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發小女孩看著四五歲,皮膚黝黑,但目光炯炯,無比機靈。


    方才林寒用天子望氣術觀看墨齊時,餘光看到這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天地氣運匯聚,並非普通人,可惜屬性未成,他看不清楚。


    黃頭發,皮膚黑的女性,在襄陽。


    林寒隻是稍稍思索,就猜到小女孩的身份。


    “這女娃是隔壁黃家的女娃,叫阿醜。真名黃碩,因自小黃發,皮膚黑黝,其父不拘小節,戲稱她阿醜。小名喊習慣,周圍人都叫她阿醜。阿醜很是聰慧,小小年紀竟懂我講學,還時常告知那些工匠,製作出錯,阿醜以後必定是女中大才。”


    墨齊不吝誇讚。


    林寒確定小女孩的身份,頓感驚奇,當即蹲下來,朝玩耍的小女孩招招手,露出‘親和’的笑容:“小姑娘,過來給叔叔看看。”


    “……”


    墨齊無言。


    單看他的眼神沒問題,單看他的笑容也沒問題。


    隻是兩者加在一起,總有些不對勁。


    墨齊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钜子,這個大叔是誰?”小女孩好奇看著林寒。


    “我叫張城,你好,小姑娘。”


    “你好,大叔。”小女孩說道。


    “小姑娘多大了?”


    “爹爹說不能和奇怪大叔說話。”


    “……”


    林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並沒有消失,隻是轉移到墨齊的臉上。


    “阿醜,他是我的朋友。”墨齊笑著解釋。


    “對,我是钜子的朋友,可以帶我見見你父親麽?”林寒親和笑道,至於童言無忌的話,他沒放在心上。


    “我父親?”


    阿醜機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看著林寒打量,片刻才點頭。


    “可以。”


    “钜子,可否陪我前往?”


    “自然,他父親亦是我老友,離開前見見也好。”


    墨齊當即答應。


    黃府在墨院不遠,路上,林寒與墨齊交流關於阿醜的事。


    阿醜自第一次隨她父親到墨院作客後,幾乎每天都會前往墨院,聽墨齊講學,也看工匠師父製作,偶爾還能指正工匠錯誤之處。


    好學,聰慧,活潑,機靈、古靈精怪。


    墨齊對她的評價很高。


    “阿醜的父親是襄陽名士黃承彥,南郡大士蔡諷的女婿。偶爾會來墨院與我弈棋煮茶,性格灑脫,不拘一格。”


    林寒早已猜到,輕輕點頭。


    兩人到黃府之外,見阿醜帶路,下人都不通報,便讓他們入府中。


    “爹爹。”


    阿醜入府後,撒開腿往後院跑,邊跑邊喊。


    兩人跟在身後入後院。


    隻見後院中,兩個中年文士在樹下弈棋,談笑風生。見阿醜帶著林寒與墨齊過來,兩人不約而同停下,打量著來人。


    墨齊他們都認識,唯一不認識的便是林寒。


    看到林寒的瞬間,兩人眼神齊齊大亮。


    “這位是黃承彥,這位是龐德公。”墨齊給他們彼此介紹:“這位是……張城。”


    林寒見到他們時,同樣在打量他們。


    天子望氣術之下,兩人的屬性展露無疑。


    人物:黃承彥


    身份:名士、隱士


    武力:384


    智力:913


    體質:321


    統率:103


    政治:621


    魅力:643


    天賦:8


    忠誠度:陌生


    功法:《奇門遁甲》


    神通:【陣法精通】【機關精通】【好善】【教育精通】【才識過人】【博通古今】【圍棋精通】【慧眼識才】【隱士之心】


    注:有隱士之心者,決心歸隱,不可被收服,不會出仕。


    ……


    人物:龐德公


    身份:名士、隱士


    武力:417


    智力:923


    體質:308


    統率:153


    政治:645


    魅力:669


    天賦:9


    忠誠度:陌生


    功法:《明心》


    神通:【教育精通】【耕作精通】【釣魚精通】【才識過人】【博通古今】【圍棋精通】【古琴精通】【知人】【隱士之心】


    注:有隱士之心者,決心歸隱,不可被收服,不會出仕。


    【知人】:能感知人物的氣運及未來,辨識英才。


    兩個隱士。


    注釋中的解釋,讓他打消收服兩人的念頭。


    有些可惜。


    大夏正值缺人之際,卻碰到兩個無法收服的隱士。


    不等林寒開口,龐德公先大笑出聲。


    “承彥兄,恭喜恭喜,今日你府邸是蓬蓽生輝啊。”龐德公深深看了林寒一眼。


    “確實,貴客來訪,蓬蓽生輝。”黃承彥爽朗一笑,雙手一引,道:“兩位請坐。”


    “多謝。”


    林寒大方落座。


    “方才見令嬡於墨院玩耍,甚是聰慧,心血來潮,便想結識黃先生,遂請令嬡帶領前來。”


    “鄙人平生喜於交友,貴客到來,不生榮幸。”


    黃承彥親自給林寒倒茶送上。


    “多謝黃先生。”


    “先生不敢當,鄙人不過是閑雲野鶴罷了,閣下來一局?”黃承彥指了指棋盤。


    “實在抱歉,我棋藝不精。”


    林寒坦然拒絕。


    他確實棋藝不精。


    “閣下可不像棋藝不精之人,弈棋如排兵布陣,可能閣下的棋子,與我等棋子不同而已。”龐德公的笑容諱莫如深。


    “或許是吧。”林寒微笑道:“聽聞襄陽人傑地靈,此番前來探訪名士,識得兩位,不虛此行。”


    “過譽了,我們兩人不過閑雲野鶴罷了,今日見到閣下,我等算見識何為人中龍鳳。”龐德公笑道。


    商業互吹?


    林寒倒不在意兩人說的是真是假,他自己肯定是不虛此行。


    知道兩個名士的地址,以後好辦。這兩人熟悉襄陽名士圈子,稍稍透露一個好友的消息,他就能收獲巨大。


    “今日前來,本是求賢,兩位可有出世之心?”


    “出世?”


    黃承彥與龐德公相視大笑,皆是搖頭。


    “恐怕要讓先生失望,我等閑雲野鶴,歸隱田園,無出世之念想。”黃承彥看向墨齊,笑道:“看來墨齊兄要與我等分別了,望他日再會,我們把酒言歡。”


    墨齊爽朗一笑,坦然答應。


    “今日我們弈棋煮茶,不談風月。”龐德公說道。


    “善。”


    林寒微笑點頭。


    他還在可惜,黃月英還這麽小,若他是山賊,還能抓回去蘿莉養成。


    兩人似乎知道墨齊要隨林寒離開,三人彼此詳談甚歡,默契不談林寒的身份問題。


    直至黃昏,兩人方才告辭離開。


    “老龐,此子如何?”直至林寒兩人消失,黃承彥才開口問。


    “真龍現世。”龐德公看著林寒消失的轉角,感歎不已,隨後打趣:“你不是說,以後要為阿醜尋得真龍相伴麽?這便是了。”


    “我那是玩笑而已。”黃承彥吹胡子瞪眼道:“阿醜不過五歲,他已有二十多。”


    “誒,此言差矣,阿醜及笄之時,他也不過而立有餘,還是能接受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


    次日,墨齊領墨院眾多弟子,隨林寒離開。


    跟隨墨齊而來的墨家弟子,多達一百人,一名一流工匠,三名二流工匠,十幾名三流工匠,還有三十多名精英工匠,其他人都是這些工匠的親戚家人。


    此行收獲,讓林寒盤滿缽滿。


    聽說工匠可以當官,墨家學子和眾多工匠,仿佛打了雞血般,紛紛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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