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差距啊。”陳海輝環顧英皇陛下派來的港督大人舉辦的舞會會場,很有感觸的評價道,“真是奇怪,我怎麽覺得你在廣州搗鼓出來的夜總會比這真正的外國貴族舞會要氣派很多呢?”


    林有德撇了撇嘴,暗道:廢話,在設計理論方麵咱領先了一百年好不好。上個時空林有德因為搞市場策劃,隔三差五要弄現場活動什麽的,經常會和搞平麵設計舞台設計的那幫人打交道,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學了不少東西。穿越以後他就把那些用到廣州的夜總會的裝修布置上了。


    不過實話,林有德自己也覺得眼前這個舞會有家子氣了。大英帝國封疆大吏的舞會,參加的都是英帝國在東亞的顯貴,這種等級的排場顯然和與會者的地位對不上號啊。之前林有德還覺得自己的夜總會那麽成功有蹊蹺,現在看來這成功簡直信手拈來。將來林有德的夜總會在香港開業,絕對會直接把香港社交界的排場提升一個檔次。


    陳海輝那邊已經在唱頌歌了:“過去我一直覺得林大哥你是借著洋人稱雄,現在看來你已經超越洋人了啊,看這港督羅便臣也不過如此嘛,排場什麽的和林大哥的夜總會差了不止一半啊。”


    雖然林有德今天已經幾次聽到港督的名字了,但仍然不免想笑。上個時空港翻以各種異想天開的譯名獨步華語圈,尤其在人名方麵,港翻特別喜歡把那些外國人的名字翻譯成完全符合中國人習慣的偽中文名。比如末代港督彭定康,林有德十八歲以前都以為他是個中國人,哪知道那名字是港翻的傑作。


    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林有德終於悟了,這種翻譯習慣並不是港翻獨創,而是“曆史遺留問題”。在這個中國剛剛開眼看世界的年代,國人在翻譯外國的人名地名的時候依然保持著中文的習慣思維。像這羅便臣,現代化一的翻譯是羅賓遜……


    再比如美國城市亞特蘭大,此時叫做鵝糧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產鵝飼料的地方,查爾斯頓則叫查氏屯,估計城裏的人都姓“查”。


    陳海輝當然不知道林有德為什麽麵帶微笑,他還以為林有德被自己幾句大實話捧得開心了呢,於是也一起跟著笑。


    需要明的是,來自廣州的兩人對這舞會的排場很不以為然的同時,參與舞會的顯貴們也對兩個生麵孔的中國人很不以為然。廣州的夜總會大亨?那種東西誰知道啊。


    所以林有德和陳海輝兩人連座位都沒有,隻能拿著酒杯站在舞廳窗邊看著英國的紳士姐們和香港本地的豪紳顯貴談笑風生。


    “話,這舞會也不跳舞啊。”站得有些不耐煩的林有德半分抱怨的道,“姐們都坐著,我都看膩了。”


    “別急啊,主賓還沒到呢,舞會當然不能開始了。”


    “主賓?”林有德瞄了眼舞廳最前方,“港督羅便臣不是已經在哪兒了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來的時候沒看見維多利亞港裏麵停了法國的軍艦嗎?今天這場舞會,是歡迎來訪的法屬印度支那總督一行的啊。”


    也就是這法屬印度支那總督還沒到。


    這邊陳海輝剛解釋完,守在舞廳門口的侍從官就高聲報出了法屬印度支那總督讓·德·拉森的名號。這位幫助法國贏得了法國對暹羅的戰爭的總督立刻吸引了大廳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林有德也和會場內其他人一樣伸長了脖子,想一睹這位總督的風采。


    總督沒讓引頸期盼眾人久等,侍從官剛報上名號沒幾秒他就大步流星的進入了舞廳,而英國總督羅便臣也馬上迎了上去。


    但林有德的目光隻在這兩個全場最尊貴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瞬間,就滑向跟著法國總督走進舞廳的美少女。


    那人有著直達腰際的金發,一身藍白相間輔以金色條紋裝飾的洋裝充滿了聖潔的氣息,古板保守的設計和款式和少女嫻靜柔和的表情相得益彰,凸顯出聖職者般的氣場。


    可她那被洋裝完美的勾勒出來的身體曲線卻像是烈焰一般,輕而易舉的就能燃任意一位注視她的男性心中的幹柴——那是屬於魔女的力量。林有德有種感覺,覺得她之所以會選擇現在這套衣服,隻是想要用服裝的古板保守來壓住自己的美麗,讓傳承自母親的妖嬈身姿盡可能少的吸引不懷好意的目光。


    可惜這種行為適得其反,她的姿色和藍白兩色的牢籠激烈的衝突著,反而變得更加引人注目。雖然沒有任何人站在她的身邊,但是年輕的紳士們時不時躲開女伴向她投來的目光,以及姑娘們和閨蜜咬嘴唇時從眼角射來的鄙夷,都表明她才是這場舞會上最耀眼最奪目的存在。


    林有德不免腹誹,姐你要掩飾自己的美麗,就先把胸前裸露的那大片雪白給遮一下啊靠,別的地方包得再嚴實,胸前那兩團肉這麽奪人眼球,再保守也沒意義啊!


    她就像一柄被包裹在皮刀鞘中的古劍,外形就像藝術品般的精致漂亮、人畜無害,可她胸前裸露的純白,就像刀柄護手與刀鞘之間不經意間露出的鋒鏑,僅僅一寸長,卻寒光逼人。她的美就這樣帶有了金屬的質感,銳利得可以切碎一切道貌岸然的鎧甲,捅進所有人的心窩,一進一出都帶著豔麗的猩紅。


    要不是之前已經見識過夏芳蘭的人間凶器,林有德的目光指不定也要像會場裏其他闊少們那樣,在那女孩的胸前流連忘返。


    陳海輝注意到林有德在看誰——實際上他剛剛也在看同一個人來著。


    “林大哥,這個我就不摻和了,得你來泡。你知道她是誰嗎?”


    “那什麽讓·德·拉森的……女兒?”林有德本來想老婆的,一比較覺得兩人年齡差得有大,再加上他潛意識裏不想便宜了那法國老頭,便這麽猜測道。


    哪知道陳海輝搖了搖頭:“林大哥,那可是……算了,等你泡到她之後自己問她好了。”


    “那你總得告訴我她的名字吧?”


    “你不會自己問她嗎?”完陳海輝一臉壞笑的看著林有德,看來這位出於娛樂心態已經下定決心半個字都不透露給林有德知道了。


    林有德聳聳肩,心能讓陳海輝以這麽娛樂的方式來對待的妹子,估計對他林有德的大業沒什麽太大的幫助——畢竟陳海輝現在還是林有德幕僚欄裏的人,算是心腹,料想他也不會拿關鍵的問題跟林有德開玩笑。


    “好吧,”林有德裝作活動筋骨的樣子,動了動肩膀和胳臂,“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結果陳海輝笑得更歡了。


    **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林有德都在悄悄觀察被他選作目標的女孩。


    很奇怪,這麽漂亮的女孩理應成為舞會裏的女王,邀請她跳舞的男士理應絡繹不絕。可自從樂隊開始奏樂,那女孩就孤零零的坐在為法國總督一行準備的桌子旁,手拿高腳杯,一個人在那兒喝果汁。


    所有的男士,似乎都隻滿足於遠遠的欣賞女孩的美麗,沒人想要借著跳舞的機會把那美麗抓到手裏把玩一番。


    這不科學。


    這可是西方人的舞會啊,就算是真正的英國女王到了舞會上,也一樣有男士敢上去邀請共舞一曲。


    林有德狐疑的看了眼陳海輝,卻發現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上了洋妞,在舞池裏翩翩起舞了,根本就沒空理自己這老板的疑惑。


    林有德用力吞了口口水。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念完剛好一曲完畢,林有德橫下一條心,把手裏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杯隨手往路過的侍者手中的托盤裏一放,整了整領結就以優雅的步伐向那無人問津的高嶺之花走去。


    “美麗的姐……”一開口林有德才想起來,這姑娘是法國人啊,萬一她不懂英語那洋相就出大了。可現在話已經出口,人家女孩子抬起頭,翡翠一般的綠色眼眸中混含著疑惑和些微的好奇。近看更覺得這女孩漂亮,尤其是那皮膚,就像P過一樣白淨!不愧是白人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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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有德隻能硬著頭皮把話完:“請問,能否與您共舞一曲呢?”


    “非常樂意。”沒想到女孩非常爽快的就以流利的英語答應了,她優雅的放下手裏裝著果汁的杯子,握住林有德伸出的手,款款站起。


    樂曲響起,是一首圓舞曲。在上個時空上大學的林有德為了結識妹子擺脫童真,曾經下了苦功夫去學國標交誼舞,最後舞學成了妹子沒泡到;林有德覺得這主要是因為交誼舞太含蓄,不能燃如火的熱情,又跑去學拉丁舞,最後拉丁舞練得爐火純青,已然是他最擅長的體育運動,結果妹子還是沒泡到。


    但穿越之後,這些就都派上用場了。


    林有德嫻熟的引導著美麗的少女,在舞池中旋轉,順便感受少女胸前的柔軟觸感。這時候女孩突然開口了:“真有意思,一位中國的先生在英國的土地上用美國口音的英語邀請一位法國姐跳舞,一件簡單的事情,竟然和四個國家扯上了關係。”


    林有德下意識的就回了一句:“姐,您錯了,香港是中國的土地。”


    於是少女臉上出現短暫的訝異,然後她抿嘴笑起來:“您和我至今為止遇到過的中國人都不一樣。”


    廢話,他林有德是穿越者,能一樣麽。


    “希望這種不一樣給您留下了好印象。”


    “當然,尊重自己的人,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


    林有德不由得送了一口氣,他還擔心下意識出口的真實想法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呢。緊接著他注意到,這女孩巧妙的避開了“香港是中國的還是英國的”這個問題。


    果然免疫金手指的女孩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女孩開了個頭之後,林有德就開始和女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都是些無關酸痛的話題,比如女孩對中國菜的看法啊,對中國服裝的看法啊,諸如此類的。兩個人在舞池了晃著晃著,這一曲圓舞曲就結束了,林有德意猶未盡的鬆開一直攬著美少女那被束腰約束成近乎完美形狀的蠻腰。


    他倒是想約女孩再跳一曲,但按照規矩一曲換一人,何況此時他開了頭,大廳裏不少人看起來已經躍躍欲試了——到現在林有德都不明白一開始為什麽沒人找這女孩跳舞。


    所以林有德拉著女孩的手要把她送回位置,就在這時候,女孩開口了:“這種慢悠悠的舞,跳起來總覺得少了什麽呢,您是嗎?”


    “難道您想跳拉丁舞嗎?”林有德隨口應了句。


    女孩眯著眼睛笑著答道:“實際上,我有一半的西班牙血統。”


    林有德盯著女孩的臉,眨巴眨巴眼睛,隨即轉身,高舉雙手擊掌三聲,引起舞池邊緣樂隊指揮的注意,接著他報上了一首著名拉丁舞曲的名字。


    樂隊指揮頭表示了解,這些訓練有素的英國仆人不管你是哪國人,隻要你是主人的賓客就會盡可能的滿足你的要求。


    林有德的曲子裏有吉他演奏的聲部,而舞廳裏這隻樂隊是為了演奏優雅的圓舞曲準備的樂隊,自然不會有吉他這種市井味十足的樂器,但英國樂師竟然牛逼的用提琴撥弦演奏的方式彈出了吉他的味道!


    當然,這樣勢必使得曲子有怪怪的,但沒人會在意這種細節。


    林有德用腳上的大皮鞋合著前奏的節拍敲打地麵,同時向女孩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女孩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有德,目光中寫滿了對這個中國人的好奇。接著她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動作——看起來像是爺們在解褲子的皮帶。下一刻,裙撐從女孩的裙底掉了出來,她拉起華麗的裙擺,一腳踢開解下的裙撐,向林有德做出了回應的姿勢。


    仿佛看準了這個時機一般,樂曲的速度陡然加快,相對而立的二人也如同中了魔咒一般開始熱舞。少女飛快的旋轉著,裙子就像盛放的夏花,林有德則一直伴隨在少女左右,像綠葉和枝幹一般支撐著這美麗的鮮花。


    林有德當年會去學拉丁舞,圖的就是身體接觸夠多,而這法國與西班牙混血的妹子比當年和林有德共舞的妹子要更放得開,衣服還有個那麽低的開口。林有德吃豆腐那叫一個盡興啊,好幾個動作林有德的鼻尖幹脆就紮女孩的乳溝裏去了,少女肌膚的溫度和淡淡的體香瘋狂的挑戰著林有德的自製力。


    美中不足的是,這混血妹子抱起來比上個時空那巧玲瓏的浙江妹要重多了,畢竟人家的身高和胸器在哪兒擺著,熱舞的中途林有德幾次覺得自己的肩關節似乎脫臼了,這讓他連連埋怨拉丁舞怎麽那麽多要托舉妹子的動作……


    一曲罷了,兩人都呼吸急促,林有德渾身出了一層汗,再看那女孩,臉上雖然沒什麽汗跡,白皙的胸脯卻已然被細密的汗珠鍍上一層異樣的誘惑之色。


    兩人就這樣維持著擁抱的姿勢對視,呼吸粗得像剛做過一樣,胸口起伏的頻率也很有默契的保持一致。


    這時候,法國總督率先鼓起掌來,緊接著掌聲響徹整個舞廳。


    這個刹那,世界變成了黑白兩色。


    林有德隻想歡呼,這升級的時機太棒了!


    他像上次那樣,把出現的大書丟在一邊,歡天喜地的去肉混血妹子的胸去了。一通猛揉之後,林有德伸出舌頭在妹子的胸前舔了一下。


    “嗯,鹹的。”


    廢話,又不是外星人,汗當然是鹹的。


    接著林有德看著混血妹的嘴唇,想了一下,覺得這妹子自己十有**是吃不到的,那便宜多占一是一,就二話不吻了上去。


    吻摸舔了半天,終於滿足的林有德轉身拿過書,打開以後毫不猶豫的了商業係技能的第四級:伯樂:你能夠輕易的發掘雇員中那些有商業才能的人。


    這個技能看起來不錯,但就像技能名暗示的那樣,這並不是林有德的雇員裏更容易出現商業人才,而是如果他把潛在的商業人才招攬到麾下,就會比較容易的識別出來。簡單來這個技能和它的前輩們一樣,都是林有德的組織越龐大效果就越好。


    完技能後,林有德迅速恢複時間停止前的姿態,然後把書丟開。


    時間開始流轉後,女孩終於推開林有德的身體。


    “您讓我部分改變了對中國人的看法。”女孩又笑了,她的笑容總是淡淡的,像蘭花一般,不張揚卻讓人賞心悅目,“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林有德,一位普通的中國商人。另外,美麗的姐,請問您的芳名是……”


    “約瑟芬·讓·塞澤爾·霞飛,法蘭西共和國一等騎士,聖羅蘭騎士團印度支那遠征團團長。”


    林有德一聽差沒把持住。


    你妹啊陳海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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