祁徽無動於衷,但是這邊的酆黎卻嗤笑出聲。羅獁皺起眉頭,他不喜歡自己說話的時候被別人打斷,並且是以這種失禮的方式。他眼神淩厲看向酆黎。酆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然後走到祁徽身邊,他微涼的手指摸上祁徽已經緊繃的眉弓,聲音溫柔:“還生著病呢,別生氣,交給我。”祁徽的注意力從羅獁身上轉移到酆黎的臉上,眼中原本的憤怒中,泛起了一絲狠厲的殺意。酆黎全當沒看見,一下又一下按摩著緊繃的眉弓。隨著酆黎在眉弓上的輕輕按摩,祁徽終於放鬆了一點心緒,然後深深呼出一口氣。祁徽的雙手輕微的顫抖著,酆黎握上他的手,然後輕放在被子下麵。他抬眼和祁徽對視,說了一句讓蟲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你可以控製的了你自己的,對不對?”第45章 我們兩情相悅祁徽沒有給出肯定的回複,聲音平淡的回答了一句:“我努力。”祁徽並沒有因為羅獁的而生氣,隻是因為見到這個無恥的雄蟲就壓製不住滿心的憤恨。打他一頓不解恨,甚至殺了他也不解恨。羅獁一出現,就能勾起祁徽內心最黑暗的地方。江陵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蒙德羅。過分骨感的身體讓江陵心裏一酸。曾經的蒙德羅比現在的祁徽還要意氣風發的多。江陵壓下心裏的感慨,隻是跪在地上的的蒙德羅怎麽都不願意站起來。蒙德羅看著祁徽的眼神裏全是卑微的祈求,全然沒有父子久別重逢的喜悅,更沒有父親對病床上孩子的一丁點關愛和心疼。江陵隻能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祁徽的眼神落在酆黎的臉上,微促的雙眉中間的關心是一點都不摻假的。江陵扶不起來跪在地上的蒙德羅,抬頭去看祁徽。祁徽對跪在地上的蒙德羅沒有一丁半點的表示,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過去。江陵無奈,隻能放棄扶起蒙德羅的念頭,那個曾經被無數軍雌當做蟲生目標的蒙德羅上將,或許已經在日複一日腐爛的婚姻裏,被折磨死掉了。病床上的祁徽和酆黎旁若無人的對視,沉默了許久也不說話。酆黎的眼圈逐漸發紅,倒也不是酆黎脆弱,也不是在這種時候用什麽讓祁徽心軟的綠茶手段,隻是在進門的時候察覺到祁徽的異常,又自己腦補出一場身世悲慘的大戲,再加上這隻雄蟲的弱小體質才紅了眼眶,讓心裏的情緒外露。他太心疼祁徽了。可是他沒有辦法改變祁徽的過去,但是也不想祁徽為了過去毀掉未來,更加不願意祁徽為了未來,就把過去的委屈和苦難生生咽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叫什麽羅獁的雄蟲。酆黎再轉身看向羅獁的眼神就複雜了。羅獁臉色很難看。空氣中圍繞著祁徽和那隻雄蟲的曖昧氣息是隻蟲就能看出來。壞好事的麻煩精。他要重新成為站在頂峰的蟲,利用能利用的所有蟲,不惜一切代價。既然這個闖進來的雄蟲是阻礙,那麽羅獁當然也不會對這隻蟲有什麽好的態度。逐漸增長的年紀讓他的皮膚早就爬上了老年斑,鬆弛的眼皮耷拉下來幾乎要遮蓋住一半的眼睛。即使是這樣,也掩蓋不住那雙渾濁的眼睛裏散發出的貪婪和狠毒。然而酆黎回複他的眼神裏依舊沒什麽情緒。羅獁看清楚了那一張無比精致的臉,發出一聲哼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不過是一個不知道輕重的雄蟲,根本不需要太放在心上。自己太大驚小怪了,隻要祁徽的雌父在他身邊一天,就不怕祁徽不聽他的。也不枉他在被迫遵守新的一夫一夫製的時候,選擇了那個既沒有財權也沒有皮囊,但是有一個出息兒子的蒙德羅。經過他的仔細研究,他那個自己曾經完全看不上眼的雌蟲兒子,現在可是值了老多錢了。按捺下心中對酆黎的輕蔑,還有對美好未來的期盼,羅獁站起來,然後終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蒙德羅。向下耷拉的眉間皺起來的時候牽動額頭上的三道深刻的皺紋,每條縫隙裏都密密麻麻寫著對蒙德羅的嫌棄。等到把祁徽嫁出去,蒙德羅也就沒什麽用處了,到那個時候,蒙德羅的下場就是被自|殺,或者被意外死亡。這樣想起來,現在忍下嫌惡,也值得了。“站起來,我們該走了。”蒙德羅聽到羅獁的聲音,死氣沉沉的表情才有一點變動,無神的雙眼看著羅獁,很久身體才做出相應的動作。蒙德羅不僅反應遲鈍,動作緩慢,就連站起來的時候腿都還在打著顫。江陵想要攙扶一下,蒙德羅卻迅速躲開了江陵伸過來的雙手,然後自己一步一步挪向羅獁。羅獁對祁徽說:“三天時間處理你手上的工作,之後我帶你回主星係。”“不行。”出言阻攔的是江陵,“祁徽昏迷的時間太久了,僅是恢複正常的身體機能需要的時間都不止三天。”“那就帶上恢複的儀器和護工一起走。”羅獁轉身,正對著江陵,“江醫生,這些我還是負擔的起的,況且,現在祁徽算是我唯一合法的孩子,為了他,做父親的付出什麽代價都願意。”羅獁再一次把視線放在病床上的祁徽身上:“這就是父子親緣,對不對,我親愛的孩子。”祁徽避開和羅獁對視的行為在他看起來是孩子對父親的臣服,是他絕對權利的象征,那種距離重回巔峰越來越近的感覺,就像是即將擰開瓶蓋的氣泡水,按壓不住的氣體掙脫液體的舒服,迫不及待得想要衝出瓶蓋,發出那一聲令人身心愉快的“呲”。隔著那層蒼老的皮,酆黎都能感受到羅獁的喜悅。“真的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麽都願意做嗎?”酆黎打斷了羅獁的喜悅,回頭在祁徽嘴角落下一個輕吻,說出的話能氣死羅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