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黎要做的就是讓這些小傘回來,並且修複的沒有離開過的痕跡。酆黎不能用太多的力量,也不能用太少,他隻能小心翼翼地增加鬼力,試探的進行修複。可是就在酆黎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係統404的聲音變得焦急:“還有六分鍾,酆黎來不及了!”酆黎想讓本諾他們幫忙,可是這四位恐怕連目前發生了什麽都不清楚。隻能加快自己的速度。時間還剩三分鍾,祁徽緩緩蘇醒。酆黎打橫抱起祁徽,先用一股力量護著祁徽,然後瞬間向周圍擴散出自己的鬼力。無形但冰冷的力量卷著建築碎渣飛出去,被釘在地上的蟲影也是生魂,但是他沒有酆黎格外的力量保護。痙攣的身體逐漸覆蓋上一層冰凍。酆黎讓本諾拔出了刀,但是他卻留下了蟲影的一絲魂魄。無名氏的記憶空間開始動蕩,從內裏開始碎裂。酆黎看向記憶空間的一個方向。在係統404的不斷催促中,說了一句話。“酆黎,快點!來不及了!”“我說,我要你來陪我玩。”第43章 偏心的酆黎整張臉貼在屏幕上的實驗員在屏幕黑下去的瞬間就倒回了椅子裏。表情維持著在記憶空間裏的樣子。眼睛大掙,眼球外凸,嘴唇哆哆嗦嗦,連開合的力氣都沒有。四肢抽筋似的繃直,倒在椅子上許久也沒見胸口起伏一下。“整體來說,”旁邊一隻渾身都被白色包裹著的研究員,發出一陣一陣電流音,“實驗還是成功的。”他走上前,沒有溫度的手掐上實驗員的脖子:“你為實驗做出的貢獻我們會永遠記得。”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實驗員僵直的四肢撲騰著掙紮。“記得下次,不要看酆黎的眼睛。”在空曠的實驗室,脖子折斷的聲音不知道是真的那麽聒噪,還是隻是大家的恐懼放大了這個生命的結束音。總之,接下來沒有蟲說出一句話。實驗室的呼吸聲都被控製的恰到好處,大家都看著剛剛親手殺死一隻蟲的白大褂用帕子擦著手。他悠閑的像是剛剛折斷一支玫瑰。“調試一下器械,我還要好好觀看一下這一場回放。”幾個實驗員一刻也不敢耽誤的上前,調試機械的手還有些抖。沒過一會,屏幕再次亮起,圖像定格在酆黎抱著祁徽。周圍的記憶場景已經碎裂成大片的玻璃形狀,然後在酆黎散發的無形冷氣中向外滾動。滾動著,碎裂著,最後變成冰花那樣細小,那樣晶瑩剔透。“把視頻存下來……”白大褂的話音還沒有落,屏幕上的影像突然開始極速倒退。察覺到不對勁,那幾個調整器械的技術蟲趕緊操作器械。可是倒退的視頻不僅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倒退的速度越來越快。技術蟲的額頭很快就有了一層薄汗。“這……這……”這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機械音冰冷沒有語調,在安靜實驗室裏,甚至能聽到斷斷續續的電流音:“怎麽了?”“係統沒出問題,也沒有被入侵的痕跡,視頻正在被銷毀。”技術蟲看著白大褂的臉色,自己聲音也越來越低。白大褂的臉被遮擋住,露出的眼睛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眼睛,總之是看不出任何情緒就是了。“那就能保的了多少就保多少,需要我教你嗎?”技術蟲微微低頭,不敢去看白大褂,他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了:“我沒辦法操作了,係統被別的力量控製了。”白大褂又去看了一眼正在倒退的視頻,然後說:“我知道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這個實驗室。技術蟲瞪大了眼睛,似乎還不相信自己居然還活著。如釋重負的吞咽聲都帶著一絲輕鬆和愉快。白大褂離開實驗室,七拐八拐走向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原本也沒覺得他們這一次的“監視”能留下什麽線索,就像酆黎說的那樣,這隻是一次挑釁。那隻蟲,自從發現酆黎的存在以後就像是瘋了一樣。隨著記憶場景的破碎,酆黎的意識就逐漸陷入沉睡。鬼力明明就是404開後台給他的,可是酆黎不明白為什麽體力透支的還會是他。這次的夢境裏沒有遇到404,酆黎感覺自己在夢裏都在睡覺,但是耳邊一直循環著那一句。“時間不多了,酆黎。”酆黎睜開眼睛看的第一隻蟲就是裏昂,他的金屬小腦袋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凹進去了一塊。裏昂身體貼在酆黎的床頭,倒掉著看酆黎,酆黎醒來的那一刻,裏昂就順著金屬的床頭,滾著到床邊按了呼叫鈴。酆黎意識徹底清醒以後就聽到了江陵的聲音:“你睡的真是夠久的。”江陵給酆黎檢查了基本的身體情況,沒問題以後就指著裏昂問:“這是你的機器人?是不是還有一個?那個似乎和一個叫做洪輝的軍雌很像。”酆黎沒有隱瞞的需求,回答的坦坦蕩蕩:“是啊,你怎麽知道的?”江陵拉過凳子,就坐在酆黎的床邊:“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什麽了嗎?”酆黎被問的一頭霧水:“什麽昏迷?”江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問題不太恰當:“你和祁徽遭遇到蜘蛛襲擊之後就陷入了深度昏迷,祁徽還好一點,可是你的身體冰涼,心跳也幾乎要停止,甚至還出現了過敏反應,等把你帶回星艦,你就好像是快死了一樣。”“可不就是差不多要死了嘛。”原身的身體已經死了,之時因為他的魂穿又活了,他魂魄出竅,那原身不就是和死了一樣,酆黎隻說了這一句話,江陵不知道酆黎不是雄蟲酆黎這件事,但是他是知道酆黎有種奇怪又詭異的能力這件事情的。江陵還以為酆黎在昏迷的這段時間又去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但是遭遇的事情的危險係數比較高,才會說出“可不就是差不多要死了”這種話。江陵:“你們這次的經曆很危險嗎?”酆黎歎了一口氣:“還好。”然後反問江陵:“祁徽呢?祁徽怎麽樣了?”“額……”提到祁徽,江陵就有點不知道說點什麽好,支支吾吾的。酆黎看江陵支支吾吾的樣子,瞬間就覺得是祁徽除了不好的事情。“祁徽怎麽了?受傷了?還沒醒?還是怎麽了?”酆黎的狀態很緊張,江陵先按下自己心裏的別扭,回答道:“祁徽身體上沒什麽問題,就是你們昏迷的時間有點久,所以可能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我也是用這個理由留住祁徽的。”“祁徽要走?”江陵搖頭:“是祁徽的雄父來了,他想帶祁徽離開,手續齊全,我們攔不住。”酆黎疑惑:“祁徽不是已經成年了嗎?為什麽是他的雄父想帶他離開?他帶祁徽就要走嗎?還有什麽手續齊全?祁徽現在還需要監護人嗎?”江陵看著酆黎“噌”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順勢就要下地,立馬就要去找祁徽的樣子,趕緊攔住他:“不是,你冷靜一下。”“冷靜不了,祁徽都要離開了我怎麽冷靜?”江陵:“現在暫時還走不了,你等我給你解釋清楚,你再去找祁徽也行。”酆黎的病號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因為長時間臥床,他雙腿在接觸地麵的一瞬間就軟了下去,身體歪斜一下,露出半個肩膀。酆黎趕緊拉著領子:“這衣服為什麽這麽大?沒有小號的嗎?”江陵:“這裏最多的就是雌蟲和亞雌,你一個雄蟲穿他們的衣服當然顯得大了。”酆黎沉默了一下,才問:“你怎麽知道我是雄蟲的?”“你們兩個的暈倒毫無預兆,我作為醫生總要查明病因吧!這一查不就查出來你的身份了?”江陵無奈,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說祁徽雄父的事情。江陵:“祁徽雄父帶的手續是祁徽和他的親緣鑒定書,還有祁徽雌父跟雄父的結婚證書,他來是要求祁徽跟他會到主星係,履行對祁徽雌父和他的贍養義務。”酆黎不清楚祁徽的家庭狀況,他隻能問:“祁徽不願意贍養他的雌父和雄父嗎?”說到這個,酆黎看了不知道多少本悲情瑪麗蘇小說的腦子又開始自動腦補:“他的雌父和雄父在他幼年的時候拋棄他了嗎?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們對祁徽不好,所以祁徽才不願意贍養他們的?”一定是這樣!在c36星球的時候,祁徽就表現出對那裏很熟悉的樣子,他一定是因為性別被雄父和雌父歧視,然後被他們丟到c36上自生自滅。現在祁徽成長成了優秀的蟲,他的雌父和雄父又想坐享其成,讓祁徽贍養他們。江陵被酆黎這麽偏心的猜想逗樂了:“你怎麽不覺得是祁徽的雄父和雌父沒做過什麽錯事,純粹就是祁徽不願意贍養他們呢?”“不可能。”酆黎回答的幹脆利落,“祁徽那麽好,怎麽可能會是這種蟲。”江陵想到技術部門破解的酆黎的終端上,發給祁徽的消息,在看酆黎現在對祁徽的無條件相信和評價,好奇的問:“你為什麽那麽相信祁徽?”酆黎:“祁徽長得好看,溫柔又不失俊朗,個子還高,很有安全感。”酆黎說完,就睜著一雙星星眼看著江陵,江陵還想等酆黎的下文呢,酆黎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趨勢。“就這?”江陵問,“祁徽的長相和身材,在雌蟲裏隻能算是中上,雄蟲一般都會覺得祁徽太普通了,而亞雌和其他的雌蟲又會覺得他太柔和,比較適合做知心朋友的那種,你怎麽不太一樣?”江陵說這些話隻是陳述事實,並沒有貶低祁徽的意思,酆黎知道江陵和祁徽是朋友,所以也沒有多想,語氣裏的那點諷刺都是給那些說祁徽普通的蟲的:“胡說八道!沒有品味!一群瞎子!你們這個世界的雄蟲沒幾個眼睛好的,混蛋倒是多的很。”行吧,江陵算是知道酆黎的偏心程度了,所以也就沒覺得酆黎把他自己也罵進去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對,他問:“那你也不能就憑長相判斷蟲的好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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