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城外,夜幕降臨,圓月升起,萬家燈火已滅,四周一片寂寥。


    不知何時,琴聲悠悠,從一間蘆屋裏飄出,打破了夜空,琴聲時而渾厚時而急湍,或急或緩,勾人心弦。


    “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裏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白首為功名。舊山鬆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一曲琴罷,一位身著道衣裝扮的男子徐徐起身,隻見其鬆形鶴骨,氣宇軒昂。抬手捋了捋胡子,長籲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嶽將軍嗬,不知當年身臨何番處境,家國功名?還是寂寥纏身不得脫?”,語罷,屋子裏不知何時平地多了兩人,一身黑衣,月光下兩雙眼睛炯炯有神,道衣男子像是早已察覺,也無驚異之處。


    “軍師又在懷古了,嶽將軍智勇超倫,千古一才,可惜了。”,其中一黑衣男子道,隻見其虎背熊腰,聲沉氣穩。


    “若不是當年秦檜誣陷,大宋江山也不會那麽快滅亡!“另一男子也附道,此人身材似燕,麵色如玉。


    “是的啊,可惜了,曆史啊,從不會被改寫,不過倒可以創造,閑話短續,二位護法請過目!”,被稱為軍師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繼續說道:


    “這是宮中的簡要地圖,重點路口和宮殿都標注在上,嚴嵩那狗賊,收了我這麽多銀子隻給了這麽一地圖,可恨!!”說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二人接過地圖打開,仔仔細細的看著。


    被稱為軍師的男子邊說邊給二人指示著地圖:


    “雖然地圖簡要,但是道路和宮殿地標和實際大致相同。”


    “這裏就是文淵閣?”,瘦男子指著圖中標星的地方問道。


    “是的,《奇門遁甲》就在裏麵,當年太祖想修纂類書,但最終沒有修成,成祖即位後,著手修纂,集百家之書,規模宏大,是為《永樂大典》,收集天下各類圖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陰陽、醫卜、經文、技藝,應有盡有,現如今就藏在文淵閣裏,曆經幾帝,幾經抄錄複刻,都未曾流到宮外,而《奇門遁甲》就在眾書從中,武林中尚且不知此書下落,老夫進京陪皇上吟經頌道一月有餘,也是調查確認後所知。”,軍師回道。


    瘦男子說道:“軍師這次可是又立了大功,教主派你潛入宮中,沒想到短短時間內,不但結識了朝廷許多政要,而且還打探到《奇門遁甲》的下落。”


    “教主收到軍師的快馬傳書後,第一時間派遣我和燕兄一起進京,務必拿到《奇門遁甲》!”,另一黑衣男子也說道。


    軍師又捋了捋胡子說道:“宮中哨兵如林,暗中藏匿高手,二位護法一定要謹慎行動,老夫入宮雖短,深知宮中水深,若不是最近博得皇上信任,隻怕已無老夫容身之地,待此次任務結束,我還是回歸山林休養生息了,望二位護法務必要完成任務,遂了老夫的心願。”,軍師邊說邊拍了拍了兩人的肩膀。


    瘦男子收起地圖正色道:“軍師放心,有我和左兄一起出馬,沒有完成不了的任務,我燕某定當赴湯蹈火完成任務!”


    “我左某也會竭盡全力,生前能窺得此書,此生死而無憾也”,另一黑衣男子道,說完眼睛一亮。


    言罷,二位護法迅速離開蘆屋,乘著蕭蕭月色,徑直往北而去。


    二人剛走沒多遠,樹林深處,閃過一灰布粗衣男子,左手舉起酒葫蘆連喝兩口,望著遠去的二人自言自語道:


    “《奇門遁甲》?萬沒想到此書竟藏在宮中,怪不得白蓮教出動燕南天和左瑞兩大護法,我還以為白蓮教又有什麽動靜呢,沒想到是奔著天書去的,這幾日尾隨了他倆這麽久,看來收獲不小,若是《奇門遁甲》流入江湖中,不知又會激起多少腥風血雨!”隻見這位男子,三十剛出頭的年紀,臉上卻寫滿了滄桑,說是粗布衣服,不如說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穿的,離近著一看,衣衫不整,破洞百出,頭發上夾雜著些許稻草,整個一乞丐裝扮,倒是腰間懸著的酒葫蘆比較耀眼,但見那葫蘆,紫金著色,光滑鋥亮,葫蘆外刻有“難得糊塗”四個字,“時時隻見龍蛇走,左盤右蹙旭驚電”,眼下這四個草字正應詩句。該男子收起紫葫蘆,悄悄尾隨其後,風聲颯颯,腳步無聲。


    南方多山嶺,多密林,人煙稀少,然異獸密寶不甚其數,伯溫探秘覆船山,得《奇門遁甲》,熟之,助明太祖平定天下,計謀奇出,人莫能測,伯溫者,太師劉基也,後流入道衍手中,佐燕王奪取帝位,道衍者,黑衣宰相姚廣孝也。時人常言,通《奇門遁甲》者得天下。


    是夜,三更天。


    燕、左護法熟悉地圖後,潛入皇宮,按照地圖指引,小心翼翼地溜到文淵閣前。


    但見門前兵衛森嚴,為首一人身著飛魚服,高視睨步,神色威嚴,體態輕盈,朱唇玉麵。二人眉頭緊鎖,心想多半是皇帝在屋內看書,門外錦衣衛護衛,暗歎倒黴。


    燕南天低聲道:“此刻皇上可能在屋內看書,這可如何是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前去探他一探”,左護法握緊拳頭回道。


    說罷二人腳下生風,縱身一躍,一個身輕如燕,一個如若蜻蜓點水,飛到樓頂,掀開瓦片,但見屋內書格林立,典藏雲集,層書齊整,如若汪洋連綿不絕,書櫃叢生,仿佛叢林不計其數,看不完的白紙黑字,嗅不盡的書墨紛香。在細看那持書之人,龍袍加身,當真是嘉靖帝在持燈夜讀。


    燕南天道:“運氣太背,今天不宜出行!”


    “晦氣晦氣,這皇帝沒想到還是個好書的主,這麽晚了,還不去睡覺,讀那麽多書,天下不照樣動亂不堪,他奶奶的,也不知看的什麽書”,左護法也小聲怒道。


    “快看皇帝老兒看的書!”,突然間燕護法說道。


    左護法定睛一看,書封麵“奇門遁甲”四字赫然出現,藍色封麵,黑色書名格外顯眼。兩人又喜又愁,喜得是書就在眼前,愁的是不知怎麽獲得,正遲疑見,遠處一公公端著一碗蓮子羹過來,二人頓時相視一笑,不由得計由心生。


    隻聽“當”的一生,那端碗的公公隨聲而倒,原來是左護法身形似箭,閃到他身後,一掌拍向脖頸,那公公竟被拍暈過去,燕護法將其拖入到假山後,換上太賤的服飾,再端上碗,向文淵閣一步一步緩緩而去,看門的神倦,看是來給皇帝送夜宵的,便放行入屋。


    燕護法進屋後,徑直朝皇上走去,步步心跳加劇,離得近了,舉案齊眉,待皇上端起蓮子羹要喝時,燕南天突然間殺意湧出,丟出木案,瞪大眼珠,一掌拍向皇帝腦袋,說時遲那時快,眼瞅著手掌快接觸到皇上的腦袋時,一枚飛刀率先打在了燕南天的臂上。


    “大膽!”隻見那身穿飛魚服的護衛閃進屋內,手中兩枚飛刀閃著銀光,話音未落隻聽到“嗖嗖”兩聲,又是兩枚飛刀射向燕南天心窩,燕南天也是反應迅速,身子一閃,兩枚飛刀插進牆柱內,隻留下刀柄微微出頭。燕南天看罷直覺後背發涼,心想“這廝內力如此深厚,倘若挨中要害,定然血濺當場”,燕南天一隻手捂著受傷的胳膊,不敢輕敵。


    原來那身著飛魚服的護衛,是今晚負責皇帝安全的錦衣衛千戶韓珂,因其看見今晚送夜宵的太監麵生便暗中留意,待看到其運掌行凶時,發現果真是刺客,便閃電般掏出腰間的飛刀射向燕南天。


    門外護衛見屋內有異常,紛紛拔刀衝進屋內,看到屋內場景紛紛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快快,保護皇上!”皇上早已嚇得丟了魂,《奇門遁甲》也被扔到地上,鑽進桌子下麵躲命呢。


    話說韓珂看到兩枚飛刀不中,心想這刺客反應也是迅速,私下裏也不敢輕敵,縱深一躍,使出一招“飛燕掌法”直取燕南天後心,燕南天看見來勢洶洶,腳下一動,移到側麵,緊接著鉚足力氣,一招“碎山掌”打向其側肋,那護法空中一個旋轉,閃到一旁。


    燕南天見偷襲皇帝不成,現又被困在屋中,急於脫身,目光轉向桌子下麵的嘉靖帝,一個虛招朝皇帝襲來,韓珂見狀知道他要挾持皇上,第一時間擋在皇上身前,準備迎敵,誰料燕南天中途突然收手,抓起地上的《奇門遁甲》就往外衝,忍著臂痛,一招“排山掌”使出,眾士兵紛紛倒退,留下一個缺口,燕南天趁機跳出文淵閣。


    話說那燕南天使出“排山掌”,殺出一條出口,縱身一跳,逃出文淵閣,剛出門,淩空傳來一聲震喝:


    “大膽逆賊,膽敢深夜襲宮,哪裏逃!!”,隻見月色下一位身穿飛魚服的男子長空中緩緩落下,雙眉緊湊,手持一把青峰劍,劍鋒直指燕南天,隨即提劍來刺,劍走七路,處處刺其要害,那燕護法也是好身手,雖然臂膊上中一飛刀,但仍然身盈步巧,總能化險為夷。


    屋內韓珂見到二人正在纏鬥,“二哥我來幫你”,說罷抽身向前,前後夾擊燕南天。


    持劍的男子名叫柳青峰,是韓珂的結拜哥哥,使得一把青峰劍,當真是劍中利器,鋒利無比,青峰劍掃過,空氣劃破,發出“嗖嗖”的聲響。


    那燕南天雖說身手敏捷,但麵對二人夾擊,難免吃力,漸落下風。


    此時柳青峰手腕看似放鬆,突然用力提腕下沉,劍尖猛地向下,刺向燕南天小肚,燕南天急忙收腹前傾,柳青峰隨即一個擺腿,隻聽到“啪”的一聲,燕南天被掃到兩丈開外。


    柳青峰定睛一看,不由得驚訝,認出其是燕南天,江湖人稱‘開山甲王’,開山九路掌威震江湖,隨即怒喝道:“開山甲王,你也太猖狂了,竟然在天子腳下行凶。”說罷輕步向前。


    燕南天抬眼一看,識得此人,隨即回道:


    “好一把青峰劍,人如其劍,倒在青峰劍下,燕某心服口服,隻不過當年名震江南的柳大俠沒想到也穿上了飛魚服,為朝廷賣命。”,燕南天說罷,麵無懼色,隻身備戰。


    突然間破空而出一名黑衣男子,左右出拳,拳風淩厲,打向柳青峰,韓珂見狀急呼:“二哥小心!”


    柳青峰見狀,驀地轉身,左掌招架,拳掌相碰,砰的一聲柳青峰退後十來步,右腳發力,重心下沉,穩住身子,心想,“這黑衣人內功深厚,也不是個善茬”,頃刻間抖擻精神,容顏煥發。


    那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左護法左瑞,因其發怒時毛發赤紅,一手洪斬拳使得宛若雷霆萬鈞,江湖人稱赤鈞雷王,此時黑布遮臉,眾人不識。


    原來那左瑞在屋頂守候,沒想到燕護法偷襲不成反被錦衣衛高手圍攻,正伺機而動,看到柳青峰和燕南天說話時,立馬瞅準時機,踏空而出,使出“二重拳”偷襲。


    燕、左二人也不戀戰,見偷襲不成立馬扭身就走,二人猛地雙腳蹬地,飛身上屋,還未站穩,隻見屋頂早已守著兩人,一個使五十斤吊環鐵刀,一個使七十斤鑄銅雙錘,鐵銅齊發,那燕、左二人心中一震,立馬跳進院中,挨上一招不是肉開皮綻也是骨碎血迸。


    燕左二人暗自叫苦,沒想到宮中守衛有這麽多高手,想要逃走看來是不可能了。


    隻聽那持刀之人大喊:“大膽毛賊,膽敢夜闖皇宮禁地!!”,聲響如雷,劃破長空,但見其神采奕奕,俊秀爽朗。


    “有我寧天錘在,讓你們有去無回!!”,另一位拿錘的大漢也威嚇道,隻見他粗背壯腰,體重如鼎。


    月夜清涼,寒氣襲人,家客榻上安穩睡,賊偷門前慌外行。四名飛魚月河中從容遊走,燕左護法慌張交錯。錦衣衛愈戰愈勇,持刀的名叫宋徹,為四人之首,刀法過人,變化莫測。二護法雙拳難敵四掌,身中數刀,刀刀見血,仍然威風凜凜。


    “啊呀呀”一聲,天錘奮力擊下,左瑞無處可躲,隻能揚手接過,隻聽到“叱”的一聲,左瑞雙腿被砸到插進石板裏,左瑞雙臂顫抖,筋骨已經磋傷,左瑞奮起大叫一聲,猛地頂開雙錘,跳將起來,扯下麵罩,雙臂抬力,忍著震痛,“嗬~~~~~”的一聲咆哮,鼓睛暴眼,赤毛豎立,做困獸之鬥。


    “原來是赤鈞雷王左瑞!”,宋徹認出來說道。


    “管他是誰!拿命來!!!”天錘滾滾,橫掃開來。


    文淵閣外聚集了大量的護衛,被稱為軍師的男子不知何時也在其列,軍師本名叫範一卜,是白蓮教“軍師”,範一卜看見燕左護法被錦衣衛四大高手圍困,漸漸不支,心中焦急如焚,後背冷汗隻冒,範一卜盯著韓珂看,雖然韓珂身手也很輕盈,但是是四人當中最慢的一個。範一卜想出一招,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從懷中掏出兩枚銀針,針尖發黑,一看便知塗有毒藥,準備隨時發射。


    四名錦衣衛戰的正酣,沒有注意周圍情況,隻聽到“嗖”地一聲細響,兩枚銀針從人群中發出,徑直射向韓珂,宋徹耳朵靈敏,聽出聲響,急忙喊道:“有暗器,四妹小心!!”,柳青峰眼力過人,也發現有暗器,他離韓珂最近,銀針正急速射向韓珂,眼看來不及,說時遲那時快,柳青峰護在韓珂身前,針到人到,兩枚銀針直中柳青峰後背。燕、左護法見狀,聯合進攻柳青峰,柳青峰立即回頭,運轉真氣招架,但是發覺後背發麻,動作遲緩,力氣也使不上,柳青峰察覺不妙。


    燕南天和左瑞見狀知道針中有毒,心裏燃起希望,迅速合力出掌,攻向柳青峰,柳青峰腳步緩慢,生生挨了兩掌,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宋徹狀大驚,瞧出端倪來,大叫:“不好,暗器有毒!!”


    九重玉階,夜色蕭蕭,青峰劍鋒空寂寥。今夜,清風拂麵,格外涼寒。


    柳青峰雖然內力深厚,此時身中兩枚銀針便麵無血色,大哥宋徹察覺不妙,快速掃過人群,紅著眼震怒道:“是誰發的暗器!!卑鄙無恥!!有種露出臉來!”。眾護衛也都左看右看,查找發射暗器的人。此時柳青峰身中毒針,加上燕左二人外力催發,致使他氣脈寸亂,心力衰竭,不知什麽毒,毒性竟如此之快。


    韓珂見狀大哭,“二哥你挺住!”,立馬輸送真氣到柳青峰體內,但是絲毫沒有效果,眼見其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四弟此刻也丟下那燕左二人,銅錘扔在一旁,盤腿而坐,為柳青峰運功療傷,銅錘著地,“砰”的兩聲,石板上立馬砸起兩個深坑。


    宋徹心裏明白,輸送再多也是徒勞,他環顧四周,屋頂上靜悄悄,不知暗中藏著的凶手身在何處,也不多想,驀然轉向燕左二人,雙眼泛紅,手裏僅僅握住鐵環刀,心想解決一個是一個!即罷揮刀砍向二人,端地生猛,那燕左二人奮力招架也終不是其對手。


    此時範一卜從人群中躍起,對著燕左二人大喝道:“大膽狗賊,竟敢深夜襲京,驚擾皇上,留下你的小命來!”,說罷衝向燕左二人。


    燕左二人相視一秒,軍師步伐矯健,氣勢如虹,燕左招架兩招後,突然軍師運掌拍下,快如閃電,“啪”的兩響,燕左二人被振開十米開外,背後護衛也被砸到一大片。


    原來軍師看似掌勁凶猛,實是順風使力,將燕左兩人推開。


    那燕左護法,雖然震得肉疼,但並沒有波及筋骨,便借力使力將背後的護衛順勢推倒,然後迅速一個個鯉魚打挺,逃將開去,宋徹見勢不妙,立馬衝將上去。


    突然間,左瑞甩手往後一扔,一枚煙霧彈隨即炸開,煙霧繚繞,氣味熏嗆,宋徹揮衣掩鼻,視線受礙,待緩過神來,二人已逃之夭夭。背後護衛紛紛手執兵器,四麵八方追查,鑼鼓嘈雜,聲勢浩大。


    眾人見那二人逃走,圍在柳青峰身邊,誰知那柳青峰已經奄奄一息,原本白淨的臉,此刻發暗發紫,煞是恐怖。韓珂泣不成聲,抱著柳青峰大哭,柳青峰嘴角微微顫動,韓珂立馬把耳朵貼近,


    “四妹,我……先走……你……保重……”,


    “青峰……劍,歸還……鬼穀…….”說罷,柳青峰氣絕身亡。


    韓珂,宋徹,寧天錘痛聲大哭。


    軍師看見此景,心中一凜,收緊了口袋,隨即故作悲傷道:“這,柳千戶竟然遇害了!可惡賊人!大家小心!可能賊人同夥還在附近!”


    寧天錘和宋徹此時沉浸在悲傷中,宋徹咬牙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說罷拳頭攥緊,骨骼咯咯作響。


    原來柳青峰,宋徹,寧天錘,韓珂四人早年結為異性兄妹,同為宮中錦衣衛千戶,同甘共苦,情同手足。宋徹年長,被尊為大哥,柳青峰次之,寧天錘第三,韓珂排在最後。


    話說那燕南天、左瑞二護法催足內力,逃出城外,一個個大喘粗氣。


    “這次我倆真的是大難不死啊,沒想到這次任務這麽凶險,軍師也不事先告知我們錦衣衛還有那等好家子身手!還好最後軍師助了我們一臂之力,把我們從虎口救出來,不然這次我倆要認栽了。”燕南天捂著自己的胳膊說道。


    “柳青峰身手果然了得,當年名震江南並不是浪得虛名,青劍犀利人也瀟灑,奈何中了軍師的‘五毒絕命散’,想必此刻已經命赴黃泉了,可惜了啊!”左瑞提到“五毒絕命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燕南天平緩一會繼續說道:“是的,不過那把青峰劍來頭更大,聽說青峰劍原名叫青芒,西南一鑄鐵大師窮盡心血鑄就而成,獻於鬼宗做壽,鬼宗超愛它,曾說“一品青芒,秋月寒江”,後來江南出現一位武俠奇才,手持青芒,除惡安良,百姓都知道那持劍的男子叫名叫柳青峰,不知他使用的青劍的名字,隻覺得他武功超群,狹風義膽,人劍合一,稱他的劍為青峰劍,自此流傳開來,今天算是領教了他的厲害。”


    “是的,不過那個宋徹武功較柳青峰更甚之,看看你我身上的刀傷,差點被砍成了篩子。”左瑞捂著傷口繼續說道:“那個寧天錘也不好惹,蠻力驚人,我挨了那一錘,現在胳膊還是麻的,不知骨頭碎了多少。”


    “我燕某也中了那名錦衣衛一飛刀,話說回來,出了彩,才有收獲,這不《奇門遁甲》不是到手了嗎,有了它,何愁霸業不成!”,說完燕南天單手摸了摸胸口中藏著的《奇門遁甲》。


    “是的,這次撿回了一條性命,也讓我等有機會親身目睹《奇門遁甲》,不虛此遭!燕兄,快將寶書拿出來,讓我瞅一眼。”左瑞迫切的望向燕南天,此時激動的倒也忘了身上的傷痛。


    “左兄,瞧你急的,沒想到我倆還有此等福氣,比教主還先看到”,燕南天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那書不是別的,正是《奇門遁甲》。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剛翻開第一頁,隻見背後一道鬼影飄過,燕左二人防範不及,“嗖嗖”兩聲,膻中穴被點中,無法動彈。


    “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二位護法多謝了!!”,隻見一位灰頭垢麵,粗衣布鞋的男子從燕南天手中奪走《奇門遁甲》,腿法靈動,飛離二人視線,腰間的酒葫蘆風中搖曳,紫光閃爍,不一會逃離二人視線。此人正是先前隱藏在樹林的男子,一直尾隨著燕左二人,悄無聲息,趁二人剛打開《奇門遁甲》無防備時,趁機將寶書搶走。


    兩護法認出那人,怒吼道:“死叫花子,我要將你生吞活剝!!!!”風中傳來二護法連綿不絕的的咒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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