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帝寢宮中,龍威震怒,台下跪拜的錦衣衛總指揮使秦忠,三大護衛:宋徹,寧天錘,韓珂不敢言。


    “最近北方蒙古侵擾邊境,到處搶掠,軍民不安!搞的朕甚是頭疼,現在連皇宮內都有刺客,差點要了朕的命!!!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不查出個究竟,拿你們是問!”,嘉靖帝從龍椅上憤然站起,火冒三丈,繼續說道:“秦忠!你們錦衣衛監視不周,堂堂皇宮竟然讓兩個刺客輕輕鬆鬆潛進,要你何用!”


    秦忠聽後,兩腳發抖,頭貼著地,跪拜不起。


    “微臣知罪,任憑皇上發落!”,秦忠戰戰兢兢的說道。


    嘉靖帝望了一眼秦忠後,繼續說道:


    “朕本欲將你們革職查辦,但是看在你們緊急時刻護主有功,這次就饒了你的小命,但是命你們兩個星期內查出凶手,否則就別來見朕了!”


    秦忠聽完後如釋重負,但是驀地裏苦從心中來,想在兩個星期內抓到凶手,難於上青天啊,但是好歹保住一條小命,隨即跪謝道:“謝皇上隆恩,罪臣定查出個水落石出,將凶手緝拿歸案,戴罪立功!”


    這時,門外進來一太監低頭說道:“啟稟皇上,大學士張居正在殿外求見。”


    大臣們也都戰戰兢兢,不敢發言。少卿,隻見群臣中一個身影小步上前,眾人抬頭一看,原來是大學士張居正,隻聽張居正奏報:“臣有要事要報!”


    “傳見!”嘉靖帝回到。


    “微臣拜見皇上!”,張居正見到嘉靖帝跪拜道。


    “你們都起身吧,張居正你有何事啊?”,嘉靖帝看著跪拜的眾人說道。


    張居正看了四周都是錦衣衛的人,管不了那不多繼續說道:


    “東南沿海,倭寇泛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居民不定,流離失所者上萬,長此以往,民心不穩,後果不堪設想!”


    “混賬!!”不等張居正說完皇上破口而出,“好大的膽子!!小小島國漁民也敢作亂,我大明怎能受到這等恥辱,浙直總督哪去了,幹什麽吃的?!非要把他的烏紗帽卸了不可嗎?”嘉靖帝本來氣就沒消,又聽此消息,愈加惱火。


    其實大臣們早知東南沿海一帶,倭寇作亂,實情比張居正描述的更嚴重,但是誰都不敢在這個節骨眼挺身而出,即便是好消息也不敢報給皇帝聽,生怕皇上盛怒沒有消退,心情不好不會獎賞反而受到懲罰,更何況是壞消息,一個個都不上報,生怕說錯話站錯隊連累自己。


    張居正也深知此理,但是皇上這幾年疏理朝政,忙著求仙論道,不查民情,禍亂四起,天下不安,內閣大臣嚴嵩又獨攬大權,各地奏折入不了皇上身前,民憤交加,十萬火急啊,想借此機會給皇上提個醒,讓皇上知道四海不穩,民心不定,如此非常時期,不能再想著煉製仙丹以求長生不老術啊,否則大明危矣亡矣。


    就在這時,門外又進來剛才的太監,說道:“啟稟皇上,首輔大人嚴嵩求見。”


    “今天這兒是熱鬧,早朝的時候都沒這麽熱鬧,傳嚴嵩見”,嘉靖帝回道。


    隻見門外走進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腳步緩慢,但是比較沉穩,見到皇上,跪拜道:“微臣叩見皇上,皇上龍體無恙,微臣心安。”


    “起身吧,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倒是要問問你一下,剛聽說張居正匯報說東南沿海,倭寇泛濫成災,你這個首輔竟然不知道?”,嘉靖帝對著嚴嵩說道。


    嚴嵩看向張居正然後緩過身麵向嘉靖帝慢悠悠的說道,“居正有所誇大啊,老臣最近也聽說過東南有些倭寇生事,但並沒有居正稟報的那麽嚴重啊,小小寇賊,能有多大能耐,不過是些海盜流寇什麽的搶了點東西罷了,哪有說的那麽嚴重啊!”,隻見其說話間從容淡定,一絲不紊。


    “管他是毛賊還是海盜,一並給我繳清!我大明天威,豈敢他們如此侵犯!”,片晌後,嘉靖帝冷靜下來繼續說道:“你們都說說,該派誰去前去剿匪啊?”


    眾人默不作聲。


    隻見張居正大聲說道:“臣以為,登州衛指揮僉事戚繼光,能文善武,又熟悉沿海各地地理環境,可著他前去!”


    戚繼光,群臣也有耳聞,聽說此人驍勇善戰,有勇有謀,近來在沿海也成功打敗過幾次倭寇,大臣們也很是認可。


    嚴嵩慢悠悠的說道:“不然,微臣有另一人選,仇鸞出身將家,勇猛善戰,定能勝任。”


    仇鸞雖然出身將家,但是才能平庸,治軍統帥並沒有多少能耐,一心想著升官發財,無奈沒有機會,於是便賄賂嚴嵩,求他舉薦下自己,好讓自己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那嚴嵩收了仇鸞那麽多銀子,心裏也想著趁機推薦推薦他,剛好此時倭寇作亂,心想都是些小毛賊,偷搶點財務沒多少能耐,見到朝廷軍隊到來定然是望風而逃,於是便舉薦他前去。


    嘉靖思考片刻後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兵分兩路,戚繼光和仇鸞各領一萬軍馬,前去掃蕩敵寇。”


    那戚繼光接到聖旨後,即刻領軍操練,整理備戰;另一邊仇鸞則急於建功,率軍一路南下,鑼鼓喧囂,聲勢浩大。


    正值三月天,春風初起,芽柳剛生,燕起屋梁,人走他鄉。


    “他娘的!南方還真他媽熱,北方冬裝還沒卸下,這兒就要拖個精光了!”,隻聽仇鸞一路罵道。


    旁邊的參謀聽後附道:“將軍說的是,這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要不到前方的哨廳休息休息,別熱壞身子了”。


    仇鸞聽了也是,立馬著人就辦,哨廳中,仇鸞停軍休息。


    仇鸞麵對眾將領說道:“這次多虧了嚴首輔,我才討得個好差事,聽首輔說倭寇都是些烏合之眾不足為患,僅僅是一些流氓強盜,哪能跟咱們銅盔鐵甲比,估計看見朝廷軍隊到來,一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不戰而退了,啊哈哈!這個任務給我攬了下來,首輔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真是我再生父母啊!”,仇鸞想了想繼續說道:


    “要是安排我去對付北方那些蒙古鐵騎,估計我九死難得一生啊,這次來南方蕩寇,立了功回去說話就有了資本,我仇家功臣之後的美名繼續流芳下去啊!不過,這鬼天氣,真是他媽的熱!”一陣熱風吹過,仇鸞又開始咒罵起天氣來。


    “大將軍真是有福啊,這等美事交給您親自來處理,看來立功近在咫尺啊,莫非是朝中要重用大將軍,讓大將軍多攢攢功勞啊,功臣之後,又親自立功,回頭晉升一路暢通啊!”,參謀笑嘻嘻的回道。


    聽參謀這麽一說,仇鸞歡喜自心底湧出,說道:“哈哈,那我就把這仗打的漂漂亮亮的,一定要搶先戚繼光他們先把倭寇給滅了!!!”


    一想到戚繼光他們,仇鸞就想到要先立功,生怕戚繼光把功勞給搶去,立馬問手下道:


    “前方敵情怎麽樣?”


    “報大將軍,據探子來報,前方五十裏倭寇出入頻繁。”參謀隨即回道。


    “前方倭寇經常出入,說明他們老巢就在附近,好啊好啊!”,仇鸞大喜道:“剛好全軍出擊,將他們的老巢一窩端了,剿完匪趕緊回京領賞,這邊天太熱毒,早點回去,少遭點罪!”。仇鸞好不容易討了個差事,急於建功,想著速戰速決,軍旅生活太過乏味,開始懷念起歌舞升平的日子。


    另一副將微微一愣,說道:“將軍說的是,隻怕沒有那麽輕巧,聽說那寇賊精的跟老鼠似的,朝廷軍隊大部隊來鎮壓,他們就望風而逃,足不出洞,朝廷軍隊連個人影都看不著,但是軍隊一走,他們就繼續侵擾百姓,肆意搶掠。”,那副將眯起眼睛,似有所想的繼續說道:“不知道他們怎麽對周邊環境如此了解,來無影去無蹤,倒好像他們是本地居民一樣”。


    仇鸞聽後開始焦慮起來,皺起眉毛喝道:“他奶奶的!!!真的有這麽狡猾,我倒要看看,他們狡猾的能不能上天!”


    微風吹來,身上的熱汗隨之而去,一股涼意襲來,令人流連。


    仇鸞和眾將領討論如何引蛇出洞,廳外一百總參見。


    “一個百總找我何事”,仇鸞不耐煩的叨嘮著,隨即喊道:“著他前來,看他有什麽事。”


    “末將孟紓難,拜見大將軍!”隻見那百總,三十歲左右年紀,正當好年齡,英姿風發,皮膚曬得有點黝黑,倒顯得沉穩一些,前來拜見。


    “大膽,看見本將軍為何不叩見!”仇鸞提高聲音喝到。


    孟紓難先是一愣,心想:“多半是個不好惹的主,這次剿匪多半是涼了。”隨即單膝著地跪拜道:“末將魯莽,望將軍贖罪”。


    仇鸞看他聽到跪在地上,心裏舒暢下來,眼睛斜對著他說道:“罷了,你有什麽事要和我稟報啊?”


    “報將軍,末將從軍已有些年頭,都在沿海這邊抵禦倭寇,那倭寇不是最近才開始泛濫的,幾年前就已經出現了,當時朝廷沒有重視,導致人數越來越多,大批島國浪人,無家可歸的人以及海盜等聚集在一起,無惡不作,朝廷漸覺嚴重便開始鎮壓,但是為時已晚,他們現在已經有組織,有計劃,聽說還有沿海一帶的土痞流氓,饑民罪犯,大明的臣民趁機作亂,參與其中的也在多數。”孟紓難越說越來勁,繼續說道:


    “朝廷連年上報,但是都渺無音訊,聽說是嚴首輔都給擋了下來,皇上不知,現在事態愈發嚴重,將軍定要小心...”


    “混賬!竟敢悱惻當朝首輔,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棍杖伺候!”不等孟紓難說完,仇鸞即喊人把他拿下,他回頭升官還要靠著嚴嵩,眼下有人說他未來引路人的壞話,怒從心來,隻聽見廳外“啪啪”地梃杖聲,讓人聽了發怵。


    孟紓難咬著牙忍著,得虧他身子骨結實,連年的軍旅生活使他多了那份堅毅,年少時又習過武,這才忍了下來,平常人挨上幾板就已經昏厥過去了。


    “我隻是想提醒將軍萬不可輕敵,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淪落到這個下場,看來這次蕩寇真的是涼透了!”孟紓難心裏很不是滋味,卻又有苦說不出,隻能暗自忍氣吞聲,他不知仇鸞和嚴嵩的關係,無意間撞到了針眼上,挨了打也不知原因。


    遠處樹林內,兩個身穿深色衣服的男子在遠處眺望,愁眉緊鎖,小聲的用日本語交流著,其中一人說道:


    “這麽多軍隊,看來要速速稟報大統領,早早防備,朝廷這次動真格的了。”


    說罷兩人消失是樹林中。


    密室中,油燈恍惚,光線昏暗,渾濁的空氣滿屋子充斥。


    一男子穿著和服,麵無表情,剛至中年,兩鬢卻已斑白,背對著眾人,緩緩說道:


    “剛聽探子報道,明朝已經派重兵南下,其中一萬軍隊就在五十裏外駐軍等候,還有一萬在浙東駐軍,諸位有何看法?”,他說話聲音不大,卻很沉穩,穿透力很強。


    “一個在我們的重要據點虎視眈眈,一個直奔我們家門口!”,人群中一武士裝扮者冷笑著繼續說道:“明朝廷按耐不住了!好戲要開始了。”


    在他旁邊同樣一武士打扮的男子說道:“大統領,據我所知,這次的領將是仇鸞,一介匹夫而已,隻會溜須拍馬,恃強淩弱,領兵打仗沒有多大能耐,大可不用擔心。”


    “話雖如此,畢竟對方有一萬人馬,你們兵力完全比不上,況且我怎麽沒有看到武癡呢?”,人群中一位衣著青衣的男子說道,腰間別有一朵白蓮花,一邊說一邊扇著手中的紙扇,扇子上畫有一隻開屏孔雀,扇子後麵書寫有“孔雀東南飛”五個大字。


    和服男子聽青衣男子說後眉頭一挑,轉過身來,淡淡的對著青衣男子說道:


    “劉護法,大可不用擔心,武癡現在有要事在身,一時無法趕回來。”,他環顧四周,接著不緊不慢的說道:“敵在明,我在暗,況且他們還沒有摸清我們,就領兵深入,已犯兵法大忌。”


    言罷,隻見廳內一人說道:


    “大統領,我有一計,定讓他們裹屍而還!”


    眾人朝他望去,隻見說話的那人身材精瘦,臉色蠟黃,門牙少了一顆,顴骨高高凸起,一撮八字胡長在鼻下,端的是賊眉鼠眼,不是幹正事的人,灰布粗麻裹成和服的樣子,一字一句徐徐說道,眾人聚精會神,聽他說。


    ……


    這邊仇鸞休整期間,附近一個村莊,名叫楊營,村裏人口有幾百,為抵禦倭寇,村民自發在村外挖了壕溝,溝上插滿削的尖尖的竹子,前麵鋪有荊棘,溝裏麵每隔五十米有一人或拿著鋤頭、或握著叉子,一個個睜大著眼睛,豎直了耳朵放著哨。這幾個月倭寇經常出沒,村裏的年輕人都團結武裝起來,甚者十二、三歲的小孩將木棍削成木劍狀,一個個舞刀弄槍,胡亂練習,勢要一起保護村寨。


    村裏的人聽到消息,說朝廷派大軍來清剿倭寇,異常高興,心想苦日子快熬到了頭。家家準備了瓜果糧食,送到軍中,希望朝廷早日清剿幹淨,還他們一個清淨。


    仇鸞率領軍隊離開楊營附近,繼續前進,又走了大約三十裏地,村莊漸漸稀少,這時太陽快要下山。


    “他娘的,連個鳥兒都沒有,這人都跑哪去了!”,仇鸞罵道。


    “報大將軍!前麵有一村落,名叫大張寨,鄉親們比先前的村民更熱情,聽說朝廷派大軍來蕩寇,村中宰羊殺雞,舉辦酒宴歡迎,邀請我們入寨。”,仇鸞剛罵完,就有探子稟報。


    “好啊,我們一邊入寨休整,一邊向村民詢問下倭寇出入動向,豈不美哉!”,參謀說到。


    “好!就這麽定了。”,仇鸞騎在馬上威風的說道。?孟紓難在營中看著仇鸞攜帶眾參將和隨從衛隊前往村中,忙找人問什麽情況,有人告訴他說前麵有村民看大軍來剿匪,盼到救星來了,宴請大將軍一行軍士。


    孟紓難聽後很是詫異,心想:“前麵倭寇猖獗泛濫,張寨的村民不堪其擾,不是一個月前都搬離寨子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孟紓難思索到,“不好,可能是陷阱!”孟紓難想到可能是陷阱後大驚,立馬向千總匯報。


    千總聽後,笑著對孟紓難調侃道:


    “你別一驚一乍的了,哪有什麽陷阱,我大軍所到之處,倭寇早早夾著尾巴逃走了,哪還有膽子出來布置什麽陷阱,即便有,憑他們百兒千把人,能有多大能耐。你挨了些大板,還是注意你的屁股吧,別又一時言失,錦上添花了!”


    千總不相信孟紓難說的話,心裏沒在意,也不向上稟報。


    紓難見千總不上報,心裏不安,通知自己手下夜裏格外機警,並安排一隊人馬,村外駐紮,備坐接應。


    晚飯時些,村裏篝火通紅,酒肉飄香。仇鸞和眾將喝的興起,醉意盎然。有一小群村民抱著酒壇,端著羊肉,離開村寨徑直往軍中走去。


    “將軍們辛苦了,喝完酒吃點肉吧。”,那群村民看到駐守的士兵,一邊盛滿酒,一邊遞向駐守的士兵,那放哨的士兵們早已口幹舌燥,看是村民攜帶的酒,二話不說,端起碗來大口就喝。


    守軍們喝完後,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不知是酒勁大,還是酒量變差的緣故,守兵們一個個頭暈目眩,醉倒在一旁。


    那隊村民見守兵一個個暈倒,心想藥效起了作用,靜悄悄的往駐紮糧草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溜到看守糧草的守軍後麵,突然間匕首刺向士兵的後頸,一個個士兵刹那間倒下,手拿匕首的村民看著守軍都已倒下,從腰間拿出火信子,點燃糧倉,不一會大火燒起,隨著風力,變成汪汪大火。


    “不好啦,著火了!”,有遠處的看守士兵看到軍中大火起來,驚喊到。


    士兵一個個都從夢中驚醒,有的以為有敵人偷襲,紛紛逃竄,有的跑去滅火,邊跑邊喊:“著火了!著火了!”


    那邊仇鸞一眾聽到外麵喊聲一片,又看到濃煙滾滾,火光一片,大喊不妙,立馬率隊趕回。說時遲那時快,那些村民手中多了武器,紛紛砍向仇鸞一行,用日語大喊大叫,聲音如同狼嚎一般。


    仇鸞瞬間酒醒了,心裏也明白了,原來是中了倭寇的計,村民都是倭寇喬裝假扮的,哪有村民會說日語!心裏叫苦不迭。護著仇鸞的將士有的酒勁還沒過來,劍都沒拿穩,就被砍下了腦袋,那些假扮村民的倭寇將他們圍成一個圈,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有將士倒下,圈子越縮越小。危難時刻,外麵衝進一隊軍隊,看到仇鸞眾人被圍困,漸漸不支,立馬奮力殺出一條血路,將仇鸞一行救了出去。


    原來孟紓難擔心的是真的,看到軍中大亂,第一時間通知村外駐紮的部隊去村寨救仇鸞一行。仇鸞被救出來,與紓難匯合,心知是紓難手下拚命將他們救出,感動的對著孟紓難說道:“你救了我的命,日後跟著我,保證你榮華富貴。”,話音未落,四周喊殺一片,數不清的倭寇從四麵八方殺來,軍隊早已潰不成軍,眾將士護著仇鸞邊站邊退。逃了大約有二十裏地,將士們沒了力氣,有的幹脆躺在地上休息,有的坐在草堆上休息。


    大亂後,一小部分士兵逃竄的沒了蹤影,一些士兵更是被倭寇殺死,隻有六千不到的士兵在列。


    眾士兵懸著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屁股還沒捂熱,背地裏高地處又湧出一隊倭寇,用日語邊衝邊喊。士兵們懸著的心提的更高了,戰鬥力急劇下降,一個個瘋狂逃竄。倭寇邊追邊殺,所到之處充斥著明軍哭喊聲和哀嚎聲。


    其中有一部分明軍護著仇鸞逃跑,又逃了大約二十裏,漸漸聽不到倭寇的追喊聲,這時東邊晨陽剛出,雲彩一片暈紅,像極了鮮血。明軍一個個蓬頭垢麵,傷痕累累。仇鸞清點人數,才發現隻剩下兩千士兵,仇鸞極度憤怒,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雙眼中閃著熊熊烈火,先前還想著蕩寇速戰速決,這下剛碰上倭寇就被當頭一棒,損失慘重,驚慌,懊惱,全部化在了憤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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