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非墨說得沒錯,安淺夕這些時很忙,不光忙幸福村的事,幸好有關溯等人幫手,不然自己還真有些分身乏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奪命貼下了,看似遲遲沒有什麽實際的動靜,可那種風雨欲來的威脅,宛如黎明前的黑暗,讓膽戰心驚的李燦容越發不敢掉以輕心。那顆血淋淋的人頭他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哥哥。哪怕已經危及了自己的性命,可到底是自己下狠手在前。而且安淺夕老早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警告過自己,這事要是被李燦然知道了,哪怕是自己的親哥哥,怕也隻有責怪自己的份。更何況所謂的親哥哥親疏不分,又怎麽會幫自己?平日裏做得好像全是為了自己,怕是早對自己起了防範之心,自己要是有個異心,他那幫主的位不是坐得更穩了?


    李燦容窩在自己的小房間裏思前想後,歪心思動了又動。一方麵對這種宛如坐著等死焦心不已,一方麵又痛恨自己現在的隱忍,對於安淺夕就更是恨之入骨了。


    李燦容存的什麽心,安淺夕自然明白。殺人很簡單,不過動動手指,小事一樁。可她就是喜歡看人做困獸之爭,喜歡看人露出絕望的表情。死對於有些人來說是解脫,可一而再、再而三惹了自己,想死得那麽爽快?沒那麽便宜,不讓人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她枉為重生。


    安淺夕還真沒閑著,張青雖跟了自己,好歹也曾是雪狼幫的人,有些事真不能交給他做。張青是否忠心,安淺夕心裏還是有數的。可正是因為那幫人忠心,這種對付曾經主子的事就更不能交給他們來做,縱然人家為表忠心接了任務,可心底怕是會對安淺夕的這種“出爾反爾”有膈應,而她要的從來都是毫無疑問、毫無間隙的死心塌地。


    既然那幫人用不上,自己之前在忘歸略施小計讓風雲會的人對李燦容又起了挑釁之心,可這把火依然是不夠的,那怎麽也得來個火上澆油。隻是這油該由誰去潑呢?這時許勝就竄入了安淺夕的腦海。


    許勝,安淺夕交代過張青,雖說不要特別對待,可明眼人一瞧就知這個無名的荷官入了安淺夕的眼。既然入了他們主子的眼,該特別的時候還是得特別,誰知道那小子哪天就上位了呢?


    而許勝顯然不傻,不但不傻,還相當聰明。張青對自己的提攜看在眼裏,不禁就想了,自己無非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賭場這麽久也沒見人留意自己。反倒是安淺夕來了之後,自己的境遇就發生了大轉變,張青竟然點名讓自己和他賭一把。雖然自己那一場確實輸了,可張青卻是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了句:主子果然沒說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主子?這賭場是李燦容的誰都知道,可自己和李燦容照麵都沒打上一個,他會說自己是人才?再觀這些時賭場的變化,可不像是李燦容的風格。那麽那個主子是誰?忽然想起那晚安淺夕臨走前和自己說的話,這麽一想還真是藏著弦外之音。再加上後來的銀行劫案,安淺夕在,張青也在,不可能這麽湊巧吧?前後這麽一聯想就往大了去猜測,難道主子是安淺夕?那麽也就是說真正提攜自己的是安淺夕咯?


    就在許勝暗自揣測並且暗中留意賭場的點點滴滴之時,安淺夕來了,而張青對她的態度簡直是崇拜和尊敬,果然所想不差。許勝頓時心生感激,就在那晚,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正在等待的安淺夕。


    “安、安小姐?”四下一看無人,安小姐這是在等人?


    “進步神速,我沒看錯。”安淺夕靠在牆角的身子一直,站到了許勝麵前,“我在等你。”


    “安安安、安小姐,許勝怎麽敢勞煩您在此親身等候?”許勝雖受寵若驚,卻在安淺夕的注視下膽大又問了一句,“安小姐,富樂是不是易主了?”


    這小子,果然心思玲瓏剔透。安淺夕微微一笑:“你倒是觀察入微。”


    “許勝多謝安小姐的提攜!”那就是沒錯了,安小姐才是富樂的當家人。許勝聽了此話就地一拜,由衷表示感謝。


    安淺夕虛扶一把:“起來吧,都什麽年代了還參拜?你要沒點能耐我再怎麽提攜也是沒用。至於你有多少潛力,還有待觀察。要說謝我,嗬嗬,我向來隻喜歡實幹的,嘴上功夫我從不看在眼裏。你說,你是哪一種?”


    話說到這個份上,許勝要是還不知道安淺夕的意思不是太遲鈍就是太不上道,當下彎身鞠躬:“安小姐待許勝猶如恩同再造,許勝在此立誓,願為安小姐效犬馬之勞。安小姐這麽晚了等在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要吩咐的?”


    “就說你是聰明人了,我還真有些事情要你去辦。”


    “安小姐請說。”許勝手心裏滲了些細汗,不是怕,而是激動,自己能被這麽厲害的人物吩咐也是自己的福分,說明自己並非一無是處。機會近在眼前,為何不好好把握?


    對於許勝的態度,安淺夕很滿意,低頭就悉悉索索在許勝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安小姐放心,此事絕對不會泄露半分。”


    “很好,以後叫我安姐吧。”


    “是,安姐。”


    “那行,早點回家休息吧,走了。”


    “安姐慢走。”


    再說風雲會那幫人,自打得了小道消息,就不斷在雪狼幫的地盤搗亂。小打小鬧無傷大雅,還不至於鬧到相互械鬥的地步。可一幫小混混在和人對峙中嘴裏罵罵咧咧,說的無非是李燦容無能,被個女人給打殘當了縮頭烏龜不敢出門。這話一傳到李燦容耳裏,在家又砸爛了一堆東西。殘疾?經過精細的治療,已經能自理,隻是腳稍微帶了些瘸而已,哪裏就真殘了?可這事除了自己人,外人怎麽會知道?顯然有人吃裏扒外。


    李燦容私心一起,就拿幫裏的人出氣,手下的兄弟自然怨聲四起。李燦然得知後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通教育,教育歸教育,心底也起了疑問,這事怎麽就傳出去了呢?張青現在雖不跟自己,好歹也算主仆一場,於是旁敲側擊,卻不料人家信誓旦旦,說此事與兄弟們無關,更不關安小姐的事,還說人家大難不死養傷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有心理會這些?


    張青什麽脾氣李燦然是知道的,自己親自前去,就算看在以前的情麵多少也會透露幾分,就算不說也不可能欺騙自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既然什麽也問不出來,隻能說張青說的是實話,既然是實話那也隻有是自己弟弟平時不聚人心,才會弄到這種田地,怨得了誰?盡管如此,李燦然還是把安淺夕給約了出來,隻說是兌現諾言,做東請人吃飯。


    李燦然邀約,安淺夕落落大方就去了,席間自然也看到了李燦容,卻一點也不影響自己的胃口。和眾人有說有笑,不但說了些富樂近況還給雪狼幫日後的發展提了些建議。反觀李燦容,一頓飯的時間裏陰晴不定,也不多說,就是直勾勾盯著安淺夕看,偶爾插個一兩句嘴,卻不那麽中聽。李燦然看了,心裏搖頭不止,自己的這個弟弟怎麽就這麽不上道呢?竟沒有一個女人來得灑脫大度,瞧人家不計前嫌還給自己提了可行的建議,什麽叫有容乃大?這便是。這麽一想,反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於此同時,許勝也沒閑著。忙什麽?忙著注意來富樂玩樂的風雲會等人的動向,忙著四處傳播李燦容的種種不為人知的秘密。至於怎麽傳播,自然不會親自出馬,雖名不見經傳,可以往認識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有些和自己還有著過硬的交情,口風很緊。一方麵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是傳些“謠言”,拿了錢辦了事就可以先去外地躲風頭。不過都是些小人物,為了那實在不爭氣的弟弟,李燦然哪會揪著不放?有了之前的傳言,想來也是自己幫裏的兄弟心裏不舒服的時候平時不小心說漏了嘴。說漏了也好,也省的那扶不上牆的弟弟不知天高地厚,是時候敲打敲打。如此一來,誰人能查到許勝的身上、查到安淺夕的身上?


    李燦容接二連三聽到道上對自己不利的傳言,哪還坐得住?本就是一肚子氣,被人這麽一撩撥還不火冒三丈?奪命貼的事暫時拋諸腦後,再者自己現在進出都有保鏢貼身跟隨,去的也都是自己的地盤,那安淺夕難不成還敢親自找上門來自尋死路?而目前急需發泄,去哪?倒不如去瞧瞧富樂,他倒要看看沒了自己,一個女人怎麽經營那麽一家賭場。


    李燦容來了富樂,依舊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本還想上監控室看看場內的情況,哪知就被人給擋在了門外。


    “嗬嗬,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李燦容來了自己的地盤竟然被自己人給攔在了門外?”


    自己的地盤?您腿腳不利索難道連記憶力都減退了嗎?門口的黑衣人互看幾眼,想著同樣的心思卻也不敢當麵說出來,畢竟曾經大夥確實效力於雪狼幫。隻是如今……


    “二少,還請不要為難我們,這裏您不能進。”趙毅抱拳,說是請,卻是將身子一橫擋在了李燦容的麵前。


    “哈哈,今兒我可算知道了什麽叫賣主求榮。還真當那乳臭味幹的黃毛丫頭是主子了?說來聽聽,那丫頭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趙毅是自己哥哥帶出來的人,什麽脾氣自己再清楚不過,說不讓人進那是拚了命也不會讓自己進的。再糾結下去對自己也沒什麽好處,可本就是一肚子火現在被一個下人這麽頂撞,自己顏麵何存?


    李燦容這麽一說,趙毅心裏就不那麽舒服了,賣主求榮?到底誰是主?以前自己跟的是幫主,礙於主仆有別,受你二少的冷眼也就忍了,好歹都是雪狼幫的人,沒理由和自己人過不去,可今時不同往日,安姐怎麽待兄弟大夥都看在眼裏。恩威並施讓大夥死心塌地那是她安姐的本事,賞罰分明讓人敬重,比起你這個狐假虎威不幹實事的二少可是不知好到哪裏去了。


    “二少,趙毅今天稱您一聲二少正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但是趙毅不覺得自己哪裏有錯,更不知何為賣主求榮。安姐是富樂的東家,李幫主當日也是君子一言,兄弟們既然跟了安姐,自然得忠人之命。和好處無關,做的都是本分。今天即使李幫主在此,沒有安姐的吩咐,也是不能隨意進出監控室。”趙毅不卑不亢,一番話說得李燦容頻頻變臉,“來者是客,二少既然來了富樂自然是來找樂子的。那麽,樓下賭場設備齊全,安姐還進了一批新的機器,相信二少一定能盡興而歸。二少,請吧。”


    “二少請!”趙毅隻手一請,其他的黑衣人皆異口同聲。


    “好好好,你們真是好樣的!”還真是安淺夕的忠犬,李燦容咬牙切齒地甩手,忿忿不平中下了樓。


    李燦容下了樓,在場內晃悠了一圈,人聲鼎沸,比起之前,生意似乎更好了。富樂蒸蒸日上可不就是把當初的自己給比了下去麽?


    “喲,這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李太子爺麽?今兒怎麽就出來了?”


    譏諷的語調傳來,李燦容回頭,朝自己慢悠悠走來還把玩籌碼的可不就是風雲會的堂主於虎嗎?還真是冤家路窄。


    李燦容陰鷙看去一眼,皮笑肉不笑:“於堂主好運氣,看來今晚贏了不少。”


    “那是,我還納悶今天怎麽就鴻運當頭了,原來是太子爺大駕光臨,我這是沾光了呢。”於虎拋著手裏的籌碼,仰著頭就掃了李燦容的雙腿,笑得很是得意。


    於虎那一眼,可不就是活生生的幸災樂禍嗎?李燦容壓下心底的怒氣,笑說:“相請不如偶遇,今天既然碰上了,不如坐下來玩玩?”


    “那敢情好,咱今兒就好好看看誰的運氣更勝一籌。”富樂易主了是嗎?你李燦容竟然還有臉來?果然是被自己給逼得坐不住了,也不枉自己這麽多天在這裏守株待兔,今天不好好羞辱你一番可真浪費了這良辰美景。


    “玩什麽?”


    “就梭哈吧,反正說起賭,你我都不是行家,賭的可不就是運氣麽?”於虎輕笑,指了指身旁不遠處的一個荷官,“就那個荷官吧,我看著挺伶俐。”


    李燦容淡掃一眼,既然是富樂的人,就沒有不知道自己的。那小子看著確實挺機靈,機靈好,機靈的人就知道一會該怎麽做。


    “請。”


    二人去了單獨的房間,指明要許勝發牌。許勝端著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就去了,心下卻是感歎果然被安姐給說中了,也不枉自己這些時在於虎麵前給的甜頭。


    頭幾把,李燦容贏得順風順水,心中暢快不已。


    “嗬嗬,今晚似乎幸運女神站在我這邊呢。”看著自己手中的四條k,李燦容得意而笑。


    “不到最後關頭,說勝負還早了點。”不知道先贏是紙,後贏是錢的道理嗎?垂眸掀開最後一張牌的一角,眸光一亮,同花順呢,這回看你還笑得出來?將麵前的籌碼全數往桌上一推,“梭哈!”


    李燦容冷哼一聲,隻會裝腔作勢,怕了你不成?同樣將籌碼往前一推,又說:“再加一千萬!”


    於虎麵不改色,掃了眼成竹在胸的李燦容一眼,意有所指:“隻是一千萬嗎?我以為你要壓上富樂呢!要不幹脆賭大點?你要是輸了,富樂易主。”


    李燦容眸光一沉,安淺夕當時和自己的賭約又浮上眼前,該死!易主?你於虎到底是來搶地盤還是知道了內情故意氣自己的?


    “於堂主好大的口氣!”抬眸,寒光乍現,“你要是輸了呢?是不是該把命留下?”


    “說什麽?敢這麽和我們虎哥說話?真當這裏是你的地盤了?”


    “啪”李燦容掏出腰間的手槍就拍到了桌上:“不敢賭就認輸!”


    李燦容手槍一露,風雲會的人就不樂意了,裝什麽老大?誰不知道現在富樂的管事是張青?你堂堂雪狼幫的二少竟然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被自己的親哥哥削了權還有臉在這裏撒野?當即紛紛露出腰間黑亮的家夥,不就是槍嘛,誰還沒有了?


    “幹什麽?不過是找樂子而已,動刀動槍的多失風度?家夥都收起來,還不信我虎哥的能耐嗎?”於虎揚眉,直接將底牌一掀,“二少,開牌吧。”


    “你――”輸了?自己竟然輸了?


    “哈哈,二少,承讓了,謝謝你加的這一千萬。兄弟們走,換地方找妞滾床單去。”於虎笑著起身,“二少,我於虎向來大方,不如一起去快活快活?”


    李燦容握拳的骨骼咯咯作響,卻又不敢輕舉妄動,隻陰沉著臉說了聲:“不用了,小錢而已,就當是我請你的。”


    “二少果然豪氣!”於虎笑得暢快,帶著一眾兄弟就走出了房門。


    “虎哥,有人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你個死小子,送錢給我們花你還賣乖了?輕點聲!”於虎一掌就拍上了小跟班的腦袋,說的輕點聲,可教訓的大嗓門連門外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看著幾人大搖大擺出了富樂,李燦容猛然起身,手一抬就掀了賭桌。


    “於虎,你給我等著!”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極品老婆妖孽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陌清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陌清影並收藏極品老婆妖孽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