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詩詩左等右等,還沒見著安淺夕回來的人影,抬腕看表又焦心地衝出門口,正瞧見一道悠閑的人影緩緩而來。忙上前將安淺夕的手腕一拽,一副怕人跑了的模樣:“安安呐,我當你臨陣脫逃了呢?趕緊的,我給你上妝。”


    “你這還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我要真走了,你能怎麽樣?”安淺夕不以為意聳了聳肩,戳了戳程詩詩氣鼓鼓的小臉,隨即給程詩詩吃了顆定心丸,“你當你是河豚啊?有你這麽個監管大人在我身邊你就放心吧,既然來了,不做出點成績多沒麵子?走吧,我的程大小姐,我的臉麵可就完全交給你了。”


    “哼,這還差不多。”程詩詩滿意地將安淺夕拉到等候廳裏,將人往凳子上一按,拿出瓶瓶罐罐就開始在安淺夕臉上搗鼓,“我一定給你畫得美如天仙,讓所有人都為你驚歎!”


    “那行,今兒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安淺夕老神在在就掃了眼等候室,這些風華正茂的少女,有多少是衝著閻非墨來,有多少是純粹為了夢想又有多少隻是借機來露個臉呢?


    “哼,咱安小姐不畫也美如天仙,無人可比。”月翎翼又習慣性推了推眼鏡,在她心裏,這世上最美的也就隻有眼前人了。


    “這個是必須的啊,可好歹要上鏡嘛,咱不是來拉仇恨的好嗎?”程詩詩手下不停,歪頭看了眼月翎翼,搖頭,“我說你怎麽還戴著大黑框眼鏡啊?那麽漂亮的眼睛幹嘛遮著?話說你這樣也不嫌和某人麽麽噠的時候礙事嗎?”


    “誰和他麽麽噠……”


    “他?哦嗬嗬嗬嗬!”程詩詩挑眉燦笑,“不打自招了哦?來,趕緊說來聽聽,你和你們家那口到底進展如何?幾壘了?”


    “安小姐,你怎麽就交了這麽個色妞?”這要是個男的,整個一色狼啊。月翎翼雞皮疙瘩直落,一副和人說不下去的模樣,掉頭就走,“受不了了,我得出去透透氣!”


    “透什麽氣啊?想人家了就直說唄,我們又不會笑話你!”程詩詩擠眉弄眼,笑得無比曖昧,“話說這可是人家的地盤,你要真對人家沒意思,就不怕這麽透氣透著透著就撞到人家懷裏了?哎呀,那可不就是投懷送抱嗎?喲喲喲,沒準人家現在就在拐角處等著呢……”


    “程詩詩!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對啊,這可不就是人家的地盤嗎?不定還真被這程詩詩的大嘴巴給說中。月翎翼當即步伐一頓,又轉身折回,“我說程大小姐,季少什麽時候來接你呢?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你的羨慕嫉妒恨呢?真得提醒提醒他,讓他早點把你給辦了,省得你一天到晚沒事就思‘吃唔嗯’――春,專拿別人當消遣!”


    “好你個小跟班,牙尖嘴利啊!”程詩詩一個心虛抬手,正在安淺夕唇峰上的口紅就這麽一手帶過,畫到了臉上。


    “程詩詩,你能消停點不?”安淺夕撫額,搶過口紅,拿起鏡子一看嘴角就抽了,“還說天仙呢?這都成了妖怪了。滾粗,我自己來!”


    “哎喲喲,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別生氣嘛。什麽滾粗?千金大小姐可不帶這麽說粗話的。”程詩詩賣乖討巧,抬手就給安淺夕捏肩,“咱安安就算是妖怪,那也是美豔得不可方物……”


    “哼!咱安小姐即使是說粗,那也直爽得可愛。不像你,是真粗!”


    “小跟班,你說什麽?我哪粗了?哪、哪?”


    “哈哈”等候室裏突然哄堂大笑,三人回頭,一眾女生笑得花枝亂顫,指著牆壁上的大屏幕前仰後倒,絲毫沒有形象可言。抬眼望去――


    也不知畫麵裏的女人哪來的勇氣,不知是故意還是身上的衣料真的太水,一個劈叉下去就裂了。


    “我去!可真夠拚的!”程詩詩瞬間咋舌,一臉的不敢苟同,“艾瑪!裏麵竟然穿著丁字褲?我次奧,這絕逼是算計好的,還是女人嘛?為了博眼球也不用這麽大犧牲吧?當個醜角都沒人要啊!”


    安淺夕輕笑一聲聳肩:“這個世界,極品實在太多!”


    為了名和利,臉麵算什麽?司空見慣,社會風氣如此,也就沒什麽好值得大驚小怪了。


    程詩詩就勢將安淺夕一摟,大拇指指了指畫麵上出醜的人說:“瞧見沒,為了引人注目,這丫都拚到這份上了,雖然的確挺讓人看不上眼,但精神可嘉啊。你呢?也不讓你學人家,好歹也上點心吧。”


    安淺夕頭一仰,看了程詩詩半晌,似笑非笑:“你倒是的確比我上心多了,要不換你來?”


    “別介啊!你可是伯爵親自指定的,咱可沒那福分……”話到嘴邊,忽然靈光一閃,再看安淺夕的氣定神閑,瞬時恍然大悟,“哎,我瞎操個什麽心呐?這不明擺著的內定人選嘛……”


    “你嗓門可以再大一些!”拜托,口無遮攔也得看場合好吧?你是要將自己陷入眾矢之的嗎?德行!


    “哦哦哦,嘴賤了不是,我小聲、再小聲,噓噓!”


    “安、安小姐,快看。那、那個是不是安子卉?”月翎翼緊盯著畫麵裏的人影,抬手朝前一指。


    安子卉?二人抬頭,一個換好了芭蕾舞服的窈窕身影,掂著腳尖翩翩上台,對著幾位評委就是儀態萬千一鞠躬,再抬首,滿臉的自信,可不就是安子卉麽?


    “嗬嗬,稀奇了。這貨來參加海選,她家人知道不?”程詩詩嗤鼻,諷刺的話衝口而出,“她這是缺錢呐還是缺錢呐?不用說,絕對是衝著你來的。”


    “話說她這麽來海選,姓沐的也樂意?”月翎翼冷笑一聲,沐彥彬會讓自己的女人這麽拋頭露麵?天下奇聞啊。


    “這倆貨一丘之貉,前段時間的緋聞不是鬧得滿城風雨嗎?不定就是這對狗男女合謀想的計策,風口浪尖上她挺身而出,正好轉移了媒體的注意。清者自清嗎?肖伯母一直都不太喜歡她,她現在使出這麽一招不正是以表自己不是勾引她兒子的狐狸精?嘖嘖,為了沐彥彬她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而那一個,倒也舍得將自己的女人往外推。嘖嘖,果然是一個賤一個奸,絕配啊!”


    “程詩詩,今兒可算說了句人話,我同意,這倆人真是絕配。”月翎翼點頭,歪頭看了程詩詩一眼,這千金小姐還是有些眼力,並不像平時表現得那麽沒心沒肺,果然大家族的人都是人精。(.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安淺夕看著畫麵裏翩翩起舞的安子卉淺笑,悠閑彈了彈指甲:“隨便他們怎麽折騰,隻怕是機關算盡,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肖靜怡什麽人?豪門的當家主母那麽好當?沐彥彬的爹年輕時可不是什麽好鳥,風流韻事多了去了。可人家就是有本事栓住老公的心,這麽多年在沐家穩坐主母之位,圈子裏名聲一直很好。這樣的人經曆得多了,什麽事沒見過?在她麵前玩花樣,還真是嫩了點。安子卉,你就慢慢折騰吧。


    安淺夕輕哼,抬眸看向畫麵。嗯,身段不錯,芭蕾跳得也非常好,令人賞心悅目。這舞姿、這技巧可不是臨時抱佛腳就能成的。俗話說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安子卉,你練了多少年呢?嗬嗬,安又均,為了你的女兒,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得不說,安子卉確實跳得好,等候室裏有不少是舞蹈專業的,看了安子卉的表演都有些心理發沭,不安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嘴裏不住念叨:“哎呀哎呀,她跳得這麽好,一會我可怎麽辦啊?”


    安淺夕抬眸望去,同是一身芭蕾舞裝的少女緊張地額頭都冒了細汗。


    “雖說人外有人,可也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同是學舞蹈的,最起碼的自信必須得有,怎麽能妄自菲薄?”安淺夕起身踱到女生麵前,握住女生的手,奇跡般消除了他人的緊張感,“身段很好,相貌也不比別人差,都穿好了衣服等著上台,怎麽就望而卻步了?要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也不枉這麽多年的勤學苦練。你隻當這是檢驗你多年成果的一個機會,是獨屬於你自己的舞台。記住,你的對手不是任何人,隻有你自己,突破了自己就是成功,加油!”


    “我明白了,謝謝你,安小姐。”女生狠狠點頭,滿眼感激。


    安淺夕莞爾:“成功了就謝你自己吧,說明努力沒白費。”


    “嗯。”女孩靦腆一笑,抬頭問,“安小姐,你、你一會表演什麽?我也給你加油。”


    女孩這一問還真把安淺夕給問住了,貌似自己還真沒想過表演什麽才藝。這些時忙著其他事,連海選都是程詩詩提醒,還真忘了這茬。


    唱歌跳舞?琴棋書畫?不是不會,相反對於這些,很有心得,隻是從來沒這麽在人前表演過,再者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對啊,到底該表演什麽呢?殺人可以嗎?這個她最拿手。


    看著一眾人圍著自己,就連程詩詩和月翎翼都一副好奇,不由黑線無數,硬著頭皮賣了個關子:“秘密,一會自見分曉。”


    程詩詩白眼一翻,將人拉了過來:“喂喂,你還真沒和我說過,到底表演什麽?不是這麽小氣吧?透露一下又何妨?”


    安淺夕苦笑,兩手一攤:“我沒準備……”


    “什麽?”程詩詩驚呼出聲,馬上掩嘴低聲說,“你不是開玩笑吧?雖說是內定的,可這都是要上電視的,你要真開天窗了怎麽堵悠悠之口?真沒想?唱歌吧,或者彈鋼琴,這些你都拿手,隨便露一手就豔驚四座了。伯爵不是歌手嗎?就唱歌吧,嗯,就這麽決定了,相配。”


    “要不真你來?”就這麽決定?你還真是會替人拿主意!再說了,誰要和他相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有失望而歸的,也有滿心歡喜等待複賽的,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終於輪到安淺夕上台了。


    “安小姐,加油。”


    “安安,走起,去豔驚四座!我相信你哦!”


    安淺夕隨意擺了擺手,終於踏上了海選的舞台。


    麵對著陌生的評委,還有冰冷的攝像機器,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下,安淺夕頭一次覺得自己像是待價而沽的商品,嘴角一撇,還真有些不那麽自在了呢,確切地說,是不爽了。話說,能反悔不?可也沒人給她反悔的機會,評委席上有人開了腔。


    “這位選手,請你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對麵站著的是誰,其實大家心中有數,可海選就是海選,不管暗箱怎麽操作,明麵上還是得按照規矩來。


    “安淺夕,十八歲,學生。”夠簡單吧?


    “呃……”還真是惜墨如金,這就介紹完了?評委們互看幾眼,“準備好了嗎?”


    “嗯。”準備個毛啊,隨便來了。


    “那請開始表演吧。”


    安淺夕四下看了一眼,從一邊拿起椅子往台中間一放,就坐了上去。懶懶而靠,雙腿交疊,一手搭在椅把上,一手在膝蓋處有節奏地敲擊。一下、兩下,明明寂靜無聲,卻仿佛讓人聽到了敲擊的聲響。周圍一暗,一束追光打在慵懶卻不知不覺散發著王者之氣的安淺夕身上,一股無形的壓力四散開來,宛如女王高坐寶座,正俯視參拜的群臣。那睥睨的姿態渾然天成,讓坐在底下的評委不由自主就吞了吞口水。


    好強的氣場!


    不光評委席的人被安淺夕震懾住了,就連等候室的的女孩們看著畫麵都不由臣服,腿軟的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直到追光裏的人影忽然沒了蹤影,心裏一鬆,才發現自己已經妥妥癱坐在地。


    咦?人呢?


    評委席的人各自揉了揉眼睛,定睛細看,哪裏還有安淺夕的影子。這,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麽不見了?


    忽然間,五位評委隻覺背脊一涼,猶如見鬼般僵直了身體,卻不敢回頭。


    “嗬嗬,各位評審,我在這裏。”


    柔和的笑聲起,瞬時讓人心中一暖,剛才那種刺骨的驚悚感消失殆盡,隨著這一聲笑,追光跟了過來。眾評審紛紛回頭,那個在光亮出巧笑顏兮的女孩不正是剛才消失不見的安淺夕嗎?


    掌聲一個接著一個響起,有評委問道:“安……安同學,你怎麽辦到的?”


    這一問問到了人們心坎,眼前的女孩明明什麽都沒帶,而且現場也沒道具,可以說什麽準備都沒有。作為魔術,眾人看得也多了,類似於大變活人啊、突然消失不見啊實屬平常,可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讓人感到震撼。甚至有評委直接上台,拉開了椅子在原地敲敲打打,還蹲地仔細檢查,就是沒有發現任何機關,奇了!


    安淺夕笑著走上台前,頭一歪,調皮一笑:“既然是魔術,嗬嗬,佛曰:不可說!”


    安淺夕這一笑就露出了女兒家的嬌態,宛如親和的鄰家女孩,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女王範,給人的視覺衝擊深深刻在眾人的心底。也就是這嬌俏一笑,逗笑了五位評審。


    “好,精彩,非常精彩,我們一起表態吧。”


    無人互看一眼,點頭:“恭喜你,通過!”


    “謝謝!”安淺夕彎身,轉頭嘴角一彎,“瞬移”真特麽太好用了!


    閻非墨在大屏幕前愉悅揚唇,這丫頭,竟然來了這麽一出?自己怕是看不到她像一般女孩那樣載歌載舞了。不過能這樣出其不意,也確實符合她的風格。


    倒是夜叉,瞬時就笑噴了,拍著大腿樂不可支:“艾瑪、艾瑪!這也行?還佛曰不可說?她怎麽想出來的?忽悠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主子,這丫頭怕是啥準備都沒臨時來的這麽一出吧?我去,瞬移還可以這麽用?人才啊人才!”


    可不就是人才嗎?修羅魅眸光晶亮,她是沒親眼見識過安淺夕的身手,今兒一見,竟然找不到一絲破綻。乖乖,那速度,怕是連機器都抓不到半點影子,想來閃電俠也不過如此吧?果然是主子看上的人,非同一般。


    “安小姐,你好厲害!”


    出了門,門口圍著的女孩就圍了上來,那架勢怕是早已忘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而是給眼前的人做後援的。


    安淺夕可沒有和人閑聊的心思,淺笑著說:“魔術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學了也會。接下來是誰來著?可別耽誤了,丫頭們,有緣下回再見,拜了!”


    “安小姐再見,慢走!”


    “行啊安安,還有這一手?什麽時候練的?還說沒準備?我看著是準備充分啊,沒看見評審一個個眼神放光嗎?竟然還有親自上台檢驗的,笑死我了。”程詩詩挽著安淺夕的手往外走,那高興勁就跟自己進了複賽似的,“真不夠朋友,老實交代,你到底怎麽做的?”


    “魔術魔術,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安淺夕眉梢微動,說?怎麽說?說自己不是人?那還不得被人抓到研究室解剖啊!


    “切!掃興。”程詩詩嘴一噘,湊近前來又問,“不過的確是驚喜,下回複賽你是不是又要給大家來個驚喜呢?矮油,咱是朋友不?先告訴我唄,我保證管好自己的嘴,行不行,行不行嘛!”


    下次?安淺夕摸了摸下巴,還真挺傷腦筋,難不成真去表演殺人?


    ------題外話------


    今兒悲催了,碼好的章節到最後不知按了什麽鍵全不見了,瞬時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恨不得砸鍵盤啊?找了半天也找不回來,沒辦法,硬著頭皮重頭碼起!所以字數不多,請大家不要嫌棄,好歹沒開天窗!


    話說大家對複賽有什麽好的建議?不妨留言,我看看可不可以按照大家的想法來寫一次!群麽!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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