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駭客殺人事件(14)
寂寥的河道上，兩個身影席地而坐，一個成年女性、一個未成年少年。
「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唐曼玲輕柔的聲音隨空氣飄散而出。
她側目看向身邊的少年，褪去了之前的驚嚇，他又恢復到往日的沉默寡言。
隻見他表情漠然，雙眼直勾勾盯著下方的河水。任由唐曼玲在一邊說，自己卻全然不為所動。
見他這樣，唐曼玲不由乍舌：「唉，有些傷腦筋呢!你還真是個固執的孩子!」
少年用眼角的眼光瞟向她，遞給她一個白眼。
接下這道白眼，唐曼玲笑著搖頭：「我知道你有心事，這從你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了。」
少年聽到這裏像是被洞悉到心事般即刻閉上眼睛。
「根據慣例來說，像你這樣的問題少年多半都有不好的經歷……」
「閉嘴!你知道什麽?」少年厲聲打斷唐曼玲的話。
「我當然什麽都不知道啊!所以才要聽你說說看。」
少年憤憤地哼了一聲：「有什麽好說的!你別想套我話。你們都是一些自認很優秀感覺很完美的人，能夠真正了解什麽!」少年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番話。
唐曼玲的眼中瞬即劃過與眾不同的目光：優秀?完美?突然扯出這麽幾個詞，看來問題似乎有跡可尋了。
「這麽說你認為自己是個不完美的人?」
少年對她依舊不理不睬。
逕自沉默片刻，唐曼玲在這時微微一笑似乎已有了某種打算：「這麽坐著真是無聊呀!姐姐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有沒有興趣聼?」
歪頭看向少年，少年的目光仍是沒有看向她。對此，唐曼玲也不介意，繼續說道：「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好，那就開始——」
曾經，有這麽一個女孩。有些天真、古怪、外加不小的倔脾氣。當其他同齡女孩立誌考取文學院時，她卻一門心思往警校紮。誰都攔不住，連父親也是一樣。
當時所有知道她這一想法的人都說她一定是瘋了。在那些人眼中看來，員警這項職業根本不是一個女孩子所能勝任的。
後來，那女孩真的考入了警校，而且奇蹟般的經歷了許多常人難以承受的磨鍊，最後如願成為一名刑事員警。這讓好多人吃驚不已，包括她的父親。
接下來，她開始了夢寐以求的刑警生涯。她以為這會像以往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威風瀟灑，然而戲劇終究不是現實，沒過多久她便遭遇了一場足以擊垮她的人生巨變。
那是一場歹徒劫持人質的惡性案件，天生爭強好勝的她很想表現一下自己。
因此獨自摸到了兇手背後準備來場奇襲，就在人們以為她即將成功的時候卻不幸被犯人發覺了。
在那一瞬間，擔心計畫失敗有可能造成人質被害，她想都沒想的便舉槍射擊。
結果，子彈射中了;然而倉促間射出去的子彈擊中的卻不是兇手，而是那名無辜的人質。
事後，雖然警方擒獲了犯人，人質在經過急救後也存活下來。
然而，女孩卻陷入了一團巨大的陰影中無法走出。隻要一閉上雙眼，腦海中就會浮現人質一身是血的樣子，血淋淋的畫麵觸目驚心。
自那之後，她再也不敢握槍了，一見到槍械就害怕的渾身發抖。
女孩的精神愈來愈差，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獨自發呆。開始深深質疑當初從警的決擇，認為那時隻武斷的看到了事物好的一麵而忽略掉它的雙重性。
於是，她開始討厭自己，漸漸也變得不修邊幅，前來看望她的好友都被她當時那種半人半鬼的邋遢樣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女孩的父親再也坐不住了。他將女孩帶離那座城市，帶到了海邊。
在藍天碧水的全新環境中，女孩的精神確實有所好轉，但仍會驚懼於那場意外帶來的陰影不時從夢魘中驚醒。
直到有一天，女孩在房間裏隔著窗戶無聊的打探四周，發現院子那棵大樹上的鳥巢裏正趴著一隻小鳥。小鳥獨自呆在窩裏，鋪展著翅膀趴在那裏像是在享受日光浴。
女孩頓時被吸引了，目不轉睛看著小鳥在陽光下輕輕擺動自己的雙翅，幅度不斷加大，然後騰空一躍。
可出人意料的是，鳥兒的身體一直疾速下降，盡管不停扇動翅膀仍然沒有逃過跌向地麵的厄運。
女孩慌忙跑至樓下。大樹下的小鳥仍在地麵上撲騰，還好它並沒有什麽損傷。於是，女孩手捧小鳥手腳俐落的爬至樹上將它重新放進窩中。
本以為有了那場遭遇小鳥會乖乖呆在窩裏等父母歸來，哪知它又開始擺動翅膀似在為下一次的飛翔做準備。
「喂，難道你還想再掉下來嗎?」女孩歪脖看向樹上的小鳥。
一隻溫暖的手掌在這時搭上女孩肩頭，回頭看去原來是父親。
「那是一隻剛剛成年的雛鳥，所以在試飛過程中才會跌落。」父親邊說邊和女孩一道觀望窩中的雛鳥。
沒過多久，鳥兒果然如預料般再次飛離巢穴。並不豐滿的羽翼依舊沒有順利帶動起身體，依舊下墜，依舊不停扇動翅膀。
就在女孩伸手準備去接的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下降的飛鳥重重震動了一下雙翅，帶動空氣的流動在女孩手上劃過一小陣涼風。
寂寥的河道上，兩個身影席地而坐，一個成年女性、一個未成年少年。
「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唐曼玲輕柔的聲音隨空氣飄散而出。
她側目看向身邊的少年，褪去了之前的驚嚇，他又恢復到往日的沉默寡言。
隻見他表情漠然，雙眼直勾勾盯著下方的河水。任由唐曼玲在一邊說，自己卻全然不為所動。
見他這樣，唐曼玲不由乍舌：「唉，有些傷腦筋呢!你還真是個固執的孩子!」
少年用眼角的眼光瞟向她，遞給她一個白眼。
接下這道白眼，唐曼玲笑著搖頭：「我知道你有心事，這從你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了。」
少年聽到這裏像是被洞悉到心事般即刻閉上眼睛。
「根據慣例來說，像你這樣的問題少年多半都有不好的經歷……」
「閉嘴!你知道什麽?」少年厲聲打斷唐曼玲的話。
「我當然什麽都不知道啊!所以才要聽你說說看。」
少年憤憤地哼了一聲：「有什麽好說的!你別想套我話。你們都是一些自認很優秀感覺很完美的人，能夠真正了解什麽!」少年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番話。
唐曼玲的眼中瞬即劃過與眾不同的目光：優秀?完美?突然扯出這麽幾個詞，看來問題似乎有跡可尋了。
「這麽說你認為自己是個不完美的人?」
少年對她依舊不理不睬。
逕自沉默片刻，唐曼玲在這時微微一笑似乎已有了某種打算：「這麽坐著真是無聊呀!姐姐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有沒有興趣聼?」
歪頭看向少年，少年的目光仍是沒有看向她。對此，唐曼玲也不介意，繼續說道：「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好，那就開始——」
曾經，有這麽一個女孩。有些天真、古怪、外加不小的倔脾氣。當其他同齡女孩立誌考取文學院時，她卻一門心思往警校紮。誰都攔不住，連父親也是一樣。
當時所有知道她這一想法的人都說她一定是瘋了。在那些人眼中看來，員警這項職業根本不是一個女孩子所能勝任的。
後來，那女孩真的考入了警校，而且奇蹟般的經歷了許多常人難以承受的磨鍊，最後如願成為一名刑事員警。這讓好多人吃驚不已，包括她的父親。
接下來，她開始了夢寐以求的刑警生涯。她以為這會像以往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威風瀟灑，然而戲劇終究不是現實，沒過多久她便遭遇了一場足以擊垮她的人生巨變。
那是一場歹徒劫持人質的惡性案件，天生爭強好勝的她很想表現一下自己。
因此獨自摸到了兇手背後準備來場奇襲，就在人們以為她即將成功的時候卻不幸被犯人發覺了。
在那一瞬間，擔心計畫失敗有可能造成人質被害，她想都沒想的便舉槍射擊。
結果，子彈射中了;然而倉促間射出去的子彈擊中的卻不是兇手，而是那名無辜的人質。
事後，雖然警方擒獲了犯人，人質在經過急救後也存活下來。
然而，女孩卻陷入了一團巨大的陰影中無法走出。隻要一閉上雙眼，腦海中就會浮現人質一身是血的樣子，血淋淋的畫麵觸目驚心。
自那之後，她再也不敢握槍了，一見到槍械就害怕的渾身發抖。
女孩的精神愈來愈差，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獨自發呆。開始深深質疑當初從警的決擇，認為那時隻武斷的看到了事物好的一麵而忽略掉它的雙重性。
於是，她開始討厭自己，漸漸也變得不修邊幅，前來看望她的好友都被她當時那種半人半鬼的邋遢樣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女孩的父親再也坐不住了。他將女孩帶離那座城市，帶到了海邊。
在藍天碧水的全新環境中，女孩的精神確實有所好轉，但仍會驚懼於那場意外帶來的陰影不時從夢魘中驚醒。
直到有一天，女孩在房間裏隔著窗戶無聊的打探四周，發現院子那棵大樹上的鳥巢裏正趴著一隻小鳥。小鳥獨自呆在窩裏，鋪展著翅膀趴在那裏像是在享受日光浴。
女孩頓時被吸引了，目不轉睛看著小鳥在陽光下輕輕擺動自己的雙翅，幅度不斷加大，然後騰空一躍。
可出人意料的是，鳥兒的身體一直疾速下降，盡管不停扇動翅膀仍然沒有逃過跌向地麵的厄運。
女孩慌忙跑至樓下。大樹下的小鳥仍在地麵上撲騰，還好它並沒有什麽損傷。於是，女孩手捧小鳥手腳俐落的爬至樹上將它重新放進窩中。
本以為有了那場遭遇小鳥會乖乖呆在窩裏等父母歸來，哪知它又開始擺動翅膀似在為下一次的飛翔做準備。
「喂，難道你還想再掉下來嗎?」女孩歪脖看向樹上的小鳥。
一隻溫暖的手掌在這時搭上女孩肩頭，回頭看去原來是父親。
「那是一隻剛剛成年的雛鳥，所以在試飛過程中才會跌落。」父親邊說邊和女孩一道觀望窩中的雛鳥。
沒過多久，鳥兒果然如預料般再次飛離巢穴。並不豐滿的羽翼依舊沒有順利帶動起身體，依舊下墜，依舊不停扇動翅膀。
就在女孩伸手準備去接的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下降的飛鳥重重震動了一下雙翅，帶動空氣的流動在女孩手上劃過一小陣涼風。