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中,隻有劉敬恒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沒有人會願意動不動因為身體舊疾的願意影響到正常生活,那不是有病,就是變態。請使用訪問本站。舒愨鵡琻本來覺得反正也沒幾年了,忍忍就過去了,沒想到前兩天接到周庸的電話說是介紹一個醫生給他。


    “你知道問題在哪裏,是不是?”劉敬恒激動地追問,也許因為他這副表情和平時著實不同,站在他身後的青年一陣錯愕……


    “大概知道原因。”黎易傾心裏已經開始想著治療方案,嘴上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劉敬恒聽完後非但沒覺得黎易傾不負責任,反而對黎易傾起了幾分敬佩之心。因為周庸的關係,他對黎易傾也不陌生,雖然之前都是從和周庸的閑聊中聽到,但是黎家的事情他也或多或少聽到一些。原先就是感慨一番,今天一見,還是覺得周庸說得保守了。


    劉敬恒不是因為喜歡或者接受家業才從政,而是因為當時從抗戰前線退下來,身體不予許他繼續往其他發麵發展,而且劉家在華夏的政壇上還是有些話語權的,就這麽進來了。男人,最開始總是喜武多於喜文的。


    劉敬恒身後的冷漠青年見老爺子失態,終於抿抿嘴,開了口:“你能治好我爺爺嗎?”他是劉家第四代裏邊最年長的一個,雖然看起來顯老成,但是劉劭的真實年紀也就比黎易傾大了幾個月,跟劉敬恒最像,高中畢業後就自己報考了軍校當兵去了。


    “如果你爺爺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我至少能有八成把握治好他。”殘留在大腦附近的彈片殘留,再加上心肺的衰老程度,劉敬恒能活到現在也是他有本事。


    “現在呢?”


    劉敬恒和周庸也用殷切的眼光看著黎易傾,特別是周庸,每隔幾天的手腳不聽使喚再加上時不時的記憶力缺失,他忍受了幾十年。


    “四成!而且好了之後身體也不會恢複成健康狀態,小病還會不斷。”雖然她有辦法把情況變得更好,但是黎易傾從不做虧本買賣,再加上剛才劉劭的眼光,她很記仇!


    “這樣就夠了,你需要什麽,我叫人先給準備起。”黎易傾說出來的結果已經比劉敬恒想象中好太多,他不是沒看過醫生,不管是醫學國手還是中醫大師,憑劉家的關係能夠找得來的醫生全都找來看過一次了,結果剛開始還傲氣的醫生初診過後就給他判了死刑,倒是有一個學西醫的外科大夫提出一個手術加複健的全套方案,但是成功率還不到黎易傾的一半!


    笑話,但是劉敬恒還不到五十歲,就是劉敬恒自己願意,他的那些個兒子孫子也不願意!


    劉劭這個時候也鬆了一口氣,黑臉放柔了幾分,對黎易傾也再有剛開始的防備。


    在劉家一眾兒孫當中,劉老爺子最疼劉劭這個大曾孫,他爸是孫子輩的老三,在十五歲的時候在外麵和一個普通民工女兒有了劉劭,也是劉敬恒出麵讓對方拿了錢放棄對劉劭的撫養權。不是因為劉敬恒太狠心,劉劭他爸說好聽點就是風流,花花公子一個,至今還獨身一個殘害祖國花朵。不過有劉敬恒在,畢竟還是知道收斂,再也沒出現過劉劭這樣的事情。


    有這一出典故在,劉劭對劉敬恒的關心實屬平常。


    “把軍區醫院的手術室騰出一間來就行,就讓他來當我的助手就行,時間隨便你們安排,手術之前你必須簽下一份保密協議和生死協議書,不管是手術過程還是結果,不能在我之外的人嘴巴裏麵泄露出去。”


    一番話說下來條理清晰明白,劉敬恒沒異議的點頭,劉劭卻又開始皺眉,但是看看劉敬恒,劉劭還是把話吞下去,冷聲問:“助手需要注意哪些東西?”


    “知道我要你拿的工具就行。”


    祖孫兩人相攜離開,周庸才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黎易傾身邊,把懷裏揣著的小青花瓷瓶遞還給她,“裏麵還剩下一粒藥,爺爺不知道這藥什麽來曆,但是既然我已經好了,你還是帶回去給你爺爺把。”


    黎易傾低頭看了一眼,沒伸手去接,“既然爺爺拿給你的,就是周爺爺的。”


    被薑萬裏訓練了一個學期,黎易傾已經能夠辨識百分之八十的藥材,煉藥也開始提上進度,薑萬裏不是個耐心的老師,但是明顯黎易傾也不是個耐心的學生,薑萬裏的斯巴達教育正好適合黎易傾這樣的非人大腦。


    黎易傾都這麽說了,周庸也不推辭,不管是常家人還是黎家人,全部都是性情中人,想要和他們繼續深交,就無須那些虛偽的客套話。


    “既然這樣爺爺就收下了。”周庸依舊小心的把瓷瓶收回到衣服內徑的口袋裏,外套太厚也看不出鼓囊,又問了關於劉敬恒手術的問題,是他當中間人讓黎易傾給劉敬恒治病的,要是有什麽萬一,他也會被劉家的人列到拒絕往來戶那塊。


    黎易傾眸光輕轉,除了水係異能這個高級作弊器,她當初就是學醫的!


    “放心,劉爺爺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糟了。”


    劉敬恒能瞞得住周庸和劉劭,卻瞞不住她的感知,劉敬恒的身體細胞正在加速衰老,小腦處的神經係統也在惡化,劉敬恒肺部的黑氣不是因為吸煙,而是毒氣,戰場上使用化學武器很常見不是嗎?


    周庸一時沒反應過來,黎易傾卻已經走到門口了,常倩回家過小年,蘇離要求黎易傾中午之前必須到家。


    在四合院過了他們在b市的第一個年,如同在桃縣那樣,剪窗花,貼對聯,常奶奶手巧,在來b市之前就給五個小輩每人織了一雙手套,款式不是太新穎,勝在顏色鮮豔,過年這幾天戴正好。


    大年三十,常倩帶著兩兒子回周家,隨便帶回一些常奶奶包的餃子,北方人過年要吃餃子,周家又沒有一個女主人,常奶奶入鄉隨俗包了兩大鍋子就讓常倩給帶一點。


    常奶奶放了二十幾個洗得反光的一塊錢硬幣,到晚上吃餃子的時候宋玉珂和黎易陽就開始比賽誰吃到的硬幣多,常奶奶笑嗬嗬的給包括黎易傾在內的三個小輩壓歲錢,接著是常爺爺,黎修和蘇離……


    酒過三巡,黎爸爸有些失落,再有一個星期,女兒就要成別人家的了。


    “那個臭小子又什麽好,寶寶啊,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要不咱們再考慮看看?”黎修越是越心酸啊,看得蘇離額頭的上開始冒青筋,黎修的酒量絕對比桌字上的空瓶子多。


    “黎修~”蘇離的聲調微微往上提了提,黎爸爸馬上化身妻管嚴,俊美儒雅的臉變得正經,見對麵一幹一親兩兒子都盯著看,假故咳兩聲,作出一副威嚴狀,可惜黎修的威嚴早在這些年和他們的爭寵中消失殆盡。


    一大一小兩包子齊齊翻了個白眼,默默轉開頭。


    黎易傾也喝了些酒,地龍燒得火熱,黎易傾單手拖著下巴看著這一幕。平凡和幸福能搭上邊嗎?至少在黎易傾心裏,隻有這點是沒變過的。


    一道人影從腦海中一晃而過,黎易傾甩甩頭,偏南麵的一間房子裏邊,一道黑影接著夜色的便利越過圍牆,黑色的短發被晚風吹亂,一種淩亂而狂野的妖異美感。蕭容堇沒有隱瞞自己行蹤的意思,晚上又下了些小學,軍靴踏在鬆軟的雪地上發出脆響,屋子裏一直沒動靜的黑球突然跳動兩下。


    原本打算陪父母看春晚的黎易傾一頓,把腿上的黎易陽放到椅子上,靜悄悄的退出被裝修得十分現代化的前廳。


    自己的屋子還是一片黑暗,但是黎易傾知道蕭容堇已經在裏邊了,惡劣的在門前站了一會兒,讓後轉身往前廳走去,時刻注意著外麵動靜的蕭容堇嘴角的笑意沒了,歎息一聲,從木椅上起來,邁著長腿開門出去。


    “這麽多天沒見了,你都沒有想見我?”


    “想了。”見蕭容堇開懷的笑意,又補上一句,“在想你到時候會抬多少聘禮過來。”


    蕭容堇已經習慣她沒心沒肺的模樣,黎易傾身後是一道半圓拱門,地麵被鋪上鵝卵石,黎易傾就半倚在半圓凸起的那一塊抬眼看她。天上沒有月亮,墨黑的眼底反襯不出光亮,看起來格外幽深。


    蕭容堇已經走到黎易傾身前,隻要伸手就能抱住的距離。


    “小傾,如果訂婚那天我不在呢?”


    黎易傾因突如其來的話怔愣住,眼裏的藍光一閃而過,對上蕭容堇眼底的暗沉,兩人就這麽靜靜對望著。


    “這次軍方派你去前線?”


    “不是前線,是美國後方的軍火製造工廠。”


    “打劫?”


    “差不多……”


    兩人的對話在夜幕下詭異得過分,一問一答,兩人都不再提起一個星期後訂婚的事情,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兩人把地點換到書房,一台電腦正在工作著,桌


    麵上淩亂的擺著幾張圖紙,有些是純文字的,有些是密密麻麻的電路圖。


    書房為了避免黎易傾用眼過度被黎爸爸裝上白熾燈,黎易傾沒隨手把散亂的圖紙一張張的疊起來,壓在一本英文雜誌上,幾分報紙被扔進紙簍,最上麵的文字都是描述關於美伊會談進程的。


    其實他們都知道美國和伊拉克之間的會談隨時都有可能撕裂,開戰是鐵釘板上的事。


    “你就這樣把什麽都告訴我沒問題嗎?”


    “你不同!”


    黎易傾認真盯著蕭容堇的眼睛,就是這雙眼睛,讓她第一次有收藏人體器官的衝動。蕭容堇身上還帶著一股煞氣,看樣子是剛剛從訓練場上出來,最後一次站前演習是真槍實彈的,不過提出這場演習的人已經為他的狂妄自大付出了代價……


    這才是真正的蕭容堇,就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全身上下帶著冰冷妖異,偏偏這個人又長得如此妖孽惑人。


    蕭容堇抿緊嘴,黎易傾和整個華夏,隻讓他選,他必然選擇黎易傾。但是這次不同,是軍方上層對蕭家提出命令,蕭容堇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但是現在時間太急迫,他不會用蕭家人的生命冒險!


    “等我回來。”


    “這麽說,聘禮沒了?”


    “……”本來挺好的氣氛被這句話破壞得一絲不剩,這個場景怎麽看怎麽熟悉呢?


    “會有,我不能到場,訂婚還是要繼續!”


    “這還叫訂婚?”黎易傾表情淡淡,語氣卻很危險。


    蕭容堇無話可說,低頭在黎易傾嘴角親吻,一下,兩下……就好像撒嬌的貓科動物,不過從那微不可聞的血腥氣明白,這絕對是一隻大型貓科動物!


    “我會盡量趕回來的。”說完,蕭容堇打開房門直接走出去,身影隱沒在夜色裏。


    黎易傾摸摸嘴角,盡快回來?現在開戰的時間都沒訂呢,要是武器被提前打劫走,那這場戰還打不打了?放下手,黎易傾嘴角往兩邊勾起,看著桌上的一疊文件,瞬間沒了繼續的心情。


    大年初一,劉劭一大早天都沒亮就開車到胡同口等著,劉劭走下車站在車門前看著窄小的胡同,單薄的墨綠軍裝讓他穿出一種禁欲感,麵無表情在冷風中等人。


    黎易傾昨晚工作到淩晨五點才睡,把房地產公司初期的事務都拍板訂下來了才作罷。散步走到胡同口,黎易傾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打開車門坐上去,車子貼著藍黑色的玻璃貼,外麵天都沒多亮,車廂裏麵更是一片昏暗。


    “你現在需要休息。”


    開車的人沒有轉頭,雙眼直視前方,冷漠的朝後座的黎易傾道。


    “放心,不會影響手術。”


    劉劭沉默,車子順著幽靜的山路走,並沒有特定的車道,車輪直接壓過草皮和灌木開進去。大約半個小時,車子在一座山腳下停下來,天色已近完全亮了,三個多小時的路程,這裏已經不是b市。


    “這裏是b市和q市的分界點,你說的條件隻有這個軍區的醫院能夠滿足。”


    部隊裏麵傷員從來沒有少過,占領一間手術室而不讓人知道完全是不可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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